左問上來看著白老師的臉‘色’,他還能不了解他母親麽,開口就道:“媽,又暖身體不舒服,讓她早點兒睡吧。<strong></strong>.訪問:.。”


    白宣瞪了左問兩眼,可惜他兒子太過不自覺。剛回來,話都沒說呢,居然就要睡覺,這是回家看老人的態度嗎?


    左睿趕緊打圓場道:“你房間的‘床’單昨天就換過了,都是幹淨的。”兒子雖然不回家,可老人心裏還是照樣的記掛,換了‘床’單還不就是盼著有奇跡出現。


    左問笑道:“還是家裏好。”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安撫白老師,左問怕俞又暖難受得厲害,她幾乎一整天都沒吃飯了,就想著先安頓她,再去給白老師賠罪,白老師通情達理肯定能體諒。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問的房間,“這就是你的房間?”俞又暖撥‘弄’了一下書桌上擺放的傣族姑娘的瓷偶。


    “小萌在鎮上的高中上學,就住在家裏。”左問解釋道,“我給你熬一碗粥行不行?你一天沒吃飯了。”


    俞又暖“嗯”了一聲,“我想洗個澡。”


    左問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厚厚的絨裏浴袍遞給俞又暖,“衛生間裏沒有放衣服的地方,你在這兒先換上。”


    俞又暖愣了愣,顯然是不能理解為什麽衛生間裏會沒有放衣服的地方,不過她乖巧地沒說話,隻推了左問出去。光^-^溜溜地裹了浴袍,穿上自己的‘毛’絨拖鞋,俞又暖還不忘戴上帽子,這才走了出去。


    “熱水已經放出來了。”左問把俞又暖領到浴室‘門’口,低頭放了她的涼拖在地上,“你進去之後把浴袍脫了遞給我,待會兒洗完澡叫我就行了。”房子小,隨便喊一聲就能聽見。


    白宣望著手裏抱著浴袍、拿著拖鞋的左問道:“你真是比奴才伺候主子還盡心呐?”


    任哪個做媽的也受不了一手帶大的兒子就這麽圍著另一個‘女’人轉。左問此時兩頭為難,隻能輕笑。


    “不是說離婚了嗎?”白宣示意左問跟著她進臥室。左問先回房把俞又暖的衣服放下這才走過去。


    “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你還嫌她折騰得你不夠啊?你出事兒住院的時候,她那麽狠心,你就不氣啊?”白宣見左問進來,立馬像機關槍一樣開火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又暖兩年前出過一次車禍失憶了,她上次才會找到家裏來。”左問道。


    白宣張了張嘴,困擾她多日的疑‘惑’終於被解開了,“我說她怎麽跟吃錯‘藥’一樣。”俞又暖和左問談婚論嫁那會兒,他們兩個老人去城裏和親家見麵時,俞又暖可是連一聲“爸媽”都不肯叫的,氣得白宣連左問的婚禮都沒參加就回去了,至此婆媳兩個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上回俞又暖到家裏來,態度又變了那麽多,她的確十分詫異。


    “三個多月前,剛入冬的時候,又暖又出了一次車禍,差點兒沒醒過來,再次失去了記憶。”左問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


    白宣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這是拍戲吧?也真夠巧的,擱俞又暖身上都出兩回車禍,鬧出兩次失憶了。


    “她現在沒事吧?我說她怎麽在屋裏也戴帽子,還以為你們那兒流行呢。”白宣道,敢情是頭發還沒長出來遮醜的。


    “正在恢複。”左恩簡短地道:“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什麽都沒關係,隻要人好好兒的就行了。”左問頓了頓,慢慢地道:“又暖,不知道我們簽過離婚協議。”


    左問一句話就定音了。


    白宣和左睿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裏都看到了同樣的想法,顯然他們這個兒子就是認準了俞又暖了,跌在坑裏不想往外爬了,拽都拽不出來。


    白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傻子,腦子進水了。”


    把事情簡單地‘交’代之後,左問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間,將俞又暖的睡衣取出來放好。


    白宣進‘門’的時候,左問正在從箱子裏取枕頭出來,雖然剛才她是有點兒同情俞又暖,可這會兒臉‘色’還是忍不住一變,“怎麽著,連枕頭都認啊?”


    左問無奈地笑道:“媽,你跟她較什麽真啊,還不得把你自己氣壞了。又暖的脖子也受了傷,這枕頭是特製的。”


    白宣想想也是,“還缺什麽嗎?”


    “家裏有取暖器嗎?”左問道,他是不怕冷的,但是俞又暖估計受不了,洗完澡出來穿衣服的時候最容易感冒。


    “沒有。”白宣幹脆地回答,家裏人身體都好,也習慣了,根本用不著取暖器,她想左問倒是細心,連這個都考慮到了。這生兒子啊,還真是幫別人養的。“要不要我去隔壁借一個?”白宣假意問了一句。


    “行吧。”左問道。


    白宣去敲郭家的‘門’的時候,心裏想,她怎麽就生出這麽個見了媳‘婦’就沒出息的兒子,剛才居然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的就指使她出來借東西,也不嫌麻煩別人。她也真是的,多嘴問什麽,明明就是諷刺地問句,她那聰明絕頂的兒子就愣是沒聽出來。


    開‘門’的是郭曉珍,見白宣過來,趕緊問道:“白阿姨,有什麽事兒嗎?”


    白宣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想借個取暖器,明天就還過來,不知你們家有沒有多的?”


    “有,我這就去給你拿。”郭曉珍立即應道。


    待白宣走後,郭曉珍又忍不住發呆,白老師來借取暖器肯定是為了那個‘女’人,她倒是想見見那個‘女’的,看看她究竟有什麽本事,把左問的前妻都給比下去了。


    白宣拿了取暖器回去在房間裏沒找到左問,她‘插’好電之後按了開關,一陣暖風就吹了出來,這才轉身出去在廚房找到左問。


    “你沒吃飯嗎?”白宣問,“都這麽晚了還熬粥。”


    左問道:“嗯,路上塞車。”他不能說是怕俞又暖餓肚子,不然白老師肯定又有話說。


    “熬粥需要時間,餓著傷胃,幹嘛這麽麻煩,我給你煮碗麵吧?”白宣挽起袖子走過去。


    “不用,媽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左問道。


    白宣用鼻子“哼”了一身,她有什麽不知道的,肯定是大小姐要喝粥,不然以左問的‘性’子,一碗麵肯定能對付過去。“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坐了飛機,又開了一天的車,我給你煮碗麵,粥我也幫你熬著。”白宣在左問出聲拒絕之前快速地道。


    “媽。”左問是個男人,這時候真不知該怎麽表達對白宣的感‘激’和愛,千言萬語都隻能融在一聲呼喚裏。


    “去吧,去吧,別站在這兒擋路。”白宣狀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再炒個青菜吧。”左問又道。


    “冰箱裏還有中午的剩菜,熱一熱就行了。”白宣道。


    左問被噎了一下難得有這樣說不出話的時候,最後還是道:“剩菜裏亞硝酸鹽多,吃了致癌,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剩下的倒掉就行,怕‘浪’費就少做點兒。”


    “嗬,其實是俞又暖不吃剩菜吧。”白宣犀利地道,將手裏攪著粥的勺子一扔,都什麽臭‘毛’病啊?可是兒子難得回來一趟,總不能鬧得大家都不開心,白宣歎了口氣又撿起勺子,“知道了,你出去吧。”


    左問‘摸’了‘摸’鼻子,隻好出去,聽見俞又暖叫他,又將浴袍抱了過去,讓俞又暖裹了浴袍,沒讓她穿濕漉漉的拖鞋出來,一路把她抱回房間。


    “好冷啊。”俞又暖嗬了嗬手,一出衛生間就打了個寒顫。好在房間裏有取暖器,比外麵暖和多了。


    左問把俞又暖放到‘床’上,蹲下替她擦幹了腳,才將棉絨家居服遞給她,“換上出來喝粥。”


    等俞又暖慢吞吞地換好衣服走出‘門’時,粥剛剛熬好。


    白宣擺了碗筷,側頭打量了一下俞又暖,一套灰粉‘色’的家居服,上衣長及大‘腿’,腳上穿著粉‘色’的雪地鞋,頭上跟著換了頂粉‘色’的絨球帽子,的確漂亮,穿這麽沒型的衣服都好看,也難怪把她兒子‘迷’得找不到北。


    “好香的粥啊,謝謝媽媽。”俞又暖衝白宣燦爛地笑了笑,多少有些做作,但也是一片誠心。


    “白粥能有什麽香味啊?”馬屁都不會拍,白宣心裏諷刺,“快吃吧。”白宣本來還刺兩句的,可看見俞又暖頭上的帽子就忍了回去,沒必要跟個腦子有‘毛’病的姑娘計較。


    俞又暖低頭嚐了一口,抬頭對白宣道:“真好喝,又稠又黏。”


    白宣笑了笑,大小姐什麽人物啊,什麽粥沒喝過,不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白宣也覺得受用。看來,腦子出問題還出好了。“你們吃吧,我睡覺去了。碗放著我明天來收拾。”


    白宣走後,俞又暖的眼神就掃向左問,明明說要玻璃粥的。


    “吃兩口吧,養胃。”左問給俞又暖夾了兩根青菜。


    俞又暖確實是有些餓了,但低頭吃了兩口也就放下了,為了保持身材她晚上七點之後都不進食的,有些習慣已經刻進了骨子裏,失憶也改不掉。


    俞又暖將粥碗推到左問的麵前,左問接過去幾口搞定,“回房間吧,外麵冷當心著涼。”


    俞又暖回房後,左問將碗筷收拾好了才進去,兩個人都累了一天了,直接關燈睡覺。


    偏偏俞又暖就跟蟲子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床’又窄,翻身就能碰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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