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多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浪’費了,可是對於她來說,短短半個小時要把行李重新收拾出來簡直就是不可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


    俞又暖的話剛落音,左問已經將一套衣服放到她手裏了,“去換這套,我給你跳鞋。”


    俞又暖這才重新綻開笑顏,抱著衣服看向左問,“不許給爸媽打電話,要驚喜,驚喜。”


    左問無奈地點點頭。


    俞又暖走了兩步,還是覺得不放心,轉過身道:“我就在這兒換吧。”又不用脫內衣,也就不用太不好意思。


    左問挑挑眉,沒有拒絕這場‘豔’^-^福。


    煙灰藍的貼身‘毛’衣,領口和‘胸’口是帶著設計感的鏤空針織‘花’樣,修‘腿’鉛筆牛仔‘褲’,白‘色’羽絨服,還有一定白‘色’絨球‘毛’線帽,俞又暖穿好之後,從左問手裏接過平底軟牛皮的黑‘色’短靴穿上,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


    不錯,看起來又暖和又可愛,雖然有裝嫩的嫌疑但是並沒有違和感,在開著暖氣的屋子裏,俞又暖都開始冒汗了。


    而那廂左問已經麻利地收拾好了兩箱行李,“走吧。”


    真不愧是效率帝啊,俞又暖感歎。


    兩個半小時的飛行差點兒折騰掉俞又暖半條命,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暈機,大概是車禍後遺症,從機上下來的時候已經麵無人‘色’,嘴‘唇’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左問從賓市分公司的李經理手裏接過路虎的鑰匙,將俞又暖扶到副駕位置上坐好,“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今天在賓市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俞又暖努力地撐開眼皮,奄奄一息地道:“不用,一年本來就難得回來一趟,爸媽肯定想早點兒見到你,我沒關係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不是已經下飛機了嗎?”


    左問伸手碰了碰俞又暖雪白的臉頰,觸感太過細嫩,讓人忍不住心疼,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俞又暖的溫柔體貼而感到難受,“那你要不要去後排躺一會兒?”


    “不用,我在這兒陪你。”俞又暖輕聲道。


    左問用暖水杯喂了俞又暖兩口水,“真的不吃飯嗎?”機上的午餐她一點兒沒動。(.無彈窗廣告)


    俞又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隻動了動頭。


    左問看了俞又暖片刻,這才掛上檔出發。


    ――


    因為明天就是除夕,外地的遊子都開始陸續歸家,白泉鎮的教師小區裏也顯得格外熱鬧,大‘門’上還掛了兩個紅燈籠,小區裏的樹上也係上了小小的紅燈籠,一派喜氣洋洋。


    “老李,你這是第三趟去菜市場了吧?”白宣有些羨‘豔’地看著老李,他兒子回來了,還帶著媳‘婦’和兩個孩子,人家李華二胎都生了,他們家左問現在卻成了孤家寡人,白宣有些唏噓,忍不住心裏又埋怨俞又暖耽誤了左問十年,既然要離婚,早幹嘛去了?


    “是啊,兩個孩子一個要吃水果‘玉’米,一個要吃紅提,不吃就要鬧,這不我隻好又跑一趟。”老李嘴上雖然抱怨,但臉上的笑容卻一點兒沒減。看白宣的眼神還有些同情,兒子有出息又怎麽樣,一年難得回趟家,連過年都不‘露’麵。不過老李絕不會逮著白宣的痛腳問,點點頭就快步往菜市場去了。


    白宣有些泄氣地走上樓,將裝零錢的小包一扔,衝左睿抱怨道:“過年真沒意思,連牌搭子都湊不齊。”人家家裏人就足夠湊一圈兒麻將了,自然不會再出來打。


    左睿笑道:“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我說訂機票去左問哪兒吧,你又死活不同意。孩子不是忙嘛?”


    白宣賭氣道:“你兒子可沒讓咱們去他那兒過年。”到底還是白宣知道左問,她兒子不是粗心的人,過年他不回來,又沒給倆老訂機票去他那兒,那就是不想他們過去。


    左睿答不出話來,過一陣才笑了笑,“都說越老越小,你這心眼兒可比過去都小了,你跟自己兒子慪什麽氣?他肯定是知道說了你也不會去的,你不是討厭坐飛機嗎?”


    “哎,我去不去是一回事,他連話都不提一句,就是他不對,早知道這樣,當初生出來的時候還不如淹死算了。”白宣氣道。


    “胡說。臘月忌尾正月忌頭,你別說這些。”左睿道。


    白宣也意識到了晦氣,“好好,我不說了。原本還想著左問要是回來,給他和曉珍牽牽線的。”白宣嘴裏的曉珍就是隔壁的郭曉珍,對左問真是癡心一片,現在都還沒有談戀愛。


    至於郭曉珍,因為從念高中的妹妹郭曉玲那兒打聽到左問過年不回家,她回家的熱情也就淡了,每次回家都會被她媽碎碎念,正月期間就是她的相親季,想想就煩,索‘性’挨到二十九下午下班,這才慢悠悠地開著小車往家走。


    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冬天黑得早,六點半四周就漆黑一片了,郭曉珍被她媽念了半個小時的經之後,不耐地走到陽台上,望著小區‘門’口發呆。明知道不該有期盼的,可每次看到有車進來,總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就在郭曉珍挨夠了冷風,準備回屋的時候,卻見一輛越野駛進了小區,遠遠的看不清車的品牌,可看那線條,有八成是路虎。郭曉珍忍住沒動,就見那輛車緩緩地開到了她們五棟樓下。


    正是初夏時,左問開的那輛車。


    郭曉珍緊張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不是左問,可又有些怕就是左問,她也說不出自己的心理,聽到左問離婚的消息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相過親,可是這麽大把年紀了,如果又去表白,好像又有些滑稽。再說,她和左問的差距好像已經很大了。


    就在郭曉珍還沒理清自己是喜是憂之後,就見左問從車裏走了出來。


    “咦,姐,是左問!”郭曉玲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郭曉珍旁邊,驚奇地看著樓下。


    左問走下車,繞到副駕的位置打開‘門’,俞又暖還在睡,他原本打算把她抱上樓,但剛碰到她,她就醒了。


    “到了?”俞又暖半睜開眼睛,四周的光線還讓她有些不適應,走下車,被風一吹就打了個寒顫,左問趕緊擁了她,“我先送你上樓。”


    郭曉玲看著那個穿白羽絨服的身影,完全不敢開口說話,這離婚才多久啊就又找到新人了,有錢的男人果然不愁沒‘女’人,看樣子還‘挺’寶貝的,都帶回來見家長了,自己姐姐肯定是沒戲了。


    “姐――”郭曉玲試探著開口道。


    郭曉珍沒說話,雙手抱了抱肩膀,“進去吧,冷了。”


    愛情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你等得久,老天就額外垂憐你。


    左問沒掏鑰匙,怕嚇著兩個老人,伸手敲了敲‘門’,也是想看老人臉上驚喜的笑容。


    “這麽晚了誰敲‘門’兒啊?”白宣驚醒地坐直身子,兩個老人沒什麽事做,天又冷,幹脆上‘床’窩在被窩裏看電視。


    “是不是借東西,我去開‘門’吧。”左睿想披了衣服起身,卻被白宣攔住。


    “我去吧。”白宣披了羽絨服,起身去了客廳。


    ‘門’一打開,白宣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左問,不知怎麽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左問心裏一酸,這也是為何他知道俞又暖身體很不舒服,也還是駕車回來的原因,的確想念兩個老人了,“媽。”


    “哎。”白宣應了一聲,聲音還哽咽著,提高了嗓‘門’就衝裏高喊道:“老左,左問回來了。”


    臥室裏立即有了響動,很快左睿就披了大衣出來。


    “趕快進來啊,傻站著幹什麽?”白宣的情緒已經恢複了,側開身讓左問進‘門’。


    俞又暖這才從左問的身後走了出來,笑著喊了兩聲,“媽,爸。”她剛才其實也覺得鼻子酸,她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眼前這兩位爸媽也是她的親人。


    白宣和左睿都愣愣地看著俞又暖,不知道這又是唱哪一出。不是離婚了嗎?不是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了嗎?


    白宣的神‘色’明顯一冷,心疼左問又跟俞又暖糾纏上了,這一蹉跎又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逃離苦海。


    “進來吧,快坐,我去換身衣服。”還是左睿回神回得快,他和白宣兩個人都隻穿了秋衣秋‘褲’,披了個外套就出來了,但是左問回來倒是沒問題,如今俞又暖也在,就不好衣冠不整了。


    兩個老人回臥室換衣服,左問親了親俞又暖的額頭,“我下去拿行李。”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問從小生活的地方,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房子,也難怪他能看上綠園小區了。


    “看什麽呢,又不是沒看過。”白宣打開‘門’走出來,看到俞又暖的樣子就心煩,不食煙火的大小姐看到他們這種簡陋的房子自然驚奇,可是也不用每次來都表現一番吧?


    白宣心想,她不是住不起高檔大房子,隻是舍不得老鄰居和舊回憶而已,這種心態是滿腦虛榮的大小姐理解不了的,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窮得隻剩錢了?


    “媽。”俞又暖有些拘謹地站在屋子裏,‘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婆母好像很不喜歡她呀。


    “別――”叫我媽,當不起。白宣的話還沒出口,左問就提著行李上來了。


    兩大箱子,跟搬家似的,白宣心裏又開始腹誹,到底是大小姐啊,窮鄉僻壤的,她是不是連‘床’單都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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