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是剛剛調入b市半山區公安局刑偵一組的新晉刑警,也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剛剛跟著師傅大張學習沒多久,師傅的師傅老張就接到了一個舉國震驚的大案——歸國華僑富商慘死療養院事件。


    是的,他們都姓張,因為三人一脈相承的師徒關係,還得了個三張的外號。


    由於當事人報案太晚,**案的消息封鎖不及時,如今這個事件已經成為了極大的社會新聞,鬧的滿城風雨,甚囂塵上,給一組造成了極大的壓力負擔。


    上麵不僅成立了專項調查組,還限製了盡快破案的時間。


    小張的師爺老張,是辦案多年、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官做的不大不小,剛好夠他繼續奮戰在第一線,又能每每成立調查組時夠格當上管事的組長,他一點都不想讓外行指導內行的情況出現。這次也是如此,老張成了組長,三張探案成了主體。


    不過之前的案件調查,小張因為身在外地收尾另外一個案件,都沒能給參與,等他一回來,他的師傅就教給了他一個重要的任務——給陸家做問詢筆錄。


    小張為了給師傅和師爺留下好印象,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把相關的現場勘查報告翻看了數遍,一下高鐵,還馬不停蹄的自己去了幾趟犯罪現場,盡量把他覺得他應該知道的與案情有關的內容、資料都熟記在了心中。筆錄還沒有開始,筆記倒已經做了不少,小張自認為他已經無所畏懼,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到緊張。


    結果,等小張一刷卡進了辦公室,就發現今天的氣氛與以往截然不同,嚴肅又緊張,仿佛掉根針都能引來無數人把槍。


    小張不明所以,隻能小聲的問身邊相熟的同事:“發生什麽了嗎?”


    師爺過來突擊檢查了?老張為人有些過於一板一眼的,看誰都一副訓導主任的樣子。


    “比你師爺還可怕,”同事湊到小張的耳邊道,他本來還對小張能夠參與此案有些羨慕的,如今卻隻剩下了深深的同情,“上麵對這次案件的重視程度再次升級了,或者說早就是如此,隻是一直在等人做飛機過來,齊了再展開合作。”


    “等誰?”小張之前完全沒有聽到風聲。


    “有國際刑警,也有米國那邊的fbi,還有上麵警察廳直接派來的人,甚至還有專門針對世家的特殊組,以及一個什麽什麽九組……正在大會議室裏開會呢。你是沒看到剛剛那個畫麵,拍電視劇嗎?話說九組是哪個部門?特殊組我知道,九組聽都沒聽過啊。”


    “這麽誇張?!”小張也沒聽過九組,但能和前麵那些人並列,應該是很厲害的神秘部門吧。雖然死的那個年邁富商確實挺血腥的,可至於驚動這麽多大佬嗎?


    情況到底如何,還是得等小張的師傅開會出來後再說。


    這次的碰頭會隻是初步互相了解一下,所以速戰速決,九點半左右就結束了,正好可以趕上和陸家約定見麵的時間。


    小張被師傅特意用短信叫了過去,交給了他一份全新的筆錄問題,師傅表示:“之前的要問,這些新的也要問,知道了嗎?別問為什麽,等你回來我在慢慢和你說,但一定要問新問題,不管它們和案件有沒有關係。”


    “是!”小張接過新的問題表,確實有很多他完全不明白意義的問詢內容在上麵。


    “還是你負責開車,快點去吧,時間不等人。但記得換個大車。”


    “商務車?”


    “不夠。”


    “不夠?!”他們隻是例行的上門詢問吧?陸家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帶這麽多人去幹什麽?不怕激怒陸家嗎?


    大張沒搭理自己的徒弟,隻是打發他快去做準備,因為大張心裏也在犯嘀咕,他哪裏知道這次為什麽這麽多人要去,都什麽毛病?!專管世家的特殊組肯定要派人,這沒什麽好說的;但九組的負責人為什麽也要跟著參合?他此前連九組是什麽都不知道;最可怕的是連國際刑警都表示要去,fbi也就表示不能落下他們。


    總而言之,陸家看到這麽多人,肯定是要生氣的啊。天知道他們真的隻是例行詢問,不是領著外賓參觀大熊貓。


    但事已至此,連老張在這些人麵前都顯得有些不夠格,大張又能說什麽呢?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艸,這算個什麽事啊。


    幸好,特殊組那邊的聯係人表示他們已經和陸家溝通過了,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些人,陸家並沒有意見。


    這麽通情達理的世家可不多見了。大張掐滅嘴裏的一口煙,感慨道。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小張已經在大院裏停好了豪華的客車,打開了車內的空調。招待一個個他平時連見都不可能見到的大佬上了車,不同製服,不同人種,彼此所服務的係統涇渭分明,一如他們如今坐在的不同位置上,彼此麵帶客氣,開始寒暄。別說,真的是越來越像是外賓旅遊團了。


    今天他們要參觀的旅遊景點是位於半山區警察局東北部、大概十五分鍾左右車程的半山別墅區。這裏是b市十分有名的老牌富人區,大部分世家都紮堆聚居於此,隨隨便便一個保姆都有可能比小張的基礎死工資高。


    陸家的別墅位於比較裏麵的半山腰上、一塊相對獨立的開闊之地,車需要爬一個和緩的坡道,過三道檢查,才能到達。


    ——比登機都卡的嚴格。


    沒有登記牌照的來往車輛,需要一次次的被保安來確認人數,來訪目的,以及與戶主的預約時間。哪怕是為人民服務的執法隊的待遇也是一樣的。


    “預約信息上說隻有幾個人?”保安狐疑的看了一下後麵帶有公安標識的客車。


    “咳,臨時有些小變動,已經打電話和陸家確認過了。”小張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這才得以被放行,正式進入了陸家所在的a—11區域。


    路過西方建築氣息濃鬱的藥家,就到了陸家的外圍。


    早已經有陸家的仆從收到了下麵保安傳上來的消息,早早打開了寬大鏤空的雙扇鐵欄門,放客車進了陸家的前庭。然後,還有仆從中途上車,專門負責為小張指路,引領著客車緩慢駛過兩排種滿常青樹的雙行道,草地上能隱隱看到一些園丁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開了沒幾下,一個兩層的精美長方形小樓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


    小張一邊感慨著陸家的龐大,一邊道:“那就是主樓吧?”


    仆從一板一眼的回答:“不,那是服務人員的宿舍。”


    小張:“……”連仆從住的地方都比我租的鴿子屋大qaq


    過了服務人員的宿舍,才終於看到了龐大將現代與古典氣息完美結合在一起的龐大建築群,一股莊重的氣息撲麵而來。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莊園。五層的主樓與前麵小廣場上的噴泉同為幹淨的白色調,門口的台階上已經有一群穿著統一服飾的人早早的等在了那裏。


    這當然不可能是陸家的主人,而是陸家的管家,帶著一些服務人員,仔細看一下的話,就會發現人數正好是小張這一行人的兩倍。一半是保安,一半是服務人員。


    車穩穩的停下了正門口,然後由在車上的仆從負責安置,其他人魚貫下車,在接受過一對一的服務後,終於進入了陸家主樓的大廳。屋內的生活氣息就比較濃鬱了,最先引起人注意的就是樓梯中間牆壁上的巨幅全家福合影,畫中人都穿著同色調的衣服,有四位老人,一對成年夫妻,還有三個小天使一樣的孩子。


    這是陸見晏還在上小學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兩方家裏的老人都還在世,就像是似有所感一樣,趕在其中一位去世前,大家在那年夏天默契的在自家草坪上拍下了這張合影。


    畫中的陸姐姐一臉不開心,因為祖父不讓她穿洛麗塔裙裝拍照,要求她必須穿上“得體的”白色小禮服,陸姐姐叛逆的偏偏穿了一身褲裝;陸見晏也繃著臉,因為拍照的當天早上剛剛下了一場雨,他的自然卷總是在下雨過後卷的有點厲害,讓他覺得自己醜極了;隻有陸弟弟被陸奶奶抱在懷裏,笑的沒心沒肺,手裏還拿著他媽媽明令禁止他再吃的巧克力棒。


    雖然照片裏大多數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但卻還是莫名的能覺得這是一家十分相愛的家人,在心裏他們是十分快樂的。


    左手邊的大客廳裏,陸家一家五口外加藥無患、第五奕、樓等閑都已經等在了沙發上。


    幸好陸家夠大,這麽多人也不覺得有絲毫擁擠,座位是剛剛好的,不多一個,不少一個。在短暫的介紹之後,就進入了詢問環節。


    各種設備已經準備完全,錄音筆、攝像機、紅眸與指紋錄入器,還有抱著筆記本電腦的錄入員。


    大張推了推小張,示意他上前開始。


    小張看了眼前排的大佬們,緊張的光打開個筆錄本子就花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時間。他深吸一口氣,對上了雖然已經盡力在表達一種善意,但依舊會給人造成不小心理壓力的陸家眾人,小張差點變得都不會說話了。


    幸好之前準備的足夠充分,小張隻需要按照筆記本上的內容進行問詢就好。


    最先要做的,就是按照問詢筆錄上的規定欄目,逐項開始記載和詢問,好比詢問的時間、地點,詢問人、記錄人的姓名及其工作單位,被詢問人的姓名、性別、年齡、家庭住址、工作單位,還有詢問時在場人的其他人,這一次是小張寫過最長的在場人名單。


    根據不同的被問詢人,填寫了不同的表格,一式兩份,讓被問詢人確認表格內容,然後簽下了第一個名字。


    之後,這才算是正式開始了一問一答的筆錄時間。


    最先被詢問到的自然是陸見晏。


    “您好,我是這次協助辦案的刑警,陸總叫我小張警官就好,這裏有三位張警官。”


    陸見晏點點頭:“很高興認識您。”


    “呃,是這樣的,在3月5日上午十點許,您與藥無患先生和死者,也就是劉恩先生,在城郊的綠海療養院見過一麵,有過短暫的交流,對吧?”


    “是的。”


    “您和死者的關係是?”


    “我母親的前夫,我外祖父母曾經資助的孤兒。”


    “呃……”小張噎了一下,雖然這些都是警方已經掌握到的內容,但很明顯他想聽到的答案並不是這個。但看樣子陸見晏並不想提,可小張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道,“據我們不能透露的消息渠道取證,您與死者有血緣關係?”


    “他是製造我時的精子提供者。”陸見晏並沒有打算掩飾他和劉恩之間不那麽愉快的關係,也沒打算不承認這段血緣。事實上,早在一開始陸家就和這次案件的負責人打過招呼了,這些涉及**的內容是不允許對外透露的,哪怕在調查組中知道的也僅限於高層和相關的調查人員。若不是小張參與了這次詢問筆錄,他這個層次的人是別想知道這段隱情的。


    “您當時為什麽會去見死者?”


    “他用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威脅了我的父親,想要約我見一麵,我就答應了他。”


    小劉在心裏默默的感慨了一句,有錢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啊,親父子之間也要這樣算計威脅。


    “還記得你們大約談了多久嗎?”


    “不記得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記得吧?誰會沒事幹去給這種事情計數。


    “根據療養院的出入監控顯示,你們交談了大約四十五分鍾左右。”


    “那應該是,我不太記得了。”


    “談話內容呢?您還記得嗎?”


    “一堆他想認我,但我不想認他的廢話。”


    還真是足夠精準的回答。


    “據另外一位當時在場的相關人士表示,你們曾經發生過口角衝突?”


    “在我看來是劉凱文單方麵的挑釁,而我和我的友人藥無患得體禮貌的回應了他。”


    小劉點點頭,這點上和劉凱文的詢問裏有些出入,但,咳,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比起那位暴躁的青年,明顯是陸見晏看上去更加可信一點。陸見晏也確實不像是能和人吵起來的,類型,他隻會冷冷的坐在一邊,把別人氣上天,而他作壁上觀的看表演。


    “死者劉先生後來揮退了其餘人,隻留下了您和他交談,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麽嗎?”


    “有些私人的話題要談。”


    “談話內容呢?”


    “依舊是他想認我,但我不想認他的廢話。”


    “能說的具體一些嗎?”


    “他想讓我和他兒子劉凱文聯姻,然後把w集團留給我,但是我拒絕了。”


    “什麽?!”不等這邊繼續進行下去,藥無患首先坐不住了,他甚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看著陸見晏,又或者是透過陸見晏看著已經死去的劉恩。這不是他想要控製就能夠控製住的情緒在作祟,好吧,他也不想控製,他對陸見晏道,“我為什麽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你當時在門外。”陸見晏就知道藥無患會是這個反應,所以他才不想當著這麽多人和警察進行詢問,但藥無患不幹。


    “哈,他怎麽有臉敢這麽想!”


    這話不是藥無患說的,而是陸媽媽,她表現的比藥無患還要生氣。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什麽警察了,她直接就把厭惡惡心到極點的表情表現在了臉上:“聯姻?他是怎麽想出來的?這簡直是對我兒子的侮辱!w集團算什麽?他真以為他那點東西有人在乎嗎?!”


    小張被嚇到不知道該如何插話。


    坐在旁邊聆聽的一群製服中,有一個帶著白手套、與陸見晏差不多大的青年開口了:“據我們調查,在w集團的初始運作投資中,有很大一部分很有可能是來自死者當年侵吞的吳郡陸氏的財產,你們當時差點還打了官司。”


    “所以呢?”陸媽媽挑眉,反問那位警官。


    “所以,如果如果真是如此,有足夠證據的話,您可以起訴得回您當年沒能要回的合法財產,以及這些年以這筆投資進行升值的部分資產和賠償。”青年衝陸媽媽笑了笑,“如果我們在隨後找到證據的話,我很樂意把它送給您。”


    陸媽媽一愣,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麽一個展開,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麽主意,但她還是先謝過了。


    因為這麽一個插曲,陸媽媽也不好再繼續發脾氣,陸見晏也趁機安撫住了藥無患。


    詢問這才得以繼續。


    在問過發生在療養院的不愉快談話後,接下來就是死者死時,陸見晏在哪裏了。


    “我不太記得了,不過一般晚上八點左右,我都在和我的三個好友玩《江湖online》,遊戲裏有登錄提示,我家裏的全息艙使用情況你們也可以隨意檢查。”


    這就是問題所在,陸見晏無法證明當時正在玩遊戲的那個是他。


    但警方也不敢隨隨便便在沒有任何一點相關證據的情況下,就指認陸見晏就是凶手,那邊的特殊組是不會答應的。世家一直在享受著與眾不同的保護。是的,特殊組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保證世家的利益,特意跟來也是為了確認陸家這樣的老牌世家沒有被冒犯到。之前陸家就已經打過招呼了。


    “我沒有要殺他的理由,反正他早晚都要死了,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這也是警方盡量不會懷疑陸見晏的理由之一,所有人都知道劉恩快要死了,為什麽還會有人想要虐殺他呢?


    劉恩手上價值百萬的手表沒有絲毫被動過的跡象,也證明了這不是一次圖財那麽的刑事案件。鑒於監護攝像頭裏什麽都沒有拍下,警方有理由懷疑這是一次有計劃的謀殺,並且是出於複仇心理的仇殺概率極大。


    之後小張就開始詢問那些看上去與此案全無關係的問題,類似於某年某日,陸見晏在做什麽。


    陸見晏大多數都不太記得了,但他有一個十分詳細的行程表,助理小姐已經提前為他準備好了,隻要查一下就什麽都有了。他連同證據把備份交給了張警官。


    陸見晏之後就是例行對陸媽媽和陸爸爸的詢問,陸媽媽是因為有仇的前夫前妻的關係,陸爸爸則是因為被劉恩威脅的這段。


    藥無患則是……


    “具當時也在療養院的一位當事人稱,您曾經威脅過劉凱文先生?”


    “除了別人說的以外,你們還有更加切實的證據嗎?”藥無患笑嘻嘻的反問,“出於奉公守法公民的原則,我答應了參與問詢。但如果你們再問這種有誘導嫌疑的、一點都不專業的問題,我就要請我的律師代為出麵了。別怪我不配合。”


    “不不不,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小張立刻申明立場,說實話,他也挺奇怪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的,但這是之前就已經定好的內容,有些問題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陸見晏握住藥無患的手安撫,然後開口:“我說過了,是劉凱文單方麵的挑釁,我們得體的回應了他。”


    “你們不妨問問劉凱文是出於什麽目的才如此誣陷我的。”藥無患冷笑,“說不定他才是在賊喊捉賊的那個人。”


    別人殺了快要死掉的劉恩毫無意義,但劉凱文就不一樣了,在劉恩沒有修改遺囑之前,他就是劉恩的法定繼承人,他可以不用把劉恩的一切分給陸見晏。陸見晏看不上那些東西,但劉凱文就不一定了。


    隨後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與案件看上去毫無關係的時間問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警方那邊並不會回答,等問詢完,大家就準備離開了。特殊組那邊的人留了一個下來,很顯然是要私下和陸家說些什麽。老張很不滿於陸家的這些特權,沒有知情權也依舊能夠知道一切他們想要知道的內容。但老張又沒有辦法阻止,因為特殊組不會直接說他們要留下和陸家說什麽。


    意外的是,九組和國際刑警那邊也各自留下了一個人,不知道要幹什麽。


    國際刑警那邊留下的就是剛剛插話的白手套青年,黑發黑眸,是典型的東方人長相,陸見晏心中對對方的身份也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測,因為對方有點眼熟。


    在大部隊離開後,對方也果然主動友好的上前揭開了謎底:“老同學,你忘記我了嗎?”


    對方正是那個被任務者曾經穿越過的同學。


    也也是陸見晏遇到的第一個任務者。任務者離開後,原主就因為變成了植物人被送出了國治療。如今看來他不僅幸運的醒了過來,還記得很多事情,依舊把陸見晏當做自己的同學。


    陸媽媽恍若,怪不得剛剛這個青年會有點傾向於幫助他們的意思,原來是晏晏的同學啊。


    “左青時。”


    陸見晏終於叫出了這個藏在時光深處的名字。臨淄左氏主家嫡子,陸見晏的中學同學,一個打開了陸見晏新世界大門的人。


    “我現在改名叫艾倫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這個名字。”艾倫上前擁抱住了陸見晏,好一會兒都不願意放開手,哪怕頂著藥無患嚇死人的眼神,“一直沒來得及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當年做的那些——你知道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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