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南說天北的夫人品行端方,容貌出眾,著實是賢內助;沈燕西說天北那夫人可不簡單,看著似蘭,實則是玫瑰,甚至於是罌粟。(.好看的小說


    前者與霍天北是情深義重的兄弟,溢美之詞不可信;後者雖然與他親厚,但是偶爾言辭誇大,也不可信。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說辭,讓他對霍天北的發妻生出了好奇,要親眼見見――便是如今關係疏離,以往也是有過親如手足的歲月,見一見也不失禮。與霍天北提起時,打趣了幾句。此時見到了人,倒真拿捏不準了,看不出這女子的性情。


    霍天北真不想讓顧雲箏見蔣晨東。沒什麽原因,就是不想讓妻子見這個人。(.無彈窗廣告)此刻蔣晨東追到霍府,目的當然是要見見顧雲箏,他就愈發地沒好氣。


    “你忙你的,我去小書房。”霍天北對顧雲箏交待一句,請蔣晨東去了小書房,卻是落座後就逐客,“我還有事。”一堆事等著解決,他總要露個臉。


    蔣晨東不以為忤,笑了笑,“起先聽到的傳言不少,不知哪一種是真,見到之後,最起碼可以確定,不是傳聞中最差的那種情形。”最差的情形,自然是還有人在說定遠侯夫人是個武癡,不問世事,“這樣就好,我要請你們夫妻兩個幫我個忙。”


    霍天北想到了陸先生這幾年來一再警告他做人不可太絕情,想到了春日陸先生給他的那把扇子,懷疑陸先生幾年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他在某些時候幫襯蔣晨東。這樣想著的時候,蔣晨東已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陸先生給你的。”


    霍天北接過書信,看到上麵寫著“定遠侯親啟”,他笑起來。不論心裏是任何情緒,他展現給人看的,都隻有笑容。


    多年前有人告訴過他,這世間最難的兩件事,是笑和活著,而越是艱難,便越要笑給人看,活給人看。用了一些年頭才明白,這話是至理名言。


    陸先生寫給他的信,從來是有專人送到他手裏。早些年信封上的字是“天北親啟”。是從何時變成“定遠侯親啟”的?有一年還是兩年了?他沒留意這些。


    他一直都知道,蔣晨東是陸先生認可信任的、不論怎樣都願意給予理解的得意門生。他不行。他曾經也是陸先生如獲至寶的學生,但在一些事情發生之後,陸先生能給予他的便隻有不滿,不願意給予理解、體諒,更不願意聽他解釋。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不聽正好,他也懶得解釋。便是如此,陸先生對他愈發不滿,很擔心被他連累、英名俱毀。


    也是,他已經連累陸先生了。沒有他這樣一個學生,蔣晨東、沈燕西、鬱江南是他學生的事情早已為世人所知,早已高官得做――沒人這麽說過,可他知道,除了江南,他們都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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