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第一次去找燕回的時候的因為找不到位置,有人過去接她,一看到接她的那輛車,彭玉就知道找對了。現在雖說大學生遍地,不過大學生還是跟大中專不一樣,最起碼人家覺得大學生更上一個檔次,所以彭玉在羞答答推銷自己的時候就說自己是擺大的在讀大學生。


    燕回一聽說擺大,就問了句:“專業?”


    彭玉紅著臉回答:“英……英語……”


    “哈,”燕回微微抬頭,笑的邪氣橫生,晃的周圍的人頭暈眼花,“英語啊,這個專業好,對爺胃口。爺好像記得……你們學校有個叫什麽的來著?去年還得了個什麽獎,就是英語,是不是美人你?”


    彭玉立刻顯擺似的說:“有有,叫展小憐,得了演講的二等獎,就跟我一個宿舍,我們關係可好了……”


    “啪”一聲,燕回拍手,“原來如此,爺喜歡……”


    彭玉的心跳加劇,眼前的男人長相真的太少見。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微挑的眼角,濃重的睫毛根讓彭玉以為他是畫了眼線,仔細看的時候偏偏又沒有,一雙妖孽氣甚重的細長雙眼,勾的人心神搖曳,高鼻薄唇,就連唇色都是那種讓人無法遏製遐想的緋紅,他的臉比彭玉見過的所有影視明星還要耀眼,彭玉開始就是奔著燕回的長相來的,而現在,彭玉對自己看到的就更加滿意了,毫無疑問,她找的這個男人肯定是個富二代。


    彭玉心裏有隻小鼓在打,富二代的生活她也不是沒聽說過,反正都很亂,隻是女人都有灰姑娘的幻想情節,總想著魔法會落在自己頭上,會有當灰姑娘的一天。彭玉現在就是這種心裏,她把自己打扮的這樣漂亮,不就是為了釣金龜婿嗎?


    彭玉的第一次,臉是被蓋住的,按照當時燕大爺的原話,就是:“洗了臉沒感覺,看著臉爺做不下去,不要臉……爺就勉為其難的上一次。”


    彭玉當時自己也覺得好像被燕回給罵了,不過衣服都脫了,她難不成還要爬起來再穿上?彭玉的臉被蒙了布,她心慌又害怕,生怕自己遇到的這個男人是有變態嗜好的殺人魔,隻是這個時候她害怕已經晚了,隻能隔著被蒙著的布小聲的抽泣,身體卻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扯開臉上的布,發現床單上那一抹血紅,彭玉才想起自己昨天遇到的不是夢。


    早上起來以後,彭玉連燕回的麵都沒見到,倒是有個妖裏妖氣的紅衣女人拿了幾千塊給她,“我們爺說了,這是彭小姐的辛苦費。”紅衣女人扭著妖嬈的身子繞著彭玉轉了一圈,露出一抹輕浮又嘲諷的笑:“本來我跟我們爺說,好歹彭小姐是第一次,怎麽著也該多給點,不過我們爺說了,隻能值這個價位,還說彭小姐在床上的時候就跟死魚似的,連我萬分之一的風情都不及呢。彭小姐,這床上的功夫可要多學習學習呀。”說著,那紅衣妖女對著彭玉風騷一笑,然後扭著腰肢走了。


    彭玉當時被氣的全身瑟瑟發抖,她握著手裏的錢,恨不得砸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可是當她舉起手的時候打算扔到地上的時候,突然猶豫了。她慢慢的抬頭,看著手裏紅燦燦的一疊票子,砸不下去了,這麽多錢,這些錢現在是她的,如果丟在這裏,隻會便宜了他們。


    彭玉拿著錢哭著走了,她總算明白了,原來人家說的那些富二代什麽的都是真的,風流成性騙取女孩子的身體和感情,彭玉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被人騙,結果她跟一個見麵沒兩個小時的男人上床,然後就被甩了,她的初次,竟然隻有三千塊錢。


    彭玉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可第二次,燕回的打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彭玉還是欣喜若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展小憐站在門外的時候,聽著裏麵熟悉無比的聲音,整個人愣了下,那聲音咋那麽像彭玉的聲音?結果還真是。


    展小憐惡心的不行,對身後帶她過來的人說了句:“等那丫玩完了我再進去,免得尷尬。”


    這是真惡心,不是虛的,展小憐坐在樓梯口,都想吐出來了。還真有送上門的主,展小憐真是服了彭玉了,那樣的渣,往上麵湊什麽湊啊?


    等晚上的時候,展小憐一想起燕回下午剛跟自己的同班同宿舍的同學睡過,展小憐就開始吐,吐的滿床都是,燕回的臉瞬間就黑了。展小憐一邊吐一邊對他擺手:“爺,您老人家先別黑臉……嘔……我這是條件反射……嘔……不是故意的……”


    等吐完了,扯下床單扔在地上,展小憐就炸毛了,“爺,您說您老這麽有品位有檔次的人,哪缺女人了?你那堆美人哪個不是絕頂的?怎麽非要挑上我同學呢?”


    燕回伸手扯著展小憐的頭發拉向自己,邪笑著問:“別告訴爺,小肥妞這是吃醋了?”


    展小憐真想扒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什麽構造,自己這麽明顯的反應沒看出來,她半跪在床上,拚命想扯回自己的頭發,嘴裏衝口說了句:“爺,我不是吃醋,我是惡心好不好?!”


    燕回猛的扯著她的頭發拉近自己,笑容更甚,握緊手中的頭發,說:“你再說一次?!”


    展小憐一聽這是燕禽獸發怒的前兆,隻護著自己的頭發,怎麽也不肯再說了。燕回手一推,翻身壓到她身上,捏著她的下巴,笑:“怎麽不說了?”


    展小憐翻白眼:“您老這都要打算霸王硬上弓了,我再說不是找死?我又不傻,還不想死。爺,爺,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有話好好說。”


    燕回邪笑,在她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喲肥妞,這麽識時務?你也知道爺不高興?”說著,燕禽獸就開始扯展小憐的衣服。


    展小憐拚命阻止:“洗澡!我要洗澡,不然我嫌髒……”燕回的臉又冷了,展小憐指了指自己的嘴:“爺,我剛剛吐了那麽東西,晚飯都吐出來了,您老不嫌髒?我可記得您老人家是有潔癖的。”


    燕回伸手脫了上身的衣服,直接壓了下去,嘴裏還說了句:“爺現在就喜歡這調調……”


    結果,過程中展小憐吐了一床,燕回的臉都黑透了。


    展小憐連連擺手:“爺,不成,您老趕緊換個女人,隨便換個都行,哪怕是跟我同校的也行,就是別是我同班同學,不然我每次回學校看到她們那些臉,我都會想吐……嘔……爺,您老要是舍不得換她們,換我也行……”


    燕回冷著臉穿衣服,對展小憐冷兜兜的說了句:“洗幹淨給爺換個房間。”然後直接走了。


    展小憐擦了把嘴,仰麵躺在床上,心裏罵了句,洗你妹換你祖宗。然後慢吞吞的爬起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這屋裏一股她吐出來東西的酸味,確實不能呆了。


    換了個房間,一場博弈後,結論就是燕大爺很不滿意。


    展小憐當然不知道,這次不滿意,下次就不能有任何借口不去了。


    回到學校,展小憐一看到彭玉就膈應,燕回那丫就是個地鼠吧?見動就打,怎麽都沒斷呢?擦,太惡心了。不過展小憐心裏也知道燕回肯定是又抽風了,按理,彭玉那樣的他不該放在眼裏,除非是他發現了彭玉有什麽不一樣的方麵他特別感興趣。彭玉本尊真算不得美女,不過化妝以後看著會特別漂亮,這就是化妝品的功效。


    彭玉這一陣倒是春風滿麵,不是為別的,就為她覺得自己釣到了一隻大金龜。開始她為那三千塊錢哭過,不過哭完了覺得自己也沒什麽損失,想通了,心態不一樣了,她也就放開了,整天有事沒事的拿出手機看。


    展小憐想一頭撞死。


    下次再去青城,展小憐跟燕回談判。


    兩人麵對麵盤腿坐在床上,展小憐開始說話:“爺,咱得都是文明人,得用文明人的做法解決這次事件。”


    燕回悠然自得的看著她問:“什麽文明人的辦法?”


    展小憐對他比劃了個“V”字型,說:“選擇題,二選一,A,彭玉,B,展小憐,爺,您老人家選哪個?”


    燕回一擺手,說:“爺都選。”


    展小憐額頭爆出十字青筋,提醒:“爺,是二選一。”


    燕回手托腮邪笑,一副貴妃醉酒的模樣:“爺覺得輪著來好。”


    展小憐啥話沒說,直接竄起來,撲倒燕回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嗷嗷”叫:“你丫打孔機穿山甲……我們倆幹脆同歸於盡好了!”


    結果,展小憐一下子被人燕回反撲過去,燕回壓在她身上悶笑:“妞,跟爺說你是吃醋了,爺就饒了那賤人。”


    展小憐累的直喘粗氣:“行,行……實話給爺說吧,我就是吃醋了……有我沒她,有她沒我,爺您老人家看著辦吧……”說完,展小憐隻剩喘的氣了。


    “爺就知道……”燕回欠身,伸手脫睡袍,結果展小憐跟著又說了句:“爺,以後再找女人,千萬別找我同學之類的……”


    燕回的動作頓了下,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掰著她的臉對著自己:“妞,你信不信爺能把你學校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玩遍了?”


    展小憐鼓著嘴,然後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對著他齜牙笑:“爺,您老人家想不想您在睡著的時候被我一口咬斷脖子?我的牙可厲害了,你看你看!”展小憐露出白白的牙齒看著燕回。


    燕回眨了眨眼:“哈?”


    展小憐笑眯眯的說:“爺要是真那樣,我就逮住機會咬斷爺的脖子,一了百了。”


    燕回立刻警醒的看著她,不警醒不行,之前這丫頭就是這樣溫溫柔柔笑眯眯的說砍他幾斧頭的,又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響燕回突然嗤笑出聲:“行,那爺就不要了,不過你得記著,爺可是為你不要的。”


    展小憐伸手一拍燕回的肩膀,兩人都是光著膀子,結果這一拍“啪”一下特別響,展小憐自己都嚇了一跳,燕回怒視:“你還真打?”


    展小憐嘿嘿一笑,偏頭對著燕回的肩膀就咬了一口,說:“我還真咬了呢。”


    燕回一手抓著展小憐的兩隻手腕,一手扯她的衣服:“膽大包天的妞,看爺今天怎麽辦了你……”


    等展小憐再回學校,彭玉整個人就變的患得患失,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春風滿麵的表現,展小憐知道,肯定是燕回甩了。


    這事展小憐真沒辦法,她現在肯定是逃不出那丫的手掌心,如果她按照她爸的想法轉學去湘江,展小憐不知道燕回會有事麽反應,會不會逼迫她爸她媽這些事,展小憐覺得燕回那弱智兒完全做得出來,展小憐這會肯定不會跟燕回翻臉,她不傻,跟燕回真翻臉,那她跟木頭哥哥的死期都到了。


    與其被燕回跟彭玉兩貨惡心死,她不如直接弄走一個礙眼的,免得到時候都看到,彼此惡心。


    想到安裏木,展小憐的小眉頭都能皺起個川字,木頭哥哥的手術費成了展小憐的心頭大患,她把自己手裏的錢都掏出來數數,又算了下她的獎學金,發現自己還有將近七千塊錢,這些是展媽留給展小憐的學費和生活費,展小憐周六回家的以後就開始跟展媽要錢,反正說了一堆理由,都是她要花錢的。


    展媽看著展小憐身上的衣服:“你這衣服不是挺好看嘛,怎麽又要買衣服了?”


    展小憐指指自己的臉,說:“媽,我是女人,是女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展爸在旁邊也跟著附和了句:“孩子要買幾件衣服你還囉嗦什麽呀?”


    展媽白了展爸一樣,一邊咕噥一邊說:“那也不用一下子要那麽多啊,這要亂花了怎麽辦?”


    展小憐拿了錢就跑樓上了,等展爸展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到安裏木家,把展媽剛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六千多塊錢給了安裏木的父母,然後掉頭就跑,邊跑邊說:“這是給木頭哥哥看腳的……”


    安爸安媽還沒反應過來,展小憐已經跑了出去。


    等展爸展媽看到安裏木父母拿著一張寫好的欠條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展小憐把那錢給了木頭的父母,連欠條都沒拿就跑回來了,展媽當著安家父母的麵也不好說什麽,等人家走了,才拿著那欠條上樓砸門:“展小憐,你給我出來,剛剛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你是買書買衣服買生活用品媽才給你的,你倒好了……”


    展小憐躲在房間裏麵裝死,展媽怎麽砸門她都不開,反正她都這麽大了,就不信展媽會打她屁股了。結果展媽沒賴過展小憐,她就是不出來展媽有什麽辦法?最後展媽氣的指著展小憐的房門跟展爸說了句:“你教育出的好閨女,盡騙她媽……”


    展爸訕笑:“小憐這不是做了好事嗎?你說借給人家看腳好還是她拿去亂花錢好?孩子是好心,我們當家長的應該鼓勵嘛。”


    老半天展小憐把門開了一道縫,展爸瞪了她一眼,展小憐吐著舌頭趕緊把門關上,展爸下去哄展媽去了。


    安爸安媽也不傻,送欠條的時候看到展爸展媽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是展小憐偷偷送過去的,按理這錢退給人家的,可是他們實在沒辦法了,能借的都借了,到現在才剛剛湊齊二十萬,剩下的三十萬到哪裏弄來?木頭一直安慰他們說沒事,不想再次手術,可哪個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這腳要是換了安爸或者安嬸,估計就這樣了,他們這麽大年紀了無所謂,可木頭還年輕啊。


    五十萬,對於這樣一個小鎮的普通家庭來說,真是天文數字,安爸安媽真不知道剩下的三十萬錢該去拿弄。老夫妻其實在家裏盤算了很長時間,也問過不少人,有人跟他們說,關鍵是案子的定性影響了賠償,夫妻倆就想著是不是木頭在單位的時候得罪了領導,被人給穿小鞋了,要不然哪有自家單位不向著自家人,隨便給車禍定個不起眼的罪名的?他們是不懂,不過有知道常識的人說不對頭啊。


    安裏木在上班的時候被一頭汗的封紅旗喊了出去:“木頭你趕緊去看看,我們所長辦公室來了兩個老人,自稱是你父母,給所長跪著磕頭呢……”


    安裏木的腦袋一暈,什麽話沒說,趕緊跟著封紅旗往外頭跑,辦公室外麵圍了一圈同事,大家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裏麵的老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安裏木一邊說著“讓讓,麻煩讓讓”,一邊往裏麵擠,等他看清那兩人後,趕緊上前去拉:“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趕緊起來……”


    所長一頭是汗滿臉通紅的站在窗邊,兩個老年人,他怎麽敢受著人家磕頭,拉也拉不起來,說了也不聽,就一個勁的求著。回頭一看安裏木進來,所長有點氣急敗壞的說:“來來來,木頭木頭,你自己看看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你父母是不是?他們這是什麽意思?你跟他們說清楚,當初車禍的時候是不是我們所調解的?也是你同意的是不是?而且你養傷的時候我們一直給你留著職位,可以說我們完全做到仁至義盡了是不是?你聽聽,聽聽他們說的,好像說的我們徇私枉法似的……”


    所長不能對安裏木的父母發火,不過他對安裏木發火那是天經地義的,一是小輩,二是下屬,怒火不往他身上發往誰身上發?


    封紅旗對著外麵圍觀的同事揮手:“沒什麽事沒什麽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圍觀的人三三兩兩的散了,封紅旗趕緊過去幫著安裏木拉起安家父母,“大叔大嬸,你們有什麽事跟我們所長好好說,我們所長人特別好,要是能行,他肯定會為你們做主的。您二老有話好說,咱所長不信動不動就下跪這一套。所長,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所長對他揮揮手:“你去吧。”


    封紅旗這是真心會說話想幫安裏木的,不誇所長好看所長怎麽對著安裏木撒氣,被封紅旗這樣一說,所長的還真沒法對安裏木發火了,就衝著封紅旗那句人特別好,不好也得裝著好。


    安爸安媽本來是以為安裏木不在這個辦公室附近上班的,因為他們守了大半天都沒看到安裏木出來進去,而且進辦公室的時候也沒看到安裏木在位置上,趁著人不注意就直接往所長辦公室闖,直到安裏木出來以後,他們才知道兒子還是在這裏幹活,就是沒出來而已。


    安裏木沒覺得父母過來丟人,隻是覺得心痛,如果不是他,他爸媽肯定不會對著別人下跪說話的,拉著父母的手,回頭跟所長說了句:“所長,我跟我爸媽說句話,就一句話。”


    所長“嗯”了一聲,重新坐到辦公桌前。


    安裏木對著父母說了句:“爸,媽,你們倆在外麵等我,有什麽話跟我說,我會告訴你們。”


    安爸安媽還想說話,安裏木對他們搖頭:“爸媽,你們要是真為我好,就先出去一會,我很快出去。”


    等安爸安媽走了,安裏木才跟所長說話:“所長,今天的事您別放心上,天下父母心,他們老覺得我的腳不該這樣,所以不安心,我再跟他們說說,以後肯定不會了,您就放心吧。”


    所長站起來,走到安裏木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歎氣似的說了句:“木頭啊,有些時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啊。”


    所長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安裏木懂,關於車禍的事他也懂,車禍之初,所裏每個人都向著他,封紅旗還開玩笑的說怎麽還有人敢撞警察,隻是幾天以後,集體的口風都變了,安裏木明顯覺察到大家的態度隨著風向在變。對方有人有關係有後台,他廢了一隻腳,而這件事不了了之。所長為什麽會願意給他留著一個職位?安裏木比誰都清楚,不管那職位是什麽,都會留,因為所長也是身不由己,不滿歸不滿,不過為他保留一個工作崗位,也算是所長對安裏木車禍事件的彌補。


    安裏木走出所長辦公室,本來時不時有人看著辦公室門口安家父母,在安裏木出來以後個個低下頭,安裏木對安叔安嬸笑了笑,輕輕說了句:“爸、媽,跟我來。不打擾大家工作,我們到外麵說話。”


    安叔安嬸從剛剛所長的態度也覺得自己給兒子添亂了,心裏也有懊悔,現在見兒子什麽都沒怪他們,心裏反倒不安起來,順從的跟著安裏木出了辦公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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