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簡直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跑的沒影兒了,可見法力之強!”


    “他平時肯定沒少幹這樣的事情,你看他的海馬,原來早就做好了準備啊!”


    眾人議論著,無非都是些鄙視的話,李玄在一旁聽得連連苦笑。(.好看的小說


    孟清舞看了一眼真兒公主,然後道:“壞人已經被打跑了,現在你們安全了。”


    真兒向著孟清舞行了一禮,說道:“還好有姐姐你在,否則今天真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孟清舞說道:“不會的,好人不會那麽短命的。”


    真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對,清舞姐姐說的對。”


    人魚婆婆擔心敖興去搬救兵,忙提醒二人,道:“真兒,還有這位姑娘,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待會兒那位龍太子搬救兵來,那我們可就逃不了了。”


    孟清舞道:“婆婆擔心的是,我們走吧。”說著,向著李玄、應彩兒二人招了招手,“這是我的兩個同伴,我們一起離開吧。”


    人魚婆婆點了點頭,然後喚過真兒來,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


    真兒咬了咬嘴唇,然後走到孟清舞的麵前,道:“姐姐,可否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你說!”


    真兒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說道:“若是以我這人魚的身體,恐怕會走不遠,你可否幫我將魚尾變成雙腿?”


    孟清舞心想,真兒想的也對,這畢竟是在陸地上,人魚根本無法像在水中那樣,於是便道:“那你說說,我要怎麽才能幫到你?”


    真兒忙道:“很簡單,我念一段口訣,你隻需要借我一些真氣便是了。”


    “當真如此簡單?”


    真兒臉色一紅,說道:“我們人魚部族的女子法力不高,一定要修煉了幾十年的那種人魚才可變出雙腿來,而我今年十五歲,還沒有成功過一次,恐怕會有些困難。”


    孟清舞倒也瞧出了幾分端倪,於是說道:“你說的一些,恐怕不少吧。”


    真兒臉色更紅了,的確是這樣的,她由於第一次未能成功地幻化出雙腿,所以很耗費真氣的。


    李玄走過來說道:“讓我來吧。”


    孟清舞道:“這可是個耗費真氣的活兒,你確定要來?”


    李玄說道:“我的真氣多,耗費一些也無所謂的。”


    孟清舞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盡快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超多好看小說]”


    李玄走到真兒身前,然後伸出手來,緩緩抵在了真兒的背心處,將自己的真氣輸了進去。


    真兒的身體有如一口幹涸了很久的枯井,從李玄輸入真氣開始,便將他的真氣狂暴地向著體內吸進去。


    不一會兒,李玄便覺得體內的真氣去了十分之一二,他皺了皺眉,索性放鬆了下來,任由真兒吸著自己的真氣。


    真氣泥牛入海一般,擁入真兒的體內,過了多時,真兒的麵色漸漸紅潤起來,然後魚尾開始發出一陣銀光。


    “變了,要變了。”真兒興奮地道。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魚尾開始分為兩瓣,變成了兩條纖細的雙腿。


    真兒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腿:“我有腿了,我居然有了自己的雙腿。”


    李玄抹了把汗水,說道:“哎喲,累死我了。”


    真兒忙行禮道:“多謝李大哥了,如果不是你,憑我的修為不知道何時才能變出自己的雙腿來。”


    李玄道:“莫要客氣了,當務之急,還是快快離開這裏吧。”


    “好吧,跟我走,我帶你去人魚部族的宮殿。”


    真兒第一次擁有自己的雙腿,走起路來,還不是特別的靈敏,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幾人的行程。


    此刻,冰川之上的天氣開始變了,從海市回來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寒風呼呼,雪花飛落。


    好一場大雪,冰川上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世界,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幾人走在冰雪之中,腳下卻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因為在他們的後麵,也許正有著無數的追兵。


    不知道走了多久,真兒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似乎再尋找著方位。


    半晌之後,她會心一笑,似乎確定了,於是便對身邊的幾人道:“好了,到我們人魚部族的宮殿上空了,待我啟動傳送法陣,把大家傳送下去。”


    說完,忽地閉上了美麗的眼睛,口中徐徐念動咒語。


    隨著咒語的吟誦,幾人所站的地方悄然發生了變化,隨著眼前忽地一陣大亮,幾人都被刺眼的光芒弄的睜不開眼來。


    待到光芒稍稍黯淡了一些,幾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


    李玄抬頭看著眼前的地方,隻覺一種熟悉感撲麵而來:“好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來過。”


    真兒笑著道:“人魚部族幾十年沒有人來過,李大哥哪裏來得熟悉感?”


    孟清舞點了點頭,道:“我也感覺好熟悉。”


    李玄想了想,忽地想起那次在鏡湖水下的宮殿,兩個地方的建築風格竟是出自一處。


    .......


    二人一走,隻有毛浪和離金玉二人,離金玉把枕頭一扔,雙手抱膝,把頭枕在手臂上嗚嗚咽咽哭起來,她這一哭,反倒讓毛浪感覺為難,不知該當如何勸解才好。


    毛浪站在離金玉身前,隻聽離金玉低低的道:“旁人怕我恨我,即使麵上不說,我也知道人家不喜歡我。遇著你後我還在奇怪,是誰這般好心能受得了我這性子,原來……”離金玉忽的抬頭,淚眼迷離的訴道:“……你又躲到哪裏去了,都不來看我……”隨即一把捉住毛浪腰身,不停抽泣,那淚水轉眼就沾濕了毛浪衣襟。


    毛浪眼看著離金玉痛心抽泣,似乎無限的委屈都要借之發泄,安慰之言也就說不出口,任由得她抱膝哭泣。


    離金玉抽泣良久,自己也覺有些失態,仰起身來納納無言。隻是雙目通紅,淚水未幹,哀怨淒楚,讓人頓起痛惜憐愛之意。毛浪宛如感覺又回到昔年時候,眼前還是那個率性而為隻為解寂寞之苦的富貴小姐,自然而然的伸手為她輕輕拭去淚水,展顏微笑道:“是誰欺負了離小姐,小仲一定替她討回公道。”當離金玉奮不顧身替自己擋了靈寶一刀後,毛浪便知道離金玉認出了自己來。


    離金玉紅著臉道:“誰對我好,我也就對誰好,小仲……唉?我該像雩兒一樣稱呼你一句方大哥。方大哥,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我時常牽掛著你呢。你的狗兒呢,我若早見到它,一定認出你來。”


    一直都習慣了離金玉的趾高氣揚和刁蠻任性,忽然間變得言語溫存,一幅柔情百轉的模樣,反倒讓毛浪極不適應。


    毛浪笑道:“我也以為自離了臥虎莊就再也見不到離小姐,想不到才一陪著紅姨回去就撞見你了。”


    離金玉俏臉薄怒道:“什麽小姐不小姐,這裏又不是臥虎莊或者轉生堂,我最討厭人家前前後後這樣叫了,聽了我就生氣。方大哥,你也別像旁人那樣叫我離姑娘,稱呼我一句金玉便是。”


    毛浪有些受寵若驚的道:“金玉?這若是沒有旁人的時候,我就這樣叫你,有人的時候,還是稱呼你一句離姑娘的好些。”又道:“這外麵的是非之地很多,動不動就要對人不利,凶險的很,你還是回去吧。”


    離金玉愕然道:“到哪裏去?”


    毛浪道:“自然回你母親那裏,這外間人心險惡,你又對此不熟,孤孤單單,難免要吃虧。”隻要離金玉回到離夫人那裏,自然要安全許多。


    毛浪一片好心,反讓離金玉十分不悅,惱道:“你還不是自個兒出來闖蕩,為何我就不行!你想金玉回去,是想我放了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子吧?”


    毛浪道:“你回去之後正可放我周師兄回來,乃是一舉兩得之事。”這離金玉安全有保障,又能把被滯留的周青給放了,自然是兩全其美。


    離金玉霍地昂起臉來,握了粉拳,怒道:“要拿我換你的周師兄?真是妄想,出去!出去!”擂拳劈頭蓋臉便打。離金玉一腔熱情被毛浪幾句話如冷雨淋頭,本以為會有一番濃情蜜意,至少也應極力挽留自己多留在他身邊片刻,可他倒好,巴不得自己回去,換一個什麽周師兄來,真是失望之極。本就是情竇初開的小兒女之心,敏感多愁,被毛浪無心冷落,小性子一發,可就不管旁人怎麽想了。


    毛浪被離金玉一通粉拳狼狽趕出房去


    門外隻有莫雩一人,見到毛浪那一臉糗樣,便知不會是什麽好事。莫雩心裏好笑,上前問道:“方大哥不多坐一會兒麽?”


    毛浪尷尬道:“不用了,你姑姑人怎麽不在?”


    莫雩見毛浪問起羽音去向,這才俏臉變色道:“方才有人來找姑姑過去,說有緊急之事,本堂之人要齊聚喝酒。姑姑特意留下雩兒,便是要叮囑離姑娘和方大哥,不要忘了,待會兒也到前麵喝酒。”


    毛浪謙遜道:“我和離姑娘不是貴堂之人,莫堂主盛情在下心領了便是。”毛浪可不敢讓離金玉公然出現在莫堂主眼前,離金玉那額頭上紅痣實在顯眼,誰知道他是否還記得當年模樣。


    莫雩搖頭道:“這不是請客喝酒,而是本堂規矩,裏裏外外之人都要喝,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毛浪奇道:“邀月堂還有強人喝酒的規矩?”


    莫雩笑道:“倒不是強人所難,這酒不是普通酒,是本堂秘製的雄黃酒,喝一喝隻有益處而無害處,方大哥不妨也嚐一嚐。”


    毛浪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一個人去好了,雩兒不妨托人把那雄黃酒帶到這裏,你與離姑娘在後院小酌不是甚好。”


    莫雩一想這倒是個好主意,有個伴兒談天說地,累了便小酌一口,甚是逍遙,便點頭道:“就依方大哥所言,你快去大廳吧,他們都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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