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道人竟用如此邪毒的兵器,也不知傷害了多少生靈。<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林夕一看便知道了道人所用兵器乃是用生靈精血祭煉而成,而要達到傷人後流血不止,黑氣映現,隻怕死在這把兵器上的人非得達到七七之數不可。


    林峰此時已與阿碧奔到了牆角下,指著癱倒在地的年輕人道:“小師弟,他怎麽樣了?”


    林夕道:“他受了刀傷,大師兄,你上次用的養元丹還有麽?”


    “有。”林峰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丹藥塞進了那年輕人的口中。丹藥一入口,傷口的黑氣便如遇到了天生克星,迅疾消散了,林夕在年輕人身上按了幾下,傷口竟也不流血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方才是怎麽一回事?”阿碧向著眾人問道。


    眾人相互對望了幾眼,一個年輕人說道:“方才我們教訓牛鼻子的時候,他一個勁兒地往牆角逃,模樣狼狽極了,初時我們倒覺得頗有好笑,大笑不止。但一到牆角,老道便像換了個人似的,麵色一冷,站了起來,若不是我們反應快,隻怕也遭了毒手。唉!”說完,年輕人長歎了口氣。


    林峰微一沉思,心中便即明了,道人初時寧受挨打也不露出真實麵目,隻不過投鼠忌器,擔心受到林峰三人圍攻罷了。眼見脫了險境,便即向眾人發難,乘混亂之時逃跑,若不是為此,隻怕任眾人反應多快,都不止是傷一個人便了的事了。


    阿碧娥眉一蹙,道:“看老道用的兵器,便可知此人必是魔道中人,而且本事也不低!”


    “阿碧姐姐此言有理。能用這等凶邪之物作為兵器的人,本事必然不小,否則兵器反噬他怎能承受得住。”林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正當說話間,那韓大爺卻也是行了過來,他向著林峰三人拱手行了一禮,道:“三位,解下你們的麵罩罷,今日多虧了你們。(.棉、花‘糖’小‘說’)”


    林峰三人連忙還禮,相互對望幾眼,將麵罩解了開來。


    眾人見林峰二人麵罩解下後露出兩張年輕俊美的麵龐,頓時好感頓生,再轉眼看到阿碧時,盡皆呆了,半晌才聽到一個半大的孩子道:“仙子姐姐,天上的仙子姐姐下凡了。”


    阿碧俏臉一紅,囁嚅道:“我哪是什麽仙子!”但見到那孩子麵色真誠,心中自也樂不自勝。落霞鎮何時來過這般美麗絕倫的女子,一時間多半的目光都落在了阿碧身上。


    阿碧何時受過如此多的目光睹視,登時俏臉暈紅,耳根如燒。林峰見到這副情景,向眾人道:“好了,各位,折騰了一宿,快回去休息罷。”阿碧衝他笑著點了下頭,算是謝過了。


    眾人連聲道是,紛紛向林峰三人拱手行禮,這才邁步離去。


    但有一人卻是繞過人群走了過來,卻是那時哭聲震天的中年男子李治。他先是謝過了三人救子之恩,後又邀請道:“三位,我家裏還有許多空的客房,若不嫌棄,便請駕臨舍下歇息罷!”


    林峰見他真心邀請,便望著阿碧二人,算是征詢二人意見,見到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便笑著說道:“閣下既然誠心邀請,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治登時喜道:“好,我來帶路。”行了幾步,卻有一個蒼老的身影攔住了幾人,卻是韓大爺無疑了。


    李治連忙行禮道:“韓大爺,您老還不回去休息呀?”


    韓大爺點點頭算是應了他,轉而對林峰道:“三位今晚在小李家中歇息,明日來見見我這老頭子如何?”


    林峰想了想,雖不明白其中原因,依然道:“韓大爺既然吩咐,小子自當從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韓大爺捋捋花白的胡須,笑笑轉身離開了,雖已是兩百多歲的人了,但步伐卻也穩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黑暗中。


    待到看不見韓大爺了,李治神秘地向四處瞥了瞥,低聲道:“韓大爺乃是我們鎮上學識最為淵博之人,他明日邀你們去,必有要事要與你們說,這或是你們的一番機緣也未可知。你們明日見


    了他態度須得端正恭敬,否則……”話到此處卻是狡黠一笑,住嘴不說了。半晌忽又續道:“還有,韓大爺也是第一個說這道人是騙子的,但初時我們被鬼神之說迷蒙了視聽,一點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說來慚愧啊!”說著臉上滿是懊惱的神色。


    林峰看著韓大爺身影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了半晌,直到林夕叫他方才回過神來。


    深夜,李府。


    林峰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神態恭敬的李治夫婦。


    “來,快吃菜,林兄弟。”夫婦兩人不住為林峰夾著菜。


    “多謝,多謝,我自己來就行了。”


    “林兄弟不必客氣,來吃雞腿。”說著李治又夾了個雞腿放到了林峰碗中。


    林夕瞥了林峰一眼滿滿的一碗菜,帶著些醋味道:“唉,大師兄,你可有福了,還有別人給你


    夾菜。而我們就隻能自己動手嘍。”


    李治夫婦對望一眼,尷尬一笑,連忙分別給林夕和阿碧夾菜。林夕甚感有趣,笑道:“多謝,多謝,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見三人吃的高興,李治的妻子斜眼瞪了他一眼,用手碰了碰他的衣袖,李治登時會意,裝作漫不經心地笑著道:“看林兄弟三人武藝高超,不知分別出自何門何派啊?”


    林峰放下筷子,指了指林夕與阿碧道:“我與小師弟同來自紫極門下,而阿碧姑娘,來自……”林峰言語一滯,連忙轉過頭,低聲向阿碧問道:“你是什麽門派的?”


    阿碧隻覺有些好笑,但還是低聲道:“如果我將門派說出來,嚇著他們怎麽辦?”


    “有道理!”林峰點點頭,轉而說道,“阿碧姑娘來自秋水派!”


    “秋水派?好奇怪的名字!”李治不由道。


    哪知話音剛落,妻子卻是狠狠掐了掐他,低聲道:“管這麽多幹嘛,隻要能為我們查明怪事就行了,我們的商隊可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門了!”


    李治連聲道是,吞吞吐吐地道:“在下……在下……”竟是連說了幾個在下都沒說出其他話來。林峰見他麵有難色,知他有事相求,於是道:“李大哥如有什麽難事,直說便是!”


    “這、這,好罷,既是如此,我便直說了罷。”說到此處,李治端起杯酒仰脖一飲而盡,抹了把嘴後,這才接著道:“林兄弟可知在下做什麽生意?”稍頓了一頓,不待林峰回答,又道,“在下三代皆是以開鏢局賺些微薄收入,聊以為生而已。”


    林峰聽他說“開鏢局”時,心想他一個大男人在眾多人麵前竟然放聲大哭,顯然性格有些懦弱,竟能開一家鏢局,可謂是出人意表,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心下也不在意,聽他續道:“數日前,我鏢局手下眾人押了一批金銀前往南方,卻在半道上被人盡數殺了。”


    林峰微一沉吟,淡淡道:“鏢局之人每日過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撞見奸惡搶奪金銀,碎骨粉身也屬常事呀!”


    李治忙擺了擺手,急切道:“本是如此,但、但押送的金銀一分不少,人卻是死的慘了,不是被刀劍砍死,而是不知被什麽東西吸幹了血,倒與河神顯靈那怪事兒頗為相似,但不同的是,他們脖子上有兩個血洞,死相可怕之極。哎喲……”說到此處,麵上神色既是驚怖又是不忍。


    林夕試探性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治道:“鏢局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根本沒有鏢師願意來為我效命呀。所以我就想會不會真是河神顯靈了,或是有妖邪作祟,你們既有大的本領,可否幫忙消解一下?”


    聽到此處,林峰三人忍不住相視一笑,隻覺李治所言實是荒誕之極,但麵上不好表現出來。


    林峰道:“想鏢局那些人是被什麽山林野獸咬死的罷了,李大哥受河神之說毒害頗深了!”


    “這麽說,是我多心了?可是,唉!”李治又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林峰三人,頓了一頓,悲傷地道,“罷了罷了!隻可惜我那些人,他們跟了我十多年了,竟不幸喪命野獸之口!”


    幾人見他悲傷,雖有心勸說,但苦於無處勸起,便都沉默了下來。


    夜霧離合,冷風作響,片片落葉在空中四散飄飛,幽寂的山林間傳來聲聲怪鳥啼叫,尋常人平日裏聽了,不覺有何稀奇,但在此刻聽來,卻定然會覺得有幾分刺耳心寒。隻聽那聲聲怪鳥啼叫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呼呼喘氣聲,像極了獅虎之類的野獸。


    “沙沙……”一陣不知什麽動物走在枯枝樹葉上的聲音響了過來,漸漸彌散的層層夜霧中,竟走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中等身材,不高不矮,由於背對月亮,月光照不到臉上,模樣瞧不真切。那人向前急行了幾步,忽地一個騰躍便躍進了山林深處,步伐甚是穩健,一看便有極高的武藝在身。


    “呼呼……”那人愈行進山林中,呼呼喘氣的聲音愈發響亮了起來。


    “劈啪!”卻是行得急了,那人踏斷了一根枯敗的鬆枝。聽到如此響動,呼呼喘氣聲立時止住了。半晌,一個顯然中氣不足的嘶啞嗓音響起:“啊!葛老道,是你,是你來了,人帶來了麽?我現在難受得要死!哎喲,痛煞我也!”話音剛落,鬆林中竟是滾出了一個瘦長的身影。月光照耀下,那人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青,倒似受了極重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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