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酒蟲的本事可不止是盜酒,他可是神偷啊,甚至能盜走龍小白的基友,用他的基情與九個舌頭成功征服了那位龍族小鮮肉。


    生辰綱的器靈樂見趙基龍與偷酒蟲撕比,可它也在擔憂。為何偷酒蟲會在星河畫紙之內,而且它毫無察覺。事情超出掌控時,執宰者不免擔憂,生辰綱的器靈也不例外,它不但是一群法寶的器靈,更是星河畫紙小世界內的至高主宰。


    可就在生辰綱器靈的眼皮底下,偷酒蟲悄然現身,毫無征兆。


    事情不一定會向著壞的方麵發展,可智者必有多慮,未雨綢繆。“我要不要躲在生辰綱的宮殿之中,再毀了星河畫紙,葬送此間之人。”


    星河畫紙很珍貴,是畫界之人心心向往之物,內部自成一界,已是法寶。生辰綱的器靈本有接納之意,收了星河畫紙,歸入寶庫之中,以寶養寶。可現在情勢不同了,它忍痛割舍了畫紙,也不會有任何留戀。即便是生辰綱中的弱小法寶,器靈同樣可以舍去。丟棄弱小的,獲取威能赫赫的,這才是通往至強之路的唯一途徑。“我擁有無限的可能,畫界,神秘的畫界,我當入駐此界,探求畫中至奧,證得無上之道。”生辰綱的器靈生來就有大誌向,天意冥冥,隱有一線契機,引著新誕生的器靈證道畫界,參求至妙。


    偷酒蟲拋出去的三枚舍利,兩枚是惡佛磐涅時,九天降下佛宅之火,焚盡惡佛之蛻,留下兩枚善惡參半的舍利子。另外一枚舍利,色澤明亮,內中有千餘道佛氣湧動,結成異蓮、靈芝、奇葩、彼岸草等地寶,這枚舍利是小千世界的一位無名之僧留下的,因緣際會,偷酒蟲無意中盜得。三枚舍利子都未排斥偷酒蟲,平時,被他放在生命之海的海眼中溫養,既能同化舍利子,也能培本固原,偷酒蟲也因此感悟出惡佛、無名僧的一些神通,像是無名僧的“掃地大法”,惡佛的“紅顏之轎”。


    掃地大法,神通出時,有無數掃帚瘋狂掃動,地起塵沙萬丈,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宛若浩劫。紅顏之轎,需要配合迎娶新娘的花轎,敵人被困在花轎中,不能動彈,任由別人施為。偷酒蟲依仗“紅顏之轎”,配合掃地大法,不知道破了多少鮮肉的局部地區之花,而他本人的氣質也得到了升華,九顆腦袋更漂亮了,不管是基氣的質量還是基油的品質,也都提升了。


    偷酒蟲嫉恨龍小白,也恨悟能尊者、巫空獸、殺吾淨等人,他見到悟能尊者的徒弟趙基龍生得唇紅齒白,麵相極好,隱隱動了gao基之心,“先放出舍利子,暗中使用掃地大法、紅顏之轎,擒了趙基龍,摘了他之(消聲)花,我再殺之,棄他如老狗。”


    嗡,嗡,嗡!兩枚惡佛舍利一枚無名僧舍利,被雷攻塔撞飛後再次飛來,孽火驟生,卷地而起,高達八千丈,像是兩條惡龍,它們是惡佛舍利子發出的。無名僧的舍利湧出一股明晃晃的禪光,猶如月華湧照大地,所及之處,蓮花已生。偷酒蟲踏蓮而行,步履輕盈,娉婷之姿,直似神人。他的九個蟲首,齊齊揮動,煞是威風。要知道每個蟲首還掌握著一門神通。


    生辰綱器靈憑虛而立,在它背後,寶幢升起,金劍抖顫,還有三十枚霹靂子起伏不定,每一枚霹靂子炸開都可毀掉一隻全盛時期的大基老,前提是對方什麽都不做,三十枚霹靂子同時炸掉,強如偷酒蟲也得變殘,會付出代價的,更何況生辰綱的器靈還打算毀掉星河畫紙,那時的能量衝擊更誇張。


    神秘基老自偷酒蟲出來之後,他心下大安,他雖然和偷酒蟲稱兄論弟,可真正的實力卻比不上基友。再者,偷酒蟲生(消聲)殘忍,他也曾有數千基友,可那些基友無一幸存,不是死在偷酒蟲敵人手中,就是死在他本人手裏。


    和偷酒蟲做基友,不啻於與狼同行,也許人家當你是隨身攜帶的活物、食物,隨時都可吃掉你。


    偷酒蟲之所以不殺神秘基老,隻因他還需對方的醫術,用來治愈他受創的基油油田。當年,龍小白帶著他的幾個結拜兄弟,殺氣騰騰而來,幾乎廢掉偷酒蟲。


    神秘基老也有他的打算,且不說他治不好偷酒蟲的油田,就算有醫治的方子,神秘基老也不會用在偷酒蟲身上,治好他之時,也是神秘基老死亡之際。他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淨壇!


    趙基龍再次祭出淨壇,偷酒蟲的三枚舍利子太難纏了,單憑雷攻塔,遠非他的敵手。


    轟嗡!大氣爆顫,萬千氣箭怒飆,可是惡佛留下的兩枚舍利子紋絲不動,綻放數十萬道黑氣,掃碎射來的氣箭。無名僧留下的舍利子,佛曜煌煌,堪比日月,幾個揮掃,澄淨了方圓千丈內的黑氣。


    刷!偷酒蟲合身而起,勢同猛獸飛躍,神通,偷酒蟲同時使出“掃地大法”、“紅顏之轎”兩門神通,掃帚,數以千計的掃帚驟然出現,無需控製,它們自己開始掃地。當是時,泥塵迸揚萬丈之高,地裂山崩,江河斷流,塵煙之中,一座花轎淩空降下,轎子很大,內部的空間可容納數十人,很多基老在裏麵愉快運動都不是問題。


    惡佛舍利、無名僧舍利,三枚舍利子與淨壇對抗,砰砰砰,將淨壇砸得石屑迸竄,寒芒蕩舞。


    趙基龍心道苦也,他還需雷攻塔防備生辰綱的器靈,可偷酒蟲的掃地大法、紅顏之轎又豈是好破的,不盡全力,趙小哥哥知道他的(消聲)花不保,小命說不定也會留在此地。


    “啊!”趙基龍瞥了一眼淨壇,南角赫然缺了一塊,被三枚舍利子砸碎了。“欺人太甚。”趙基龍長槍揮開,龍吟遽起,蕩破十方。


    可是偷酒蟲更感興趣的是趙基龍的大鐵鍋,“這鍋不凡也。人類,你不配擁有。還是讓予我吧。”颼颼颼,偷酒蟲的三個蟲腦袋拉長,像是蛇一樣靈巧,它們咬向大鐵鍋的鍋沿。


    大鐵鍋本是食皇賜給手下的法寶,被虛聖奪走,贈送給了穿越者趙基龍。“你太小瞧我了,別說是三個蟲腦袋,就是七個,八個,九個,你的腦袋一起上,也休想拿走我的鍋。它早已通靈,隻差誕出器靈,晉升為更高等級的鍋。嗚,為啥升級之後還是鍋呢?”趙基龍忽然想道,這是一個問題,就不能換個形象,來點新造型,與時俱進嘛。趙基龍開始為以後的事情做打算。


    可趙基龍忽視了一件事,偷酒蟲擅盜,比雷攻塔中曾經鎮過的大妖初六香還有名,初六香有盜帥之名,偷酒蟲則是盜帥之上的盜王!他當然瞅出大鐵鍋的不尋常之處,故而有心試探,放出三個腦袋,進可攻,退可守,合乎偷酒蟲的一貫作風。


    呼呼,偷酒蟲的一個腦袋吐出一團綠光,瞬息間吞噬了大鐵鍋,另外兩個腦袋幌了幌,紫陽、白色的氣帶飆出,砰然掃向綠光包裹的鐵鍋。


    切斷了!綠光能切斷趙基龍與大鐵鍋之間的聯係,咯噔一下,趙小哥哥就知不好,“怎會這樣,我失去對鐵鍋的控製了。”


    呼喇喇,綠煙迸騰,紫色的小太陽、白色的氣帶伴隨兩旁,嚴密控製著大鐵鍋,不讓其從綠光之中逃掉。偷酒蟲竊喜,他想不到一出手就拿下了大鐵鍋,神通都沒使出,出乎他之意料。“小鮮肉的鐵鍋不凡,有來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將其祭煉成自己的法寶,再不濟它也能當防禦堡壘,我站在下麵,誰也攻不進來。”


    眼看著大鐵鍋被拖向偷酒蟲,趙基龍的忘年之交凰忠,他當即發出三箭,崩!崩!崩!氣流迸爆聲接連響起,三支長箭拖曳著長長的尾光,仿佛是舞動的蛟龍。


    三箭齊至,穿爆了那團綠光,大鐵鍋隨即自由了,一個縱越,向前奔去,迅速離開紫陽、白色的氣帶以及偷酒蟲,生怕再被它們抓住。


    這時,生辰綱的器靈動手了,它輕聲呼喚法寶庫,颼颼颼,颼颼颼!數百個造型奇古的法寶迸飆而來,向神秘基老撞去。“是時候解決這隻討厭的基老了。”生辰綱的器靈暗道。


    神秘基老早在防備器靈,他雙手攥著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朝天掃去,罡風怒舞,吼嘯不歇。叮叮當當,震退上百個法寶。可神秘基老的擀麵杖並未折斷,原來,他給自己的嘰嘰加持了一層銀都神油,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發光的棒,尖端形狀像是裂了一口的蘑姑之頭。


    鏘!刀吟忽起,震徹星河。青色的刀光倏化無數小魚,穿梭而行,奔向偷酒蟲。


    “這熟悉的刀氣,這霸道的基氣!是觀魚叔叔!”柳阿豆喜道。


    “不是我還能是誰。”一貴氣公子現身了,他手裏有一團青光湧動,刀氣正是發自那團青光。


    來人正是觀魚公子,柳皇叔的異姓兄弟,與張狂妃一樣,深受皇叔的信賴。原來,柳阿豆身上有一道子母符印,母符在柳皇叔身上,子符則在阿豆皇子身上,隻是柳阿豆自己不知道而已。皇叔通過母符獲悉了阿豆的蹤跡與現況,故而派出他最信任的得力幹將觀魚公子。


    觀魚公子散發的氣場太強了,中年基老凰忠暗中戒備,長弓化刀,隨時準備出手。凰忠知道觀魚公子手中的那團青光的本體是青魚偃月刀,當世名刀,據說,可與姨媽刀、雪飲刀相爭鋒。


    “收起你那微不足道的殺心。”觀魚公子淡漠道,“凰忠,殺手中的翹楚,哼,你未遇到過我,否則必讓你好看。”觀魚公子一臉倨傲,掌中的那團青光綻放璀璨光華,刺得凰忠雙眼生疼,中年基老隻得目運真元,阻止刀光侵蝕他的眼睛。


    “觀魚公子,柳皇叔麾下第一人!”凰忠道。


    “然也。”觀魚公子臉色好看了些,他不喜歡別人奉承他,可如果對方說的是實話,那就是讚美,是敬仰,是愛慕!“你這漢子有些辦事,可你人到中年,仍然一事無成,何不歸順我大兄柳北,柳皇叔有大xiong襟、大誌向,東汙國、大尾巴國難以與我蜀黍國相抗衡。”觀魚公子眼力極佳,已然看出凰忠的不凡之處,登時生了愛才之心。


    可當觀魚公子望向趙基龍時,眼神立即變了!殺意,他對趙基龍隻有殺意,恨不能揮刀斬了趙小哥哥。然而,在他來此之前,柳皇叔特意吩咐觀魚公子,不得傷害趙基龍。


    “可惡的小鮮肉,仗著自己年輕,試圖在大兄麵前表現,趙基龍,你知不知自己死定了,不止是我,狂妃也想殺你。”觀魚公子心道。


    柳皇叔很早就注意趙基龍了,可並不急著將他招到麾下,暗中觀察,柳皇叔還在觀察趙基龍,而且對他的評價也很高,認為趙小哥哥將來的成就可比當今的觀魚公子。


    觀魚公子如何不緊張,任何危及他地位的人都得死!哪怕是張狂妃,好在狂妃有自知之明,以觀魚公子馬首是瞻,觀魚也就放過了他的三弟。


    趙基龍就不同了,他不是張狂妃,趙小哥哥更年輕,更有氣魄,實力不在狂妃之下,觀魚公子自然感到了壓力,現在還不足道哉,再過幾年,誰知道趙基龍會成長到什麽地步,那時節,他氣候已成,觀魚公子再想殺他,難!


    觀魚公子是直接撕開星河畫紙,闖進來的。無視生辰綱的器靈,他既然能進來,當然能離去,而且不受生辰綱器靈的製約。


    趙基龍、神秘基老、偷酒蟲也開始緊張,觀魚公子太強勢了,他站在那裏,右腳蹬地,轟隆隆,裂開的深壑居然合上了,完好無損。


    生辰綱的器靈已知不妙,如果觀魚公子有意得到生辰綱,它絕無勝算。如果不遂了觀魚的心意,下場隻要一個,死!


    偷酒蟲見過的基老也不少,帶給他無窮壓迫感的人不多,不遠處的觀魚公子算是一個。


    “觀魚公子,蜀黍國第二人,僅次於柳皇叔的存在。”偷酒蟲暗道,“是因為柳阿豆這個廢物嗎,看來傳聞是真的,柳皇叔很在意他的廢物兒子,不惜派出最強武將。”


    觀魚公子來了之後,柳阿豆煥然一新,“二叔,殺了凰忠!殺了他!他跟我搶趙小哥哥,必須得死。”阿豆皇子叫囂道。


    “阿豆,閉嘴。”觀魚公子道。


    “啊,是!”柳阿豆當即道,他其實很怕這個二叔的,比起狂妃三叔,觀魚公子更嚇人。


    在蜀黍國,也就柳皇叔可命令觀魚,誰敢對他下令,絕對是找死,哪怕是柳阿豆也不行,不夠格。“二叔真不給麵子。”柳阿豆無辜想道,可也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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