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的,世間不喜歡姑娘的漢子多了,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成了基老。


    田螺子也是其中的翹楚,他的經曆異常豐富,前二十年生涯獻給了殺馬特界,後麵的日子裏,醉心於基老界。


    做了基老,田螺子仍不忘本分,記得自己還是大貴族,驕傲的殺馬特中的一員。


    “腐女,又見腐女。”田螺子道。


    “我是要做腐女之王的姑娘。”赤棗道。


    “在那之前,你先殺了七位超級腐女再說。”田螺子嘲笑道。


    “會的。”赤棗道。


    “在那之前。”她又道。


    “你是障礙。你不是說我沒法對付你?”赤棗將手中拎著的阿拉神燈祭起,登時,神華爆湧,千蓮頓開。“交出彩螺。我尋它很久了,為此付出頗多。”


    “煤西嗎!你找來煤西,就是為了應付螺納爾多·迪奧迪奧?”田螺子回應道。


    “是。”赤棗也未反駁。


    螺納爾多·迪奧迪奧,海螺尊者曾經持有過的法寶,本體是一隻彩螺,生有九孔。


    煤西,混沌初開時誕生的一塊黑炭,球技了得,可引動王者氣象。方甫現世,有聖人乘黑牛而來,讚曰:“噫籲戲,好煤。吾有黑牛,又見黑煤,此物與吾有緣。”


    黑煤也因聖人的出現而光芒大作,聖人曰:“你這頑物,吾因為西方尋到你,就以煤西為你命名吧。”


    於是那塊黑煤就成了煤西。


    海螺尊者的法寶“螺納爾多·迪奧迪奧”也非凡物,殺馬特大貴族名義上擁有彩螺,此螺卻非他煉製而成。與煤西一樣,螺納爾多·迪奧迪奧也是混沌初成時的造化之寶。


    有道是重寶有能者居之。可螺納爾多·迪奧迪奧的曆任持有者都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能。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怎麽看重彩螺了。


    得到了如同虛設,要之何用。


    腐女燈的器靈一看到主人來了,故將煤西拋給赤棗。反正不是他的,他也不心疼。阿拉神燈的器靈倒是希望赤棗多創作一些基老的美圖,以供他欣賞,那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煤西煤西,誰是世界上最腐的腐女。”赤棗問道。


    煤山早已回歸塊狀,赤棗一個巴掌就可拿住。可惜,它沒回答赤棗的問題。


    腐女燈也不會回答。


    田螺子道:“赤棗,來啊,有能耐搶走螺納爾多·迪奧迪奧。”


    即便你擁有煤西,也不能讓我退讓。“基老與殺馬特的榮耀與我同在。”田螺子高喝一聲,右掌托著彩螺,徐徐抬起。


    刹那間,彩螺上的九孔再次開啟,異象再生。


    手裏捧著《東溪基老垂釣圖》的基老因為赤棗不允他撕比田螺子,隻得退到一邊,從旁暗覷殺馬特大貴族。


    看著看著,捧畫基老忽覺田螺子長得很有特點,可以與之同登斷貝山。“怪也,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捧畫基老忖道。“難道這就是動心的感覺?萌萌的,而又有些甜。”捧畫基老多看了幾眼田螺子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感覺來了,擋也擋不住。“我要與之做基友。”捧畫基老心道。


    有想法是好的,可怎麽開口?捧畫基老猶豫著,不知如何告訴他的主子赤棗。


    “不妙,主人已經和田螺子撕比了!”捧畫基老失聲道。


    當是時,田螺子站在“猙麵缸”之中,右手托起彩螺,向赤棗衝來。


    赤棗斜睨了一眼腐女燈的器靈阿拉·達迪奧,“阿拉神燈,我這一世若走向終結,你也是葬品。跑不了的。”赤棗可不相信腐女燈的器靈盡力了,他分明在劃水。


    “去吧,煤西。”赤棗擲出左掌中的黑煤。


    轟隆隆,煤西再次成長,倏化煤山,向前軋了過去。


    在赤棗之前,煤西的主人是一位皇帝,可憐他一生兢兢業業,卻沒能保住自己的河山,拱手讓予外人。


    因為前任主人在煤山的一株歪樹上結束了自己的一生,所以自那之後,煤西就會習慣xing嘔吐。


    大敵當前,螺納爾多·迪奧迪奧無比囂張,煤西又開始吐了。


    颼颼颼!颼颼颼!


    煤西的嘔吐之物變作煤球,打向彩螺、猙麵缸、田螺子。


    “這個球踢得好啊!”


    雪照書生讚道。在獅子樓的無聊歲月中,雪照書生閑來無事,也會踢球。


    “不對不對,球不是這麽踢的!”怒鬆真人接話道。“如果讓貧道拿球,絕不會從偏路開球,直接從中路狂飆。”


    “你知道個蛋!”雪照書生怒道。“讓你拿球?球的毛你也拿不到。隻會在一旁瞎比比。安靜地看煤西踢球不就好了嘛。”


    “嗬嗬。”怒鬆真人冷笑。“阿雪,你這話講得貧道不愛聽。吾的洞府距離獅子樓也不遠。你是雪球達人,貧道也是草馬坡的球霸。”


    雪照書生來氣道:“就你?也敢與我爭鋒?來啊,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球王。”


    怒鬆真人道:“來來來,正麵gang。貧道不怕你!”


    兩隻大基老都來勁了,他們本來就誰也不服誰。怒鬆真人雖然稀罕雪照書生,可想得到的是他的基老軀體與靈魂,在技術方麵,還需大家切磋才是。


    有撕比才有進步。怒鬆真人道袍一振,人已掠出。兀自來到一處空曠處,他法決一捏,憑空攫來一皮球,揚聲道:“阿雪,來吧,同場競技,敗者要答應勝者一個要求,不管過分與否!”


    眼瞥到雪照書生在猶豫,怒鬆真人笑道:“阿雪,怎麽,你怕了,貧道讓你一球如何。”


    雪照書生不吃真人的激將法,他挽起褲腿,豪氣陡生,“怕你?笑話。來啊,踢球踢球。我贏了你,你就要永遠消失在我麵前!”


    茨木桐子暗道不好,“雪照前輩、怒鬆前輩,他們這是要分離的節奏。真人贏了倒還好,他可要求雪照前輩與其gao基。成也得成,不成也成。可真人輸了,依照書生的脾氣,怒鬆真人以後再難見到他啦。”


    一心想做月老,刷!茨木桐子怒飆而出,也來到空曠的場地,他一個人來不算,又招呼酒吞瞳子、捧畫基老、腐鳳娘、九尊石像,“諸君,都來啊,大家一起踢球。”


    騰騰騰!九尊石像一道而來,且道:“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踢球。人越多越好,我等有個請求,如果我們贏了,你們一定要說服主人,讓她為我們安裝好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我們雖是石像,可也需要擀麵杖。漢子失了小夥伴,那該多痛苦。”


    鳳姐道:“此言差矣。君不知寫手界就有很多割了自己的嘰嘰,那些有良心的,偶爾還會接上擀麵杖,不定時的更新。至於那些臉皮厚了的公公,時時去宮裏簽到打卡,決計不出來。即便出出來,他們也會換個筆名,幾天、幾周、幾月後又是一隻總管!”


    雪照書生道:“鳳姐講得不錯。小生也很痛恨那些挖坑不填的寫手,如果可能,我會將他們抓來,看著他們寫下去。他們不服,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是比利!”


    鳳姐道:“雪照先生,如果那些寫手本來就是比利的同好者呢?”


    雪照書生笑了,“那敢情好,大家可以同參宇宙與人生的哲理,豈不美哉。”


    鳳姐:“——”


    草,你果然是基老!不該詢問你的。


    腐鳳娘、九尊石像、捧畫基老、酒吞瞳子、茨木桐子也加入到雪照書生、怒鬆真人的隊伍當中。


    人一多,事情就好辦了。


    雪照書生右手劈出,呼呼,兩團冰雪湧舞,向南、北兩處飛去。南邊升起一座球門,北邊同樣升起一座球門。球門高十丈,寬二十丈,寒氣襲人。


    “也沒什麽比賽規則,隻要將球踢到球門裏就算得分。”雪照書生朗朗道。


    “讚同。”


    “簡單就好。”


    “就喜歡直接!”


    “雪照先生原來那麽直白。”


    “貧道也無異議。”


    怒鬆真人、九尊石像、茨木桐子、酒吞瞳子等人表示讚同。


    最簡單的規則,最直接的撕比。


    接下來就要分隊伍了,九尊石像、兩隻年輕的大基老,一位腐女,再加上兩個相殺也許會相愛的大基老,共有十四人參加踢球比賽,捧畫基老做裁判。


    雪照書生、怒鬆真人他們不可能待在一個隊伍,他們開始點將。“鳳姐,茨木桐子,還有四尊石像,你們和我是一個隊伍的。”雪照書生道。


    怒鬆真人道:“可以。剩下的人歸貧道,放心吧,貧道會帶著你們走向勝利,摘走球王的美名,不負貧道草馬坡球霸的嘉譽。”


    還真拿自己當球王!你又不是煤西!雪照書生不住冷笑,當即帶著他的隊伍選擇北處的球門作為陣地。


    刷!刷!刷!刷!


    人影翩飛,怒鬆真人帶著五尊石像與酒吞瞳子遁向南邊。


    兩支隊伍盛氣淩人,皆不願敗於對方之手。


    手裏捧著《東溪基老垂釣圖》的基老陡覺壓力很大,“唔,他們恨不得滅了對方,這才競技的真諦!”


    “ready,狗!”


    捧畫基老早已收起《東溪基老垂釣圖》,並將手中的皮球拋了出去。


    刷!


    雪照書生首當其中,掌中發出一道寒氣,劈向那隻皮球。


    “嗨!”


    怒鬆真人法劍一抖,人已掠出。“阿雪,貧道來了!”


    “主公,你遲遲不願與我登斷貝山,今日我贏了你,你要滿足我這小小的請求。”酒吞瞳子大笑,仰天而去。


    嗡!


    酒吞瞳子上方升起一片基氣,聚而成雲,數畝方圓,向前隆隆湧去。內中有雷電轟鳴,為其造勢。“主公啊,來吧,相殺,然後——”


    相愛。


    “人不(消聲)基枉來世上走一遭。”茨木桐子笑道。屬下向自己挑戰,他接下了。啪的一聲,茨木桐子將桐木麵具罩在臉上,他不打算用鳳影刀撕比酒吞瞳子。


    除了鳳影刀,茨木桐子還有其它的寶具。


    由基氣凝成的雲團滾滾而來,茨木桐子凝神一瞬,刷,他人已旋出,宛如出鞘的長刀,鋒芒畢現。“酒吞瞳子,你隻能做我的朋友與屬下,要與我gao基,絕無可能。”


    蓬!


    茨木桐子撞在那團基雲上,登時,雲團迸爆,基氣飆舞,兩隻年輕的大基老的絕代風采引起眾人的歡呼。他們甚至忘了自己在比賽踢球,當真是球之毛也不去碰。


    怒鬆真人因為心有所想、所屬,與雪照書生撕比起來分外賣力,毫無保留。


    “鬆海聽濤。”怒鬆真人喝道。


    鏘!


    法劍遽地長吟,墨綠色的劍氣蓬然散開,連亙百十裏,仿佛是鬆濤,扶搖然而舞。驟然間,鬆海向雪照書生拍去,惡浪滔天,劍氣迸滾,雷霆萬丈!


    刷!


    雪照書生向後退出十數丈,方止住身形。他雙袖齊舞,白色的基氣源源不絕地衝出袖口,凝成球狀。“基蛋之怒!”雪照書生厲聲道。


    砰砰,雪照書生的雙袖抽中那團白色的基氣,將它送向高空,和墨綠色的劍氣相撞。當此之時,虛空幌蕩,能量長流飆竄,掃向四方。


    雪照書生、怒鬆真人也忘了他們在踢球,先撕比再說。


    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腐鳳娘在一旁看的火大,“草,他們這麽玩,還踢什麽球!”


    鳳姐不再理會兩隻大基老,她要單機遊戲了,不,鳳姐身邊還帶著四尊石像。“你們都聽我的,別管那四頭基老了。”鳳姐開口道。


    “好的。”


    “鳳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講真,我們又不是職業球員,也不像煤西那麽厲害,為何還踢球?”


    也有石像表示他要撂挑子了,不玩了。


    “好麻煩,你們看捧畫基老,他都不當裁判了,眼睛不住向田螺子那邊瞄去。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看上了田螺子!”


    騰!


    一尊石像離開隊伍,飛向捧畫基老。“小哥,我看你很困惑的樣子,我來幫你解憂。”


    “別瞎說。小哥,何以解憂,唯有gao基!”第二尊石像大步邁開,也跑了過去。


    騰!騰!騰!騰!


    剩下的石像不甘落後,齊齊衝去,“捧畫小哥,你也是基老,我們也是,大家交流交流。另外,田螺子雖然是殺馬特界之人,可他同樣是基老。你相中他了,不要隱瞞,講出來就是。又不丟人,基老敢愛就愛,說恨則恨,唯有這般才是真基老。”


    “說得好啊。我們一定要讓赤棗主人幫我們裝上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成為真正的基老石像!”


    “是呀。赤棗主人說不完美才是真完美,簡直鬼扯嘛。”


    “我就要擀麵杖,誰也不能說服我!”


    九尊石像嚷嚷開來,還不忘瞄幾眼赤棗,觀察她的臉色。


    赤棗才是正主,九尊石像的擀麵杖能否接上,全靠她了,隻消主子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念頭,他們的終身大事就定下來了。


    煤西、螺納爾多的對決還在繼續,赤棗的心思不在九尊石像上,對他們的話題也不感興趣。


    九尊石像失望之餘,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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