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偽娘界名門世家的姬吒三大子對上了漁夫真人的愛徒,羊劍。


    東方宮主、腎總疼等偽娘也很吃驚,因為“羊劍”來了。這小子在偽娘界的躥升速度很快,對五大偽娘構成了威脅。如果“羊劍”除去五大偽娘中的任何一人,他將名列五偽娘之一。


    很好,姬吒三大子、羊劍,你們師兄弟都在,本宮一並清算,嶽靜布條山就是你們的安魂之所。東方不敗暗道。他既敢拿姬吒三大子開刀,也不介意連“羊劍”一起抹除。


    “此子來了。”


    上官小紅道。


    “嗯?”


    極惡女仆的金色頭顱訝異道。


    這隻女禽之獸如何了嘛,為何對偽娘界新來的小輩另眼相看。極惡女仆雖然不喜偽娘界,可她更討厭偽娘。從骨子裏不喜。偽娘界的後起之秀更是該殺,極惡女仆忖道。


    極惡女仆曾有一位摯友,他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明明是大迪奧美女,卻裝作是女仆,懷著異樣的心思接近極惡女仆,一步一步取得對方的信任。要知,像極惡女仆這種孤僻高傲的人,獨來獨往已久,並無同伴意識,接近她的人,不是被她抹掉,就是丟進古燃燈,燒成灰灰,送往輪回之門。


    當年,接近極惡女仆的大迪奧美女名不見經傳,在偽娘界也是無名之輩,哪像現在的西公舉、北方肌、東方宮主、腎總疼這般聲名煊赫。


    未發跡之前,懂得隱忍,深諳韜光養晦之術,更重要是的擁有一支很好很強大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是他!”


    極惡女仆的金色顱骨震怒道。


    她從“羊劍”身上捕獲到曾經暗算她的偽娘的氣息。


    循著美人顱的目光,來自偽娘界的“羊劍”同學回望極惡女仆。他道:“是我,羊劍。極惡女仆,你想起被囚的痛苦了嗎。”


    蓬!


    古燃燈劇晃,一團團金焰升騰,伴在美人顱四畔。她道:“你比他更年輕!說,他是你什麽人。”


    羊劍同學冷笑道:“你的執念之深,讓人驚異。隻剩下顱骨,還是那般小家子氣,難成氣候。當年,你應安裝上一支高仿的擀麵杖,入駐偽娘界,也不至於身死道消,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聞言,極惡女仆更怒。她一頭紮進古燃燈之內,蓬嗤,蓬嗤,金焰迸起,四下拋撒。整片天空都鍍上了金輝。“比起女仆,偽娘更該死。”極惡女仆寒聲道。她的聲音自古燃燈的燈壁透發而出,森冷若冰。


    羊劍手裏牽著的小犬唇姨狼魚早已嚇得失(消聲),管它咩事,它是高貴的魚族,被一隻討厭的哮天犬銜走了,並獻給了它的主人。


    都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隻倒黴的小犬唇姨狼魚也是時運不濟,哮天犬不但拿耗子,還喜歡吃魚。“羊劍”同學的烹飪技術了得,哮天犬更是熱衷於收集食材,交予主人,供他烹食。


    “廢物。”羊劍冷道。他一腳踹飛小犬唇姨狼魚。這魚已經嚇破膽,肉不新鮮了。可惜了,廢掉的鮮食隻能丟掉。


    砰!


    小犬唇姨狼魚撞中一團火球,鱗片迸飛,鮮血噴湧。“啊!”小犬唇姨狼魚尖叫道。它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生命之海也成了火海。不消須臾,灰飛煙滅之局已成。


    姬吒三大子的契約獸待在灰機·鳥布斯、狗霸斯基身邊,它忽然趴在地上,把頭埋進土裏,戰戰兢兢。


    無它,隻因哮天犬來了。


    哮地犬在哮天犬麵前隻有瑟瑟發抖的份,難以與之撕比。一個是天,高高在上,豈是地麵上的賤種所能媲美的。至少,哮天犬是這樣認為的,而哮地犬也有這樣的想法。


    吼!


    獸嘯如雷,山林皆動。哮天犬出現了。單從外形上來看,它長得和哮地犬極其相似,然而氣質不同。


    哮地犬的腦袋紮進泥土之中,哮天犬全身散發著“爺要裝比,爾等速速退散”的氣息。兩者截然不同,高下可見。


    犬中的霸王大叫道:“哮地犬,出來,快出來。不要把腦袋埋在地下。上啊,去撕比哮天犬,證明你比它更優秀。”


    狗霸斯基很不滿意它新收的小弟,丟人,太丟人了,啊不,是丟狗!


    灰機則抬起狗頭,望向哮天犬。


    “這廝毛皮錚亮,腰很細,不知道是不是雌的。我也該考慮下一代了。”灰機還是圓滾滾的小狗,已經計劃著製造幾十窩崽子,也沒誰了。悲風大帝無處不在。


    “草,你倒是出來啊!”


    狗霸斯基怒道,它的狗頭登時消散,化為黑煙,纏住哮地犬的後肢,向上拔。“再不出來,我滅了你啊。”狗霸斯基吼道。


    哮天犬早已察覺到哮地犬的存在,它是羊劍同學的契約獸,以羊劍的天資,也堪同它哮天犬匹配。


    發克!


    幾把!


    碧池!


    發克魷、驥霸獣、碧池獸同時發聲。哮天犬的出場方式讓它們很不爽。分分鍾要滅了它。


    哮天犬圍著古燃燈旋轉,也不敢太上前。它雖傲慢,卻不蠢。羊劍同學擎起三尖兩刃刀,暫時舍了姬吒三大子,朝極惡女仆的金色顱骨飛來。


    “那個貧乃娘怎回事。”羊劍同學心道。他很忌憚上官小紅。


    “《葵花寶錄》湊得差不多了。”上官小紅心道。


    東方宮主擁有《小嘰嘰相功》,雄基姬持有《辟邪鳥經》,而《割基十三魔》則在……


    羊劍同學手中!


    “主人啊。”


    哮天犬一路狂奔,來至羊劍同學身前。


    “嗯。”


    羊劍同學點點頭。


    太好了,主人要帶我裝比。哮天犬竊喜道。“跟著主人走,不但有骨頭吃,還能和太陽並肩。這樣的好事哪裏尋去。和羊劍締結契約,果然是明智之舉。哪像哮地犬那賤種,雖然賴上了姬吒三大子,也難成氣候。”哮天犬打從心裏看不起哮地犬。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吧,哮地犬。“草,它的腦袋為何要埋在地下!”哮天犬吼道。這樣可不行。


    騰!哮天犬竄了下來,衝向灰機、狗霸斯基、哮地犬這邊。它要把哮地犬的腦袋拔出來。


    “汪草!”狗霸斯基怪叫道,黑煙滾爆,在另一處幻生成一顆好大的狗頭,攔下了哮天犬。“看看你做的好事,我犬中霸王的小弟你也敢欺負!”


    說完,狗霸斯基張口咬了過去。


    哮天犬不屑道:“你這廝也是狗?不要搞笑了。狗有狗的尊嚴,而你,不配做狗!”


    “幾把!”


    驥霸獣笑了。草,這年頭,難道做狗還需要持證上崗?是誰比較搞笑啊。碧池獸、發克魷也在嘲笑哮天犬,認為它一本正經過頭了。


    “發克,狗居然嘲笑狗。我難道聽錯了?”發克魷笑道。


    “不,你沒聽錯。哮天犬就是那樣講的。”碧池獸回道。發克魷、碧池獸都成了黑王子的契約獸,因為資曆老,而且腹黑,碧池獸理所當然的成了發克魷的姐姐。


    “唉,狗咬狗,一嘴毛。”不臣之獸在一旁冷笑道。“不是向人類搖尾巴,就是咬同伴。這些狗狗就不能做些高雅的運動,比如說交與配。”


    “——”


    “——”


    “——”


    發克魷、碧池獸、驥霸獣同時望向不臣之獸,均想道,不臣之獸果然和冠西鶴一般無二,都是用嘰嘰思考問題的家夥。


    “看什麽看,要撕比嗎!碧池獸,你勉強可做我的玩伴,你懂的。”不臣之獸瞥向碧池獸。


    “不要。”碧池獸一口回絕。


    不臣之獸在契約獸中也是聲名狼藉之輩。碧池獸亦然,可黑王子的這隻碧池獸是個異類,愛惜自己的清白與名聲。


    吼!哮天犬仰天長嘯,雲浪翻滾,朝狗霸斯基湧來,蓬!撞碎了犬中霸王的狗頭,可狗霸斯基的本體是灰機,灰機不死,狗霸斯基也不會死。


    再者,狗霸斯基由黑煙幻生而成,狗頭碎了,不過是變成了黑煙,再度凝結就是了。


    “哮天犬。”狗霸斯基的聲音自黑色的煙雲中透射而出,帶著嗡嗡顫響。“你自視甚高,可那又值錢幾貫。我和灰機才是狗帶大帝的傳人!”


    轟隆隆,黑雲滾嘯,如瀾濤,似長河。在那雲煙中心處,仙音縹緲,有白猿捧果,壽猴獻桃,另有三排狗狗昂首睥睨,不可一世,第一排狗狗是哈士奇,第二排是泰日天,第三排是鬆獅。


    三排狗狗並非真犬,而是由狗霸斯基捏造出來的實物,並無自己的意識,全由狗霸斯基控製。


    “本汪得到了狗帶大帝的垂青,他老人家通過我的主人上官小紅,傳予我神書《罰氏狗帶》,哮天犬,本汪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狗帶的威力!”


    狗霸斯基狂妄道。


    它認為自己夠狂,可出來了一隻比它更狂的哮天犬,狗霸斯基如何能忍得。弄//死哮天犬,刻不容緩。


    “嗬嗬,我的副體就是沉不住氣啊。”灰機·鳥布斯笑道。它雙翅展開,急掠而來,和狗霸斯基匯合。


    鳥布斯先生雙翼揚動間,單身狗的清香源源不絕散開,在空氣中徜徉旋動。不管是基老還是偽娘或者隱藏之人,或避開,或不屑,或不以為意,可都不願沾上那些獨特的香氣。


    等到灰機、狗霸斯基站在一處,哮天犬這才道:“殺你們如喝水那般容易。交出《罰氏狗帶》,哼,不要侮辱狗帶大帝啊,你等不配擁有他老人家的傳承。隻有我哮天犬才有資格,我乃神犬,b格不要太高。除了我,還有誰可堪執掌《罰氏狗帶》。”


    狗霸斯基早就忍不住了,嘲笑道:“你怎麽不去食(消聲)啦。《罰氏狗帶》落在你手中,還不如毀掉。”


    而且,真經並不在灰機、狗霸斯基身上,《罰氏狗帶》已被它們的主人上官小紅取走。再由她授予灰機、狗霸斯基兩犬。


    驥霸獣、不臣之獸、發克魷、碧池獸等,本著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原則,安心做那吃西瓜的群眾。


    “幾把,還不撕比!我等的好心焦。”驥霸獣賣萌道。


    碧池獸基本無視驥霸獣,而且對不臣之獸也無任何好感。倒是來自桃花潭的發克魷有些讓碧池獸在意。


    “聽說桃花潭的潭水養人,也養獸。喝了對皮膚好,難怪發克魷長得那麽水靈。”碧池獸心道。真想吃了它啊!


    雖然不是貓,碧池獸也動了食腸。


    “看我做啥,碧池獸姐姐!”發克魷驚道。它被碧池獸盯得有些發毛。兩獸同為黑王子的契約獸,可等級不一樣啊,碧池獸是成體,而發克魷還是正太體。


    黑王子肯定不會平等對待他的契約獸,每個人心裏都有秤,砝碼如何放,也隻有自己知道。


    偽娘“羊劍”完全放縱他飼養的哮天犬,任它行事,乖張也好,荒誕也罷。隻要有他這個主人罩著,也無有人敢動哮天犬。


    “那兩隻討厭的犬還不是哮天犬的對手。”羊劍忖道。專心對付極惡女仆才是,“古燃燈是我的了。”羊劍誌在必得。


    女仆界之人畏懼古燃燈,羊劍則不然。而且他的先人曾經戲弄過燃燈女仆,害她險些死掉。


    如何對付極惡女仆,羊劍同學已有幾種方案,全都可行。


    古燃燈噴出的金色光柱,一道道打來,卻不能擊中“羊劍”,反被他出手抹消。羊劍同學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也是一件寶具,來曆匪淺。


    “偽娘界人隻知我是漁夫真人的弟子,卻不知在那之前我已經獲得《割基十三魔》經。我那師父,表麵慈祥,實則奸人。他收我為徒,不過是想套走我手中的魔經。與虎作伴,我樂在其中。焉知我弑師之能。”


    鏗鏘。三尖兩刃刀遽地隱去原形,倏地化作彈弓,被“羊劍”摘來,取到手中。他右手持彈弓,左手在腰上懸掛的百寶囊中拈出幾丸金球。


    颼!颼!颼……


    七顆金球連珠射出,光芒熾盛,甚至掩去古燃燈釋放的光焰。大有喧賓奪主之勢。


    極惡女仆的金色顱骨催動古燃燈,當是時,火浪疊爆,交相噴湧,宛若地獄惡蓮盛開,將人引向罪之深淵,再無還生的可能。


    當當當!七顆金珠擊中古燃燈,一蓬蓬豔火炸開,熾麗絕倫。可也僅是如此,金珠銷熔,難以阻擋古燃燈。


    燈內,極惡女仆道:“金珠,彈弓!你果然是那個偽娘的後人!我也是被豬油蒙了眼,誤將他當做朋友,卻換來一生之恥!”


    羊劍笑道:“誰讓你有眼無珠。”


    自己的先人被罵,羊劍也不生氣,反而沾沾自喜。因為他對那位先人也無任何好感。要不是因為他,他們這一族之人也不會顛沛流離,受盡別人白眼。


    “極惡女仆,你還有古燃燈都是我的。”羊劍同學冷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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