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手界超級大神魯尼妹一蹬地,喀拉拉,地形丕變,高則成丘,窪處成坑。魯大神雙手負在身後,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驚動大媽們。


    畫界兩準大神受製於人,領命而去,心不甘情不願,徒呼無奈。殺姐姐一揚手,呼喇喇,一麵畫旗展開,迎風飄動。旗麵以金絲銀線繡出兩隻臥蠶,一蠶是金色的,另外一隻是銀色的。


    雙蠶昂首睥睨,口噴紅絲,好似殘絮。殺姐姐道:“別裝了,該活動一下啦。再養下去,你們都不會爬了。”


    畫旗獵獵而動,兩團光華迸滾,翩然躍出旗麵,內中分別裹著一隻蠶。“殺姐姐,我們也不想裝死,可對方是大媽喲,盛京的大媽。我們可不願做她們的對手。”


    金蠶表態了,銀蠶也道:“殺姐姐,人家很柔弱的,不堪一擊。大媽一根手指都能碾死我。”


    躲在金銀兩色光團內,雙蠶不願出力。可它們的賣萌之術對畫界大神無用,隻見殺姐姐咬破指尖,滲出兩顆豆大的血滴。


    金蠶、銀蠶,裝模作樣一番,卻把眼偷瞄向殺姐姐指尖的兩顆血珠,口涎溢出,極是眼饞,心也饞。


    呼。殺姐姐輕呼一口氣,兩顆血珠滾了出去,一顆投進金蠶口內,一顆沒入銀蠶腹下。


    “唉,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金蠶道。


    “殺姐姐,你總有辦法奴//役我們。”銀蠶也道。


    “做你們該做之事。”殺姐姐冷淡道。


    “是。”金蠶歪著頭。


    “人賤被人欺,蠶賤被人役使。”銀蠶歎氣道。


    兩蠶撥動金光、銀光,向前衝去。而殺姐姐攝來那杆畫旗,隨後而出,淩空蹈虛,也向大媽的隊伍迫近。


    另外一尊畫界大神“好想去死”妹妹,她右手抓著左手手腕,很用力,幾乎掐斷手腕,廢掉自己的左手。蓬,黑氣迸蕩,彈撞開畫界大神的右手,不讓她自殘。


    “我聽說人馬娘界出了一隻獨臂女俠,名曰羊果果,擅柔道,更創造出‘岸本富堅掌’,名噪一時。人家隻有一隻手,也能冠豔人馬娘界。我要兩隻手有何用,廢掉一隻,我才會珍惜另外一隻手。”


    “好想去死”妹妹悲觀道。她這人悲喜轉變的速度讓人驚歎,前一瞬間還是快樂的萌妹,後一秒就會變成怨女,恨天恨地恨人生,找不到活著的樂趣。


    殺姐姐已經動手,“好想去死”妹妹磨磨蹭蹭,也跟了上去。


    “前麵的短腿姐姐,不要走那麽急。”


    “——”


    一瞬間,殺姐姐真的想宰了“好想去死”妹妹。


    不,還是先(消聲)後(消聲)。殺姐姐心道,僅僅是殺了她,還不夠。短腿,短腿,整天揭別人的短,有意思嗎。


    人啊,總是喜歡拿自己和別人作比較,追求那微乎其微的平衡點,卑微者,除了自己,又有幾人在意。


    魯尼妹身後,預備役大媽一臉難以置信。


    她的契約獸弑主。


    白眼狼扯斷了預備役大媽的右臂,銜在口中,眼有得色。契主和契約獸哪有長久的信任,蜜月期一過,即是分別之時。


    “白眼狼!”


    預備役大媽痛聲道。


    她的契約獸一仰頭,拋起口中銜著的主人的手臂。預備役大媽還要去搶回之際,魯尼妹彈指一揮,刷,一道大神之光劈了出去。


    預備役大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斷臂化為齏粉。


    “你們!”


    預備役大媽慌道。


    “我們?”


    白眼狼笑了。


    像人一樣笑了。它一直在模仿人,像人一樣思考,像人一樣算計人。


    白眼狼像仆人一樣伏在地上,跪拜寫手界超級大神魯尼妹。預備役大媽全明白了,她被自己的契約獸、魯大神算計了。


    “我的前任。”白眼狼輕蔑道。“來,為你介紹我的新主人,寫手界的超級大神,魯尼妹。”


    “你現在還是我的契約獸!”預備役大媽道。


    契約憑證還在!


    等等,契約之物為何不見了。預備役大媽錯愕道,她想毀掉白眼狼,已是不可能之事。


    “你在找它嗎?”


    魯尼妹向上拋起一物,是狼牙,兩顆狼牙,白眼狼與預備役大媽之間的契約憑據。方才,魯尼妹打出那道大神之光,不但粉碎了對方的右臂,也分出一縷,縱入預備役大媽的生命之海,無聲無息卷住兩顆狼牙,拖了出來。


    預備役大媽想逃,難上加難。


    魯尼妹接住兩顆狼牙,看也不看白眼狼。驀地,魯大神向左移開,騰騰,兩道疾影掠過,是大媽啊,兩位大媽聯袂而來。


    一位大媽來自西路,一位來自東路。


    來自西路的那位大媽得到了領隊“西撕”大媽的授意,她要割取預備役大媽的生命。“口舌之利讓你愉悅多長時間?”


    刷!鐮光怒飆,向下劃來。西路的大媽,她的武器是鐮刀,而且是兩把鐮刀,一把鐮柄長,一把鐮柄短。短柄的浮在西路大媽的上空,長柄的劈向預備役大媽。


    這位大媽深受她們的領隊“西撕”大媽的信任。而且她的武器也是自己的契約獸,鐮鼬!既能以鐮刀之形顯化,也可是獸樣。


    東路的那位大媽不請自來。董小姐還看不上預備役大媽。


    “鐮鼬之主嗎。”東路的大媽哼道。朝天掠起,避開東路而來的大媽。


    魯尼妹側身讓過,並未攔住西東兩位大媽,有人代她收割預備役大媽額生命,何樂而不為。


    颼,颼。魯尼妹彈出兩顆狼牙,白眼狼大喜,張開口,接住了兩口狼牙,物歸原主。“魯尼妹看不上我呢,不打算和我締結契約,我當開心還是難過?”白眼狼心情複雜。


    白眼狼一族的在契主中的評價不高,因為它們大都是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之流,鮮有白眼狼、契主維持長久的契約關係。


    裝回狼牙,白眼狼有些傷感。不因它的前任契主即將被殺,而因自己形單影隻。


    “我要孤獨到老嗎?”這隻白眼狼心道。


    “不。你不會終老。”


    有個聲音響起,轟隆隆,在白眼狼腦內炸開。嗷吼!白眼狼忍不住痛嚎,且用前肢抱住腦袋,很是痛苦。


    “你認為灑家為何還你兩顆狼牙?”魯尼妹悠悠道。她的聲音在白眼狼腦內響起,宛如怒雷迸炸。白眼狼的靈台搖晃,已有裂跡,如同精美的紋路,布滿整座靈台。


    這可不是好現象!白眼狼怒道:“魯尼妹!為何要殺我。”


    呼哧,呼哧。兩記光刀圍著白眼狼上下旋飛,隻是困住它,並未斬出。它們由魯尼妹的大神之光凝顯而成。


    “灑家向你承諾過什麽嗎?”魯尼妹似笑非笑。


    自作多情的人最是痛苦。


    “從始至終,灑家什麽也未說。是什麽讓你誤以為灑家是好人?”魯尼妹再道。


    哢嚓,一聲輕微裂響,白眼狼的靈台迸起一塊碎片,約有指甲大小。然而隻是開始,幾在同時,上萬塊碎片迸舞,竟有山崩之相,頗是壯觀。


    靈台一毀,白眼狼的顱腔向外冒血,滿口牙齒也被炸的參差不齊。


    “養條狗也不養你。”魯尼妹道。


    撲撲。兩團血光飆起,白眼狼被光刀切成三截,死的不能再死。“灑家已有契約獸,隻是你不知而已。鄙賤如你,怎做得成灑家的狗。”魯尼妹哼道。袖袍一舞,送出一團烈風,裹了白眼狼的三截殘軀,拋向高空,燒成灰燼,撒了出去。


    至於這隻白眼狼的主人,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僅存的手臂也被鐮刀削掉。“鐮鼬之主!是西撕那個賤人讓你來的嗎。”


    “既已知道,何須廢言。”


    西路而來的大媽笑道。刷,她頭頂浮著的那把短柄鐮刀旋衝而起,倏化鐮鼬,目綻凶光,鎖定預備役大媽。


    鐮鼬之主先前放出的長柄鐮刀,亦現了本相,同是鐮鼬,它的腦袋到尾巴末梢有一道黑線,猙獰若蛇。


    尾巴長的鐮鼬,變作鐮刀時,柄也長。尾巴短的化為鐮刀,刀柄也短。


    刷刷!兩隻鐮鼬怒旋而出,要分了預備役大媽的無臂之軀。


    魯尼妹頭也不回,向前縱去。她暗裏控製兩尊畫界大神,表麵上撕比大媽,其實不然。魯大神的目標是小籠包姑娘。


    “小籠包,灑家注意你好久了。”魯尼妹暗道。你雖和羊果果同學結為伴侶,在人馬娘界闖出了名堂,那又如何。灑家更覺有挑戰,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掩起眼中的狂熱,魯尼妹長身而起,已在高空之上。“啊,不好,灑家還是太興奮了。要以漢子之姿現身了。”魯大神驚道。


    蓬!魯尼妹身畔處騰竄起上千道長虹,光怪陸離,或絞纏,或衝撞,或迸舞,壯麗已極。與此同時,魯尼妹的身軀也再拔高,狀極痛苦,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享受。


    雙身一軀,可男可女。


    女大神沒了,再現時,魯尼妹成了漢子,是男大神。除了高了些,麵部線條冷峻些,似乎沒多少變化。


    不,還是有變化的,魯大神有了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小籠包姑娘,灑家想要的女人,跑的了嗎。”魯尼妹輕聲道。按下大神之光,魯尼妹縱身而下,徑向小籠包姑娘而來。


    李醜醜像是和魯尼妹商量好了似的,將身錯開,讓過魯大神。“師妹,我為你找到了好歸處。羊果果有什麽好的,魯尼妹才是你的歸宿所在。”李醜醜得意道。


    小籠包姑娘的師姐已將師妹轉贈予寫手界超級大神魯尼妹。是的,是贈送。愛之深,恨之切。李醜醜一直將師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可有一天師妹跑了,還和羊果果同學勾//搭成雙,李醜醜怎能不氣。雖說醜醜姑娘先出牆在前,可她不許師妹這支紅杏也躍過自家的牆頭。


    事實已成,李醜醜隻好當斷則斷,折下小籠包姑娘這枝紅杏,贈予她人。


    借花獻神。


    “籠兒!”


    羊果果同學震怒道。


    此刻,羊果果對李醜醜再無半分好感。好賤的女人,怎能將我的籠兒交予別人。羊果果震怒之餘,殺心驟起。鏘!她右手握著的重劍長吟。


    “哦。”


    小籠包姑娘並不怎麽吃驚。她也聽說過魯尼妹的大名。“魯大神!”小籠包姑娘開口道。


    刷,望月劍上撩,劍光爆舞,推開魯尼妹。


    魯尼妹右手一拂,一麵光壁打了下去,隔開他和小籠包姑娘。


    “近看之下,姑娘果然夠美。你胖胖的臉蛋,肥嘟嘟的身段,還有那包子頭,別具一格呐。姑娘,灑家好鍾意你。你就從了灑家吧。”魯尼妹喜道。


    聞言,小籠包姑娘震怒。她心中對魯尼妹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也。喜歡苗條,而被人讚曰肥,任誰也開心不起來。


    常人尚不能忍受,何況心氣極高的小籠包姑娘。


    羊果果笑了,她本來擔心她的籠兒見異思遷,拋棄自己,轉給投懷於魯尼妹。“突然就安心了。”羊果果大笑。“看來我將籠兒養得胖胖的,竟是明智之舉。愛她,就把她養得肥,這樣別人又看不上她了,我才能獨有她!”羊果果陰險想道。


    小籠包姑娘還不知羊果果同學的想法,若是知了,不當場翻臉,就是勞//燕分飛。


    刷刷,小籠包刺出兩劍,劍氣迸發,而那麵豎在她和魯大神之間的光壁陡地裂開,化為上萬片碎壁。


    “不許說我肥。”小籠包姑娘氣道。


    “啊,抱歉。”


    魯尼妹笑道。


    “姑娘不是肥,而是相當肥啊!”


    魯尼妹認真道。


    這,這……就算是羊果果同學也呆了。握草,大神仇恨拉的真好。“媽媽再也不擔心我會單身了。”羊果果喜道。“籠兒肯定不會離開我。她和魯尼妹之間絕無可能。”羊果果同學真想直抒胸臆,吼上幾嗓子。


    低調,我要低調。羊果果按住狂喜之情。


    “啊啊,我真是太幸福啦。”


    羊果果把開心之情寫在臉上。


    那邊,李醜醜哼道:


    “喂,羊果果,你開心毛線啊。你老婆要被人搶走了。”


    難道你們真的應了“秀恩愛分得快”的真知灼見?


    自從李醜醜被人甩了,見到任何在她麵前秀恩愛的情侶,都會除掉。眼不見心不煩,即便是她的師妹也不行。


    “師姐啊,天氣那麽好,你卻氣得暴跳連連,這樣不好不好。”羊果果道。


    “你想被我宰了嗎……”李醜醜冷道。


    真的不介意順手滅了你吖。欠揍的人馬娘。


    李醜醜、小籠包姑娘都是人身,可羊果果卻是人馬娘之身,當然,羊果果也可掩去本相,化身為美女。小籠包不許就是了。


    羊果果滿心歡喜,也不去幫忙,“籠兒,放倒魯尼妹,你行的。”


    “閉嘴!”


    小籠包姑娘正在氣頭上,忍不住嗬斥道。


    “籠兒生氣也是那麽美。”羊果果同學直言道。


    “太是不是該減肥了……”李醜醜問道。


    “師姐,你說的還是人話嗎!”羊果果同學怒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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