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在一間臥室裏發現第三具骨骸,結果與之前兩具相差不大,隻是年齡不同,同時我們也是從那裏開始察覺到,有人是在想尋找什麽。第四具骨骸是在書房,死者年齡與第三具相同,死亡結果沒有變化。在那裏我們帶回來一副很特別的字。再接下來是沒什麽形跡可查的另一間臥室。來到書房旁邊的房間,是一間嬰兒房,留給我們的是還有一個孩子存在的消息。”


    “等一下。這個孩子會不會和今天襲擊我們的人有關?”


    如果這個孩子到現在還活著已經有六十多歲左右,他也許會是這些神秘人中的其中一個。也就是說他肯定也想拿回那樣害的他親人全部被殺害的東西,再說他當時那麽小,不一定知道那樣東xī zàng在哪也是很正常的,就連古墓的位置也有可能不記得,所以才會想著抓住我們,從而借助我們的力量幫他找到那樣東西。這樣的話也是可以說的通的。


    “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胡少新看了我一眼,表情並不在意。


    “他有足夠的理由不是嗎?”


    皺了皺眉頭。胡少新似乎並不讚同我的猜想。


    “如果活著的話!”


    胡少新摸了摸耳垂點點頭。


    “繼續吧!”


    歎了口氣。是啊,要那個人活著,假設才會成立。


    “之後是放置兩塊牌位的房間,裏麵除了兩個牌位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的事物存在。到達這裏,我們也才知道建造者的名字。最後,我們埋葬了那四具骨骸準備回程。一直到今天我們遇到攔截我們的神秘人以及對建造者身份的一無所知。”


    胡少新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眼神示意我們有沒有要補充的。我和明子低頭沉默,細細思考起來。我們的任務經過的確是如胡少新所說,好像沒有什麽遺漏的。


    “不是還發現了兩塊玉牌嗎?會不會也有什麽深意。看他們那麽愛護的樣子。”


    明子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們。


    “從那兩塊無字平安牌上並看不出有什麽深意!”


    搖搖頭,如果當時覺得別有深意的話也不會輕易就把它埋了。


    “那麽他們要找的會不會就是那兩塊玉牌?當時縫在衣服內側裏也是很隱秘不是嗎?”


    明子接著又拋出問題。我依然繼續搖頭。


    “木屋裏到處都是被翻找過的痕跡,可是四具死者骨骸身上的衣服卻都沒有太淩亂,由此可見,他們要找的東西不會是可以隨身攜帶的。”


    “的確是這樣。”


    胡少新也認同道。


    “如果今天我被抓走,可能就會知道些什麽了?”


    苦笑的喝了口茶,被抓走的話應該可以順藤摸瓜了解一些事情,不用此刻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你瘋啦!”


    明子賞了一個大白眼給我。


    “真被抓走也不見的就會知道些什麽,不要冒險!”


    摸著我臉上的紗布,胡少新眼神中有很明顯的不讚同。


    “開個玩笑而已。”


    擺擺手輕笑的看著這兩人,我也隻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現在似乎依然沒有什麽進展。”


    說到現在,特別和可疑的地方還是與先前一樣,沒有新的頭緒。


    “是啊,急死人了!”


    明子氣惱的捶了下沙發,正好把沙發上麵的那幅字彈到地板上,展開了一半,露出底下二分之一的‘口’字部分。口字意味著什麽呢,為什麽要寫個如此囂張的口字慎重保存。這張畫卷的紙也隻是普通的紙而已,並不可能出現像電視劇裏演繹的那樣沾點水或是用火燒之類的情況來,就隻是一個口字兩個落款而已。


    撿起地板上的那幅字放在眼前細細觀摩起來。主人要破紙而出的霸氣躍然紙上,能寫出這樣一個字的人內心應該是狂傲不羈的,又怎會甘願隱藏在密林之中古墓之下。慢著,我好像記得‘口’字是代表……


    “宇川姐小心!”


    “什麽?”


    明子的大喊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我抬頭看向她,她已經向我撲了過來。一邊的胡少新也已經快速起身與來人對持。剛才是有人向我的方向開了一槍,我正好是背對著窗戶。明子撲過來壓倒我,讓我驚險的躲過一劫。之後我們馬上加入陣營大打出手。幸好他們不是每個人手中都有槍。一共來了十二個人,隻有兩人手中持槍,剛才的那一槍似乎是故意被發現的,現在已經打倒他們幾個人了還是沒有要對我們開槍的意思。現在的情況隻能快點跑了,可是這裏與之前的地點不同,沒那麽好跑。他們的人也不是小角sè,明子那邊已經開始有些招架不住。抬腳為明子擋下一拳,把她拉到我背後,這樣的打法比較安全。胡少新的身手果然也如他所說的那樣,五個人一起圍攻他也沒見他落下風,不禁鬆了口氣。


    現在要怎麽破出去呢?一邊攻守著我一邊著急的想著。嗯?那個人?今天上午就遇到的那個在車邊下命令的男人。他好像是這些和我們搏鬥的人的頭,如果抓住他作為威脅,我們就很有可能破出去。這樣想著我便向那個男人衝過去。現在明子在我身後已經抵抗不了多久,要再快點。可是那個男人好像察覺到我的企圖,快速的後退兩步,做了個手勢。聽都有人喊小心,可我都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聽到一聲槍聲。我瞬間止步。痛,好痛,有沒有感受過有一盞燈在你漆黑的世界裏亮起又在你眼前緩緩熄滅,有沒有體會過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悲哀,有沒有想過讓你潸然淚下的場景不止一個。胡少新——我伸出手,那一刻我想著死也要抓住你的手,可你漸漸倒下,在我眼前被別人掠去。胡少新,我聽到了,我聽到你在叫我的名字。是否你也不想離開我的身邊,想要抓住我的手。胡少新,我再也不猜忌的了,我們重新開始吧,好嗎?我承認我錯了好嗎?現在請你原諒我可以嗎?


    我無力再前進一步,沒有勇氣再看你昏迷過去的樣子。胡—少—新——你明明知道,那顆子彈我是可以躲過去的,你明明知道,衝過來會受傷的,該死的你明明知道,我絕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胡少新,你很勇敢呢,你看看,子彈打在你的身上你卻不會喊一聲疼,你看看,因為你的倒下,我們都停止不動了,你看看,因為你被抓住,我和明子都無法在逃脫了。胡少新,你醒過來看看啊,你的舍身誰稀罕呢,誰稀罕!你什麽時候變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了?胡少新,我真的很不喜歡,很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呢!


    “宇川姐!”


    明子跑到我身邊擔心的看著我又望了望那邊被抓住已經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胡少新。


    “這位先生暫時還死不了,不過等一會就說不定了。我們的本意並沒有要傷害各位xìng命的意思,所以我現在讓你們做個選擇。這位先生我帶回去做人質,當然也會讓人醫治他。現在不抓你們,明天早上你們二位自己到這裏來。過時不候。最後要說的是這位先生的命是在你們手裏,別想再耍什麽花招。告辭。”


    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駕車離去。胡少新,我隻能這樣無能為力的看著你被他們帶走。如果你醒來,會不會怪我?不會得吧,你既然都願意舍棄自己的xìng命又怎麽會怪我!


    看著你們從我的視線裏慢慢消失,我軟弱的跪倒在地上,跪倒在這茫茫塵埃之上,萬物之下。此時我不知道我除了可以哭泣之外,我還可以做什麽?胡少新,你何其殘忍,知道我猜忌你,不信任你,懷疑你,你既然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宇川姐,沒事的。胡哥不會有事,我們明天就到那裏去找他。”


    明子蹲下身子摟住我的安慰著。


    “明子,我是不是做錯了?”


    錯了吧,不該那麽多懷疑的,不該那麽虛偽的。


    “沒有,我們都沒有錯。”


    如果沒錯的話又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宇川姐,喝點水吧。別擔心了。”


    已經是深夜。我坐在陽台上沉思。明子給我端了杯熱水,點點頭接過,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之前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破體而出,讓我一時無法冷靜下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沉澱,心情已經平複。既然那個男人已經那樣說,那就不會讓胡少新有事。


    “明子,打電話給小可,我擔心那丫頭會有事。”


    轉過頭對一臉擔憂的明子說道。隨後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現在該考慮的是明天的事宜,那個男人最後給了我們一個住址,讓我們自己過去。還真是自信,難道就那麽肯定我們會去?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下。


    “小可那邊沒事,睡的正香被吵醒了。”


    明子隨手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在一邊坐下。


    “明子真是決定明天也要去嗎?”


    “你說呢?”


    我們彼此相視而笑舉起拳頭在空中互擊了一下。明天一起呢,真的該早點結束這一切了。龍泉的花期要過了呢。


    “明子,我猜他們讓我們過去是想要我們找出那樣東西交給他們,所以明天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帶上。可能會派上用場。不管把東西交給誰,古墓我們還是要再進一次的。”


    又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掌心,暖暖的。


    “什麽意思,如果他們真是提出要我們把東西交給他們來換回胡哥的話,你難道還會不同意?”


    “當然不是。隻是一切還是未知數,還是等我們把那樣東西找出來再說吧!”


    如果胡少新有危險,那肯定不管怎麽樣都是要救的,今天那幫人——


    “可是我們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絕處逢生吧!”


    我們早已沒有退路了,既然這樣,那就賭一把。


    “宇川姐,你是信運氣的吧?”


    明子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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