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無理取鬧,而她也的確是故意在多普的麵前無理取鬧,她這麽做無非是想逼出跟多普有關的那個幕後人,或者逼出真正的多普現身。因為蘇雅猜出了藏在幕後在她的周圍布置一切的那個人對蘇雅產生了微妙的感情,隻是這種感情複雜得讓蘇雅都難以形容,但是她仍然相信經過自己的激將會逼得對方現形,那樣的話她至少可以看清在幕後搗鬼的人到底跟多普有沒有關係。


    但是也許蘇雅根本就不善於說無理取鬧的話,所以就在她故意對著多普發了一會兒怒後,她居然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她說的話聽起來顯得更加地語無倫次,而蘇雅也很快地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就在她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詞語對著多普發牢騷的時候,她隻能朝著多普甩了一下手,然後又生氣地對他說了句:“馬上從我的麵前消失,我困了,我想睡覺!我一直都很想睡個安穩覺,要不是你的打擾,如今的我應該早就在睡夢中了。記得,離這個屋子遠一點兒,不要打擾我,就算你喜歡搬凳子,也去別的屋子中搬!”


    蘇雅說完,既不顧多普的感受,也不顧他的手中是否還扶著拐杖,蘇雅就固執地將他推出了屋子,然手將那扇木門緊緊地關上。而接下來的蘇雅連看都不看屋子外麵的多普一眼,她直接奔那條多普睡過的木床而去,她先是坐在床邊,然後脫掉了鞋子和襪子,然後的然後。她又躺在了木床上。


    蘇雅之所以認為幕後擺弄這一切的家夥是個心思並不慎密的家夥不僅是從房屋的布置上看出來,而且還從木床的裝飾物中看出來,因為這張床上什麽也沒有,左看、右看、橫看、豎看它僅僅就是一張木製的床,它的表麵上既沒有被,也沒有枕頭,更沒有褥子。當蘇雅躺到床上的時候。隻覺得頭部向後陷得很多。那感覺就像躺在井底睡覺一樣。蘇雅躺在這樣的木床上不但覺得難以入眠,而且還感到一點兒都不舒服,她心中暗想:“天啊。天啊!躲在幕後的那個家夥,就算這一切隻是你臨時的突發奇想,可是不管怎麽樣你也給我弄個枕頭啊!就算是拍電影,打醬油的還供頓盒飯呢?路人甲還得給點兒出鏡費呢?演個敵人被殺死最起碼也得簡單地化個妝啊……你這道具也不到位啊。就算你不給準備被子、褥子,但是最起碼給個枕頭也行啊?不然。你叫在這個地方生活了n年的多普也說不過去啊,難道他在這條床上躺了幾十年都沒有給自己準備過枕頭?”


    抱怨了有一會兒的蘇雅隻能情願將手“貢獻”出來,用兩隻手墊住頭部了,現在的她無計可施。隻能等,等到自己睡醒,也許多普會給她帶來一種意外的信息。


    蘇雅想到這裏。忍不住悄悄地歪過頭朝著窗戶外麵觀望,可是這次她卻沒有看到多普的影子。她心中仍然產生著疑問:“他又去幹什麽了?難道又是去搬凳子了?隨他怎麽搬,真是個精神病,怎麽想的他,真是讓我無語!”


    “哎!”


    蘇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現在她無論困與不困,都隻能用睡覺打發時間了,因為她相信這次她對多普的激將和挖苦絕對不會白費力氣,當她一覺醒來之際,當多普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操縱著她的命運的幕後人物也必將露出麵目。


    ……


    蘇雅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她知道她睡著了,因為她知道她的腦子有很長一段時間處於休息和空白,值到她被一陣“當當當”說不上是什麽聲音的響聲吵醒,她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在意識完全清醒之前,蘇雅的眼前還產生了幻覺,在這幻覺中似乎是童年中的一個下午,太陽那金色的光芒透過木頭窗戶照進了一個臥室內,而在這個臥室的炕上就躺著半睡半醒的蘇雅,她的耳邊不停地響起“當當當”的聲音,這聲音伴隨著她度過每一個寒假、每一個暑假,而那“當當當”的聲音卻隻是母親在廚房的菜板上用刀剁著蔬菜和豬肉,她也許是在包餃子,也許是在精心地安排著其它的佳肴……


    可是這溫馨的畫麵在蘇雅清醒後便突然消失了,等她睜開了眼睛看清眼前一切的時候,她這才失望地看到自己仍然沒有離開那個一無所有、空空蕩蕩的木屋。看到這一切的蘇雅頓時感到沮喪到底,她真想再次回到夢中享受那童年的美好時光,但是她知道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一覺醒來後,蘇雅隻感覺此時的她的大腦仿佛被清洗了般格外清醒,而望向遠處的雙目也感覺到特別地清晰。


    蘇雅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睡多一會兒的緣故,還是因為那個喜歡在幕後布局的人沒有時間的觀念,她發現射進屋子的太陽光的照射角度並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但是麵對這一點蘇雅也並未感到多少意外,她相信這個問題和多普在這個鬼地方睡了幾十年仍然沒有為自己準備過枕頭的問題一樣,你可以認為它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你也可以認為也許是布局的人的疏忽,你也可以認為布局的人是個笨蛋,他連這麽小的問題都注意不到。


    蘇雅正在擔憂,她擔憂也許她醒來的時間還為時太早,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她根本不可能看到什麽答案,也許那個在幕後布局的人現在正處於心理過渡的階段,也許他正在考慮,要怎麽樣做才能迎得蘇雅的歡心,尤其蘇雅提到過:多普是個老人,蘇雅說過:她不會跟這麽一個老的人去一起過什麽日子,而蘇雅也是故意用這句話去打擊多普。而之後的蘇雅選擇用睡覺來打發時間,她相信在一定的時間過後,某個人一定會回複她一個特別的答案。


    可是還沒有等蘇雅考慮多久,那陣“當當當”的聲音居然再次地傳來,並且就在耳邊,就在這間屋子裏。


    當蘇雅發覺出這個動靜的不同尋常後,她的渾身都提高了警惕,畢竟“某個人”的這種回複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她原想著她用自己的方式激將多普的結果會是多普突然消失,而“某個人”出現;或者是“某個人”改變她命運,一夜之間讓蘇雅由“灰姑娘”變成“爆發戶”;或者“某個人”突發奇想將蘇雅帶離竹林,再別出心裁地讓蘇雅再遇到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真正的“某個人”的真身……


    可眼下這“當當當”的聲音又是怎麽回事?蘇雅可實在猜不出“某個人”現在的意圖,可是她知道呆在原地坐以待斃又什麽都等不來,所以她隻能壯著膽子一邊謹慎地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邊小心地走了過去。


    蘇雅總算聽出這“當當當”的聲音並不是來自出口處的木門,而仿佛是來自立在床頭處的那一扇兩開的窗戶。


    當判斷出聲音的具體位置時,蘇雅頓時皺著眉頭並眯起了眼睛,值到現在她還在認為窗戶的另一頭是多普在故弄玄虛地玩著什麽花樣。


    蘇雅想到這裏,雖然她覺得多普很無聊,可她依然把脖子伸了過去,本想見到多普後再痛痛快快地數落他一番。


    可當蘇雅來到那扇窗戶邊緣處的時候,她卻並沒有在窗戶的外麵看到多普的身影,而就在那木頭搭建的窗台上,居然正扒著一隻拳頭大的青蛙,它的表皮依然是綠色的,它正朝著蘇雅的方向扒臥著,嘴巴一張一合的,而且它的眼睛也在聚精會神地看著蘇雅,而最令蘇雅想不到的是,耳邊那“當當當”的聲音就是它在利用前爪拍著窗戶框子時所發出的聲音。


    眼睜睜地看著一隻成了精的青蛙擺出了一副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的樣子,蘇雅頓時吃了一驚,那一刻她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而且三魂六魄似乎都在那一刹那離開了她的身體,這種情況持續了好長時間,蘇雅的心才恢複了平靜。


    等蘇雅平靜下來後,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麽當自己站在四麵受敵的山崖上,同時目睹了各種各樣的殘殺時都沒有害怕,而如今看到一隻小小的青蛙卻嚇成了這副樣子。


    現在的蘇雅也隻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猜想這其中的原因,這原因也許是因為蘇雅太低估“某個人”,她認為“某個人”會如她所料般地做出她早就猜測出的答案,隻是當青蛙出現後,蘇雅在突然之間又變得完全不了解“某個人”的意圖了。


    沒錯,蘇雅認為眼前的這隻站在窗戶台上的青蛙也是“某個人”故意布置的陷阱,想到這裏的蘇雅就再也沒有害怕,她隻是感到很無奈:她的激將並沒有起什麽作用,如今自己前進的路依然是別人布置好的,而這場遊戲的下一步應該往哪裏走,蘇雅仍然不知道方向,真正操控方向的人依然是那個藏在幕後的人,也就是“某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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