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你可真沒種,都已經開始造反了,還要把罪責怪在別人頭上。”陸清明冷笑一聲,言語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嗬,三弟,你也就現在還能嘴硬幾句了,待我登基之時,你隻怕要磕頭謝罪。”陸清風渾然不怕,直接反駁了回去。


    兩人隔空相望,眼神之中殺氣盡顯。


    陸清風一揮手,“先解決掉老三。”


    顯然他要先殺陸清明祭旗,不過三皇子也是準備充分,立刻有無數侍衛一擁而上,守護在其左右,那些要殺他的人根本無法突破包圍圈。


    雙方打得有來有回,殿內的血腥味越發濃鬱起來了。


    有些投靠兩方的武將們,也加入其中,但是還有兩邊都不靠的人選擇冷眼旁觀。


    一時之間難分勝負,隻等東郊軍前來。


    一盞茶的功夫,殿外再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聲,顯然期盼已久的東郊軍終於趕到了。


    陸清風一抹臉上的血痕,衝著對麵冷笑道:“三弟,我的援軍到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陸清明依舊坐在輪椅上,周圍是守護他的人,麵對陸清風的挑釁,絲毫不懼。


    “一哥,究竟是誰的死期,還不一定呢!”


    看著他這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陸清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明明陸清明此刻處於劣勢,為何還是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還另有隱情?


    他的心裏忍不住冒出幾分不祥的預感,但是此刻情況緊急,也不容他多思考。


    很快東郊軍就已經殺了進來,陸清風忍不住一喜。


    “快來殺了老三!”他立刻揚起聲音道。


    領頭的將軍衛順看了他一眼,舉起刀就砍,隻不過砍的並不是三皇子的侍衛,而是衝著陸清風的。


    “姓衛的,你他娘的眼瞎啊!看清楚那是誰的人!”他氣得大叫。


    衛順自帶一股凶悍之氣,臉上橫亙著一道疤,麵無表情時能嚇哭小孩兒,此刻聽到一皇子的話,忍不住揚了揚眉頭,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一殿下,屬下看得很清楚,砍的就是您的人。”


    話音剛落,他手起刀落,又一個侍衛人頭落地。


    東郊軍的將士們都是見過血的,而且經常與邊疆戰士換防,身上的血腥氣極重,一出手就是殺招,與皇城侍衛們相比,可要凶悍多了。


    很快就已經將一皇子身邊的侍衛殘殺殆盡,直接將他俘獲。


    陸清風被人反扭住胳膊,按著跪倒在地的時候,整個人還處於震驚的狀態。


    “衛順,你個畜生敢背叛我?”他氣得大罵出口。


    衛順冷笑一聲:“一殿下,這話可就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人,何來背叛一說?”


    “你明明收了我的黃金萬兩,還有無數美人,如今卻不聽命於我,這不是背叛是什麽?況且他有什麽好,你竟然去效忠一個殘廢,北齊交到廢物手中,連大燕那些


    沒骨氣的,都瞧不起你們!”陸清風氣得七竅生煙。


    好處都收了,之前謀劃的時候,也答應好好的,結果上了戰場,不僅不幫忙,還投靠敵人來對付他。


    “一殿下,您這話可就錯了。三皇子肯定比您好的,您目光短淺,脾氣暴戾,還有瑜貴妃的娘家在,那屬下們就算拚上這條命,也掙不來多少富貴,三皇子既仁義又大方,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您這般膽大妄為敢造反,他提前通知屬下,可是來救駕的!”衛順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竟然直接開始誇起來了,聽得人牙酸。


    “一哥,你怎麽知道我就是一輩子的殘廢了?太醫已經找到法子,醫治我這雙腿了。”陸清明冷笑一聲。


    “你放屁,若是真的有法子,你早就能走路了,還等到現在?無非就是為了哄騙父皇和這些大臣們,想讓他們對你有信心,等把皇位哄到手了,你若還是個殘廢,那時候也無人敢說什麽。”陸清風直接罵出聲,完全不相信。


    陸清明冷下臉,直接對身邊的人道:“把拐杖拿來。”


    很快,便有宮人將拐杖送上,陸清明當真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


    要知道之前他的下半-身是完全沒知覺的,哪怕拄著拐杖也會顯得很吃力,可是如今卻要輕鬆許多,明顯有很大的好轉。


    陸清風看到他真的能下地了,臉色更加難看了,忍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滿眼絕望。


    “三弟,你果然夠陰的。其實你也想造反,但卻忍耐住了,如今等我造反,你來個救駕,既維護了名聲,又達成了目的。你這麽多年在輪椅上癱著,也是偽裝的吧,實際上當初根本沒有那麽慘,隻是想讓自己的名聲更好聽,為了救下父皇,費了自己一雙腿,苦肉計使用得很熟練啊。”他眼眶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一般,也不知是憤恨,還是不甘心。


    “一哥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對父皇一片忠心和孝心,天地可鑒,豈是你能詆毀的。”陸清明直接裝蒜。


    雖說陸清風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一楚,但此刻他才是勝者,自然不會承認的。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父皇,叛亂已平,一哥伏法,再無人能逼您寫傳位聖旨了。”陸清明轉身行禮,語氣十分鄭重。


    叛軍被殺大半,陸清風這個賊首都被製服了,殿內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若不是四處可見的血跡,仿佛這裏還是歌舞升平的模樣。


    宮人們開始靜悄悄地打掃,很快血跡也消失了,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般,除了還被押著跪在地上的一皇子。


    陸無極直接抬手鼓掌,讚歎道:“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坐回原位的朝臣們也紛紛抬手鼓掌,殿內響起陣陣誇讚聲。


    之前就投靠三皇子的臣子們,如今兩眼放光,掌心都拍紅了,他們已經感覺到潑天的富貴就要來了。


    太子失憶,已經沒什麽人追隨了,一皇子謀逆,三皇子救駕成功,四皇子毫無根基可言,如今能夠繼承大統的人


    ,也隻有三皇子了。


    他們已經提前預定了勝利。


    “衛將軍還愣著做什麽,把反賊們都押下去吧。”陸無極擺擺手。


    衛順立刻招呼手下的將士們,將一皇子和其外公舅舅一黨,全都拖了下去。


    “老三,朕沒有看錯你,幾個兒子中,果然你最善謀略和隱忍。今日及時平定謀反,救朕於危機之時,想要什麽賞賜?盡管說,朕都答應你。”陸無極看起來很欣慰,直接放下豪言。


    陸昭一聽這話,眉頭都挑了起來,老頭兒今日很大方,不過這個大方總讓人心底難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此事與他無關,純粹是來看戲的,無論最後發展成什麽樣兒,都不用他來操心。


    “父皇,兒臣既是您的兒子,又是您的臣子,效忠於您乃是理所應當,阻止叛亂更是分內之事,怎可要什麽賞賜,隻求父皇長命百歲,福澤綿延。”三皇子用拐杖撐著自己,雙手抱拳行禮,語氣十分鄭重。


    這話說得是相當漂亮,也就一皇子被拖下去了,否則他必然又要被氣得破口大罵。


    倒是一旁的四皇子沒忍住,直接冷哼出聲。


    “不愧是三哥啊,可真夠孝順的,當初廢掉一雙腿救父皇,如今又能聯絡東郊軍護駕,這本事大的,簡直手眼通天。”


    “小四,多吃菜,少說話。”


    還不等陸清明為自己辯解,陸無極就開始維護上了。


    皇上這個態度,讓在座的各位,更加心驚肉跳,這種舉動似乎表示了,三皇子離皇位又進了一步。


    “諸位,讓我們為今晚三皇子的英勇與足智多謀舉杯。”陸無極直接舉杯,眾臣紛紛響應。


    一時之間,酒宴又回到了觥籌交錯的狀態,仿佛方才的謀反都是錯覺一般。


    望春宮裏,大家正在焦急地等待,忽而有宮人抬著轎子慢慢走過來。


    眾人定睛一瞧,立刻就有人認了出來。


    “佳昭儀回來了!”


    “真的是佳昭儀,還是坐轎子的!”


    瑜貴妃聽聞此言,頓時一慌,還不等她詢問出聲,就瞧見秦友安拿著令牌走了進來。


    “一皇子謀逆失敗,已然被俘,打擾諸位貴主子的雅興了。”


    他這話一出,原本把持著望春宮的侍衛們,紛紛將刀劍入鞘,一個個低頭聽命,很顯然他們隻是偽裝出聽令瑜貴妃的模樣,實際上調遣他們的另有其人。


    “將瑜貴妃帶走。”秦友安手一揮,立刻有人上前來把人拖走了。


    瑜貴妃滿臉難以置信,立刻掙紮起來,尖聲驚叫道:“怎麽可能失敗?我兒怎麽樣了?他還活著嗎?”


    她的聲音響徹大殿,可惜無人應答,秦友安連眼皮都沒抬,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


    “佳昭儀,您慢些。”


    等瑜貴妃被拖下去之後,秦友安立刻回頭,躬身請佳昭儀下轎,這前後不一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同時也彰顯了瑜貴妃與佳昭儀不同的境遇。


    殿內的女眷們一陣竊竊私語,前後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佳昭儀和瑜貴妃的地位直接調轉了。


    明明之前被拖走的是佳昭儀,甚至被稱為紅顏禍水,而如今她卻被皇上身邊的大總管親自請下轎,而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瑜貴妃,如今已經成了階下囚,結局已定。


    當壽宴結束,眾臣離開,有經過瑜貴妃的娘家門口時,發現府邸被抄,所有的族人連同下人都被帶走了,一箱箱金銀珠寶,連夜被送出府。


    對於這次的造反,皇上震怒,顯然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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