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小心!”


    一向沉穩端莊的瑜貴妃,也無法保持鎮定,直接起身大喊一聲。


    不過她這麽喊也是於事無補,陸清風依舊被抓住了,陸昭沒有手下留情,直接把他打到吐血,並且最後折了他一條胳膊。


    眼看場上已經一麵倒的場麵,陸無極無趣地撐著下巴,眼皮耷拉著,似乎隨時會睡過去。


    “皇上,不能再打了,清風已經暈過去了。”


    哪怕是瑜貴妃,麵對自己親兒子挨打,也根本坐不住,忍不住向陸無極求饒。


    陸無極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瞬間瑜貴妃就不敢再叫喚了,甚至一聲不吭地坐了回去,隻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住,證明了她此刻不平靜的內心。


    又過了片刻,陸無極才施恩一般的揮了揮手。


    秦友安立刻站出來道:“二殿下、三殿下已經失去意識,比賽結束,最終獲勝者是太子殿下。”


    聽到宣布結束的聲音,陸昭也沒有糾纏,直接起身離開演武場。


    他走下台的時候,雙手的手背上都沾滿了鮮血,甚至在往下滴落。


    甚至他的衣服上都被濺上了血跡,他利落地跳下場,立刻有幾個太監湧上去,將兩位殿下扒拉出來。


    兩個人都是滿臉血,昏迷不醒。


    陸清明由於雙腿殘廢,又被好幾頭狼狠狠砸中,胸前一片鮮紅,大半是傷及內髒,直接吐出血來了。


    而陸清風兩條手臂耷拉著,不僅挨了一頓狠揍,手臂也都被折斷了,顯得無比淒慘。


    場上一片血腥,被叫過來的妃嬪們,每一個都麵色蒼白。


    倒是陳雪瑩坐得最穩當,她隻是皺著眉頭,滿臉嫌棄的模樣,顯然是厭惡血腥味。


    說實話,這次的血腥場景,還不如上回四皇子的為人禮,那才叫被陸無極推動的淒慘。


    哪怕他們這些皇子當時都沒親身上陣,可是四皇子的原身狼群,被逼著挨打,甚至被咬死,那種眼睜睜瞧著的死亡,才是最無力。


    這回人挨打了,但好歹沒一個死的,她相信陸昭手下的力道。


    旁邊觀戰的陸無極,也不可能允許,陸昭把其他皇子都殺了,那這老變態養蠱可就沒得玩了,兒子就剩獨苗苗,不僅不能再折磨了,還得期盼著不要死,否則陸家的江山可沒人繼承了。


    當然也可能是,這回陸昭得勝,而她根本不在乎二、三皇子的死活,所以心中並無太大波瀾。


    “哇——”的一聲,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嘔吐聲。


    就見麗妃沒忍住,直接一低頭就開始吐起來。


    陳雪瑩都不用轉頭看,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異味,眉頭皺得更緊了,立刻用帕子遮住鼻尖。


    “娘娘,麗妃娘娘暈倒了。”


    很快,又暈了一個。


    陳雪瑩偏頭一看,麗妃的臉上都沒有血色了,越發像女鬼了。


    當她視線一轉,就和襄嬪對上了。


    這位一向沒有存在感的襄嬪,此刻眼神裏充滿了仇恨,冰冷又陰毒,像是一條毒蛇一般,隨時準備撲上來攻擊她。


    陳雪瑩挑了挑眉頭,她沒有收回視線,而是直勾勾地盯著。


    襄嬪倒是一低頭,垂著眼瞼,很快便收起了戾氣,仿佛方才的對視隻是個錯覺。


    陳雪瑩嗤笑一聲,她直接看向瑜貴妃,瑜貴妃並未與她對視,隻是擔憂地盯著二皇子離開的方向。


    顯然瑜貴妃的養氣功夫,比襄嬪要強。


    但今日太子狠揍之仇,她們一定會記在心底。


    隻是一介婦人,終究很難對太子出手,估計這筆賬要算在她頭上來了。


    陸無極這個老變態,還真是會激化矛盾。


    陸昭用揍人來報複和警告弟弟們,可是陸無極卻把女眷們都請過來,讓她們親眼瞧見,記恨在心,之後隻怕後宮也不安穩。


    這個年過得並不太平,又是麗妃被吊在樹上,又是太子一怒,直接將兩位皇子打成重傷,等年假過完恢複上朝時,那兩位皇子還躺在床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


    “陸昭,那天你威風耍夠了,殊不知本宮頂著多少壓力。那兩位妃嬪的眼神,都快把我盯穿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本宮早被射穿了。”陳雪瑩一回來,就開始找他算賬。


    陸昭已經重新梳洗過,換了一身衣裳。


    此刻一身輕鬆地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茶杯,正在品茗。


    他難得生出享樂的心思,竟是讓花蓉挑了幾種茶葉,泡給他嚐嚐。


    “她們的兒子都被打成半殘了,心中有恨正常。不過剛挨完毒打,哪怕再恨也不敢輕舉妄動,至少得等傷好了,才想著如何反擊。年後無事的話,你就少進宮,就算進宮,身邊也多帶些人,就在東宮待著,那些妃嬪想報複也不敢來東宮找茬。”


    陸昭顯然心情不錯,話都變多了,顯然都替她想好了。


    陳雪瑩撇嘴,明顯不信:“你說這話,自己信嗎?還等傷好了才會報複,你也不想想,人家說不定早就猜中你的心思,就借著機會趁虛而入,直接狠撲一口,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我。你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


    陸昭喝茶的動作一頓,眉頭輕皺。


    他喝著人家的茶,也不好反駁。


    畢竟情理是情理,那兩人的確可能不按套路出牌,出其不意地攻擊。


    相比於他這個以一當百的太子,的確是金枝玉葉的太子妃,更容易遭到坑害。


    “太子妃有何見教?”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


    陸昭目光一閃:“你要扳倒她二人?對於後宮的算計,孤並不擅長,孤隻會殺人。但把她們直接殺了,指向性太明顯,隻怕皇上都不用查,就會怪罪到你我的頭上。若是你有其他計謀,東宮的勢力隨你調用,孤讓他們聽命於你。”


    陳雪瑩輕嗤一聲:“本宮在大燕的時候,都不屑於使用陰謀詭計。後宮陰私手段,大半都髒得很,本宮才不願意使那些。髒了我的手,還不一定達到目的,卻會讓使用的人變得醜陋,善妒,戾氣橫生。”


    “本宮發過誓的,這輩子都不會鑽進這種死胡同。”


    陳雪瑩穿越過來,仔細琢磨過要如何塑造人設,首先排除的就是後宮爭鬥。


    她也是看過宮鬥影視劇的,當旁觀者時,看得是那股鬥來鬥去的爽勁兒。


    可要她變成其中一員,她十分抵觸。


    倒不是她不擅長,相反她在現代玩得就是一個心眼兒,要鬥她也是不怕的,甚至堅信自己能贏。


    隻是心中始終有杆秤。


    她連陸昭這種冷血狂魔都能親近,在陸無極這樣的老變態手下討生活,也能過得安好,就處置幾個妃嬪,還不至於如此費勁巴拉的。


    “是,太子妃一向高高在上,她們都不配讓你動手。”陸昭點頭。


    陳雪瑩撇嘴:“嘖,我怎麽聽出一股陰陽怪氣的味兒來?本宮說了不用那些髒手段,可沒說不動手。最近你正好休假,趁著還有幾日假期,太子殿下就不要瞎忙活了,趕緊多訓練狼群,讓它們聽命於本宮,關鍵時刻保護本宮。”


    “我瞧著它們如此勇猛,可比你那些侍衛都靠譜多了。而且這些狼群都已經跟著本宮混了,你下回再有什麽混戰,就不要帶它們上場了,直接另整一支隊伍吧。”


    陸昭輕吸一口氣,他轉過頭,就見她滿臉認真,顯然她是真這麽想的。


    “你知道訓練它們,既要聽你的話,卻還要保持野性,有多難嗎?”男人擰著眉頭,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表情。


    能讓太子殿下情緒如此外露,足見她的提議有多離譜。


    “開個價吧。”她無所謂地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孤又不是你聘用的掌櫃,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對於她這副輕慢的語氣,陸昭覺得受到了侮辱,他覺得自己像個奴才似的。


    “你怎麽會如此覺得?我們最起碼也算個合作夥伴吧。本宮出錢,你出力,之前不都是這麽來的嗎?你也沒覺得自己像個掌櫃的啊,怎麽這會兒還自我貶低起來了?你不要覺得配不上本宮,雖說事實的確如此,但本宮不嫌棄你,你得支棱起來,把事情辦好啊,我們目前連一個小目標都還沒有實現呢!”


    陳雪瑩邊說邊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麵前輕輕晃動,明顯十分的惋惜。


    陸昭沉默了,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陳雪瑩這張嘴啊,但凡開口,必然能講出個一二三來,順帶著還要踩一腳他,再誇誇自己,整個一精神控製大法啊。


    如果陸昭身在現代上上網,就該知道這絕對算是pua了,可他就是個古人,隻是覺得很不對勁。


    “不是錢的問題,此事非幾日之功。孤擅長訓練狼群,但也有辦不到的事情,你就算給座金山又如何,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把銀錢給神仙吧,請他們幫你。”


    他顯然被逼急了,說出來的話,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陳雪瑩皺眉:“之前本宮就說過了,畏難情緒不要如此嚴重。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都還沒開始,你就說不行。這還是那個傳聞中無所不能的北齊太子嗎?你是不是被哪個慫包鬼上身了啊?”


    陸昭深吸一口氣,想要懟回去,但是這口氣又很快泄了,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樣吧,本宮也知道此事困難,你辦成了,之前欠我的金子就一筆勾銷。”她非常大方,簡直是漫天撒錢。


    陸昭一怔,轉頭看向她,麵容之間有些難以置信。


    “兩萬兩黃金,你就這麽不要了?為了一群狼?”


    “不是你說此事難於登天嘛,都到了請神仙這個地步了。怎麽,不夠?”陳雪瑩手撐著下巴,還是那副輕飄飄的語氣。


    陸昭被她氣笑了,直接道:“對,不夠,太子妃還能給多少啊?”


    陳雪瑩立刻抬手,在他眼前揮舞著巴掌。


    “給你兩巴掌,要不要?”


    “不要得寸進尺啊,你若是不情願,這錢有人願意掙。大不了本宮去找老變態商量商量,他那裏應該也有不錯的訓狼師。隻是跟他合作,麻煩多多,會產生無數的後顧之憂。光用錢沒辦法擺平。”


    她蹙著眉,一副憂愁的模樣。


    陸昭看著她,剛想說話,就見她轉過臉來,一副嫌棄滿滿的模樣。


    “你說本宮的命怎麽如此苦啊,本以為離開大燕,就不用過那種縮頭烏龜的日子,畢竟大燕都要靠女人和親,來維持一時安穩了。可是來到北齊這個戰勝國,當了太子妃又如何,上有變態公公,下有虎視眈眈弟弟們,還有一群死盯著不放的妃嬪。”


    “原本我以為至少嫁的夫君,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雖說脾氣很不好,行事還甚是血腥,但至少對本宮還不錯。可是我看錯了眼,明明是他惹出來的禍端,本宮花錢請他擺平,他還不願。”


    她一副長籲短歎的模樣,聽得人心肝顫。


    陸昭徹底服了,連忙開口:“孤去訓狼。”


    他說完抬步就走,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


    “還有,準備好地方,把你兩萬兩黃金拿走。”


    陳雪瑩眨眨眼:“拿什麽拿,那是你的酬勞。”


    “別拿你的臭錢,侮辱孤!”他斬釘截鐵地道,隻是語氣過於急促,聽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陳雪瑩忍不住大笑出聲,這算什麽,太子殿下最後的倔強嗎?


    她笑得猖狂,陸昭卻走得極快,像是趕緊逃離這裏,生怕自己後悔似的。


    “你竟然還沒花完,那我們的小目標何時才能實現?據我所知,北齊之前打仗時,以少勝多,將大燕打得節節敗退,是因為你們的匠人改進了炮筒,增加了射程。你難道不能收買匠人,繼續改進嗎?”


    “射程可以增加,那威力自然也可以。有朝一日,炸了這宮門,應該輕輕鬆鬆。況且練兵也要——”


    陳雪瑩壓低了嗓音,輕聲細語地說著。


    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如此溫柔,是在說情話。


    但聽清楚內容的陸昭,瞬間一個轉身,連忙奔了回來,立刻捂住她的嘴。


    “你不要命了!”


    他回來得著急,幾乎將她按在懷裏,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也顯得急促,甚至還帶著微喘。


    顯然並不是這幾步路累的,而是被她這番話弄得情緒緊張。


    兩人貼緊,他將他死死抱在懷裏,不止捂住她的嘴,連身體都控製住,好似懷裏的陳雪瑩,並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是個能殺人不眨眼的女妖一樣。


    陳雪瑩掙紮了幾分,陸昭下意識摟得更緊了,似乎就怕她跑了。


    她無法,隻能安靜地靠在他懷裏,放鬆身體,減緩呼吸頻率,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平靜。


    終於陸昭確定她老實了,才慢慢鬆開手,但是警告的眼神始終盯著她。


    “你明知道那老變態控製欲強,還這麽散漫,口出狂言,他都會派人盯著各宮的。”他壓低嗓音,沒好氣地道。


    “拜托,這是東宮,你的地盤唉。如果在這裏都不能暢所欲言,那依我看,你別當這太子了,還是趁早吊死吧,變成鬼去實現小目標更快一點!”陳雪瑩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地道。


    陸昭也想翻白眼了,終於恢複到正常的音量:“太子妃好狠的心,一開口就要孤去死!”


    “本宮這是為了你好,與其憋屈死,還不如吊死,至少眾人得讚你一句有骨氣,活著的時候處處被老變態安排,但這死亡的方式是自己選的,你贏了一回。”


    “你不是很有尊嚴嘛,連本宮的臭錢都瞧不上,卻喜歡在他手下討生活?”陳雪瑩抬了抬下巴,語氣十分欠揍地道。


    陸昭捏了捏眉心,完全是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孤說不過你。”


    “說不過還不趕緊放開!”陳雪瑩拍了拍他的胸口。


    頓時覺得手感還挺堅硬,思緒忍不住亂飛,陸昭這身肌肉可真沒白長。


    男人這才驚覺姿勢不對勁,兩人方才摟在一起說話,雖然是互懟,但湊得如此近,在旁人看來恐怕更像是耳廝鬢摩。


    他立刻退開,輕咳了一聲。


    “既然你如此說,那孤就笑納了。等出了成果,會與你說,錢花在哪兒了。”


    陳雪瑩一聽,心裏感覺更舒坦了。


    瞧瞧,陸昭如今這覺悟可以啊,都知道主動跟她報賬。


    “行,本宮等著太子殿下的賬冊。”


    陸昭擰起眉頭,這話聽著怎麽坐實了大掌櫃的身份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細究的時候,他這回終於是走了,趕往練武場,兢兢業業地替她訓狼。


    隻不過當他站到演武場時,總是容易走神,好幾次鬥狼都衝到麵前了,他才反應過來,一腳踢開。


    “嘖。”


    當鬥狼再次衝過來時,他立刻騎了上去,將它死死壓在地麵上。


    “果然沒有起錯的名字,你還真是夠欠的。孤都讓你幾回了,還蹬鼻子上臉。”


    他拍拍狼頭,忽然鼻尖嗅到一股隱秘的香氣。


    他頓時一愣,下意識尋找源頭,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掌。


    很顯然,方才他捂住了陳雪瑩的嘴巴,掌心上沾染了她的口脂,留下一縷清香。


    當他仔細嗅聞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與口脂不同,應是之前將她摟在懷裏,沾到衣服上的。


    隻是之前沒察覺,心思全被占了,如今被風一吹,才變得清醒過來。


    “嗷嗚——”頭狼趁著他鬆懈之際,狠狠地縱身躍起,差點將他帶得摔倒。


    陸昭立刻回神,再次將它壓製,忍不住苦笑道:“還真是什麽樣的主人,養出什麽樣的狼,你可真是恃寵而驕,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年假結束之後,再回到朝中時,對於太子把兩位皇子打得爬不起來,眾臣自然是有所耳聞,但卻無人敢提及。


    哪怕有兩位皇子們的黨羽,此刻也無人敢吭聲。


    連領頭都被打趴下了,他們就算是一肚子牢騷也不敢發。


    再者說此次大混戰,是皇上答應的,根本沒有他們置喙的餘地,若是在朝堂上挑明,才是自討沒趣。


    後宮裏的氛圍,也當真如陸昭所說的那般,迎來暫時的風平浪靜。


    哪怕那日襄嬪的恨意已經滿溢,卻毫無動作,瑜貴妃也更是如此,兩人都忙著探望兒子,並且叮囑太醫們仔細調理他們的身子。


    而作為全然旁觀者的麗妃,卻是後果最嚴重的,回去之後,再次病倒了。


    聽說經常嘔吐,並且噩夢連連,除非太醫們開些安眠的藥,才能迎來一個好覺。


    陳雪瑩並沒有一直待在公主府,相反幾乎日日進宮。


    除了去演武場配合訓狼,還會經常拜訪鳳藻宮,皇後娘娘的身體倒是好上一些,不再是那副隨時離去的模樣。


    春暖花開,三月初的時候,在陸昭盡心盡力地馴養下,狼群們終於和陳雪瑩有了一定默契。


    就連那頭時常發瘋,四處要戰鬥的鬥狼,也被養得乖巧了許多,甚至主動跟著陳雪瑩討食。


    “乖乖們,好好跑,跑到終點,有很多肉等著你們哦!”陳雪瑩坐在矮車上,她手裏牽著繩,可是拉車的卻不是馬匹,而是幾頭狼。


    她乘坐的矮車,是自己畫出草圖,交給木匠做出來的,就是為了配合狼群的身高。


    其實她更想做出雪橇,畢竟拉雪橇的阿拉斯加,可是狼和狗的後代。


    阿拉斯加都能拉得那麽好,作為它們的爹,純種狼那更得會拉車吧。


    可惜如今春暖花開,雪都化了,不然坐在雪橇上更爽,如今隻能坐在車上體驗一把。


    這幾頭狼是哇哈哈隊裏麵,默契最好的三胞胎,訓練它們動作合一,方向一致也是最容易的。


    “走!”


    果然當她一聲令下,甩著手裏的韁繩,這三頭狼瞬間就衝了出去,直奔著終點。


    終點擺著三盆肉,此刻正冒著香氣,十分的誘人。


    而被陳雪瑩喂熟的三頭狼,一邊跑還一邊耷拉著舌頭,口水滴滴答答流了一路,都快趕上灑水的程度了。


    它們毫不費力地趕到了終點,沒有推搡,也沒有左右搖擺著方向,讓陳雪瑩的體驗十分舒適。


    剛到終點,都顧不上等人解開韁繩,它們就埋頭苦吃起來。


    陸昭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雖然這狼群是他親自訓練的,費心費力,當初年假時,他連晚上都不睡覺,就在那兒訓狼,為了磨練狼的野性,他也不讓它們睡覺。


    簡直比訓練自己的狼還用心。


    不對,這就是訓練自己的狼群,隻是目的不同,這次是為了把自己英勇善戰的狼群,訓練成陳雪瑩的寵物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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