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鴻此時對著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對楚天利的計劃自然也就了解得清清楚楚,不得不說楚大少的計劃實在太過於拙劣,甚至在林若鴻看起來還帶著幾分幼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就是剛好遇到了林若鴻,如果換一個其他的普通大一新生,這些招數卻是足夠讓對方脫一層皮了。


    林若鴻嘴角再次露出一絲冷笑,目光看向那個明顯是楚天利安排的校巡員。


    那校巡員本來一直沒有太拿林若鴻當回事,即便是他發覺林若鴻異常能打,不過那有如何,他可不相信林若鴻真的敢對付他。林若鴻這種普普通通的學生,考入炎黃大學可以說是他們的夢想,他們絕不會為了逞手腳之快,而冒被開除出炎黃大學的危險。


    正是看中了這一點,這校巡員才敢於如此明目張膽的包庇楚天利,誣陷林若鴻,在他看來楚天利的能量可比林若鴻大得太多,即使此刻林若鴻好像在場麵上占了一點優勢,最終吃虧的也必然會是林若鴻。


    不過即便如此,當他對上林若鴻看向自己帶著笑容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心髒一陣猛跳,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林若鴻看過來的目光並不尖銳,為什麽就會讓他如此心悸呢?


    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並且剛才已經做出了表示,他也知道沒有什麽退路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改口的話,楚少還不知道怎麽收拾他呢;而現在耽誤之急的是要立刻勸說同伴和自己保持口徑一致。


    於是他對同伴說道:“張瑞,這個林若鴻的惡劣行徑你也看見了,一會我記錄下來,你也簽個字證明一下。楚天利同學想必你也認識吧,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能相互幫得上忙的都好說。”


    楚天利也適時的對張瑞微笑著點了點頭,笑容中滿是友好之意。楚天利雖然平時對這些普通的炎黃大學學子不怎麽看得上,不過他此時心裏也和明鏡似的。在那妖豔女生衣裂計劃失敗,武力打擊又被林若鴻擊潰後,現在能依靠的也就是這兩個校巡員了。所以適當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事成之後楚少自然也不會少了對方的好處。


    叫張瑞的校巡員此時才真正反映過來,此刻他根據剛才自己眼見的前前後後,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輪廓,此刻的他頓時頭大如鬥,矛盾萬分。


    這就是紈絝們和普通學子們巨大的差距和鴻溝,事實很清楚,如果正常情況下的話,李瑞根本不需要任何猶豫;可是現在一邊是紈絝楚天利,另外一邊則是大一的新生林若鴻,這種狀況下天平兩邊的籌碼除了事實之外,又加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哎呀,頭真痛。”李瑞忽然用手扶著腦袋,說道:“今天中午被宿舍那幾個家夥灌了不少酒,現在頭還暈沉沉……這是什麽地方呢,怎麽站著這麽多人……”


    很明顯,李瑞這是在裝聾作啞了,他這也是表態自己不會參與這件事,誰是誰非和他無關,兩邊的人都當他不存在就好。


    楚天利先是一皺眉,神色很是不善,不過很快臉色又緩和了下來,這個李瑞雖然沒有吃敬酒,卻也沒有吃罰酒,他既然置身事外,那麽另外一個校巡員的意見便成了權威,雖然一人之言稍稍單薄了一點,不過也足夠用了。


    倒是林若鴻眼中閃過有點意外的神色,看向那李瑞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李瑞隻是一個普通學子而已,而且看樣子也是大二大三的學生了,他對炎黃大學內紈絝的能量應該頗為了解,他定然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力量和能力去對抗和招惹楚天利,這個時候他能夠做到置身事外而不坑瀣一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選擇了。


    “林若鴻,你今天就算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打趴下又能如何?明天你恐怕就會被開除出炎黃大學了。對了,你是不是還指望著鄭教授會幫你。”楚天利說到此臉色更是得意,露出一副算無遺漏的高深表情的,笑道:“那鄭教授最恨的便是流氓色狼,所以你犯了別的事,鄭教授也許還能容忍一下,幫你開脫開脫。可這種事情……”


    楚天利指了指地上了那幾片破裂的衣物,大笑道:“他恐怕是第一個要將你開除出學校的人。”


    不遠處的小樓上,黑衣男子忽然發出了兩聲低沉的笑聲,說道:“看來貴校的精英學子,也不都是德智體美勞無一不優的嘛。”


    白衣女子聞言立刻咬了咬牙,卻是沒有辯駁,她知道黑衣男子說的是那兩個帶著袖標的校巡員,雖然不知道他們此刻起的作用,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校巡員顯然沒有對剛才發生的毆鬥進行阻止,而此刻從他們兩人所站的位置來看,應該也是站在楚天利那一邊的。


    ‘這個兩個混蛋東西,簡直就是丟盡了學校的臉,回頭一定要重重的處罰他們。’白衣女子心中暗暗說道。


    “咦?”黑衣男子忽然驚訝說道:“沒看出來,那個高個點的居然還有點風骨,居然拒絕了楚天利的要求。嗯,雖然隻是置身事外,不過也都難能可貴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白衣女子頗有些吃驚的問道,她也能通過望遠鏡看到街上幾人嘴唇蠢動,卻是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


    “唇語。”黑衣男子說道。


    此時街道上又再次動了起來,而這次主動發動的卻是林若鴻。


    “又打起來了,怎麽你們的人還不出動。”白衣女子看見幾十個人圍著林若鴻瘋狂揮棒,不由得緊張的說道。


    “你知道在動手前,那個被圍著的小子說了什麽嗎?”黑衣男子拿著望遠鏡,緊盯著街道上的打鬥說道。


    白衣女子看著林若鴻雖然被圍著,卻一點都不落下風,幾個回合下來,反是又將對方幾人打倒在地,心情這才舒緩一些,問道:“他說了什麽?”


    黑衣男子嘴角裂開,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道:“他說‘把你們都打趴下了再說’;這句話我喜歡。嘿嘿,這小子不錯,居然把我的口頭禪都學會了。”


    白衣女子頓時翻了翻白眼,看向林若鴻的目光又有些不同,道:“這孩子心態怎麽這麽暴力呢,打開一個缺口逃跑了不就行了。有什麽事情最後學校肯定都會給他做主。”


    “嘿嘿。”黑衣男子又發出了讓她皺眉的笑聲,就聽他說道:“我倒是挺喜歡著小子,既然要對付我,那就先付出該有的代價再說。把你們都打趴下了再說,這句話我都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說了,真是懷戀啊。”


    白衣女子心中冷哼一聲,暗道了一聲‘暴力狂’,卻是冷笑著說道:“這麽說來,你們這些人過來都是撿了那男生的便宜的羅?如果你家小姐知道你們的表現,不知道又會做什麽感想。”


    黑衣男子聞言,還真是皺了皺眉,說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那楚天利給弄出炎黃大學去。嗯,現在那女生應該已經寫好了供詞了。”


    供詞?白衣女子微微一呆,就見黑衣男子從腰間拿出對講機,吩咐了兩聲。


    頓時間街道兩邊各衝出兩輛高大的悍馬,悍馬車相對橫停在馬路上,頓時將馬路給堵住。緊接著各輛悍馬車跳下五六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立刻讓街中的打鬥一滯,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突然出現的這十餘個黑衣西裝男子。


    林若鴻眉頭忽然皺起,原本鬆弛的肌肉也立刻繃緊了起來,他感覺到威脅,這十幾個黑衣西裝男子絕不是那些拿著棍棒的混混和學生能比的。同時他再心裏暗暗計算,如果要解決掉這十幾個黑衣西裝漢子,自己需要多少時間,又需要付出多大代價。


    而已經處於絕對劣勢的楚天利此時卻是心中一喜,和他同來的四十多個棍棒客,現在繼續站著的隻有一半之數了,就在剛才他都準備轉身往車上跑,然後開車逃跑。


    誰想忽然出現了這麽一幫人,看這些人動作敏捷,身材結實,身手肯定不凡;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路數,不過楚天利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和林若鴻一夥,就那土包子怎麽也不可能有強援。


    很快,楚天利就做出了判斷,這些人一定是炎黃大學其他紈絝找來的人,自己如果真讓林若鴻這個土包子給教訓了,雖然最丟臉的是自己,其他的紈絝們肯定也會覺得沒麵子吧。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牽強,不過正處於困境的楚天利楚三少,自然往最利於自己的方向去想。


    “各位,你們是哪位大少大姐的人。我楚天利在這裏先謝過了,事後每個人都必有重謝。”楚天利連忙滿臉謝意的說道。


    西裝男子中為首的人卻是對楚天利的示好好不所動,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隻是負責最後清理街道。你們打完之前,我們不會打擾你們。”


    “什麽?”楚天利失聲說道。


    而林若鴻也發現這些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對他似乎沒有敵意,此時聞言二話不說,一拳一腳將離自己最近的兩個人打翻在地,說道:“浪費了我不少訓練時間,我得快些把你們全部打翻,然後趕去球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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