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天利等人此前安排好的劇本,那妖豔女孩在和林若鴻的交錯之間,身上那本就性感迷人,露點頗多的衣服就會非常適時的四分五裂,轉而隨著她的一聲尖叫,拉開林若鴻淒慘下場的序幕。


    林若鴻此後一段時間的悲慘劇本,楚天利現在閉上眼睛都能輕易的背出來了,而且這兩日每每想到林若鴻的下場,楚天利這位楚家三少爺都會忍不住要發笑,那種笑容除了殘忍之外還帶著萬分憧憬。


    這讓那些跟著這位楚少混了不少時間的人心底都會忍不住嘀咕,楚少這是怎麽了,不就是對付一個會一點拳腳,什麽都不懂的土包子嘛,下了這麽大的功夫,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其中還連續吃虧和吃癟。這對於楚少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即便將林若鴻整得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又能算什麽值得興奮憧憬的事。


    他們又哪裏知道,正是因為林若鴻這個在楚天利眼裏什麽都不算的土包子,卻讓楚天利吃癟連連,讓楚天利感覺到了極強的羞辱感。


    如果換做另外一個紈絝讓楚少無奈吃癟,他最多也就心裏憋火,心裏記點仇罷了;可是拿林若鴻這種土包子毫無辦法,那種感覺就好比被赤裸裸的當眾打臉啊。


    雖然說起來林若鴻對這位楚家三少爺好像從來沒有主動做過些什麽,但是楚天利卻是多次感覺到那種臉上的火辣辣的被抽感覺。


    現在終於到了反擊的時候了,可是這反擊的起點:女孩衣服的破裂,卻沒有如計劃中的出現。


    這是怎麽回事?已經將林若鴻圍在中央的一幹棍棒客一時之間全部愣住當場,而那兩個‘恰巧’路過的校巡員此時也從剛才的驚訝中清醒過來,其中一人剛準備出聲質問情況,卻是被另外一個拉了拉衣服。


    被拉衣服的校巡員又看了一眼此時眼前場麵,看見那幾十根或木或鋼的短棒,頓時嚇出一聲大汗,這架勢,萬一他一聲喊叫,將禍招惹到自己身上來,別說幾十根短棒了,就是被敲打上個三五下,也不是他受得了的。所以他立刻非常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各位同學,這路很寬,沒必要都擠在這一處。”林若鴻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此時的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對圍著他的鼓棒客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把路讓開。


    圍著林若鴻的棍棒客們目光都立刻看向楚天利,等他的指示。


    按照此前的計劃,妖豔女生的衣服四分五裂便是對林若鴻直接動手的信號,可是現在這個信號沒有發出來,是繼續動手呢還是就此放過林若鴻,就需要新的指令了。


    楚天利自然不會就此放過林若鴻,這可是他花費了些心思才設下的套,其他人情關係什麽的不算,就是安排這些人來,花費就不在少數,那些棍棒客不說,就說妖豔女生,楚少都甩了上萬塊。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次計劃再無疾而終,楚天利還怎麽繼續在炎黃大學混?這段時間本就飽受其他紈絝嘲笑的他,自然知道接下來麵對的嘲諷隻會數倍的增加。


    所以這一次計劃必須成功,林若鴻必須要栽在他的這次埋伏之中,楚天利想到此又看了一眼那兩個校巡員,雖說這兩校巡員恰巧路過此處,沒有花他一分錢,可是他們兩個卻是這次計劃的關鍵人物。


    楚天利皺著眉頭,目光掃向那妖豔女生,看著她身上那件性感衣物,本來計劃得好好的,而且行動前多次試驗過的,怎麽會在這關鍵的時刻失效呢。難道說著賤女人也和那土包子有一腿?


    一想到此,楚天利立刻想到了林若鴻這土包子那非同一般的女人緣,按理說對女人應該毫無吸引力,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楚天利大跌眼鏡。


    想到這一點,楚天利看向妖豔女孩的目光不由變得尖銳,狠辣起來,如果真是這賤人搞的鬼,事後他必然不會輕饒了她。


    那妖豔女生看見楚天利這般的眼神,臉色立刻變得雪白,雙手用盡全力抓住身上衣物的裂縫處,狠狠的一扯。


    這一次衣服倒是非常配合的四分五裂,不過同時也讓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兩位校巡員再次目瞪口呆,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啊。


    衣服既然扯開了,那就是有動手的借口了,既然這一切都是楚天利事先計劃好的,那麽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就在此時,那終於將衣服扯爛,身上隻剩下胸衣和小內褲的妖豔女孩,發出了一聲大喊:“流氓啊,救命啊…………”


    “上,打死這個當街耍流氓的混蛋。”楚天利立刻一揮手,棍棒客們立刻開始揮動手中的家夥,向林若鴻身上招呼了上去。


    “嘖嘖嘖……”林若鴻搖了搖頭,這位楚家三少爺的手段也太過於簡單粗暴了吧,本來還想好好的體會體會炎黃大學校內這些紈絝的好手段,沒想到一上來就遇上這麽拙劣的。


    與此同時,在離這條街道不遠處的一棟小樓的樓頂上,站著一男一女,手中分別拿著一個望遠鏡,正開著街道上發生的一切。


    眼看著街上幾十個手持棍棒的家夥已經要動手,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女子微微皺眉,放下望遠鏡轉頭對男子說道:“你怎麽還不下令讓人動手,再晚一點的話,那個男生恐怕就要遭罪了。”


    白衣女子年齡麵容頗為精致,不過眼角等處細微的皺紋,顯示她的已經不算年輕。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依然拿著望遠鏡,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接到的指令是將楚家的那個廢物趕出炎黃大學,除掉小姐身邊的隱患,至於其他人的安危,我不會多管閑事。”


    “這叫什麽多管閑事?”白衣女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聲線也提高了好幾分,說道:“那男生可也是我們炎黃大學的學生,而且也是你們家小姐的朋友。你家小姐不就是因為看不慣那個楚天利要對付這個朋友的手段,所以才讓你們想辦法將楚天利趕走的嗎?”


    黑衣男子卻是依然搖頭,說道:“我接到的指令就是趕走楚天利而已,等一會他將那男生打傷,剛好可以以此抓住他的把柄。我的人會將那些拿棍棒的家夥全部打趴下控製起來,然後給你們校方提供足夠的證據,將楚天利開除出炎黃大學。”


    “你們……”白衣女子氣得臉色發白,卻又發現自己拿著黑衣男子好不辦法,而她更是無法指揮得動隱藏在那條路附近的那些黑衣男子帶來的人。


    “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直接將事情上報給學校政教處,讓校方來處理這件事情。”白衣女子氣呼呼的說道。


    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絲頗帶些嘲諷意味的笑容,說道:“防患於未然嗎?我能肯定,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去做的話,最後你們抓不到多少楚天利的把柄,最後也找不到將他趕出校門的證據。”


    “哎。”黑衣男子又歎息了一聲,說道:“真是麻煩,要不是小姐要在你們這裏讀書,需要給你們校方幾分顏麵的話。對付區區一個楚天利,哪裏需要我出馬,而且還費時費力浪費那麽多功夫,隨便派兩個人將那家夥腿給打斷也就成了,這些嬌氣公子哥,肯定最少得在醫院躺個半年不能來校。”


    白衣女子頓時有一種秀才遇見兵的感覺,而且偏偏這黑衣男子的話雖然糙了點,可是又不是完全說不通,就如他所說,如果真的事先將事情報告給政教處的話,現在這路上圍堵的事情估計就不會發生,那楚天利也會暫時消停一會,卻肯定不會放過繼續尋找機會報複林若鴻的機會。倒是這黑衣男子的手段,可以借這次機會,一舉將楚天利徹底趕出炎黃大學而又不會引起江漢楚家那邊的不滿。


    不過雖然心中如此想,白衣女子還是對這男子行事的作風和態度很看不慣眼,不由得暗暗埋怨為何當叔叔的校長要派自己來配合他們,要說對校內的環境熟這個緣由,校內比她熟的老師也絕不會是少數。


    忽然,白衣女子看見黑衣男子一直古井不波般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訝之色,她立刻知道定然是那條街道上出現了什麽變化。


    能夠讓這個硬心腸甚至有點黑心腸的家夥驚訝的事是什麽?難道是那男生被打得出了意外?


    想到此,白衣女子也是大吃一驚,立刻抬起望遠鏡看去,隻是一眼,便讓她的嘴大大張開,臉上更是一片不可思議之色。


    此刻剛才還頗為安靜的那段街道上,已經亂成一片,原本緊緊圍住林若鴻的幾十個棍棒客,有七八個已經不知原因的倒在了地上,而她放下望遠鏡前已經縮得很小的包圍圈,此刻已經擴大了很多。當然,包圍圈的擴大並非包圍的人增多了,確切的說在倒下了七八人之後,包圍林若鴻的棍棒客已然有所減少;包圍圈擴大的原因在於,棍棒客們都已經比剛才退後了許多。


    “這是怎麽回事?是你招呼人動手了?”白衣女子問道。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聲音依然低沉的說道:“這次我居然看走眼了。”


    就在剛才兩人對話之間,楚天利下達了出手的命令,頓時間離林若鴻最近的幾個棍棒客便揮動手中的棍棒,從幾個方向砸向林若鴻的身體各處。


    楚天利等人是知道林若鴻有幾下功夫的,所以下手也帶著幾分謹慎,棍棒的力道更是十分迅猛。


    林若鴻眼中厲色一閃,這幾棍棒砸下來,如果是砸在普通人身上,很可能就會照成骨折之類的重傷,甚至一個不好,就會形成終生的殘疾。


    這等出手,就已經不是一般的意氣之爭,含憤出手了,林若鴻臉色陰沉的同時,手腳也絲毫不亂,幾個弓身閃躲,並乘隙出拳踢腳,半分鍾不到,七八個向他揮出棍棒的人就已經紛紛倒地,而且一時都站不起來。


    此時圍著林若鴻的棍棒客們臉色頓時就變了,這第一輪出手七八個人都是這些人中的狠角色,這不但沒能將林若鴻收拾,轉眼之間便被林若鴻拳打腳踢的打倒在地,除了滾地呻吟哼哼之外,戰都站不起來。


    如果換做他們的話?想到這裏,剩下的棍棒客們便覺得背後一陣陰冷,腳下也不自覺般的往後退。


    而剛才站得離林若鴻最近的妖豔女生,在最初被林若鴻誇張的身手看得一陣呆滯之後,忽然爆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跑,她現在隻希望離林若鴻越遠越好。


    對於幾乎半裸的妖豔女生的逃跑,林若鴻並沒有理會,棍棒客們也沒有阻攔,所以她很快就跑出了包圍圈,並繼續向遠處跑去。


    這妖豔女生身材長相都相當不錯,否則也值不起楚天利的高價,本來花錢找她是為了坐實林若鴻耍流氓的罪名,不過現在看來似乎要便宜此時附近的那些男生們了。


    不過男生們的眼福還是被扼殺在了半路,女生剛剛跑出幾十米,便被兩個男子抓住,並捂住她的嘴,丟進了一輛車內。


    妖豔女生被人抓進車的狀況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因為此刻這條沒有行人的街道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林若鴻身上。


    “咕嘟……”一個校巡員吞下了一口口水,雖然剛才眼前的打鬥戲非常的精彩,那種真實程度絕非那些電影電視上的花花架子可比,但是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今天沒有出來瞎逛,如果和往日一樣,此時正坐在寢室內該多好啊。


    想到此,他不由得轉頭沒好氣的看向同伴,剛才就是這個家夥拉著自己出來,說什麽認識了幾個漂亮的新生,約出來走走聊聊,還說什麽晚上他請吃飯唱歌……


    而作為此次計劃的製定者,楚天利也短暫的被林若鴻的表現怔住了,雖然知道林若鴻身手不錯,可這也太誇張了吧,轉眼就放倒了七八個棍棒客的骨幹。


    楚天利目光掃過剩下的棍棒客們,這些人一半是附近街上的混混,一半則是跟著自己混吃混喝的男生,這些人加起來都遠不如此刻倒在地上的那七八個骨幹能打。


    再看看他們此刻眼中的驚懼之色,楚天利知道今天想要靠武力給林若鴻苦頭吃的計劃已經完全沒機會實現了。


    失誤啊,沒想到這個土包子居然有這樣的身手,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話,就應該花大價錢,去找幾個專業的打手來。這種事情紈絝們幹得也不少,楚天利也有這樣的門路,可是他又怎麽會想到土包子林若鴻會如此強悍。


    這土包子不會是在少林寺附近長大的吧?楚天利腦袋裏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


    不過打雖然沒法打下去了,楚少可絕不願意今天就如此空手而歸,武的不行,他還有別的辦法。想到此,楚天利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了小小的得意,冷笑著瞟了林若鴻一眼,心中暗道:你能打又怎麽著,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看你最後還是被我給活活整死。


    “好啊林若鴻,你調戲女生在先,現在又毆打製止你流氓行為的同學。”說著,楚天利轉頭看向兩個校巡員,仿佛剛剛才看見他們一般,露出驚喜之色道:“剛好有兩位校巡員路過,情你們將林若鴻的惡劣行徑記錄下來,交到政教處,我們炎黃大學可不能容下這樣的學生。”


    林若鴻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楚天利,你這演技太拙劣了,任誰都能看出你那驚喜之色多麽虛偽。拜托,你專業一點好不好,提前多演練幾遍。”


    林若鴻說到此,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哦了一聲,說道:“對了,也許是楚少覺得對付我用這些棍棒就夠了,根本用不上演技。”


    楚天利雖然被林若鴻的諷刺氣得臉色陰冷,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這些了,他將目光對上兩個校巡員,心中盤算:既然這次教訓不成,那麽最少也要將林若鴻這土包子趕出炎黃大學去,到時候在校外,他自有辦法對付林若鴻。


    身手再好又如何,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土包子,找幾個職業打手,對付起來應該不成問題,大不了多花些錢,多請幾個。


    兩個校巡員聽了楚天利的話,此刻的表情卻是各有不同,一個滿臉疑惑,另一個卻是稍有猶豫,不過再看見楚天利眼神中露出不善之色後,立刻一咬牙,指著林若鴻說道:“沒錯,就如楚天利同學所說,我們一定會將他惡劣行為記錄下來,並且上報給政教處。”


    “你說什麽?”剛才滿臉疑惑的校巡員聞言,頓時滿臉驚訝的看著同伴,他忽然之間明白了些什麽,原來同伴下午拉自己出來見什麽美女新生,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卻是配合楚天利對付這個叫林若鴻的大一新生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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