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課下課後,林若鴻獨自來到校門口,就見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正是前兩次王啟興的座駕。


    當林若鴻走近轎車,轎車門開,從車上走下來的卻是那位跟在王啟興身邊的秘書。


    “林先生,這是王董事長讓我帶給你的東西。”秘書提著一個外觀平平無奇的木盒,不用問盒中就是那一對茅台。


    林若鴻接過木盒,謝過了秘書,便轉身往校門走去,秘書看著林若鴻的背影,目光之中閃現的全是羨慕,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這個姓林的炎黃大學新生和王啟興原本全無關係,隻不過一次偶爾的機會和王啟興在火車上聊得投機,現在卻非常受王啟興重視。


    而他在王啟興身邊做了幾年的秘書,謹慎細心,盡心盡力,和王啟興之間的關係和林若鴻相比,卻還差得多,除了感歎上天的不公之外,他也實在找不到別的方法解釋。


    林若鴻自然不知道自己來接收兩瓶茅台,都要被人羨慕嫉妒一番,他提著裝著茅台的木盒正快速的向鄭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在此之前,他已經打聽好了鄭教授辦公室所在,他隻希望快些將這兩瓶茅台送回到鄭教授手中,他也算結了一番心事。


    正式入學一周多的時間,他通過各種途徑,已經漸漸打聽到鄭教授在係中甚至是在整個炎黃大學的崇高地位,甚至有一種傳言,若不是鄭教授不願意管雜事,什麽係主任,副校長之類的頭銜早就戴在他的頭上了。


    而且這位鄭教授不但在炎黃大學內擁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即便在整個華國的教育界都是一號牛人。而這些年從炎黃大學行政管理係出去了不少大人物,見了鄭教授大多會非常恭敬的叫一聲老師。


    原本林若鴻對此覺得很正常,華國自古以來就是禮儀之邦,尊師重道也是數千年的優良傳統,見了自己母校的教授,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老師不過是本分罷了。


    不過張任宇卻道出了這其中的不同來,炎黃大學的學生畢業之後,遇到原校的教授時,一般都是以教授這樣的尊稱來稱呼,而稱老師則顯示一種更加敬仰和親切的表示,由此可見這位鄭教授在這些大人物心中的地位。


    在得知了這些之後,林若鴻隻能更加鬱悶,被王啟興帶著一起坑騙了這位鄭教授的兩瓶茅台酒,沒準就讓這位教授給自己留下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如果真要被這位鄭教授懷恨上了,那他在行政管理係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拿到王啟興送來的兩瓶茅台,他立刻就直奔鄭教授的辦公室,他心裏想的就是越早就這兩瓶茅台送還給鄭教授越好。


    當林若鴻敲開鄭教授辦公室的們時,鄭教授看見他也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林若鴻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林若鴻探頭看了看鄭教授辦公室內隻擺放著一張辦公桌,看來這是鄭教授單獨的辦公室,這讓他鬆了一口氣,雖然他這是來還茅台酒給鄭教授,可這情形如果給其他老師看見了也不大說得清楚,說準備又因此將鄭教授又得罪一次。


    身為炎黃大學,這樣一所曆史悠久的名牌大學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鄭教授自然也不是那種氣量窄小的人,不過他那一對百年茅台可是他珍藏了幾十年的寶貝,而且還想當有紀念價值,這一次卻是被王啟興半騙半蒙的方式給贏了過去,如果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也就算了,偏偏那一對茅台酒就是昨天下午王啟興親自跑去他的住處拿走的。


    所以這個時候鄭教授看見林若鴻態度自然好不起來,再加上林若鴻那探頭探腦的樣子,更是讓他臉色一沉,說道:“林若鴻同學,你來我辦公室賊頭賊腦的想幹什麽。”


    ‘有殺氣啊。’林若鴻心中暗吃一驚,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臉色帶著無比謙遜的笑容,說道:“鄭教授,學生是來給您送東西的。”


    “送東西?”鄭教授頓時眉頭一皺,說道:“炎黃大學一向以正派的學風學紀聞名,你難道沒有沒有看過本校的校紀手冊嗎?你才入學多久,就想開始走歪門邪道。哼,看來本校這些年來對學生道德教育有所鬆懈,這方麵需要抓緊加強了。”


    林若鴻被鄭教授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不就是和王啟興合夥贏了你一對茅台嘛,至於這麽上綱上線?


    不過現在林若鴻是人在屋簷下,當然不能和這位鄭教授當麵頂撞,一個不好把這位德高望重的鄭教授真火惹起來,真的來一次全校的思想品德加強教育,然後把他當做反麵典型,那真是哭都沒地哭去了。


    “鄭教授,你應該是誤會了。我這給你送的不是一般的東西。”林若鴻苦笑著手中的木盒放在辦公桌上,然後打開木盒,露出裏麵的一對茅台酒。


    “嗯?”鄭教授顯然也是大為驚訝,顯然是沒想到木盒中裝的竟然是昨天才被王啟興索走的那一對茅台酒。


    “這一對茅台怎麽會在你手上。”鄭教授將目光從桌上的那一對茅台酒上轉移到林若鴻臉上,問道:“啟興那老奸巨猾的家夥惦記我這對茅台已經很久了,現在好不容易靠陰謀詭計贏了去,不可能舍得還給我。”


    雖然王啟興耍了那麽點小手段,不過應該也算不上陰謀詭計吧,林若鴻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不過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和鄭教授唱對台戲,他立刻將自己如何將這一對茅台從王啟興那裏要到手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這其中自然添了幾分艱辛和困難。


    最後林若鴻做出一副大義淩然的表情,拍著胸脯說道:“雖然當時我蒙在鼓裏的情況下幫王老學長贏了鄭教授這一對茅台,不過後來我知道情況後,就立刻下了決心,一定要讓這一對茅台酒原璧歸趙。”


    鄭教授此時臉色已經比剛才好看了許多,不過對於林若鴻這種自賣自誇的行徑顯然不大看得上眼,於是擺了擺手,說道:“說了那麽多,其實一句話就能總結,這一對茅台酒是你從啟興那分的贓。”


    林若鴻頓時被鄭教授這句話給哽住了,要說這教授就是教授,說話就是這麽直中要害,可惜就是太不婉轉。


    “行了,這一對酒就放在這裏吧。”鄭教授雙手撫摸著一對酒,臉上終於顯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管怎麽說,你能幫我要回這一對酒,我要感謝你。”


    “鄭教授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學生應該做的。”


    林若鴻還想再多謙遜幾句,卻見鄭教授抬手擋住,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你東西已經送到了,就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快回教室去吧,不然就要遲到了。”


    林若鴻連連點頭,然後離開了鄭教授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林若鴻一邊快步往教室趕,一邊搖頭自語道:“這位鄭教授真是太牛了,這收禮收得如此理所當然甚至還顯得有些不耐煩。嘖嘖……”


    不管怎麽說,這樁壓在心裏的事情總算了結了,這也讓他一路吹著口哨回到了教室。


    看見林若鴻心情好得口哨都吹上了,歐陽羽和劉醒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希望之色。


    林若鴻剛剛坐下,就聽張任宇低聲問道:“若鴻,怎麽下課出去一趟就那麽高興,是不是楚天利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林若鴻聞言連連搖頭,說道:“我剛才不過是出去上了個廁所,現在渾身輕鬆,所以吹口哨慶祝一下而已。”


    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臉上頓時現出幾道黑線,這哥們也不知道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屬於沒心沒肺,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為在廁所減輕了點身體負擔而樂得吹口哨。


    第二堂課上了一半的時候,張任宇偷偷的遞給林若鴻一個字條,林若鴻覺得奇怪,有什麽事情張任宇直接說不就得了,雖然這是在課堂上,壓低聲音說話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怎麽忽然就改用字條交流了。


    打開字條,就見字條上就寫了四個字:中午食堂。


    林若鴻轉頭看了看張任宇,就見張任宇麵帶苦笑,低聲說道:“這是剛才劉文進讓人送過來的。”


    劉文進送來這個字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楚天利會在中午食堂進行他的報複行動,他選的這個時間和地點倒是不錯,韓慧雅這幾天中午都是和林若鴻他們一塊午餐,可以一網打盡;再就是中午食堂是人聚集得最多的地方,可以讓楚天利在眾人麵前好好的羞辱報複他們一番,好挽回他的顏麵和聲望。


    林若鴻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楚天利想得雖好,卻有點太過於囂張了一些,難道炎黃大學校方就會放任著他為所欲為?”


    張任宇苦笑道:“他既然選了這個地方,自然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學校的老師,教授有他們專門的食堂。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若鴻,要不我們中午出去吃飯吧。”歐陽羽忽然說道,看了那個字條之後,他的臉色便變得極其難看。


    “今天中午換了食堂,難道晚上我們再換個宿舍?明天換個教室?”林若鴻搖了搖頭,說道:“要來的,怎麽躲也躲不過。”


    林若鴻的話讓歐陽羽,劉醒都無奈的低下了頭。


    林若鴻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和韓係花談的條件,可是說好了那個食堂是指定的午餐地點,可不能隨便換。”


    歐陽羽和劉醒,張任宇三人被林若鴻這句話雷得直翻白眼,這都什麽時候,這家夥居然還說得出這種話來,他們真想當場將他的腦袋切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構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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