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回就要出事,所以十分害怕。【】她也怕陳智深知道她的去處,追過來找她,所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嚴西陽注意上了陳智深,她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這個情場老手是怎麽嗅到這個味道的?要是他們因吃醋而爭鬥起來,那就有好了。所以平時,沒有非來不可的事,她就不到總部來。


    嚴西陽辭職後,她要跟嚴西陽正式結婚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一直在逼他離婚,然後正式娶她,把危險的地下情轉到地上來,光明正大地過夫妻生活。也因為出於這個考慮,她才暫時斷絕與陳智深聯係的。


    嚴西陽嘴上答應她離婚,卻一直沒有實際的行動。這讓牛小蒙深感不安,也不知道怎麽辦好。


    陳智深那天與牛小蒙分別後,就全力以赴創辦建築公司,不到一個月,一個三級資質的營業執照就辦出來,公司悄悄地開張了。


    開始,陳智深隻是一個人運作,是個光杆司令。後來,在牛小蒙的暗幫助下,他接到了一個五百萬的裝飾分包活,才聘請了幾個施工管理人員進行施工,有了自己的兵。


    在運作公司的同時,陳智深一直在想著法子追求牛小蒙。可是牛小蒙的態度卻變化常,讓人捉摸不定。每次跟她見麵,從她眼睛裏和言行上出,她也是對他有好感的,但真要接近她,她總是躲躲閃閃的,不讓他親近,有時說話也有些矛盾。種種跡象表明,她身上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曖昧情事。


    陳智深敏銳地想到,那天來工地上視察的那個年男人十分可疑。從他的神情和舉止,他好像是個幹部,或者是個大款。從他帶著醋意的表情和冷漠的言行,他與牛小蒙的關係非同一般。


    那麽,蘇南蒙麗置業有限公司是不是他支持牛小蒙辦的呢?很有可能。牛小蒙這麽年輕,哪來這麽多錢創辦公司,開發房產啊?


    這個男人是誰呢?陳智深決定想辦法去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如果他是一個有婦之夫,想打牛小蒙的主意,那他就可以想辦法把他們拆散,將牛小蒙從感情的泥坑裏拉出來。


    但他們到了什麽程度?隻是精神戀愛嗎?牛小蒙是不是?她的身子清潔嗎?她的錢財純潔嗎?這一切都是個謎啊。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牛小蒙不是個隨便勢利的女孩,而是一個穩重淳樸的女孩。這從她的言行舉止上可以出來。跟她接觸了這麽長時間,她從來不讓他靠近,親昵,更不要說擁抱接吻了。


    她隻用眼睛跟他交流感情,有時也說些含意模糊的話語,還用實際行動默默地幫助他。這種態度既讓他捉摸不透,又讓他著迷瘋狂。


    他真的越來越愛她了,愛得如癡如醉。現在隻要靜下來,他的腦子裏就會浮現出她的音容笑貌,就會想起她的言行舉止。在夜深人靜的晚上,他常常在想象跟她過性生活,在夢境裏跟她激情擁吻,經常在心裏呼喊“小蒙,我愛你”的激動,達到興奮的高峰。


    可生活的小蒙卻一直在躲避著他。給她發短信,她有時回,有時不回。發得熱一點,她還會說他。有時打她電話,她都不接。


    幾次不接他的電話,陳智深就不安起來。後來再打,牛小蒙幹脆關機了。這是怎麽回事啊?陳智深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實在沒辦法,這天,他壯起膽子,往她辦公室裏打電話。盡管牛小蒙叮囑他千萬不要往她公司裏打電話,不要到她公司裏去找他。可他現在聯係不上她,就不得不打過去問了。(.無彈窗廣告)


    沒想到打過去,接電話的不是牛小蒙,而是一個年男人:“喂,找誰?”


    陳智深的心一沉,但馬上鎮靜地說:“找牛總,請牛總接個電話。”


    “牛總不在,你是誰?”對方居然象牛小蒙丈夫一樣,敏感地追問。


    陳智深的心一緊,感覺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是不是那次來工地視察的那個男人?有點象。他怎麽會在牛小蒙辦公室裏呢?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的心。


    他隻得含糊地回答:“哦,我是一個客戶,牛總不在,就算了。”說著掛了電話。


    他再打牛小蒙的手機,還是關機。陳智深呆住了,奇怪,她這是怎麽啦?難道出了什麽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這沒有減弱他對牛小蒙的思念,反而越來越想她了,想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可光想是沒有用的,這天下午三點多鍾,他用手機再次撥打她辦公室裏的電話,接的竟然還是那個男人:“你好,牛總在嗎?”陳智深隻得這樣問。


    “不在,你是誰?”那個男人依然這樣警惕帶有醋意地追問,“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好了。”


    陳智深想了想,機智地說:“哦,你們公司欠我五萬多元的材料款,我想問她一下,什麽時候給我。”


    “欠你材料款?”那個男人有些疑惑地說,“這事我不清楚,你找工程部,或者公司財會問吧。”


    陳智深憋不住問:“牛總原來的手機打不通了,是不是換號碼了?”


    “這個,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些傲慢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姓林。”陳智深胡亂報了一個姓,就掛了手機。他越發不安起來,牛小蒙到底出了什麽事?他都快要瘋了,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偷偷去蒙麗公司問。


    牛小蒙是不是跟她辦公室裏的那個男人有關係,這個男人是她丈夫,還是情人呢?不是丈夫,就是情人,這一點是肯定的,否則,她為什麽要關機不理我?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去找她幹什麽?陳智深心裏十分矛盾地想,那個男人的聲音很象那天來工地視察的那個男人,牛小蒙不可能跟一個年男人結婚,或者戀愛啊。


    要是他們是一對情人呢?唉,要真是這樣,那就算了,我不可能要這樣的女孩。可如果牛小蒙是被迫的呢?或者是被誘惑,或者強暴後才做了他情人的,那你還有在乎嗎?果真是這樣,我就不在乎她的過去,隻要她以後不再這樣說行。陳智深想來想去,覺得牛小蒙是個好女孩,所以決心不惜一切去找她!


    這天,他開了車到蒙麗公司去打探。他算好時間,到那裏正好是午休息時間。這樣,他悄悄地進去,就可以伺機行動。


    來到蒙麗公司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先去街上吃好飯,再上樓尋找。走進蒙麗公司,公司裏的人都已吃好飯,在各自休息。蒙麗公司還是那樣豪華整潔,讓人肅然起敬。


    他從過道裏走進去,先去總經理室門外了,敲了敲門,確定裏麵沒人,他才在裏麵走來走去,物色著可以進去說話的人。他想好了,要是碰到過去的同事,他就說是來問牛總要獎金的。不認識的人呢?就說是來要材料款的。


    他走了走,在過道裏碰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陌生麵孔,一定是個新招聘來的大學生。他朝他了一眼,做出一副找人的樣子。


    那個小夥子友善地問:“你找誰?”


    “我找牛總。”陳智深微笑著回答,停了下來。


    “牛總不在。”小夥子說,“已經好長時間沒到她了。”


    “她到哪裏去了?”陳智深著他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據說是到外麵,創辦分公司去了。”小夥子打量著他說,“你找她有什麽事?”


    陳智深說:“我問她,要一筆材料款。”


    “那你打她手機嘛。”小夥子一臉的天真和善良,邊說邊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的手機打不通,一直關機,是不是換了號碼?”陳智深追著他問,“你知道她新的號碼嗎?”


    “不知道。”小夥子頭也不回地說。


    陳智深還是跟在他後麵說:“那她辦公室裏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以前不常來,現在經常來辦公了。”小夥子停住腳步,轉過過頭告訴他。


    陳智深壓低聲問:“他叫什麽名字?”


    小夥子想了想說:“他姓嚴,嚴董,好像叫嚴西陽。”


    “哦。”陳智深心裏有些緊張,“他原來是做什麽的?”


    小夥子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有些警惕地問:“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隨便問問。”陳智深鎮靜地說,“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前到過工地的那個人?今天,嚴董不在?”


    小夥子是個善良健談的人:“今天他沒來。”


    陳智深急切地追問:“現在這裏,是不是他負責了?牛總不是法人了?”


    “牛總還是法人,但他是董事長。”小夥子蠻有耐心的。


    陳智深的心一陣急跳:“你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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