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有權有錢的總裁,錢多得用不完,卻對弱者和窮人那樣冷漠,甚至還有些凶殘,他以權謀私,大撈集體、國家和消費者的錢,連眼也不眨一眨。(.)【】


    牛小蒙越想心裏越是難過,也越是不安和慌亂,她真的覺得對不起陳智深,有愧於他。盡管他現在還很窮,可在她的心目,他的形象卻是那麽高大,那麽可愛。與嚴西陽相比,她心底裏其實還是更愛陳智深。


    真的,否則你見了他,為什麽這麽慌亂呢?我要想法去幫助他,他是一個好男人,不應該這樣貧窮,這樣受苦。牛小蒙心裏軟軟地疼著,我要想法讓他盡快富裕起來。


    可怎麽幫他呢?給他錢,他要麽?牛小蒙又茫然地想,他是一個倔強的人,一個有誌氣的人,他不會要你施舍的,更不會要你的同情。他要的是你的愛情,可你卻沒有了愛他的資格啊。


    嚴西陽的醋意還不小,對我與陳智深的關係很在乎。好在我沒有讓它發展下去,否則,很可能會發生一場情感糾葛。現在,她的身子屬於嚴西陽,心裏卻還是有些想陳智深。因為隨著時間的移,嚴西陽身上的缺點漸漸暴露了出來。


    但她不能明確自己的態度,隻能委曲求全,見機行事。表麵上還得全身心地對待他,暗地裏怎麽做,要事態的發展再定。


    牛小蒙回到家,一邊燒飯做菜,一邊想著這些問題。過了一個多小時,嚴西陽到蘇南房產公司裏去轉了轉,就到她這裏來吃飯了。


    來吃飯是假,想是真。所以他一進門,就猴急地問她:“飯燒好了嗎?”說著走過來,象饞貓一樣從背後抱住她,又吻又摸,“我們吃飯吧,吃了,我要要你。快點,我等不得了。”


    “好吧,你把菜端到桌上去。”牛小蒙有些討厭地扭著身子,甩開他說,“吃完洗個澡,我真擔心你身子不幹淨。”


    嚴西陽帶著流氓腔說:“我又沒到那種地方去,有什麽不幹淨的?”


    於是,他們就坐下來吃飯。吃完飯,他們一起去衛生間裏衝了個熱水澡,然後上床。嚴西陽是個老手,非常得法,前戲做得很好,弄得兩人都氣喘籲籲,激動不已,才交融到一起。每次,他們都能迸出一身油汗,達到那種極樂的境界,然後才倒下來睡覺。


    可是這次,牛小蒙心裏想著工地上民工的慘狀,想著盡心盡職而又深愛著她的陳智深,就沒有了激情,仰天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隻讓嚴西陽在她身上象猴子一樣拚命地動。


    待嚴西陽發泄完,她才側過身著他說:“你這樣拋頭露麵地去視察工地,真的就不怕有人認出你?”


    嚴西陽著她:“怕什麽?這裏又不是蘇北,誰認識我?就是認識我,我也可以說是代表興隆集團來考慮合作項目的。”


    牛小蒙陷入了沉思,要不要把提前給民工發生活費的事給他說呢?說,萬一他不同意,民工的生活真的太苦,也可能會停工鬧事。再說,我對陳智深說的話,也就不算數了。那我還算什麽法人代表呢?我在他心目的形象也會改變;不說,被嚴西陽知道,肯定會對我產生法,甚至還會鬧得不愉快,還是跟他說一下吧。


    於是,她以商量的口氣說:“工地上的民工實在太苦,施老板反映了多次,現場的陳智深也跟我說了這個問題。我想,我們現在帳上不是沒有錢,就給民工發些生活費吧。陳智深說,現在,民工每月的生活費一般在八百到一千元之間。


    我們發八百吧,三百多個民工,每月也隻有二三十萬元錢。”


    嚴西陽象不認識似地著她:“奇怪,你今天這是怎麽啦?怎麽老是幫施老板和民工說話?”


    牛小蒙學著陳智深的口氣,誠懇地說:“我們也要人性化一些,現在不是都在說以人為本,關注民生嘛?我們不能老是堅持那些不合理的合同條款,把民工弄得很苦。陳智深說,有些民工因為沒錢,打不起好菜,缺乏營養,暈倒在工地上。那個老人,就暈倒過兩次。有的民工,買不起煙酒,充不起手機卡,怨氣很大,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停工鬧事。真這樣的話,對我們也不利啊。”


    沒想到嚴西陽不說民工生活費的事,而是瞪著眼睛盯著她說:“你一直在提陳智深,好像對他很在乎啊。嗯,我這個男人不錯,人帥氣,也沉穩老練,剛才在地工上還說我。什麽叫飽漢不知餓漢饑?這話是很嚴重的,我想還擊他,你卻製止他,還轉身就走。你是不是與他有什麽啊?”


    牛小蒙吃了一驚:“你說什麽哪?簡直莫名其妙。我跟他有什麽,能把他支到工地上去嗎?你的醋勁也太大了吧?”


    嚴西陽尷尬地笑笑說:“沒有就好,我這是愛你嘛。愛都是自私的,對吧?再說,你已經跟我訂了協議,就要遵守,起碼這五年,你是屬於我的。”


    牛小蒙生氣地說:“我不是已經專屬於你了嗎?你還要怎樣?不說這個了,民工生活費的事,你怎麽辦?”


    嚴西陽這才沉吟著說:“不能發,這個口子一開,還了得?讓施老板自己去想辦法。他必須遵守合同,否則,就是違約。要是民工們停工鬧事,影響工期,我們可以跟他終止合同,要求他賠償我們的損失。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得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利潤,你懂嗎?”


    牛小蒙搖著頭說:“你的心真狠,唉,關鍵是民工太苦了。我著,於心不忍啊。”


    嚴西陽的頭比她搖得更厲害:“經商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賺錢,你懂不懂?你的心這麽軟,怎麽賺大錢?許多商人為了賺錢,還坑蒙拐騙,惡不作呢。


    我們這是合理合法的賺錢,按合同規定,罰違約人的錢,有什麽不對?”


    牛小蒙不吱聲了,她不想跟他爭,否則會弄得大家不開心的。她想先拿出屬於她的錢,借給施老板,再讓他把民工的生活費發下去。


    於是,她說:“好吧,你說不發,就不發。我讓施老板自己去想辦法。”說著,就躺下來睡了。


    “你這樣聽話,我就開心了。”嚴西陽把手伸到上去抓揉,“小蒙,你聽我的話,是不會錯的,也不會吃虧。”


    牛小蒙有些厭惡地把他的手拿開:“讓我休息一會。今天,到工地上走了走,累了。”


    “真是一個嬌小姐。”嚴西陽再次抓上去,反而加大勸地她,“你那些民工,一天做到晚,再苦再累,也不能休息。”


    “就是呀,他們這麽苦,還沒有好吃的,還掙不到多少錢。”牛小蒙順勢說,“你卻對他們,還這麽狠心,哼。”


    嚴西陽不吱聲,在背後摟住她,雙手抓住她的雙峰,愜意地睡了。睡了一覺,到十一點的時候,他醒來,性趣大增,便再次伏到她身上,不管她的感受,粗暴地進入她的身體,象強盜一樣衝撞起來。牛小蒙睜開眼睛,靜靜地著他象野獸一樣的醜態,心裏再次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


    第二次發泄完,嚴西陽穿好衣服走了。牛小蒙卻睡不著了,坐起來,靠在床背上,不由自主地想起工地上的情景和陳智深來。


    好人貧窮,壞人暴富,這是當今這個社會上出現的一種新現象,真不知社會上有多少象陳智深和嚴西陽這樣具有對比意義的窮富之人!


    陳智深運氣不好,下海後沒遇到好人,還被人坑過,才這麽窮,才到我公司來打工的。我不能虧待他,要暗待好他。他對我的公司那樣忠誠負責,幫我做了許多事情。我在感情不能接受他,卻不能沒有良心地虧待他。


    論他淪落到什麽地步,他都是一個好男人。或者說,正因為他是一個好男人,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好人有人欺,好馬有人騎!


    問題在於,這是一個暫時現象,還是自古皆然,一直如此!陳智深究竟有沒有翻身之日?如果一直在我這裏打工,拿三千多元的工資,還有什麽翻身之日呢?


    他這樣努力地工作,難道隻是出於本能和品行?隻是為了生存嗎?不,他肯定是在臥薪嚐膽!或者是為什麽我,他是不是真的很愛我呢?


    你是一個恥的女人!為了賺錢,竟然做權男的情人,回絕一個好男人的真愛。牛小蒙在心裏罵著自己,你也不比嚴西陽好。嚴西陽隻顧自己發財,不顧別人死活。你呢?你是隻顧自己開心,不管他人難受啊。難道不是嗎?你為了自己活得舒服,居然做權男的小三。


    你隻有盡力去幫助他,才能彌補你的過錯,減輕你的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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