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艾爾朝單鳴厲聲道:“單鳴,我們是兄弟,你究竟隱瞞了什麽。這麽多年來,沈長澤的身份一直是個謎,我有強烈的預感,現在發生的事情跟他的身世有關,這種感覺討厭極了,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單鳴沉聲道:“我會解釋,但不是現在。”


    艾爾氣急,揪起他的領子,揮拳就想打他,虎鯊抓住了艾爾的胳膊,“回去再說。”他衝那白人道:“我要確定另一個人質還活著。”


    那人幹脆地撥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他打開免提,裏麵傳來佩爾的聲音,“我還好。”


    虎鯊問道:“現在是幾點幾分。”


    佩爾停頓了一下,“十七點五十三分。”


    說完之後那人就掛掉了電話,“等把他們帶回去,我們就釋放人質。”


    “我憑什麽信任你們。”


    “留著她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我們已經表現了誠意,把受傷這個還給你們了。再說,你們現在隻能信任我們。你們可以選擇在這裏等,我們會派車送她過來,但是不要再前進了,否則我不保證她的安全。”


    他說完後,從那輛越野上又跳下來兩個人,分別把唐汀之和沈長澤倆人身上的武器、工具、手表、甚至腰帶都給卸了下來,然後把倆人的雙手都銬住了。


    沈長澤最後看了單鳴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上車了。


    對方把喬伯抬到了地上,然後上車關門,絕塵而去。


    公路上,三輛悍馬一次擺開,路麵上站著十多號人,卻死一般地寂靜。


    虎鯊提起頭,沉聲道:“迪諾、走火、小刀,互送喬伯和獵鷹去最近的醫院接受治療,馬上出發。”


    幾人回過神來,迅速把喬伯抬上了獵鷹乘坐的那輛車,拉著倆人直奔最近的醫院。


    他們走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單鳴身上,而單鳴正望著車消失的方向發呆。


    虎鯊一把抓住單鳴的肩膀,力道之大,把單鳴的肩骨都掐出了聲音,他冷聲道:“你有事情需要向我們解釋。”


    單鳴看著眾人眼中的疑慮和憤怒,感到了陣陣心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比較忙,沒時間二更,大家看完這章該睡就睡吧


    第七十四章


    虎鯊掄起拳頭砸在單鳴的臉上,把他的身體打得飛了出去,後背狠狠撞在了悍馬車身上,然後摔到了地上。


    單鳴從地上爬了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


    虎鯊威嚴地喝道:“你他媽再說一遍。”


    單鳴平靜地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道:“我說,你們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虎鯊二話不說,又是一拳,把單鳴揍趴下後,怒罵道:“你混蛋!你是‘遊隼’的一員,現在因為你的刻意隱瞞,所有人的生命都在受到威脅,什麽叫不知道比較好?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較好’的,我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單鳴看著虎鯊臉上的憤怒和失望,看著他的戰友們臉上的懷疑和惱火,心裏有些難受。但他知道如果他說了,沈長澤就再也無法在遊隼呆下去了。


    第一,虎鯊和艾爾在情感上肯定無法接受沈長澤的真實身份,第二,沈長澤會給遊隼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


    他不願意把自己養了十年的兒子拱手讓給別人。


    可是看著這些他生死與共的戰友、兄弟、朋友,他第一感到了良心的譴責。


    他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隱瞞沈長澤的事情,給他們帶來了危險,現在他連累了喬伯和佩爾,以後會是誰呢?


    那些人對沈長澤的態度,是堅決不放棄,從唐汀之和豪斯追逐他們的消息這麽多年就可以看出來。以後,事情隻會愈演愈烈。


    他自私地想把兒子留在自己身邊,卻給其他人帶來威脅……


    他一直在逃避那一天的到來,可是在遊隼和沈長澤之間,他早晚要做出選擇,現在,僅僅是一個開始。


    可能他一開始就錯了,他該在十年前就把沈長澤還給唐汀之。


    現在他該怎麽辦?


    爸爸,我不想離開你。


    爸爸,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爸爸,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爸爸,我愛你。


    孩子充滿信任和依賴的話還時不時在他耳邊回響。


    他向來是一個果斷的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如果他一生中曾經為一個事情而猶豫不決、選擇讓他感到難受,那麽就是現在了。


    他清楚的意識到他做錯事了。


    他當初不該把小孩兒留在身邊,現在就不至於不舍得讓他離開自己。


    隻是這些糾結,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男人要承擔自己每一個決定的後果。他甩了甩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鼓起勇氣看著虎鯊苛責的眼睛,清晰地說,“我真的不能說,他的身份,是中國的頂級機密。真相除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艾爾咬牙道:“沒有什麽後果,是遊隼不敢承擔的。如果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絕不會過問,但是現在顯然涉及到了其他人的安全,我想佩爾和喬伯被綁架,也跟沈長澤的事情有關吧?唐汀之,包括那個豪斯,恐怕一直都是衝著沈長澤來的,整整十年時間,你究竟對我們隱瞞了多少事情,到現在你還死咬著不鬆嘴,你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難道你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單鳴感到腦子很亂,他也編不出什麽合理的故事了,任何故事到了他們的指責麵前,都會不攻自破,他不想再騙這些他信任的戰友。


    可他也不能說,所以他隻能沉默。


    在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單鳴聽到虎鯊失望的輕歎,他語氣略帶疲憊地說,“去附近的村子找地方落腳吧,他們既然能在這裏堵到我們,也一定能知道我們在哪兒。”


    所有人都返回了車上,隻有單鳴僵硬地站在原地。


    科斯奇本來已經關上了車門,看單鳴還愣著,一把打開車門,有些惱火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粗暴地把他拽上了車。


    他們找到一個很小的村子,租了幾間房,買了些當地的糧食,吃完飯後就各自去休息了。


    單鳴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半夜的時候,他輕輕睜開了眼睛,走出屋子,門口坐著守業的人,他湊近了看,是迪諾和百合。


    迪諾正翹著腳抽煙,見他過來了,就問:“來一根?”


    單鳴從他手裏接過煙點上,然後蹲在旁邊,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迪諾從地上跳起來,“我上個廁所。”


    百合正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腳趾甲,認真地修剪著。


    單鳴湊了過去,“這你也看得見?”


    百合頭都沒抬,“當然……”話音未落,她隻覺得後頸一麻,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單鳴抱著她軟倒的身體放在地上,然後站起來朝迪諾的方向走去。


    迪諾正背對著他站在牆根處,嘴裏哼著古怪的曲調。


    在單鳴一步步接近他的時候,小調突然停了,迪諾頭也不回地說,“就站在那兒,別過來。”


    單鳴頓住了腳步。


    “你們白天說的事情,我他媽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平時最討厭思考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了。我隻要有仗打,有錢拿,有女人睡,其他的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現在要去幹什麽,換作我是你我也會去的,所以你去吧,如果是平時我願意跟你玩一玩兒,但我現在要撒尿,別打擾我。”


    單鳴一聲沒吭,轉身走了。


    他跑到停車的地方,從腳墊下麵摸出了鑰匙,然後快速發動了車,一腳油門,衝勁兒十足的悍馬一下子竄了出去。


    單鳴一邊駕駛一邊打開電腦,他塞在沈長澤手裏的微型追蹤器是美**工廠的最新產品,防電子通訊幹擾率高達69%,即使砸爛了也能傳輸最後的數據到衛星接收站,他開始用電腦搜索沈長澤的位置。


    大概五六分鍾之後,追蹤器終於被定位了,單鳴把數據傳輸進車裏,然後直奔目的地。


    沈長澤和唐汀之上車之後,被安排在了後座,左右兩邊都坐著人,把他們夾在中間。


    沈長澤試圖動了動手上的手銬,那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圓形的金屬環,比手指粗,外麵包裹著一層黑色的纖維套,不重,但也不算輕,他覺得以這個粗細,變成龍血人之後肯定能掙開。


    唐汀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淡淡地用中文說,“別亂來,有高壓電。”


    沈長澤忍不住又看了看倆人手上的手銬。


    唐汀之順著他的眼光看了看,解釋道:“我的沒有,你的肯定有,這是專門用來對付龍血人的。你就是有銅牆鐵壁,萬伏高壓電也能把你燒成碳。”


    “控製開關在誰的手裏”


    “不清楚,也許每個人都有。”


    “喂,你們在說什麽!”旁邊的人喝道,“不準隨意說話,就算說也不許用你們那該死的語言。”


    倆人都閉上了嘴。


    接下來一路無話,汽車把他們拉進了一個小鎮,穿過小鎮,又走了一段路,進入了一片廢舊的工業區,通過地上堆放的廢棄器材可以判斷,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小有規模的橡膠加工廠。


    最後,車停在了一個很大的廠房前,倆人下了車,被人用槍頂著後背,走進了廠房。


    廠房內部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醫用實驗室,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一個透明實驗室內部還有穿著防菌服的科研人員在圍著一個人檢查著什麽。


    倆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敢相信唐淨之是怎麽在異國他鄉弄出這麽一大攤子的,難怪他瘋狂斂財。


    “好久不見了,大哥。”幽靈般的聲音飄然而至,頓時回響在空蕩的廠房裏。


    倆人一起抬頭,一個身穿潔白的醫生服的年輕人站在二樓的護欄處,他的容貌和唐汀之有幾分相似,但是對比唐汀之的淡然,這個人顯得有些幾分陰沉。他嘴角噙著微諷的笑意,深邃地雙眸死死盯著唐汀之。


    唐汀之平靜地說,“淨之,你犯了叛國罪。”


    唐淨之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踏下樓梯,他輕笑道:“哪又如何?那些老頭子陳腐的規矩、固化的思想,隻會阻礙我才能的發揮。你們做事縮手縮腳,這也擔心那也顧忌,跟你們在一起煩都煩死了,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所以我要組建自己的團隊,我會證明給你們看,誰才是這個領域裏最傑出的人。”


    唐汀之搖了搖頭,“我以前隻覺得你不懂事,現在看來,你的思想有嚴重的問題。”


    唐淨之冷笑道:“我還覺得你思想有問題,你這個被政府洗腦的白癡。那些人根本不在乎研究的成果,他們隻在乎自己的政績和地位,你卻為這些庸人貢獻自己的頭腦,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活著有什麽意思,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嗎。”


    唐汀之認真地說,“我為之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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