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也沒再解釋,細細的一檢查,發現馮瑩是肌肉拉傷,倒是沒傷到筋腱骨頭。


    得知結果,不由暗自懊惱,自己的判斷失誤,導致馮瑩受傷。


    可他怎麽會料到那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居然這麽大力氣。


    確認馮瑩的傷勢無大礙,他快速掏出傷藥,在已經有紅腫跡象的幾個位置邊塗抹,邊歉意的說道:“馮瑩,真不好意思,害你受傷,你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一會就告訴你。”


    馮瑩剛要說話,忽然感覺胳膊上傳來絲絲涼意,隨之酥酥麻麻的感覺跟著傳來,疼痛居然隨之消失。


    這下,讓她忘了詢問其他,好奇的問道:“薛郎,你給我用的什麽?怎麽這麽快就不疼了?”


    薛郎在她肩頭的位置也塗抹完後,笑了笑說道:“忘了我還會醫術了?我可是聖手,當然是手到病除了。”


    “少臭屁。”


    馮瑩嘟囔了句,隨即想起剛才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來,忙看向躺在地上胸前衣服都被撕開的小女孩,剛要問,薛郎擺了擺手,哈腰從小女孩手裏拿過那束花,遞給了馮瑩。


    馮瑩狐疑的接了過來,一入手,沒等問就疑惑的再次看了看手裏的花,抬起眼簾,不解的看著薛郎。


    薛郎沒吱聲,伸出手,慢慢的擺弄了下。


    隨著他手的擺弄,那束花錚的一聲花瓣驟然開放,露出了裏麵藍汪汪的花蕊。


    薛郎小心的從馮瑩手裏拿回花,輕輕的抽出那根藍汪汪的尖刺說道:“這根尖刺上的劇毒足以毒死一頭牛,沒有解藥,粘上一分鍾之內必保毒發身亡。”


    啊!


    馮瑩嚇的向後縮了縮,顯然是被這電影裏才有的情節嚇到了。


    薛郎說完,慢慢的轉回身來。


    馮瑩還沒自震驚中醒轉,突然眼睛瞪圓,受傷的手更是一下子捂在了嘴上。


    薛郎後背插著四個十字鏢,六七根細細的鋼針,那上麵閃爍的藍汪汪的光澤說明,這些東西上都有毒,不用說,那絕對不是薛郎為了裝飾按上去的。


    薛郎轉回身,麵對著馮瑩,揮手示意了下。


    張明快步上前,小心的將暗器取下,卻沒說話。


    薛郎在隊員將這些人全部搜查完畢,戴上警械,嘴裏檢查完又塞上舌托的一刻,表情嚴肅的說道:“馮瑩,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我……”


    馮瑩一下子不是道該怎麽說,說什麽了。


    自己看到了什麽?


    薛郎盯著馮瑩的眼睛,表情更加的嚴肅,聲音低沉的說道:“馮瑩,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你……我……”


    馮瑩慌了。


    這是知道的太多,要被滅口嗎?可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麽?端槍的這些人?還是一個大老板身上插滿了暗器?還是兩個孩子居然會殺人?


    薛郎仔細的分析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做著最後的判斷。


    要不是在襲擊來臨的一刻,他憑借把著馮瑩的肩膀感受到的她身體並沒有預判中的反應,感知到她氣息就是普通人的變化,排除她也是殺手,或者經受過訓練的人,因此拚著受傷硬接了那些暗器,擋住襲向她的花束,這會,她不是受傷就是被控製,等待審問了。


    第一次被設陷阱伏擊,可以理解為她是被裴光的演技騙過了。那這次呢?自己到了金陵,除了張恒發有可能泄密,或者直接監測到自己的位置,那馮瑩的嫌疑還是存在,就算上交了手機,也不排除有其他方式跟外界聯係的可能。


    但馮瑩的表現徹底讓薛郎排除了嫌疑的可能,馮瑩裏裏外外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普通人,隻是有點呆萌罷了。


    徹底判定馮瑩不是懷疑對象的一刻,薛郎依舊表情嚴肅的說道:“馮瑩,你知道的太多了,為了安全起見……”


    馮瑩越聽越毛,已經趕腳自己似乎真的會被怎麽樣了。


    薛郎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說道:“你的工作到頭了,回去可以辭職了。”


    馮瑩心裏直發毛,壯著膽子問道:“為……什麽?”


    薛郎突然露出笑容說道:“因為清源有限公司缺一個新聞主管,年薪五十萬,你被聘用了。”


    “啊!”


    馮瑩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是又唱的哪一出。


    薛郎微笑著說道:“馮瑩,這不是玩笑,你被清源有限公司聘用了,至於你現在工作還在,回頭我會讓你完成專訪,然後你就可以辭職了,相信你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被大眾所知的新聞人,在清源有限公司,在大愛在行動,你依舊可以成為萬人矚目的新聞人,清源有限公司不缺乏正能量的新聞素材,而且不用那麽多手段去博眼球,肯定都是大新聞,比如現在。”


    “現在……”


    馮瑩心裏不再發毛,但依舊迷糊,轉頭看向周圍,不知道這是什麽大新聞,警匪片嗎?


    薛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收起笑容說道:“馮瑩,先到外麵等會,一會就走,記住不許錄像。”


    “好……”


    馮瑩滿腦子漿糊,機械的答應著,跟著背著唐刀的張明走向外麵。


    錄像?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錄什麽像?


    薛郎這會沒時間研究馮瑩,他必須盡快審問,避免消息被幕後得知,疏散潛伏人員。


    待馮瑩走出隔間,薛郎掃視了一圈,示意隊員全部離去,隨之在這些人裏提溜出一個氣息最勝的,估計是跟大野平水平相近,略低一籌兩籌的地忍,一句話沒說,揮手就直接上了萬蟲噬心。


    隔間裏雖然昏暗,但卻不影響視力,尤其這些人都是練家子,更不在話下。


    那家夥被施針後,眼球瞬間鼓起,似乎要瞪出眼眶一般,身上青筋墳起,皮膚都被撐的鋥亮,肌肉自然不用說,全身都在無序的顫動。


    傻子都能看出,這會這人承受的痛苦。


    可他們都動不了,連說話的權利都無。


    這是他們最恐懼的,不知這是什麽手段。


    薛郎感受著那人的變化,直到達到了極限,眼睛都變得血紅,身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劈啪直掉,才揮手解開他的氣血逆行,解開了部分限製,在那人劇烈狂喘的一刻,聲音森寒的說道:“生死大敵,別指望我會仁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包括你們都可以少遭點罪被收監,我不是體製內的,刑訊逼供在我這沒限製,別讓我費二遍事,就算你們受過訓練也白搭,鐵人在我麵前也要開口!”


    那人非常的乖巧,在薛郎說完的一刻,都沒停頓,就喘息著說道:“我……我說……你……想知道……什麽……”


    薛郎冷冷的一笑說道:“我不問你就不說嗎?挑重點,自己抖摟!”


    那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說道:“我全說,隻求給我個痛快,別折磨我了……”


    很快,那人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足足四五分鍾,薛郎不斷打斷,不斷提問,接著,揮手製住了他,看向那個十一二歲的男孩。


    不老神仙?


    薛郎盯著那男孩直眨巴眼。


    這個名他才聽過,就是那個柳敗城說的什麽太行之巔,紫氣霄閣,笑看天下,不老神仙。


    這怎麽又出來個不老神仙?


    定定的看了四五秒,這才伸手提溜過來,同樣連問也沒問,直接就上了氣血逆行。


    那男孩挺的時間比第一個人長了二十餘秒,也間接說明了他的實力比那人高。


    薛郎在他達到極限的一刻,同樣解了氣血逆行,並解了他的部分限製,在他狂喘中冷冷的說道:“說吧,別讓我費二遍事。”


    “八……嘎!”


    那男孩狂喘著,怒罵了一聲,聲音嘶啞,卻絕非童音。


    “八噶你嗎!”


    薛郎大怒,喝聲中揮手再次製住了他,跟著氣血逆行就用上了。


    這回,薛郎在他即將崩潰的一刻,肌膚已經有毛細血管破裂才停止了氣血逆行,聲音森寒的說道:“再廢話我就不客氣了,你扛不住!”


    那男孩劇烈的喘息著,跟拉風箱一般,眼角瀝瀝的鮮血留下,讓人看著極為的可怖。


    這回,他真的乖了,那滋味根本就不是人能抗住的,不等薛郎話音落下,就全盤招供。


    薛郎在隔間外傳來金騰的聲音的一刻,靜靜的聽著。


    他終於弄明白了,這倆孩子原來是倆侏儒,年齡都已經五十多了,實力相當可怕,在他們的組織裏,地位僅次於大野平,更因為刺殺的成功率高,不易被發現,而成為東史料館金牌殺手。


    他們因為始終童顏,同時也被冠以不老神仙的稱號,一個是為了隱藏身份,另一個,倆人的確不見老,都不用特意保養。


    當薛郎聽到他們居然是跟自己一天來的金陵,而且還比自己早到了幾個小時,立時眼睛一虛。


    自己來金陵,就算馮瑩也不知道,最起碼路上是不會知道目的地是金陵,那馮瑩的確不存在疑點了。


    而知道自己來金陵的,除了金騰,韓軍,再就是張恒發了。


    因為自己跟他說過,要在金陵蓋博物館。


    想到那天告訴張恒發要蓋博物館一事的一刻,薛郎突然頓住,眼中利芒閃爍,在耳麥裏問道:“鷹巢,東江的目標可有變化?”


    金騰就在外麵,但知道薛郎審訊不讓人看,所以也沒進來,在接手了防務,接過張明交給的外麵沒來得及逃走的幾個司機,讓張明他們都離去,他守在外麵呢,聽到耳麥裏的問話知道事情肯定緊急,於是說道:“沒有任何異動,包括通訊都沒有異常。”


    薛郎眼睛一虛,說道:“抓捕目標的助理,動作快!”


    “好!”


    金騰知道時間緊急,連問也沒問,答應了一聲就快速給東江那邊下令。


    薛郎這會才想起一直在張恒發身邊的助理,那人幾乎寸步不離,自己說的話他當然能聽到。而且打電話會東江也是他先接的,完全有時間,有條件安排跟蹤電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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