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擺了嶽全康一道,呂夫蒙好幾道的林大群演心情不錯,吃完飯調戲病房護士幾句,從係統空間拿出高數參考書看了差不多十五分鍾,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瞧,是甘虹打來的。


    “喂。”


    “我答應你,你什麽時候要?”


    “明天晚上。”


    “這麽快?”


    “那當然,趁我體力好,也趁我沒有改變主意。”


    “好,別忘了帶上遺囑。”


    “你也別忘了帶上結婚證。”


    “餘歡水,你……”


    “我什麽我?明天上午我在民政局等你。”


    他早知道甘虹會妥協,因為這個女人實在太需要那套房子了,聽網上流傳的小道消息講,因為他的關係甘父現在麵臨組織審查,甘猛孫佳惶惶不可終日,而在甘家人看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甘虹已經多日未回甘家,一直在前男友徐江租住的一室一廳裏生活。


    一室一廳,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可想而知有多擁擠,之前自己給她出了一道選擇題,要麽保持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別低頭,要麽陪他一晚上讓餘晨得到房子繼承權。


    她當然不會當場答應,她要矜持,她要驕傲,她要她的女王範兒。


    後麵他在活動現場宣布把手裏的現金全拿出來做公益,甘虹一定急壞了,因為在她的認知裏,那些錢應該留給餘晨,留給餘晨也就是留給她。


    她害怕他突然心血來潮把房子也捐出去,那樣的話,十年婚姻到頭來她什麽也得不到了,所以她沒有辦法,隻能選擇妥協。


    一場活動,鎖住了魏廣生、趙覺民、梁安妮的兩千萬,搞了嶽全康兩百萬,還直接摧毀了甘虹的反抗意識。一石三鳥,對於這個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掛斷電話,他繼續看書學習,一副沒把這事放在心裏的樣子。


    第二天上午跟甘虹辦完離婚手續,等到晚上八點,吃過梁安妮送來的海鮮粥把她趕走,林躍換上衣服離開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四環路一家情趣酒店。


    樓下是肯德基,肯德基左邊是coco飲品,右邊是日用品超市,超市再過去是一扇打開的卷簾門,裏麵有一道通往二樓的階梯。


    甘虹就站在超市門口的花池子邊,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從飄忽不定的目光和臉上的微表情來看似乎有些緊張。


    林躍走過去說了一句跟我來,徑直走入卷簾門內,沿樓梯來到二樓酒店前台辦理入住手續。


    打開207室的房門走進去,林躍脫下外套往床上一丟,回頭看著這個跟“他”共度十年光陰的妻子。


    想想電視劇裏中秋節甘家發生的一幕,他真得替餘歡水不值。


    每天第一個起最後一個睡,十年如一日的家庭暖男都換不來這個女人一句好話,一丟丟維護。


    出了甘家來到小花園,他就想觸碰著她的身體說幾句好話,嚐試用溫情修複雙方關係,甘虹怎麽做的?


    躲的那麽自然。


    “餘歡水,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甘虹冷著一張臉走入房間,看看角落放的特製座椅,又看看吊在半空的套索,臉色微變。


    林躍抽出一支煙含在嘴裏,點燃後吸了一口,看著正對雙人床的鏡子說道:“有意見?門沒鎖,你可以隨時走人。”


    甘虹不說話了,像個滅絕師太一樣坐在那裏。


    林躍默不作聲地吸著煙,五分鍾後把煙蒂在煙灰缸撚熄,拉開單肩包的拉鏈,由裏麵取出一份文件和筆丟給她。


    “簽了它。”


    甘虹拿到手裏翻了翻,臉色更難看了。


    “挺絕情的對不對?”林躍說道:“因為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場交易,我要用一晚時間來發泄婚姻十年所受屈辱,而你打著為餘晨未來著想的旗號撥自己的小算盤,咱們今天不談感情,我跟你也沒有感情。一呢,我怕你告我強暴你,二呢,我怕你跟徐江玩仙人跳,所以在來真格的前,還是把君子協議簽了為好。”


    仙人跳。


    他說仙人跳,他把她當什麽了?


    婊子?還是沒有職業操守的婊子!


    “餘歡水!你真是一個無恥混蛋。”


    “切。”他理都沒理她的叫罵,扯掉領帶推開洗手間的門走進去。


    “希望我出來時你已經把名簽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我會當一切沒有發生。”


    嘩~


    溫熱的水流迎頭澆下,水珠拍打著地磚,濺起蒙蒙水霧。


    十分鍾後,他從洗手間出來,拿起放在掛鉤下麵的電吹風吹頭發,完了抓出一個還不錯的造型,走到茶幾前麵拿起協議看了看,塞進單肩包。


    “遺囑呢?”甘虹寒聲問道。


    林躍拿出一份文件丟過去。


    甘虹接在手裏翻看一陣:“為什麽沒有簽名?”


    林躍擰開一瓶冰露礦泉水喝了一口:“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你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


    她深吸一口氣,把遺囑丟到床頭櫃上。


    “來吧。”


    “慢。”林躍說道:“結婚證呢?”


    甘虹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半分鍾後從手提包裏取出今天下午剛領的結婚證遞過去。


    林躍翻開結婚證瞧了瞧,滿意地點點頭:“嗬,新鮮出爐的。甘虹,我覺得你應該笑的更好看一點,這麽一副性冷淡的臉,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倒胃口,還有,他知道你為了你們倆不用像流浪狗一樣居無定所,在領證第一天就和別的男人上床的事嗎?”


    居無定所的流浪狗------這是電視劇裏甘虹諷刺餘歡水的話,在餘歡水找他要餘晨的撫養權時,她用這句話來形容把房子車子過戶給她的男人,更他媽搞笑的是這個男人每月交著五千多塊錢的房貸。


    “餘歡水,你是在羞辱我嗎?”


    “當然。”林躍說道:“當初你帶徐晨回娘家,嘴上說要我冷靜冷靜,第二天跟前男友訴苦,結果訴著訴著就訴到床上去了,怎麽沒想過這是不是羞辱我?結婚十年間,陽台做俯臥撐,跪搓衣板,在孩子麵前提我的糗事,你羞辱我的次數少麽?現在換我羞辱你一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沒法接受了?”


    “他不知道……”


    “大點聲。”


    “他不知道……”


    林躍走過去,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


    “今天玩兒點兒不一樣的。”


    “你……什麽意思?”


    林躍後退兩步,由單肩包裏拿出一樣東西,甘虹的眼睛一下瞪直了。


    皮項圈,大紅色的,上麵還有一行英文字母,發音近似“甘虹”,配套鎖鏈在曖昧的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十分紮眼。


    “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定製的,師傅加了個班才沒有誤了我們的事,怎麽樣?很漂亮吧,花了八百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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