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好的,好的。我常來南非旅遊,日後少不了您的關照。下次我再來寶地旅遊,定要非常正式的請您吃飯。”懸鴉也湊到高大警官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


    高大警官沒有說話,隻稍稍點了點頭,便又踩著嗒嗒響的靴子,轉身走回了巡查船上。他和懸鴉之間的簡短交流,已經令彼此心照不宣。


    “二位來南非旅遊,一定要遵守本地法令,否則我依法辦事。好了,我們還要去執行巡查任務,祝你們玩的愉快。”高大警官說完,指揮著巡查船遠去。


    “,楠吉羅這個混蛋!我上次給他送禮物時,這家夥居然一點都沒提他即將升遷的事情。這還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唉!白讓我破費了一次。”


    懸鴉憤憤地罵完,便啟動快艇,繼續朝熙熙攘攘的海岸靠去。高大警官臨走前,丟下的一句話,實則是在提醒我倆,每次來南非辦事,風格低調一些,別捅婁子出來。畢竟,他剛上任不久。


    懸鴉每次受雇於人,都可以賺到豐厚的傭金,可他還是拚命的積累財富,現在看來,隻在打通關係這一方麵,就很是耗費財力。


    那兩盒名貴的哈瓦那雪茄,不知可以換到多少倍的啤酒和罐頭。當然,這也是有回報的。之所以有人肯花大價錢雇傭懸鴉做事,看重的就是懸鴉的成功率和辦事效率。每到一處,直奔任務目標而去,毫不拖泥帶水,被類似的瑣事羈絆。


    剛才那位戴墨鏡的高大警官,從他的巡查船靠上我們快艇的船舷,直到他的衛兵把我和懸鴉完全控製起來,這家夥才有模有樣地走出來。這種人,永遠活在炮灰的後麵,很安全。


    也許,高大警官把懸鴉當成了一個到此投機的外籍奸商,他根本不知道,懸鴉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國際性高級獵頭者。


    隻要有人肯定大價錢,雇傭懸鴉幹掉這名高大警官,我想不出一周,德班城,甚至整個南非城,大街小巷的報紙上,都會出現他遇害的消息。


    快艇越來越接近海岸,浮動著湛藍色海水的金色沙灘上,雲集著大片穿泳裝的白人遊客。遠遠望去,就像一群白色海獅,擁擠在一起,享受著充足的太陽。


    從望遠鏡中,不時可以看到性感的金發女郎,抱著彩色遊泳圈,牽著孩子的小手,從海水裏走出來,到沙灘上買冰激淩。


    而沙灘上,那些從事服務工作的人員,多是頭發短卷、嘴唇厚翻的黑人。他們笑露著一口白牙,很高興外籍遊客光顧自己的生意。


    “從距離上看,前麵就是防鯊網,咱們把快艇從側麵斜過去,租賃一個好的攤位,然後打車直奔烏博莊園,晚上在那裏過夜。”


    我說好,於是就開始整裝,將快艇底層的假寶石和真寶石都掏了出來,放進各自的大背包。


    蒼翠的山脈北側,坐落著一排白色緊湊的小樓房,建築十分別致,融入了深厚的歐非混搭風格。小樓房的台階,多由木板構造,成T型筆直延伸到近海。


    很多豪華的私家小艇,都泊位在此,我們找了一個空位,懸鴉把船停好,然後上岸去交租金。


    “Hellofriends!”一名售票的黃皮膚男子,頭戴一頂南非國旗圖案的鴨舌帽,從一樓的小窗口裏麵探出頭,遠遠地對我和懸鴉擺手打招呼。


    他知道我們走上岸要買票,就提前招呼我倆,免得新遊客再左顧右盼地費勁找售票口。


    全文字版,更新,更快,盡在⑴бk文學網,電腦站:.ㄧ⑹站:.ㄧ⑥支持文學,支持⑥k!“Oh!Great!Youareemusis?Torti–thecert?”這個售票的男子,黃皮膚黝黑,他見我和懸鴉都背著一隻黑色包裹的大提琴,就把我們當成了音樂家,以為我們是特意到德班城參加音樂會。


    懸鴉從錢包裏拿出五百個蘭特,交給這名男子,並很有音樂家風度地甩了一下頭,回答說:“Yes”。


    “Ilikemusic!Verymu”買票男子笑得很誇張,他睜大了眼睛,眉毛抖動,顯得很興奮。租賃票據一交到懸鴉手上,懸鴉就果斷幹脆地回了一句:“Bye”,扭頭朝南麵的沙灘走去。


    我緊緊跟在懸鴉後麵,身後傳來一聲熱情洋溢的呼喊:“pleasjourney!”


    “哼,這小子一天賺多少外匯,居然高興成這樣。”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懸鴉說到。“嗬嗬,追馬兄,說不定他真的喜歡音樂。”


    我沒有再說話,沿著每隔百米就有一間冷飲小屋的沙灘,走了沒多遠,我就把咖啡色墨鏡戴在臉上,掩蓋起自己的相貌。懸鴉也戴上他的黑色墨鏡,但他的臉,還得被一層紗巾遮住,隱藏起人皮圖騰。


    我倆背著行李包,肩上挎著的兩把大提琴,這一切都是小珊瑚特意配置,用來容裝狙擊步槍。隻要走出這片海灘,到了出現馬路的街道,我倆就可以打車。


    “哎呀!這南非的太陽,一點不遜色非洲。咱倆去買兩個冰激淩,追馬兄,你喜歡那種味道兒,草莓?還是荔枝?”


    懸鴉穿著本來就厚實,再加上他遮麵,自然汗流浹背,所以要去吃冰激淩。我倆走到一位黑人婦女的攤位,主動拉開人家的冰櫃。


    “是涼的就行,給我拿一個吧。”我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很想將手上拎的樂器放下,可我又不能如此大意。


    “嗬嗬嗬,嗬嗬嗬……,坎蒂絲,你們兩個又輸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白人女孩,紮一頭金黃色的馬尾,穿著性感豔麗的比基尼,抱著排球笑嗬嗬地走來。


    “柏莎,你先別得意,等我吃點冷飲,補充了體力,你就沒這麽走運了。”跟在馬尾女孩身後,有三個同樣年紀的妙齡少女,一黑兩白。


    “老板,給我來一杯……噢!”馬尾女孩話未說完,就對我和懸鴉手上拎的大提琴產生驚訝。


    “Miss,這裏沒有‘噢’這種冷飲。”懸鴉很風趣地調侃了馬尾女孩一句。他的這種搭訕,似乎很被眼前這個女孩青睞。


    “Well!”,馬尾女孩很無辜地擺了一下雙手,然後笑著問懸鴉。“你們是音樂家?也是來南非度假的嗎?”


    馬尾女孩笑眯眯,她身後的幾個女友,也相繼圍了上來,很是高興地望著我和懸鴉。


    “Yht!”懸鴉咬了一口冰激淩,很是享受地品嚐著,卻又顧及到回答馬尾女孩。


    眼前這個女孩,似乎突然對懸鴉有了莫名的好感,她一直盯著懸鴉挺直的鼻子,眼神兒中流露著喜歡。


    “Onyouo?”馬尾女孩又試探著詢問懸鴉。“Yes”懸鴉繼續咬著冰激淩,點頭回答女孩。


    得知就我和懸鴉兩個大男子,我倆身邊沒帶其他女性,,四個妙齡女孩立刻激動不已。


    “我們四個來自約克大學,為了過一個充實的暑假,就特意來南非。你願意加入我們嗎?咱們晚上在野地宿營,我很希望你可以到我的帳篷裏來演奏。”


    馬尾女孩說完,很是期待地望著懸鴉,希望他可以欣然接受。她身後的三個女孩,更是興奮不已。我約莫聽得出來,這四個女孩很想約男性朋友一起度假。尤其這位馬尾女孩,她大概隻有十九歲,居然很直白大方地對懸鴉暗示。


    看來這女孩有點對懸鴉一見鍾情的意味,或者她在約克大學有男朋友,隻是這會兒想要一次新鮮的隔夜情。我無法理解,懸鴉這家夥身上,哪一點魅力,對眼前這個窈窕的妙齡女孩產生了魔力。


    因為,就連我天天和懸鴉在一起,也隻看到他那一雙暗藏銳利的雙目,至於他的高挺的鼻子,也隻在紗巾下展現輪廓。


    而眼前這位瞪著藍眼睛的漂亮女孩,對戴著一副墨鏡的懸鴉,卻從感覺上被瞬間吸引了。如果,我讓她們知道,我和懸鴉是兩個隻有膚色、而沒有國籍的殺手,而且殺人時手法黑暗,毫不姑息。


    我想,她們四個一定會嚇得哇哇大叫,隻怕連排球都不顧上拿,就慌亂地逃散沒了蹤影,更不要說約懸鴉深夜鑽進她的帳篷裏,和她浪漫**。


    “你們是英國的大學生?也是音樂專業嗎?”懸鴉用舌頭舔舐著牙床,開始撕開第二個冰激淩的包裝。


    “Yes!我們四個還準備在本地開一個小小的篝火PARTY,到時有了你們的加入,一定會更棒。你來嘛!”馬尾女孩說完,故意咬著嘴唇兒,眼神迷離地望著懸鴉,很有挑逗意味兒。


    “NO!”我下巴一揚,戴著碩大的咖啡色眼睛,對馬尾女孩冷冷說了一句。我的話,真像一盆冰水,嘩啦一下潑灑在她臉上,澆得她頭發、臉頰、乳溝不住滴水。


    “Why?”我的話,令馬尾女孩很吃驚,她更加誇張地瞪大漂亮的藍眼睛,一臉無辜地扭頭看身後的三個女友。


    “Whynot!”我繼續冰冷生硬地回答。四個女孩見我態度堅決,而懸鴉隻顧在一旁大口吃著冰激淩,毫無在意她們的樣子。


    “哼!”馬尾女孩終於生氣了,她憤憤地扭身走開,身後的三個女友,也隨著一起。可是,馬尾女孩沒走幾步,突然回過頭來,閉一隻眼睛,歪吐著舌頭,一副鬼臉麵對我,並把一根細長白皙的中指,豎立的很直。“Degay!”


    我毫不生氣,依舊側著戴墨鏡的麵孔,嘴角兒泛起笑意,對那個馬尾女孩點著頭。“Youtoo!”


    吃完冰激淩,身體的熱量驅趕掉大半,我和懸鴉繼續拖著沉重的行李往前走,剛上到馬路,就有一輛紅色TAXI,我倆匆忙坐了進去。


    呼!懸鴉一關閉他那一側的車門,便如釋重負一般。“現在的小妹妹,可真夠麻辣,望塵莫及的時代了。嗬嗬嗬……”懸鴉自顧笑起來。


    “是啊!她要是半夜找你拉提琴,我可以一點忙都幫不上。”


    懸鴉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說:“差點班門弄斧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伺機,去烏博莊園,”懸鴉話一說完,前麵那個伺機立刻抬眼,望了望頭上側的倒車鏡,打量起我倆。


    “Problemsyou?我們趕時間去演出。”懸鴉見伺機沒有立即開車起步,而是舉動異常,立刻嚴厲地逼問。


    “Noproblem”!伺機被嚇了一跳,連忙打火起步,載著我和懸鴉,順著長滿猴麵包樹柏油路,直奔西北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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