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思智和歐若蘭竟然認識,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刀疤不由得對歐若蘭的身份產生了興趣。


    微微一笑說道:“小姐,能請教下您的芳名嗎?”歐若蘭哼了一聲說道:“不能!”


    刀疤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汪思智,幽幽的說道:“汪社長,麻煩你給我引見一下這位小姐好嗎?”


    “我……”汪思智眼巴巴的看向歐若蘭,歐若蘭沒‘弄’清狀況,立即對汪思智嬌聲說道:“汪叔,你別告訴他,他不是好人!”


    “汪社長,我正等著呢!”


    刀疤看到汪思智左右為難,沉默不語,‘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這聲音傳到了汪思智的耳朵裏,汪思智渾身一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急忙說道:“她叫歐若蘭。”


    “汪叔,你……”歐若蘭有一種被出賣了的感覺,惱怒的看向汪思智,卻發現汪思智的神‘色’異常的苦澀,再一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執法隊員和警察,歐若蘭隱隱的明白了些什麽,空前錯愕,不敢相信的看著刀疤,喃喃的說道:“你……你連社長都敢打?”


    刀疤微微一笑說道:“社長怎麽了?社長就打不得了嗎?”


    “你知不知道毆打國家公務人員,這是犯法的!”


    歐若蘭有些不敢相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會如此大膽!刀疤笑了幾聲,說道:“歐若蘭小姐,我看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還是快點兒救治傷員吧,再耽擱下去,他們就要流血流死了!”


    聽了刀疤的話,歐若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俯身向被打傷的警察們看去,這一看不由得發愁了,不要說救護車小,根本就裝不下這麽多人,就連救護車上攜帶的急救用品也根本無法滿足這麽多傷員的需要,不由得犯起難來。看到歐若蘭眉頭緊皺,冥思苦想的模樣,刀疤不由看的癡了。看到歐若蘭忽然掏出了電話,刀疤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把歐若蘭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看向他。


    刀疤指了指電話幽幽的說道:“怎麽,你是要報警嗎?”


    “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這麽多傷員,一輛救護車怎麽行?”歐若蘭冷笑了幾聲說道:“再說,你還怕警察嗎?”刀疤笑了笑說道:“自然是不怕的!不過我怕你叫來更多的警察,不但幫不了你的汪叔,反而會增加更多的傷員,到時候,隻怕你忙都忙不過,我舍不得啊!哈哈哈……”


    “誰……誰用你舍不得了!你再敢‘亂’說話,我……我就讓我爸爸抓你!”歐若蘭嬌嗔不已的說道。


    “哦?這麽說來你爸爸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嘍?”刀疤頗為好奇的問道。


    提起爸爸,歐若蘭的臉上掠過一絲自豪的神‘色’,道:“那是當然!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乖乖伏法,免得我爸爸來了,你死的更慘!”


    刀疤皺了皺眉頭,看向汪思智問道:“她爸爸是什麽人?”


    汪思智咳嗽了一聲說道:“若蘭說的沒錯兒,她爸爸可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


    “哦?那我更有興趣聽上一聽了。”刀疤滿不在乎的說道。汪思智道:“她爸爸歐啟華,本市的市委書記。”


    “市委……原來如此。不過小姐,市委書記對我來說顯然還不夠大,想要壓倒我恐怕並不容易,看來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刀疤淡淡的說道,連林超然那樣的閣老他都見過,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的確不會被他放在眼裏。


    歐若蘭撇撇嘴說道:“你也太狂妄了!”


    刀疤微微一笑,悠悠的說道:“在我認識的人中,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聽上去真新鮮!嗬嗬……”


    “誰認識你了?我才不認識你呢!”歐若蘭氣惱的將頭轉到了一邊兒。


    刀疤笑道:“沒關係,現在不認識,總有一天會認識的!”


    “呸!我才不要認識像你這樣的大壞蛋!”歐若蘭嬌聲喝道。


    刀疤擺了擺手說道:“也許吧!不過現在我真的覺得不是我們在這兒談天說地的時候,你還是先照顧好你的傷員們吧!”


    歐若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大概十幾分鍾後,救護車的響聲就遠遠的傳了過來。


    多虧了幸福村大力發展旅遊,極大的改善了周邊的‘交’通環境,救護車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到達。


    要是放在以前,救護車經過坎坷泥濘的山路,即便是夠幸運不爆胎,等到他們到達的時候,傷員的屍體都僵了。


    四麵八方不斷的有救護車向這裏駛來,在幸福村進村的公路上排了長長的一排,頗為壯觀。


    也許眾人都知道歐若蘭的身份,在現場,歐若蘭充當起了臨時指揮官,在刀疤麵前展現出了她另外的一麵,聰明,智慧,站在那裏很有一種大將指揮若定的風範。


    歐若蘭先將傷食較重的傷員送上了先到的救護車,就近尋找醫院救治,傷勢較輕的,還能再等上一等的則最後才送上救護車。


    如此安排下來,救護車一輛接著一輛,井井有條,絲毫也不耽誤時間的載滿傷員就疾駛而去。


    隻不過遇到一個小小的問題,上百個傷員,將他們一一抬上救護車,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隻一會兒的工夫,歐若蘭和幾個男醫生就累的雙臂酸軟,兩‘腿’無力,呼哧呼哧的直喘。


    歐若蘭的臉頰此時布滿了紅暈,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煞是‘誘’人。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歐若蘭空前不滿的看向了刀疤,死死的瞪著他,牙關緊咬的好像要將刀疤的骨頭嚼碎了似的。


    刀疤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幾聲說道:“你……幹嗎這麽看著我?我又不是你的殺父仇人。”


    歐若蘭就好像是一顆爆炸的炸彈,咆哮著說道:“你眼睛瞎啦,不會過來幫幫忙?這麽多大男人杵在那兒都不知道動一動?長著眼睛喘氣用的嗎?”


    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兒歐若蘭大聲的嗬斥,刀疤的臉上還真有些掛不住了,一張臉立即冷了下來,‘陰’森森的說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刀疤的話讓歐若蘭打心裏生起一股涼氣兒,渾身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忽然發現原來刀疤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的有威嚴。


    “除了剛哥之外,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歐若蘭,你很幸運,生的‘女’兒身。否則就衝你剛才的態度,你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刀疤冷冷的說道。


    歐若蘭快要被嚇壞了,呆呆的站在那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慢慢的,大大的眼睛裏開始凝聚起亮晶晶的霧氣,看上去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刀疤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揮手,身後的眾兄弟立即湧了上去,開始七手八腳的幫著歐若蘭抬起傷員來。


    歐若蘭神‘色’怪異的看了刀疤一眼,隨後轉身默默的照料起傷員來,隻不過不時的會弱弱的,偷瞄上他一眼。


    在刀疤手下眾兄弟的幫忙下,傷員很快就被送上了救護車。


    歐若蘭輕籲了一口氣,一轉眼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葛楊,急忙走了過來說道:“這裏還有一個傷員,而且傷的還是最重的,我卻沒有發現,真是該死!”


    歐若蘭一邊自責一邊檢查著葛楊的傷勢,越是檢查,歐若蘭越是感到心驚。


    葛楊的四肢全部骨折,就好像是發麵饅頭似的腫脹的老高。身體裏還有嚴重的內傷。


    歐若蘭從醫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傷情如此之重的人。


    “天啊,這到底是誰幹的,下手太狠了!”歐若蘭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刀疤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他你就不用管了,你去管其他的傷員吧。”


    歐若蘭一聽,嗔聲說道:“他傷的這麽重,我不管,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刀疤淡淡的說道:“反正他早晚要死,你又何必‘浪’費‘精’神和‘藥’品呢!”


    聽了刀疤的話,歐若蘭吃驚不已的看著他說道:“你……你要殺了他?”刀疤哼了一聲說道:“他本來就該死!”


    “你……你怎麽可以隨便殺人?而且還說的這麽輕描淡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像你這樣冷酷的人!”歐若蘭渾身顫抖的對刀疤說道。


    刀疤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冷酷?哼哼……你以為他就是個好人嗎?在你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隨便熄語。說不定,你極力要救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呢?”


    歐若蘭道:“不管他是好人還是‘混’蛋,總歸都是一條‘性’命。作為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希望你能讓我把他送到醫院進行救治!”


    刀疤想也沒想的說道:“不行!誰也不能把他帶走!”


    歐若蘭一聽急了,嬌聲喝道:“你這個人怎麽會事?你知不知道,再耽誤下去,他會死的!”


    刀疤看了葛楊一樣,冷冷的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不讓他死,他死不了!”


    “你!……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他帶走,這是我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如果我今天救不了他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歐若蘭開始展現她倔強的一麵,迎著刀疤那不容侵犯的目光,咬牙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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