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蠻屋裏枯坐一夜,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當然沒有發生,直到第二日天一大亮,房門被打開後劉瀾才回到了北機為他安排的廂房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連幾日劉瀾每日去找北機的晦氣,但可惜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蹤無影,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張寧,自此之後他再也未曾見到這個嫵媚的姑娘。


    就這樣在許塢盤桓數日,一行人終於再次踏上了行程,而北機終於再次出現,隱晦提出希望他離開許塢之後不要在外麵提及許塢的事情,劉瀾知曉他出於隱居狀態不希望被打擾,一口答應,不過北機的話鋒很快一轉,又說起了小蠻,問他既與甄薑有了夫妻之實,那打算何時前去提前。”他為兩人創造了條件,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他可不相信兩人沒發聲點什麽,故而說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可實際情況卻是兩人除卻親親我我,最後的那道底線卻並沒有破,但北機問起,想到甄薑口中那位難搞的丈母娘劉瀾好一陣頭疼。


    “哎。這也是我當日為何那般成全你二人,如此一來,就是‘她’不認你這女婿也不能!”想道張夫人,北機居士陷入沉思。想當年北機居士年輕之時遊曆天下,機緣巧合下邂逅了仍是少女的張夫人,兩人一見傾心,又加上他藝高膽大,每日偷偷溜到張夫人閨房與他私會,但也隻是淺嚐即止,並未像劉瀾二人一般作出與理不合之事來,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北機居士深恨不已,若是當日二人再大膽一些,木已成舟也許被發現時也不會被驅逐,促使張夫人早早嫁與甄薑之父甄逸。


    屋中短暫沉默,從回憶中回來的聖長老不無感概,道:“雖然你二人已有夫妻之實,但也難讓她同意你倆的婚事!她那性格我了解。你二人若沒有此事,一份希望也是沒有,但發生了此事,更是難以得到她的同意。而且你二人也不能如此無名無份的過一輩子!”


    “居士,您這哪是幫我,這不是害我嗎?還好我倆什麽也沒有發生。”


    “什麽也沒有發生?”北機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他,最終卻是歎道:“當真沒想到你也算是難得的正人君子。”


    “說這些由什麽用,現在關鍵還是這提親之事。”


    我要是有辦法。何苦會是如今這般!北機心中歎息一聲道:“像甄家這樣的氏族,結果如何,還要看你!”


    劉瀾指著自己,不解,問:“看我?”


    “對,看你的誠意能不能打動甄夫人了!”


    聖長老歎息一聲,道:“一切皆是你的造化,你二人結果如何,還要看你!”說著站起身來:“走吧,想必他們也等急了!”


    劉瀾一頭霧水。不解追道:“到底該如何?居士還未教我!”


    “你隻需如此這般即可!”說著北機居士在他耳畔耳語一番。


    劉瀾眼露精芒,喜道:“當真?”


    “隻要你依我言,此事卻多了三分希望,但最後成與不成還是看你的造化!”說完,兩人相攜出村,直到塢外,此時眾人早已齊至,一眼望去,足有上萬人,有龍騎軍三千。裴元紹、周倉山寨兵丁五千還有許褚與三百身披虎豹甲的許塢護衛,他們侍立在甄薑身旁,當他們看見北機與劉瀾相攜出塢後,立時來到二人麵前。


    “所謂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居士就到這裏吧!”劉瀾拱手與北機道別。


    “好自為之!別忘了當年我對你所說的那番話,希望你日後能有一番作為!”


    兩人作別之後北機居士複又轉向許褚道:“到了外邊,一切都要聽從德然的,記住:要好好在他帳前效命,同樣更要照顧好自己!”


    站在原地的許褚嗡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微風吹起他的青衫,雙目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聖長老,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從出生到此時,他所知的聖長老是嚴厲的;令人敬畏的,在他心中,自己應該隻是一個小角色,一個不好就會喪命,可是,可是聖長老今日卻……


    許褚跪倒在地,就要給心中敬重的聖長老叩頭,隻是還未磕下,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將自己提了前來:“你這仲康,還是八尺高的漢子嗎?”


    聖長老笑罵一聲,伸出手來,親他扶起,拍著他的肩頭,道:”從今日離開,你、還有你等!”說著看向隨許褚一起離開的數十名許塢守村莊丁,大聲喊道:“你等從今日起,便不是我許塢中人,不管你們日後跟著德然風光也好,失意也罷,從此與許塢沒有半點瓜葛,你們效命的地方已經不是許塢,而是劉德然!爾等可明白?”


    眼睜睜看著他們從咿啞學語長到身長七尺,想著他們就要離開,眼中早已濕潤,慈祥的撫摸著許褚的須發,微微歎息一聲。


    “聖長老!”


    雖然聖長老已到了知天命的年歲,但依舊健壯如山,站在自己身旁竟還要高些,沒有任何佝僂。隻是看向他兩鬢的斑白,許褚終究是激動的喊道。


    “聖長老!”


    身穿黑甲的護衛喊道,這些人,大多從小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受盡欺辱和白眼,若不是被聖長老收留,想來不是被那些地痞打死,也會被餓死。


    後來,他們來到了譙縣許府,雖然眼前這個叔叔(收留他們時,聖長老還年輕)與他們素不相識,但對他們卻十分關愛,不但沒有嫌棄他們,反而教授他們武藝(隻是稍加指點,真正高深的武藝自然不會傳,但在這些人看來隻是粗淺的一些武藝也足以使他們成為高手而其中佼佼者更是會成為許褚這樣的高手)和一些謀生的方法,


    直到他們此時就要離去,一個個皆是真情流露,二十年間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心中感動的同時砰砰砰的齊齊跪倒在地,“梆梆梆”的向聖長老磕起頭來。是他把光明帶給了他們這群深處黑暗中的孤兒,是他讓這些孤兒懂得了生命的意義,為了報答他對我的恩情,必將是死效忠劉瀾,不然又有何麵目去見聖長老!


    他們一個個在心底之中暗下誓言,神情激動,但北機居士心中卻比他們更難過,自古都是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行千裏兒不愁,但父親呢?父親難道不愛自己的孩子?


    眼前這些人,雖然和他不是血脈相連,但都是一天天看著他們長大,雖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在心中卻早已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對他們嚴厲,對他們訓斥,都是為他們好。


    突然,北機居士爽朗的笑了一聲,按捺心中激動,道:“好了,好了,你們快走吧!”


    說著甩掉了許褚抓在自己臂彎的手臂,向著他們甩了甩手後轉身就走,這可都是我許塢的精銳,希望你們不要弱了許塢的名頭!


    直等眾人離去,早已回了許塢的北機老人的身影再次出現,來到塢外,瞧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的背影,心道德然和甄薑丫頭,希望你們有個好結果,不要像老漢我留得一世遺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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