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哥幾個一起上。”


    按照劇情發展這些人應該像土匪強盜一樣在老大被幹翻後一哄而散,但讓劉瀾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三人一擁而上,圍攻劉瀾,不得不說這些人之所以是紈絝膏粱子弟那就說明他們都是出身豪富之家,向來推崇的就是遊俠作風,就算打不過也不會逃走,再加上一個個因為劉瀾方才那番略帶歧視性的言論發起了狠,寧死也不能受辱啊。


    不過這三人也聰明,二人一哄而上,另一人卻繞道一旁,劉瀾一看那人的方向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是要牽製自己對付蔡芍芬好從而控製自己啊,與那兩人招呼了兩招便借機退到蔡芍芬身邊,沉聲,道:“走。”


    蔡芍芬雖然在他的背後看不到其正臉,但光聽聲音就能知道他很緊張,不解,道:“走?幹嘛走?”


    “幹嘛走,你不先走,我需要照顧你,分心,若是你有個好歹怎麽辦?”劉瀾又瞪起了眼睛,回頭沒好氣的說,不過這一回蔡芍芬卻沒有不滿,反而咯咯咯的笑起來,他喜歡劉瀾這般認真的樣子,就算長得不算俊朗,也瞅著好英俊。


    劉瀾閃身之際,迎向饒過來的那人,一拳將其擊退,為蔡芍芬贏得了時間:“快走,回去等我。←長←風←文←學,¢.◆x.ne≦t”


    不過讓劉瀾萬萬沒想到的是,蔡芍芬卻拒絕道:“不,我不走!”


    “你就這麽看得起我?他們可是想控製你然後脅迫我!”


    不用管我!


    “……”


    吃癟的劉瀾還能說什麽?不過久經戰場的他對付二三個紈絝就算要分心照顧蔡芍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主要是怕傷著她。既然她不願離開,還是很崛的那種要和自己‘生死與共’劉瀾也不好在多說什麽了。最多分心照顧下她就是了。


    “他娘的,這小子好厲害的身手。”看著其中一位伴當連挨了劉瀾兩拳。腹內翻江倒海,吐出一股血箭後,另一位公子哥倒抽一口冷氣,情不自禁喊了出來:“拔劍吧,論拳腳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們平日裏在雒陽外城橫貫了,所仗不就是人多勢眾,再加上有那麽把佩劍,就算打不過也能仗著兵刃傷人,所以素來都是吃虧少。不過今日卻碰到了刺頭,劉瀾在幽州啥陣仗沒見過,區區膏粱子弟就算拔劍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唬唬人的小孩子把戲。


    剛拔出佩劍的三人還來不及呈嘴上英雄唬退劉瀾,劉瀾已經近身貼了上來,雖然他們拔出了佩劍但麵對劉瀾並無優勢可言,不僅如此,反而又被劉瀾擊退,甚至其中一人的佩劍還被奪了下來,隻不過劉瀾卻不屑於用劍對付他們。扔的遠遠的,手指朝三人的方向勾了勾,極盡挑釁意味:“來來來,誰不怕死盡管上來!”


    這些人雖然比不得內城權貴子弟。但也算是上是土生土長的雒陽豪族子弟了,平日裏作威作福,也如現在劉瀾這般極盡羞辱他人。可不同是卻是,他們是一群一夥。而劉瀾卻是一個人,而這才真正是讓他們望其項背的。


    素來吹噓能與第一劍豪王越一戰也不分勝負的寧狐也就是和普通人廝殺能占了上風。遇到劉瀾,什麽老底都現了,無外乎是一隻繡花枕頭而已,對上空手的劉瀾連一合都沒撐下來就被奪走了兵刃,眼見三劍瞬間變一劍,剩下一劍在手的第三人就算依然握劍,那也是顫顫抖抖的,拿握不住。…


    劉瀾拿著寧狐的長劍耍了個花槍,便抬手一擲而出,直衝最先倒下被踢斷腳腕男子身旁,去勢洶洶,但還是偏了,並沒有結果他的小命,要知道劉瀾本就沒有要他命的意思,那一劍也是可以射到他的腳邊,如果真要射他的人,就算射不中要害也是可以的。


    那公子哥已經嚇得哭起來了,下盤失禁,屎尿齊流,這一下子算是徹底讓三人再不敢有動手的念頭了,畢竟都是沒啥真本事的人,一樣的繡花枕頭也就能欺負欺負婦人了,雖然劉瀾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戰鬥,但從頭到尾也就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而隨著三人的罷手再無之前叫囂的氣焰後,劉瀾也停了手,沒有要對他們三人下狠手的意思,光是為了朋友,明知不敵也沒逃走這點就該鼓勵不是嗎?


    劉瀾走過去扔下一枚銀餅,告訴他們算做醫藥費。然後來到蔡芍芬麵前,道:“好了,這回可以走了吧。”


    “不愧是餓狼小衛青,就是厲害啊。”蔡芍芬凝視著跟她對視的劉瀾,眼中全是小星星。


    “要是沒有這點身手打死我都不會和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出門,紅顏禍水知道嗎?”劉瀾歎氣道。


    “謝謝誇獎!”


    “你從哪聽出我在誇你?”


    “聽不聽出來不重要,我這麽認為才重要。”蔡芍芬笑得很迷人。


    他回答的口吻讓劉瀾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現在獨自待在盧龍塞的女人,喜歡她?劉瀾說不上來,可他卻知道,她喜歡他!


    劉瀾沉默了,蔡芍芬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麽事,就看到他獨自一人離開了,她勉強跟著,一瘸一拐的,很緩慢。劉瀾半晌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時,才發現那細微的動作,上前皺著眉道:“腳崴了怎麽不說?”


    蔡芍芬沒說話,隻是倔強的癟著嘴,但就是這難看的表情出現在其身上卻依舊美不勝收,隻不過讓劉瀾詫異的是在他直觀的感覺中這位有些樂天派的傻妞原來卻是個倔姑娘。此刻的他甚至連劉瀾好意的攙扶都不用,隻是嬉笑著說沒事的,我能走的,劉瀾對她了解的不多。除了名字一無所知,但能住進驛館。自然是官宦子弟,可他卻沒有官宦子弟的文弱氣。甚至連女子該有的撒嬌都沒有,這該是在怎樣的家庭長大的漂亮姑娘啊?


    劉瀾再一次沉默了,隻不過倔強的女子卻並沒有像之前選擇與他一起沉默,而是強顏歡笑的找著各種話頭,不使氣氛太過尷尬,好半晌,劉瀾突然,問:“你剛才不走是因為腳崴了?”


    女子愣了下,不知道劉瀾之前的懶洋洋怎麽會瞬間消失不見。而一對眸子更是變得從未有過的銳利,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蔡芍芬雖然沒說話,但卻微微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因為你不認路?”


    女子搖頭,隻不過卻嚶嚶的抽泣起來。


    “我知道了。”


    “什麽。”


    “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漂亮嗎?”


    “漂亮


    這樣的答案不用回答蔡芍芬也會知道,可他卻為此癲狂起來,笑得瘮人:“我寧願我長得再普通不過沒有這麽一副臭皮囊!!!”


    蔡芍芬莫名其妙的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劉瀾看得心疼不已:“有什麽委屈你可以和我說。”


    再一次搖頭。但卻已雨過天晴,隻見破涕為笑的蔡芍芬一瘸一拐的向前走,隻不過之前察覺不到的疼痛現在卻痛徹心扉,劉瀾趕了幾步來到他麵前。很鄭重的說:“如果你不怕流言蜚語,我背你。”…


    “蹲下!”


    女子很幹脆的趴在了劉瀾的背上,隻不過回驛館這一路劉瀾與她無疑是最受人注目的。可是身為當事人的兩人卻充耳不聞。


    男子說:“很多事並不如人所願,發泄出來就好了。”


    女子流著眼淚悄悄說:“謝謝你。”


    男子說:“我是不是該說不客氣?”


    女子沒有說話。


    隻是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良久,才說道:“假如有一天。我再向今日一樣迷路了,你還會為我指路嗎?”


    男子沒有絲毫猶豫:“如果你願意,我會的。”


    城內劉瀾背著崴了腳的蔡芍芬回驛館的同時,之前將這裏發生一切都盡收眼底的一位老人卻又出現在洛水河畔,他的年紀很大了,耄耋的年紀,滿頭銀發,一臉皺紋擠作一團,而在其身後不遠處則跟隨者一位中年,恭恭敬敬的,腰始終彎著,一副隨時聽候召喚的樣子。


    老者在洛水畔流連,眼中充滿了回憶,不過遠方突然來了匹快馬,落馬後在身後中年耳邊低語一番便即告退了,隨後中年男子出現在老人身邊,還未開口,老人卻率先問道:“之前那一男一女是何來路?身手很好啊。”


    中年恭敬的說:“回父親的話,那女子應該就是蔡諷幼女,與其弟蔡瑁一起來雒,聽說是要入太尉府。”


    “要入太尉府?”老人嘴裏念叨了一句,中年便又恭恭敬敬的說道:“父親不知,如今的太尉張溫乃蔡家姐弟之姑父。”


    “既然蔡家小子是為了入太尉府,那她來雒又是?”


    “這就不清楚了,如果父親想知道,孩兒……”


    “不必了,就算不打聽,我也能猜到一二,枉蔡諷自詡天下諸蔡以荊州蔡最盛,到最後卻讓家中婦孺到雒陽來自薦枕席,這般與陳留蔡又有何區別?”老人冷哼了一聲。


    “父親是說蔡邕?”


    “可悲可歎。”老人沒承認也沒否認,一臉平靜的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說道:“對了,那位年輕人呢?就是蔡家的幼子?”


    “那人並不是蔡諷幼子,孩兒也是第一次見,還不清楚來路,不過觀其身手麵相,到頗似最近士林中聲望最隆的一名年輕人。”


    “何人?”


    “鷹眼皓首,英武犀顱,如果孩兒所料不差的話那年輕人估摸著就是被許子將稱為長平桓桓,上將之元的小衛青劉瀾無疑了。”


    “竟會是他。”


    “也隻是猜測。”


    “對了,剛才府裏前來有何事找你?”


    “不是找孩兒,是中涓張讓前來,說天子欲要重商受俘之事,希望父親能登殿……”


    中年人還沒說完,老人搖著手中鳩杖道:“回絕了。”


    “這……”中年有些為難。


    “這什麽這,就說我老了,沒那個精力了。”老者說完便拄著鳩杖離開了,這鳩杖乃朝廷頒發給所有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之物,不僅有著尊老的象征,更有著地位尊崇的表現,因為每一位被授杖的老人,見了官員都不用行禮。


    不過這當今天下敢回絕靈帝者身份自是不一半,區區一根鳩杖,也就算不得什麽了。(未完待續……)


    ps:這位老者也就一小配角,身份名字也就不寫出來了,能猜到可以到書評區吼一聲,獎勵嘛,大大滴,口頭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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