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勺山的橫盧賭骨坊出名了。


    不但在東勺山,不隻在鼎皇星,甚至在整個維鬥星座的各大主星,都出了大名。但凡是賭修,但凡喜歡賭骨的修者、修行者、大能、聖者,沒有一個不知道橫盧賭骨坊。


    橫盧賭骨坊出了一個賭骨王!


    真正的賭骨之王,沒有之二。


    鼎皇星賭骨王,許倬。


    好吧,誰叫當時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低階賭修去了橫盧賭骨坊,而沒有去其他賭骨坊。哎,誰叫當時的這個許倬去了東勺山賭骨,而不是去其他主星的賭骨盛地。無論維鬥星座的各大賭骨盛地裏眾多賭骨坊多麽的不滿意,怎麽的後悔,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許爺早。”


    “許爺――早啊。”


    “爺,您早。”


    東勺山,橫盧賭骨坊門口,當許倬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霞光,跨進腳下這三寸高的門檻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招呼聲。


    聽著,就是讓人舒坦。隻是聽,整個人就沐浴在一種無法形容的誌得意滿感覺裏。許倬隻是點頭,然後“嗯”一聲表示回應。


    看到了嗎,許爺和我打招呼?


    那是和你打招呼,明明是與我招呼!你看,許爺正對我笑。


    是對我笑,告你講。許爺對我笑了,就是說我今天的賭運來了。


    ――圍在橫盧賭骨坊門口,無數的賭修開始低聲議論,竊竊私議起來。


    這種被賭修追捧的氛圍,這樣被當成賭骨王奉承的聲音,許倬在不變的微笑中聽著,感受著,暗暗的享受著。一種從來沒有的受人愛戴、被人擁護、給人追隨的感受,在許倬跨進橫盧賭骨坊大門的那一刻起,在他的心頭沸騰起來。


    說實話,他許倬狠喜歡這種感覺,很希望一直保持這樣的地位和身份。


    “許爺,你今天可無論如何也要教我陶非一手啊。”


    就在許倬進入一樓賭骨大殿的當刻,一名自來熟的賭修賴皮賴臉的走過來,笑嘻嘻的臉和笑意在臉頰上綻放開,顫抖在他正不住開合的嘴巴上。


    陶非自許倬留在一樓大殿,就一直沒有留在橫盧賭骨坊當采骨師,一心一意的當他的采骨師,再也不去賭骨了,同時,他也厚黑著臉皮,終於在許倬等人的麵前混得了個臉熟。


    他陶非現在已經堅定了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采骨師,采骨宗師,采骨大宗師,采骨聖師。采骨,才是他未來崛起的希望,采骨,才是他今生最偉大的事業和誌向。


    “好,我今天就上一趟采骨台,到時能看懂多少就看你的造化。”許倬笑著道。


    現在,橫盧賭骨坊在東勺山可徹底火了,不但火,而且大紅,狂火,怒火。無論哪裏的賭修,隻要是在維鬥星座的,幾乎沒有一個不來東勺山,不來他橫盧賭骨坊一樓大殿賭上這麽一場兩場的。


    目的,就是挑戰他這個被橫盧賭骨坊封的賭骨之王的身份。


    由不得他許倬不應戰。


    媽的,早知道這麽煩人,就不答應橫倔二長老的條件,當時死磕好了。煩,當賭骨王真的好煩,這什勞子的賭骨王簡直就是――讓他愛死了!


    ※※※※※※※※※


    少正青最近很不開心。.tw


    天天不順,事事不如意,這且不說,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是,今天他被人鄙視了。不是人,確切的說,他少正青被一個妖,蛇妖給鄙視了!


    這事說到底,也是怪他自己。他不該去東勺山的青宮,這個各族賭修消遣玩樂的場所,也不該招惹那個蛇妖,更不該看到青宮這個水靈的腰扭得如此騷擾如此誘.惑的小青姑娘就挪不開眼。


    這些他少正青都知道,但是誰叫他這個少正賭骨坊的少主一直憋屈,一直不順,才會突發奇想要去青宮散散心。原本散散心而已,玩玩感覺,該嫖嫖該花卦石花,該幹嘛幹嘛就好了的,可是不知怎麽的就鬼迷心竅的就伸手,伸手摸了一下下小青的蛇妖,想感受一下那令人臆想的纏綿。


    “你少正青就是一個孱頭,有本事你去幹倒橫盧賭骨坊的許倬呀!”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青竟然突然暴粗口,不但暴粗,而且還直接翻臉,當眾鬧騰起來,損他少正賭骨坊的少主是一個孱頭。


    妖修爆粗口,原本在青宮也是正常的事,但是誰叫他最近不順,最近他少正賭骨坊一直被橫盧賭骨坊的壓得抬不起頭來,還是從一個不被他瞧得上眼的女妖修的口中吐出來,捅他的老底。


    什麽時候,他少正賭骨坊的少主,他少正青混到了連一個青宮的女妖修都可以損他的地步!


    不順!他.媽.的,連逛一次青宮,嫖一個蛇妖,都他.媽.的如此!


    自從那個混賬小輩許倬進入橫盧賭骨坊,他少正賭骨坊就事事不順,現在不但是賭骨坊的生意,連他自己這個少主也受到了波及。


    該死的許倬,該死的賭骨王!


    “少主,剛剛探到消息,今天許倬那小子要上采骨台。”


    就在少正青心頭惱火不已,準備找青宮的宮主討個說法,在嫖的地方連嫖都嫖出事來,怎麽也要追究到底不是;他聽到自己的侍者神識傳音過來。


    “走,我這就去飛訊聯係艮星賭骨王南宮飛相,今天我非要許倬這小子好看!”


    長袖一丟,轉頭,跺腳,少正青不再計較什麽嫖不出事的蛇妖事,招呼自己的長隨們,消失在青宮大殿。


    ※※※※※※※※※


    每一塊骨骼,無論其大小,不論其骨質和類型,自其生成那一刻起,就已有成為原骨的潛質。至於最後能不能化為原骨,就看采骨師的水準高低了。


    尹亂記下了這個便宜的許師兄的每一句,特別是關於切骨、采骨的經典語句。沒辦法不記,誰叫現在許倬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東勺山乃至鼎皇星的賭骨王!沒辦法不讓尹亂不往心裏想,許師兄就經常自稱自己之所以能夠有如此造詣,就是來自這個理論。


    沒辦法啊!


    現在,隻要是賭骨王許倬說的關於采骨的話,哪怕就在拉屎撒尿是不小心冒出來的,也有無數的賭修刺探,數不清的各族賭修追捧。許師兄的現在一句話,隻要他尹亂放出去,就可收到一塊卦晶。


    一句一塊卦晶啊!他尹亂想不上心,想不記下來都不行,誰會跟卦晶過不去?


    “每一塊骨骼,無論其大小,不論其骨質和類型,自其生成那一刻起,就已有成為原骨的潛質。至於最後能不能化為原骨,就看采骨師的水準高低了。”


    琢磨來琢磨去,硬記如此多的許師兄的語錄,生吞活剝這許多的經典賭骨王語句,他始終覺得這兩句最震撼自己的心。


    什麽意思?


    ――隻要是骨骼,就都可以切出原骨。


    ――隻要是骨骼,就都可以賭骨。


    ――賭骨,一切皆有可能。


    隻有推翻現在賭骨界的理所當然的原骨理念,才能擺脫世俗原骨理論的幹擾,探索出更多的切骨之法,才能開創出一個新的切骨法門來。


    許倬,就是在這個理念下,不斷探索,不斷試驗,才成功開創出這樣的一個鑽鑿法門,擁有了成為賭骨王的資格,更是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經過無數次的賭骨挑戰,名至實歸的當上了賭骨王。


    要想在賭骨界稱王,就必須有自己的一套采骨法門,要想在賭骨坊大贏四方,就必須要有與眾不同的神秘莫測的采骨秘術!


    采骨秘術從何而來,不是靠傳承,不是靠偷師,而是靠一個賭修耐得住寂寞,忍住冷板凳,自己去探索,自己去鑽研,自己去開創。


    尹亂悟了。


    從沒有一刻,他如此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賭骨之道,這可是一名賭骨王真正的崛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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