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明白,我看夏小姐並不喜歡葉大哥,為什麽老呆在他的身邊不肯走。玨玨問:“你很在意他?”


    “不僅是在意,我喜歡他,你應該知道的。”


    “那天叫服務生把我帶到遊泳池邊上的人是你吧。”


    雖然方苒沒有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女人是感情動物,她也奇怪,自從眼睛看不見之後,她在行動方麵變得遲頓,卻對女人間的敵意敏感起來。


    玨玨不想跟她糾纏,她不知道她什麽樣兒,但從她說話咄咄逼人和不服輸的勁,她和葉雋修倒是挺配的,兩人都心眼特多。


    玨玨說:“我先回去了,估計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他就麻煩你照顧了。”


    晚上,玨玨躺在床上展轉難眠,她能感覺到,這次的肝癌是真的。盡管她表現得漠不關心,可在她內心裏,還是擔憂的。


    她天亮才睡著,一睡就睡到中午,起床的時候,管家才告訴她,葉雋修的手術是在淩晨三點結束的。


    管家征求她的意見:“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先生。”


    玨玨想了一下,說:“算了吧,過兩天再去。”


    手術之後人會很虛弱,她去不僅幫不上忙,還會礙手礙腳的,再說了,方苒肯定會好好照顧她,根本不用她操心。


    等到麻藥退去,葉雋修醒過來,看到床頭疲憊著雙眼的方苒,這個姑娘的執著,的確讓他很感動。


    知道他正在體力恢複階段,沒什麽力氣,她俯在他的耳邊:“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明天撥了管就可以吃流食了,你想吃什麽味的,我都能做。”


    葉雋修彎起嘴角:“其實不用這麽麻煩,讓傭人做就是了。”


    “你別覺得過意不去,雖然我們不再是男女朋友,做個普通朋友也好呀,我留法的申請已經批下了來,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去法國念書了,我能拿到這個機會,多半是你的幫助,我想報答你,所以,別趕我走,否則我會難過死的。(..tw無彈窗廣告)”


    她這樣堅持,葉雋修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在監護室裏的一個星期,因為方苒的細心照顧,他的傷口愈合,也沒有並發症,很快就轉到了病房。


    方苒正摻著他在病房裏散步,葉母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她一臉的焦慮,看到兒子,心疼的淚水奪眶而出:“雋修,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告訴我。”


    葉雋修笑著向母親張開懷抱:“媽,我就是怕你擔心,再說,我這不是好了嗎!”


    “你呀,老是讓**心。”


    葉玉容拉著葉雋修坐下:“要不是紹軒告訴我,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沒事了,真的,我都好了。”葉雋修站起身來轉了一圈,表明身體的靈活度。


    葉玉容看到葉雋修身後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孩子,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著她,一看就是有教養的女孩,她問:“這位小姐是?”


    “她是……”


    還沒等葉雋修說完,方苒就自我介紹:“伯母,我叫方苒,”


    葉玉容上下打量著方苒,這個女孩看上去落落大方,長得也漂亮,隻是看年歲不大,她問:“方小姐在哪裏工作?”


    “我還是美院的學生。”


    葉玉容想,學生也行,起碼單純,以前她還想著盡管給葉雋修找個門當戶對的,可他不上心,一拖下來,他也三十二了,隻要是人品端正的,能給她生個孩子的,她也喜歡。


    葉雋修發現母親正用打量兒媳婦的眼神看方苒,他趕緊解釋:“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這一句,倒弄得方苒尷尬起來,她也說:“葉大哥人挺好的。”


    葉玉容隻當是戀人間的害羞,也不在意。


    方苒主動給葉母削水果,葉母也很親切的看待她,兩人正聊得投機,葉雋修的電話響了,是管家打來的,他說:“先生,夏小姐燙傷了手。”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


    “你趕緊把她送到我住的這家醫院來,到了打電話給我,我上去看她。”


    聽葉雋修的語氣很緊急,而且要出門,方苒很擔心,她問:“葉大哥,出什麽事了?”


    “玨玨燙傷了,我讓管家把她送過來。”


    葉母一聽玨玨,臉色立即就變了,她問:“你還在跟她來往?”


    葉建棠是因為玨玨的事坐牢,母親心裏肯定是有怨氣的,但他要娶玨玨的事,母親遲早要知道,他於是承認:“媽,等我的情況穩定一點,我想娶玨玨。”


    “我不同意。”葉母這一次的態度很堅絕:“為了她,鬧也這麽多事,我怎麽可能承認她是我的媳婦。”


    “媽,我隻能說我很抱歉,但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


    兒子在病中,葉玉容不想和兒子爭論下去,刺激到他的情緒,她說:“這事回頭再說吧,你先把身體養好。”


    救護車很快就把玨玨送到了醫院的燙傷科,葉雋修套上外套就要過去,方苒勸著:“葉大哥,醫生說過,恢複期要更回注意,外頭冷,你要是著了冷,會很傷元氣的。”


    “我去看看,燙傷科就在對麵。”


    葉玉容和方苒都擔心葉雋修,隻好陪著他一起過去。


    治療室裏,護士正用藥水給玨玨手臂上燙傷的部分消炎,葉雋修看著那紅腫脫皮的肌膚,責備著:“有什麽你叫傭人做就是,你自己瞎弄什麽?”


    玨玨低著頭,沒說話。


    傭人在一旁解釋:“先生,小姐說手術後一個星期可以喝粥,小姐特地讓我去買了食材,說要給您煮粥,結果不小心打翻了熬粥的砂鍋,才被燙到的。”


    葉雋修一聽她是為自己煮粥,怒氣全消,心裏早就笑開了,看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他上去扶著她的手臂,一邊問護士:“這藥塗上去會不會疼?”


    “裏麵含有酒精,肯定會有點疼。”


    葉雋修立即低頭輕輕的朝她燙傷處吹氣,他問玨玨:“這樣有沒有好點。”


    玨玨的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看著兒子一心一意向著那個女人,兩人旁若無人的粘著,葉玉容知道呆下去隻有生氣,她對葉雋修說:“我先回去了,明天會帶若琳過來。”


    方苒立即說:“伯母,我送你出去。”


    上完藥,要吊消炎水,葉雋修讓護士把玨玨送到他的病房去,那裏安靜,在他眼皮底下,也放心。


    到了病房裏,葉雋修拉著她的手,說:“在你眼睛沒好之前,你就乖乖的呆著,什麽都不要做,你要再出點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玨玨點了點頭。


    主任沒想到陸紹軒休完假之後就遞交了辭職報告,他問:“小陸,這是什麽原因?”


    陸紹軒很抱歉:“主任,我知道你對我寄予的厚望,你有一點說得很對,做醫生這一行,就要心無旁物,一心一意的對待,我發現自己已經收不回心了。”


    主任很為他的放棄感到痛心,他說:“你再好好想想,醫院永遠都歡迎你回來。”


    從醫院出來,陸紹軒就去了萬利英凰,葉雋修不養病期間,由明誠代理總裁職務,他把人事申請表交給明誠親自審批,他聽從林書桓的意見,畢竟他沒有工作經驗,一時出任不了重要職務,隻能從最基層做起,銷售部助理。


    明誠很爽快,立即簽批,跟他握手:“歡迎回到萬利英凰,我很看好你。”


    “謝謝。”陸紹軒說。


    林書桓跟他擔過,這個明誠為人很圓滑,見誰都是笑臉相迎,這種笑麵虎,很厲害。


    陸紹軒有萬利英凰40%的股份,也算是大股東了,大股東到銷售部來當一名小職員,這讓銷售部一下就炸開了鍋。


    銷售經理很為難,對待這樣的有‘身份’的員工,重不得,也輕不得。


    好在陸紹軒性格很隨和,見到自己的‘前輩’都恭恭敬敬,哪怕是打雜的小事,他都搶著做。


    他銘記著林書桓的話,龍困淺灘,要想出奇至勝,隻能等待機會!


    下了班,明誠約他吃飯,在臨江的味苑,是以前他父親最喜歡來的餐廳。


    明誠問:“怎麽樣,如果覺得不適應,可能換個崗位。”


    “很好呀,公司跟醫院肯定不一定,有許多東西要學。”


    明誠用開玩笑的口吻問著:“恨不恨雋修?”


    “我回萬利英凰來上班,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完成我父親的心願,他把必生的心血都花在它身上了,至於雋修,談不上恨,陸家有今天,他功不可沉。”


    明誠笑道:“你說話很謹慎呀,看來林伯交了你不少東西。”


    這時,一個女子笑聲輕吟的挽著一個男人經過走廊,明誠通過鏤空木柵格看清了女子的麵容,是夏姍姍,他才想起,工作太忙了,竟然忽略了這個火爆脾氣的美女。


    姍姍給他的映象就是,動不動就罵男人不是好東西,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竟然挽著個男人巧笑倩兮,而且這個男人,似乎也很麵熟。


    陸紹軒也認出是姍姍,立即起身出去叫住她:“姍姍!”


    姍姍轉頭認出是陸紹軒和明誠,回頭隻是招呼了一句,然後挽著孟輝頭也不回的時了另一處包間。


    回到桌邊坐下,陸紹軒就發現明誠臉色不對,剛才還副談笑風生的樣子,現在雖然也是一副很愜意的樣子,可眼低明明有些失落,到底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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