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軒坐在辦公室裏,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相框,裏麵放著兩張拚接在一起的照片,上邊的人:父親,他和玨玨。


    在他心裏,這應該是快樂的一家。


    主任走進來,他也沒有察覺。


    “咳!”主任用咳嗽聲打斷他的深思:“小陸呀,我發現你最近老是心不在奄的。”


    陸紹軒聽得出,主任的到來,是和他‘談話’的。


    主任拿過他手裏的相框,上麵的女孩子他見過,陸紹軒帶她來過醫院做檢查,他問:“最近怎麽沒見你帶女朋友過來,她顱內的血塊情況怎麽樣了?”


    陸紹軒說:“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


    “她離開你了?”


    “差不多吧。”


    “你最近情緒不太好,是因為她嗎?”


    陸紹軒雖然沒有回答,但臉上傷感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主任說:“小陸,你是我老同學介紹過來的,剛開始,對於你的履曆,又加之你比較年輕,我對你的能力抱著懷疑的態度,可從你的工作表現來看,遠遠超過我對你的期待,你也知道,作為一個醫生,精神狀態往往要比技術重要,幹我們這行,尤其是在手術台上,不能有半分的差池,必須全身心的投放。”


    “對不起,主任,讓你失望了。”陸紹軒也知道,最近他的心神不靈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好多台手術他都沒有上。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負擔,我放你幾天假,在家好好休息,調整一下心情,等回來的時候,希望你能融入到工作中來。”


    其實主任的提議也未嚐不可,他是需要點時間好好思考將來的路,他感激的說:“謝謝主任。”


    主任一走,就有小護士帶著特製的午餐給他送過來,眼波含情的說:“陸醫生,今天腦外科有聚會,你去不去?”


    “不好意思,下班後我還有點事。”


    至從陸紹軒來上班開始,就風靡醫院的女護士們,雖然知道他父親前不久才坐了牢,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他長得一表人才,醫術精湛,待嫁心切的護士,更是想破頭要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偏偏性格孤僻,處理又低調,很少參加同事聚會,讓小護士們‘無縫可鑽’。


    陸紹軒收拾了一下東西,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從醫院出來,他去找了林書桓。


    咖啡廳裏,林書桓問:“最近工作怎麽樣,還習慣嗎?”


    “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哦,怎麽了?”


    “沒心思。”


    “去看了你父親沒有?”


    陸紹軒一臉的消沉:“父親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發了一次腦溢血,雖然救過來了,人也遲頓了不少,我正在申請保外就醫。”


    林書桓呷了口咖啡:“現在有沒有心情回來幹?”


    林書桓是父親的心腹,在萬利英凰多年,而且從小待他也好,陸紹軒把他當成推心置腹的長輩,他說:“玨玨又被葉雋修抓去了,我後悔自己沒有本事,幫不了她,如果隻有金錢和權勢可以把她救出來,我願意這樣去做,隻是,我沒有做生意的閱曆,而且我的性格,也不太適合做生意,想著她在受苦,我不知道何時才能讓她脫離苦海。”


    “雖然說萬事開頭難,但隻要肯開始,肯認真去做,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你從小就很聰明,領悟東西也快,隻是倔了點。”


    陸紹軒問:“最近葉雋修那邊怎麽樣了?”


    “他住院了,你不知道嗎?”


    “他病了!”這讓陸紹軒挺驚訝的,他說:“他之前去美國動過手術,說是肝癌。”


    林書桓說:“紹軒,你太單純了,我派人調查過,他之前去美國根本就不是去動手術。”


    陸紹軒笑得無奈,或許吧,他對人從來都沒有過什麽心眼,直來直去,這是優點,但有時候也是缺點。


    跟林書桓分手之後,他給葉雋修打了電話,得知了醫院的地址,他趕了過去,他敢肯定,玨玨也在醫院裏。


    病房裏,果然片到了他朝思暮念的人。


    剛一坐下,葉雋修的律師就進來了,他把股權讓渡書交給他,讓他簽字確定。


    葉雋修說:“這是從你父親那裏得來的,原來就屬於你,你拿著吧。”


    這一次,陸紹軒沒有拒絕,他要回萬利英凰,沒有這些股權是不行的,他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葉雋修又說:“對於我,我很抱歉,但對於你的父親,我沒有半分愧疚,他今天的下場,是他應得的。”


    陸紹軒曾去監獄探望父親的時間,親口證實過這件事,當年父親的確為了一已之私,殺害了葉雋修的父親,他說:“我父親知道自己做錯了,他現在已經在監獄裏了,而且一身是病,你就原諒他吧。”


    葉雋修歎了口氣,卻沒有回答。


    陸紹軒問:“你這次是什麽病?”


    “其實你不用來看我,過兩天我會回公司的。”他看向玨玨:“如果你回萬利英凰,我會公平和你競爭。”


    陸紹軒聽得懂他的意思,他說:“我能和玨玨單獨說兩句話嗎?”


    葉雋修對保姆說:“你帶小姐送紹軒出去吧。”


    玨玨沒料到葉雋修會這麽大方,她也很久沒見紹軒了,於是立即起身來往門邊走,紹軒眼急手快,先保姆一步握住玨玨的手:“小心點!”


    等到了花園,玨玨支開了保姆,她問:“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他病了,所以來看看,他這次是什麽病?”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玨玨怕葉雋修又耍花招,她也不隱瞞陸紹軒:“主治醫生說是肝癌,要動癌變部位的切除手術。”


    “那上次?”


    “上次他騙你們的,他什麽病也沒有。”


    但陸紹軒的職業敏銳告訴他,剛才病房裏,葉雋修沒有血色的臉和他整個的病態,不像是裝病。


    不過陸紹軒最關心的還是玨玨,他問:“她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現在什麽都幹不了,隻是在醫院陪陪他而已。”


    紹軒握住她的手:“你在照顧好你自己,我會找機會帶你走的。”


    “紹軒,你想做什麽,不要衝動。”


    “這次不會了。”


    沒聊幾句,保姆就過來催促,看來葉雋修還是不放房她和陸紹軒久呆,她隻好匆匆跟他道別。


    回到病房裏,葉雋修說:“看來他是準備要和我競爭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從他今天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看也,他臉上表現出一種決定,看來他準備棄醫從商了。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他肯定會出現在萬利英凰。”


    葉雋修冷冷的笑道:“我喜歡真正的對手。”


    他的話裏,暗藏著瀟殺之後,玨玨立即警覺起來:“你又想怎麽對付他?”


    “放心,我不會耍手段的,他竟然想堂堂正正跟我挑戰,我自然堂堂正正的迎戰。”


    玨玨一臉的擔心忡忡,葉雋修有些吃味:“你擔心他會輸?”


    “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他沒有這樣心狠手辣。”


    葉雋修生氣的從床上下來,抓住他的手:“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那是你一廂願的。”


    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憤怒,不管他怎麽溫柔,她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他真的快瘋了,他不顧她的反抗,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隻能是我的女人,等我動完手術,我就舉行婚禮,把你娶進門。”


    玨玨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的這些甜言蜜語,留著給方小姐說吧。”


    她推開他的時候,手不經意打在他的腹部,那難忍的抽搐又開始了,葉雋修捂住腹部,吃力的扶著床頭。


    護理見狀立即叫來醫生。


    聽到醫生和護士焦急的聲音,玨玨才察覺他是真的不好,她趕緊問:“葉雋修,你怎麽了?”


    並沒有人理會她,過了一會兒,聽到醫生的聲音:“病人的肝有出血現象,立即送手術室,通知準備手術。”


    玨玨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她摸索著想向葉雋修靠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雋修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任護工把他抬上鐵床,推去手術室。


    一陣摸索,玨玨抓住了葉雋修的手,她有些哽咽:“你還好吧。”


    他吃力的擠出話來:“你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葉雋修被推走了,玨玨坐在病房裏,焦急不安,過了一會兒,管家來了,他說:“小姐,先生讓我先送你回去?”


    “為什麽要回去?”


    “他進手術室之前打電話給我,這台的手術時間會比較長,他希望小姐能回家休息,等這邊情況穩定了,再接小姐過來。”


    玨玨別無選擇,即使不同意,也會被塞上車強行帶走的,她隻能跟管家回家去。


    剛收拾好要走,門口響起了方苒的聲音:“葉大哥不在嗎?”


    管家有禮貌的說:“葉先生進手術室了。”


    方苒焦急起來:“葉大哥出什麽事了,手術不是預訂在後天嗎?”


    “情況緊急,醫生提前進行手術。”


    玨玨憑著聲音的方向,向方苒點頭問好。


    管家催促著:“小姐,我們回去吧。”


    方苒疑惑:“夏小姐不等葉大哥嗎?”


    管家解釋:“先生讓我們送夏小姐回去。”


    “也好,葉大哥讓我留下來照顧他吧。”


    她的語氣特別重,玨玨聽出裏麵的挑釁,她也知道這個女人絕非善類,不過,這些不是她該在意的東西。


    她在保姆的摻扶還沒走幾步,方苒突然說:“夏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玨玨對管家和保姆說:“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


    屋子裏隻剩下她們倆人,玨玨說:“有什麽你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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