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玨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跟坐牢沒什麽區別,葉雋修切斷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就連跟姐姐通電話都得征求他的同意。


    私底下,他還是向從前那樣體貼,她要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都配了專人負責,晚上同床而眠,做/愛的時候,他也依舊溫柔纏綿,嗬護倍至。


    隻是他的溫柔,總會讓她不由自主產生一種惶惶不安的恐懼。


    每天晚飯後,他會在書房裏呆上三四個小時。


    葉雋修的事並不完全避諱玨玨,有客人來訪,她會時去送茶點,能夠零星聽一些他們的談話內容。


    短短一個月,她卻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聽到葉雋修說可以回去了,她也沒輕鬆半分,對陸紹軒的擔憂,早讓她寢食難安。


    飛機降落在c市機場,來接機的是葉母和若琳,葉母一臉欣慰的笑容,為他的平安歸來,心喜萬分,對於這樣的苦難,玨玨卻笑不起來,她隻是默默的跟在葉雋修身後,不言不語。


    若琳一派天真,上來拉住葉雋修的手就說:“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幫幫紹軒哥吧。”


    葉雋修問母親:“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母傷感起來:“建棠說怕影響你的治療,都瞞著不讓說,你現在回來了,幫你爸分分憂吧……”


    玨玨暗暗不平,他偽裝得這樣好,可憐大家還把他當作救命稻草!


    她的臉色一直僵著,葉母有所察覺,問葉雋修:“夏小姐怎麽了,似乎不太高興?”


    “剛才回來的時候絆了兩句嘴。”


    葉母覺得這個女孩子不識大體,太小家子氣,團聚的場麵,即使不高興,做做樣子也不會。


    葉母又說:“你爸特地讓海逸酒店的廚子到家裏來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你愛吃的,隻可惜了紹軒,要不我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提到紹軒,葉母不禁眼淚潸然。


    葉雋修也聽出了弦外音,回頭對玨玨說:“我讓人先送你回去,喜歡吃什麽,就讓酒店送。.tw”


    他說的家,自然是他的公寓,她的牢籠,玨玨想,這樣也好,跟陸家的人呆在一塊,她或許會控製不住自己打聽紹軒的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送她的兩個保鏢,壯得就像兩根黑柱子,車窗外,街道兩邊的商店都掛紅披綠,迎接年關。


    她想,這個年,陸家應該會翻天覆地吧!


    到了葉雋修的別墅,行李都由傭人打理,她幾乎沒什麽可做,想著應該給南倩打個電話,否則她了無音訊的消失了一個多月,她一定在罵自己見色忘友。


    剛拿起電話機,就被保鏢奪了過去,他說:“葉先生吩咐,沒有他的允許,小姐不可以隨便打電話出去。”


    玨玨隻好作罷,她又打不過這個身強力壯的保鏢。


    但她不甘心,南倩是她的朋友,她不能連最好的朋友都失去吧。她說:“我要打給葉雋修嗎?”


    還好,這次他沒為難她,得到允許,她才給南倩打通了電話。


    南倩那頭開口就說:“紹軒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一些。”


    “最近報紙頭條都是他,他這次可能脫不了關係,我聽人說,最少得判5年,那麽好的人,真是可惜了。”


    想到紹軒可能要承受的牢獄之災,玨玨沒有味口,盡管傭人把飯菜送到房間裏,她也擱著一口沒吃。(..tw無彈窗廣告)


    葉雋修很晚才回來,推開房門,見玨玨還沒睡,便笑著問:“在等我?”


    玨玨走過去幫他脫下外套掛好,又進浴室放好洗澡水,趁著洗澡為他擦背的時候,她說:“我想去看看陸紹軒。”


    見他沒有任何回答,她又說:“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隻是去看看他,求你了?”


    葉雋修淡淡的回了句:“你出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他不是以前的葉雋修了,她也無法再猜測他心裏真實的想法,他到底是在氣自己還想著陸紹軒,還是另有無法化解的仇怨,不管什麽,她都得試試。


    她突然跪在他麵前:“雋修,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後我不再想他,隻一心一意的對你,你救救他吧,他不能坐牢的,否則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葉雋修冷笑著:“說到底,你還是要我幫他,這就是你要表明的真心。”


    “雋修,你不看僧麵看佛麵,若琳那麽愛紹軒,如果紹軒有個什麽,她不會開心的,就算為了若琳,你幫幫他。”她輕輕抓住他的手臂,苦苦的哀求著。


    他猛的推開她:“少跟我提若琳,若他真心為著若琳,他也就不會有今天,就在他拒絕若琳的那天起,他就注定要有這樣的結局。”


    他跨出浴缸,拿過浴袍裹上往外走,玨玨仍不死心,抱住他的腿:“雋修,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葉雋修將她提起來,笑著說:“別跟我提以前,怎麽,你現在後悔跟我了?”


    他用力一摔,玨玨跌出去撞到白瓷的牆壁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痛,隨即又被葉雋修拽了起來,她閉上眼睛,以為他會接著打她,卻感覺身體懸空,然後被他按進浴缸裏。


    水從四麵八方灌進來,嗆得她頭暈腦脹:“雋修,不要!”


    他撥掉了浴缸裏的塞子,水漸漸少去,她的臉才露出來,玨玨用力的吸著氣,來平複心中的恐懼和害怕,她以為他會淹死她。


    “玨玨,為什麽要惹我生氣。”他捧著她的臉,吻她的同時,重重的咬住她的唇。


    血很快在兩人唇齒間漫延,痛,她卻不敢反抗,怕他會做出更讓她恐懼的事來。


    他舔著她的臉頰,帶著快意的說:“那天晚上我是故意的,故意讓你們經理把你領來,知道嗎,我強/暴你,就是為了讓他痛苦。”


    “不!”她承受不了這樣的真相,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放開我。”她開始拚命的抓扯,掙脫讓她無助的事實。


    “你也不要覺得冤,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快樂嗎?”


    她哭著問:“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他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表情:“我不知道該把你怎麽辦,殺了你,我舍不得,讓你去陪他,我更舍不得,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的衣服已經被水浸濕,粘貼在身上,他隨著她身體曼妙的曲線向下撫摸:“你真美,這麽美的身體,他竟然沒有嚐過,這也怪不得別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眼前的男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


    “隻想讓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衣服撕碎的聲音聽著那樣刺耳,卻無法阻止,身無寸縷的她被他拖回到床上。


    他很生氣,隻有氣極的時候,他才會用粗暴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玨玨淚水朦朧的看著他:“雋修,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用力揉碎著她的身體,痛疼讓她咬緊的牙齒嗑嗑作響。她多希望能暈過去,她就不用眼睜睜的承受他的無情。


    他幾乎把所有的招勢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他用大汁淋淋的身體裹住她,然後問:“你恨不恨我。”


    她痛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唇嘴微微的顫動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可以讓你去見他,不過,你得按我說的去做。”


    玨玨慶幸葉雋修沒有失言,在他的安排下,她見到了陸紹軒。


    看守所的日子不好過,他瘦了很多,胡子也沒刮,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說:“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雋修哥還好吧,他的手術還成功吧。”


    玨玨眼淚盈眶,大家都是傻瓜,被他玩得團團轉,卻還在為他擔心。


    她問:“紹軒,我相信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一定要堅強點,陸伯伯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澄清。”


    “謝謝你,都這個時候了,我還願意相信我。”


    玨玨把心一橫,她不能看陸紹軒坐牢,隻要有一點點希望,她就不能放棄,但她又不能把葉雋修的真實麵目告訴他,免得打草驚蛇。


    她試探著問:“你在新城的項目,雋修有參與嗎?”


    “哥是總裁,隻要是公司的項目,他都會過目。”


    她覺得自己真笨,問這種白癡的問題,她又問:“那律師那邊有沒有說從哪些方麵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跟我一起負責項目的還有一個是公司的項目經理,叫於成海,他現在潛逃了,他應該最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看玨玨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對公司的事情並不知情,以為她覺得無聊,陸紹軒也沒再往下說,隻是叮囑她:“你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雋修哥,若我真有個什麽,雋修哥就是父親唯一的依靠了。”


    從看守所出來,司機載玨玨去跟葉雋修吃午飯,葉雋修在一家港式餐廳訂了包間。


    看著一桌子美味佳肴,玨玨一點味口出沒有,她琢磨著這個關鍵人於海成,葉雋修這裏說不定能打探到消息。


    葉雋修的臉瞬間晴轉多雲,他說:“怎麽,看了他你心痛了,連跟我吃飯都沒味口了。”


    玨玨說:“我真心愛你的時候你不要,偏偏喜歡把我的心碾碎之後,才問我要真情,你的口味還真特別。”


    葉雋修扔下筷子:“你不要以為你跟陸紹軒說了些什麽我不清楚,怎麽,後悔了。”


    他剛站起身,就見陸家的管家走進來:“少爺,老爺在那邊包間,請你過去。”


    他問:“都有什麽人在?”


    “隻有老爺一個人。”


    葉雋修走到玨玨身邊,將她拉起來:“走,跟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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