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月經一來半個月。


    那不叫正常,而是有病,要早點找醫生根治,以免失血過多而提早見閻王,不得不和繽紛絢麗的青春年華道聲再見。


    而異於常人的童海兒天賦異稟,大姨媽一來聊天就不走了,她還能活蹦亂跳的看不出一絲憔悴,精神飽滿地自找樂子。


    風炎魂找來中、西醫同時進行診斷,不管是脈象或是斷層掃描,檢查不下數十回,得到回答竟是——正常,因為據她說她是屬於突發性經期,一年隻有來經一次,時間較長,是尋常人的三、四倍。


    所以她的大姨媽舍不得離開是在醫學可以理解的範圍內,雖然他們十分納悶她的身體像有異常電波,每當診脈或是儀器掃描時,總會出現不尋常的脈象和掃描器故障現象。


    但是,檢驗結果的確沒有毛病,而且也無貧血現象,健康得足以跑上五千公尺仍遊刃有餘。


    “王,你的氣……消了沒?”


    問這話簡直是找死,他正火大,而且想殺人。


    殺了那個該死的大姨媽。


    一人發怒,他們全部都得遭殃,就隻為了一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小女孩,想想還真是有點嘔,幾個大男人居然被她玩弄股掌之間。


    “要屬下為你找幾個稚嫩的女體嗎?”


    看著身前以極小心的惶恐語氣提問的手下,風炎魂沉下眼,冷厲又憤怒地瞪向臉上青紫交雜的暴虎。


    剛才“運動”了一陣,暴虎此刻狼狽的模樣就是他的傑作,本以為流汗之後應該就會舒坦些,哪知道心情是更加煩躁。


    “你說什麽,想去後山的冰池泡上十個鍾頭嗎?”


    冷靜冷靜一下生鏽的腦袋。


    “咳咳……我想王若仍不滿足,可以直接找那個禍害……”誰種的因,誰就得負責承擔後果。


    “唔——”聲一沉,似在警告。


    “我是指童老叟的女兒,”那個該死的小丫頭。


    要不是她,主子不會氣昏頭向他這大塊頭下戰書,害他被揍得慘兮兮。


    “她……不方便。”


    一提到此事,風炎魂的臉色更陰沉,如暴風雨來襲前時刻。


    “不方便?”什麽意思?


    他怒目橫視,“多讀點書,不要腦中無物,女人一個月一次的月事。”


    “喔!是紅姑娘呀!”暴虎不以為意的聳起肩。“這有什麽好忌諱的,硬上不就成了,反正女人用起來都一樣,管她方不方便。”


    “我不是牲畜。”他咬牙的說。


    暴虎驚訝的一視,打從十五歲跟從主人至今已有二十年,他還沒見過鷹王對誰手軟心慈,凡是被他盯上的獵物,無一能逃出手掌之中。


    可今天他卻為了某人首開前例,這代表他開始有了人性,還是……吃錯藥了,居然放過到嘴的肥肉,壓抑欲望。


    “鬼書生回來了沒?”風炎魂轉向一旁雙手下垂的曲隱,眼神銳利如箭矢。


    他必須轉移注意力,鴕鳥地以為隻要不想起她,他蠢動的堅挺就能平息。


    “回稟主人,尚未歸來。”他照實以報。


    “他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一點小事拖上十天半個月仍沒著落。”連個人都找不到,他的火氣又大了起來。


    先前派出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他才要自己倚重的屬下去查找,哪知結果一樣是讓他失望。


    “呃,主人,這事的確難辦,因為就連龍門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裏。”


    “不要找借口!”


    “主人,不如……你要不要去問問童小姐?”曲隱小心翼翼的建議。


    “嗟,鬼書生辦不到的事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娃,我說老曲你有沒有搞錯啊?”未待鷹王開口,暴虎就先出言吐槽。


    “咦,你沒聽說嗎?最近童小姐她擺了個算命攤子,聽說上通天文、不知地理,什麽都可算,為不少人除疑解惑,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說是算命攤子也不準確,其實比較像是流動攤販,她四處溜達看到誰有麻煩就用“神力”幫人解決,據說是有天眼通之類的能力,找走失的家畜不成問題,還能看出對方幾天之後會發生的事,連鬼都能抓。


    “真的可信,會不會是神棍?”


    “沒禮貌的家夥,居然敢說我是神棍!”笑嘻嘻的童海兒負著手走進議事廳來,沒人招呼地自己找了張順眼的椅子就坐下。“曲大哥,你家我幫你搞定了。”兩隻頑皮的小鬼,她抓起來打兩下屁股直接踢去投胎。


    “老曲,你家是出了啥事?”暴虎疑惑的一問。


    “鬧鬼。”黝黑的臉上出現兩抹暗紅,不想讓老友知道自己怕鬼。


    “暴虎大大,你家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到府服務喔!”


    “呸呸,我家幹淨得很,你家才鬧鬼。”


    “海兒,別鬧了。”該死,怎麽才看到她而已,連碰都沒碰,他就有種欲望快爆炸的感覺。


    “我沒鬧啊,我很認真,欸,鷹老大,你們剛剛說要找誰呀?”大老遠就聽到他在發脾氣。


    暴虎嘴快的說出,“龍門少門主,龍涵王。”


    咦咦,這個名字好熟哪,是在哪裏聽過呢……“嗯嗯,幹麽要找她?”


    “因為她是我們的死對頭啊!”他翻翻白眼,還號稱無所不知,這在迷迭島上算是家家戶戶的國仇家恨,就跟以色列討厭巴勒斯坦,巴勒斯坦更想把以色列趕走的道理是一樣的。


    “不懂,沒聽說過。”她一副就是等著聽故事的模樣。


    沉不住氣的暴虎為她大概解釋這段恩怨。


    龍門與鷹海盟的對立長達百年,直到近幾年才浮出枱麵,私底下的小衝突不計其數,但未有大規模的對峙。


    其實早年兩大華人幫派並未鬧得如此僵,雖然達不到兄弟般的友愛程度,可是手下弟子間仍有零星往來,有過幾次通婚紀錄。


    可是在百年前,某任鷹王之妹愛上龍門的一位護法,兩人也頗有意締結婚盟,原本這是美事一樁,大家都樂見其成。


    誰知那位護法在許下婚諾之前,意外地和龍家小表妹產生感情,並在短期內完婚,因此造成鷹族公主慘遭情傷,在想不開的情況下以短刀刺向胸口,一刀穿心,命喪當場。


    當時她噴出的血飛濺鷹王一身,滿臉滿手都是胞妹之血的鷹王因而大怒,下令與龍門斷絕往來,並揚言要以血還血,大肆報複。


    由那個時候起,龍門和鷹海盟便成了敵對幫派,百年來紛爭不斷,仇恨也越結越深。


    不過其間曾遭遇幾次戰爭,忙著攘內和遷移的兩幫有暫時休兵跡象,各自安頓幫中兄弟,等日子太平後再一較長短。


    “這樣懂了沒,可以找人了吧。”講古半天,害他口都渴了。


    童海兒點點頭,閉起眼睛一副沉思狀,暴虎、曲隱及一幹影子軍團的幫眾期待的看著她,若是她能順利找到人,他們就打算拿她當菩薩拜,救他們脫離苦海。


    好一會後,她睜開眼,在眾人期待下緩緩開口——


    “找不到。”


    “嗟!”大夥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她側著頭微嘟著嘴,也是一臉困惑。奇怪,為什麽她對這個名字有感應卻什麽都看不到呢?


    而且這股隱隱的頭疼是怎麽回事?好像每次她在想自己失落的記憶時的感覺……噢,不想了、不想了,越想頭越痛,就像套上唐僧的金箍圈,越縮越緊。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陣子陸續“蘇醒”的超能力,讓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是普通人,和動物用心語溝通、抓鬼、透視、預知,她到底有什麽不會的?說是蘇醒的原因是她並不感到陌生,仿佛這些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就跟吃飯睡覺一樣自然。


    嗯,她一定是天女下凡來的,來到人間時一定是被灌了孟婆湯才會什麽都忘光光……


    “你們玩夠了沒有!”


    “冤枉啊,鷹老大,我們是很認真的在辦事。”哪知這女人這麽不濟。


    “嗯,你叫我什麽?”覺得很刺耳的風炎魂眼一眯。


    “呃,主人……”哼,都是她老愛亂叫傳染給他。暴虎被主子嚴厲的眼神一瞪,頓時頻冒冷汗。


    風炎魂目光轉向讓他又愛又氣的俏人兒。“你看起來不笨,為什麽卻盡做些無聊事。”什麽抓鬼算命,她是太閑了嗎?


    無端被罵笨,任誰都會不高興,臉臭嘴嘟地生起悶氣,表示不滿。


    可是像少根筋的童海兒卻一臉笑眯眯的,一點也不覺得挨罵,不以為忤的咧開紅豔豔小嘴直笑。


    他也知道她無聊啊,這幾天也不知怎麽回事,他老愛躲著她,不像以前一樣沒事就來找她抬杠,讓她覺得寂寞死了。


    童海兒非常甜蜜的笑了,紅撲撲的雙頰有如染上朝陽的顏色,甜美又嬌俏地恍若沾上露水的粉紅玫瑰,在一瞬間綻放美麗。


    看呆了的風炎魂有片刻的失神,胸口似被巨象撞擊了一下,呼吸為之一頓,久久無法回神地怔立著,忘了要說什麽。


    那一刻,他以為看到天使由金光中走出,一雙潔白無瑕的羽翼耀著光彩,七彩炫目地迷惑他的眼,不知身處的世界是真實或虛幻。


    他知道她有種獨特的美,既下妖豔也不浪媚,介子女人與女孩之間,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讓人想抗拒又忍不住接近。


    現在他明白那是什麽了。


    聖潔。


    他在她身上看到完全不屬於人類的聖潔氣質,潔淨而純白,散發著溫暖的金黃光芒,照亮每一處陰晦不堪的地方。


    “人笨一點才可愛嘛!人太聰明要做什麽,又不會更快樂。”笨人無憂,智者多慮。


    牽引的魔咒解除了,頓然一醒的風炎魂走出迷霧之中。“你太放肆了。”


    她還是她,一個不懂分寸的小丫頭,不可能成為光芒四射的天使。


    “哪有。”她很乖呀,沒做壞事。


    “你的手擱在哪裏?”他表情嚴厲地低視。


    “你手上呀!有什麽不對。”很自然的動作,她想都沒想地握住他厚實大掌。


    應該是不設防的反射行為,她覺得對就去做,不去考慮做了以後會怎樣,直覺性地想做什麽做什麽,非常任性。


    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很任性,她會稱之為率性,人活在世間不過短短百年,何必要一板一眼地照著道德規範定,規矩是人定的,為什麽不可以有變通。


    “我允許你這麽做了嗎?”她太不知道進退了,也不瞧瞧現在有幾雙眼睛瞧著。


    她笑得很甜地舉高兩人相握的手。“你也沒有不準呀!瞧我們人手包小手多有趣,像黑色的大海裏包著潔白的珍珠。”


    “好小的手……”不對,他在想什麽,居然覺得掌中的細肉可愛無比。


    風炎魂像是燙手地想甩開綿柔小手,卻驚訝發現大腦神經不受控製,在他下達指令時卻唱起反調,毫無拋甩動作。


    這是他身體機能出了問題,還是下意識的自覺反應,一遇上她,他所有的言行舉止都失常,嚴重幹擾他對事物的判斷力。


    “不準老是對我笑。”他突然發怒,抽出自己的手不看她。


    他不喜歡失去控製的感覺,好像她正施展無形的力量,企圖毀滅他所處的黑暗,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走向光明麵的衝動。


    她是一個魔,一個擁有魔力的控製者,不需念咒,不需煉藥,隻要揚起太陽般燦爛的笑容,周遭的萬物頓時黯然失色。


    女人應是一具會呼吸的人偶,不必在意,不用關注,她們對他的意義就僅僅宣泄欲望而已,不會有任何的情感包袱,他要的是汗水狂飆的釋放。


    但她的出現完全顛覆既定的一切,謙恭溫順在她身上找不到,大方的笑、大聲的笑,毫無忌憚的笑聲不斷,好像她的眼中隻有喜樂,沒有悲傷。


    她太快樂了,快樂得令人憎恨,她怎麽可以活得這麽自在愜意?


    “為什麽?”手空空的,感覺好失落。


    童海兒不明白心底突生的空虛感是什麽,她臉上笑意微淡地多了一絲困惑,想再一次感受手心交握的溫度。


    其實她並不是不在乎失去的記憶,在心的某個角落裏,她仍渴望確切的安全感,而非空蕩蕩的一無所知,沒了自我。


    隻是她一再告訴自己,知足才能常樂,想得太多反而苦惱,人因自尋煩惱而鬱鬱寡歡,最後積出憂鬱症,她才不要自找麻煩。


    “不為什麽。”風炎魂冷漠的回道。


    “總是有個原因吧!譬如你嫉妒我笑起來比你好看……”嗯嗯,有可能,他很小氣。


    “我嫉妒你?”


    “你這人心眼小也就算了,心胸更是不夠寬大,雖然我笑若金陽,美如水仙,你也不要嫉妒我與生俱來的美好,人呀!要懂得欣賞別人的美,故步自封隻會顯得你的視野不大……唔……唔……”


    果然是小家子氣的男人,居然不讓她大力宣揚笑的好處,還很無恥的封住她的嘴巴,以為她會就此軟化,他太異想天開了。


    隻是……嗚……他到底要吃到什麽時候啊,她嘴很麻,腿很酸,全然沒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他怎能一麵吻她,一麵勒緊她的腰,讓她氣血流不到下半身,幾乎快站不住。


    “咳!咳!我的小肉包還沒長大,你不要急得揉碎它。”請讓它繼續發育,她會努力喝青木瓜燉排骨湯。


    手停放在飽滿的雪峰上,風炎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多二天,不要讓我等。”


    他的忍耐已到極限,除非得到她,否則他的欲望不能平息。


    “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控製的,葵水流不停我也很不舒服。”她無辜地噘起嘴。


    “我不在乎。”再忍下去,他八成自爆。


    她愕然的一呐,“呃,可是汙血很髒,你不是有養雞……”


    “雞?”


    “就你那些住在左殿,名字有……姬的女人,她們應該非常歡迎你的大駕光臨。”她觀察過了,隻要是被他用過的,都會以姬相稱,她十分抗拒這項“傳統”,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他吃了,被改成海姬多難聽,諧音海底雞。


    “你希望我去找她們?”他自己也不明了是怎麽一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已對她們全沒了興趣,不想碰其中一人。


    若在半個月前有人說他會禁欲,他肯定嗤之以鼻地卸了對方一手一足,但是……


    風炎魂黑眸幽深地流轉,瞧著那足以掐出水的嬌顏,一聲自我厭惡的歎息幽幽地在心底發出,他的心不該有迷亂,他變得有些不認識自己,對她的放任遠遠超過他身邊其它人。


    這不是好現象,他知道,可是……


    “不要。”她悶悶地回答,十分訝異自己竟然說出這麽自私的話。


    她不給他,又不許他找別人,那他的生理欲望該如何排解,聽說男人沒有出清存貨會很傷身。


    “為什麽不要?”他低問。


    “這裏不開心。”她指指心胸的位置,有點和自己賭氣地不看他。


    風炎魂嘴角微微上揚一度。“看著我。”


    “不看。”


    “我要你看著我。”他挑起她的下顎,不讓她扭開頭地直視他的眼。“你不怕我嗎?”


    她狐疑,但語氣堅定。“為什麽要怕?”


    “很多人都伯我,你沒道理下怕。”


    “是因為這麵具嗎?”鷹的銳利,鷹的狂傲,鷹的不可一世。


    “別碰……”該死,她居然比他快一步。“在這麵具不是一張可怕的臉,你還能不怕嗎?”


    “不,你說錯了,是半張。”童海兒嘻嘻地笑著,撫著麵具上的鷹形紋路。


    “不要反駁我的話。”他語氣一厲,拿開她的手。


    略顯失望的她仍興致勃勃的問;“我可不可以也做個麵具,蝴蝶造型的,再鑲上亮亮的碎鑽。”


    “你……”他怎麽有種被吃定的感覺,對她生氣僵怒全然無效。


    “呃,對了,主人,屬下還有一事未稟告。”


    風炎魂瞪過去,眼神裏都是遷怒,“你還沒走。”


    他也不願意啊。


    整個議事廳的人早在限製級畫麵一上演的時候就閃光了,曲隱本來也跟著大家退出去,但忽然想起還有事沒報告這才踅回來,在旁邊等半天,不小心瞄到幾幕香豔畫麵,都快長針眼了。


    “什麽事?”


    “雲棲公主惡意挑釁龍門紐約分堂,造成數十名幫眾重傷。”


    他冷哼一聲,“盡會找麻煩的家夥……有沒有查清楚起因為何。”


    “聽說公主迷上一名男模,對方不堪其擾,透過關係尋求龍門的保護。”


    “結果呢?龍門傷了幾人?”


    曲隱遲疑了一下,“輕傷人數在個位數以下。”


    風炎魂大怒,“馬上給我把她召回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個……恐怕屬下力有未逮。”鷹王自己出馬還比較有效一點,他們這個雲棲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大概就隻有主人的話會聽而已。


    “給我撥她的電話。”他沒好氣的吩咐。


    “是。”曲隱持了室內分機撥了串號碼後交給他。


    “喂,曲曲頭,雲棲公主是誰?”看他的表情好像麻煩人物。


    “不幹你的事。”他冷斥。


    電話接通了,兄妹倆的溝通好像不是很好,鷹王的聲音越來越大。


    哼!小氣,童海兒決定使出她的無敵耍賴功,“哎唷,告訴我一下不會死啦,也不花你多少時間,說嘛說嘛!”她邊說手邊搭住他的手臂搖晃著。


    大塊頭的曲隱一怔,呆呆地望著放在手臂的小手,耳根突地一紅。


    “童海兒,你在幹什麽?”她竟敢碰別的男人。


    風炎魂發怒的低吼,猛地分開稍顯親近的兩人,大掌如爪地抓住纖柔玉腕,用力地拉至懷中,不管是否會拉傷她。


    沒有原因,他就是無法忍受她眼中有別的男人,即使是他最信任的忠仆,那燒紅的眼仍噴著烈焰,似要將靠近她的男人全燒成灰燼。


    倒黴的曲隱被一腳踢飛,倒在門口望著被砰然關上的門,苦笑。


    他們的王,真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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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被禁足呢?


    在鷹王寢宮露台前抓頭發想破頭的童海兒,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就從那天她跟曲隱講兩句話後,鷹就開始發神經了吧。


    露台上飛來幾隻漂亮的雲雀,啾啾地對著她鳴叫一陣,接著又飛向鄰近的枝頭,嗚,好羨慕小鳥有翅膀喔,她也想飛……


    咦,她眨眨眼,再用力的眨一眨,怎麽回事,她怎麽一瞬間就到了方才雲雀待的樹幹上,還嚇到人家兩隻可愛的鳥,羽毛沒事多掉了好幾根。


    她真的是太厲害了,以後請叫她神力女超人,居然也會《七龍珠》裏悟空瞬間移動這一招耶,嗬嗬,哪天她要變成超級賽亞人也不用太意外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裏?”


    她聽到寢宮內傳來幹草的叫喚聲,連忙心念專注,再張眼時,她又回到露台上了。


    “千草,這麽急急忙忙的叫我幹什麽,我可以出去了嗎?”


    千草冷笑的撇撇嘴,對於這個鷹王的新寵,她的內心可是十分不以為然的,她不相信她能占住王的目光多久。


    “主人要你準備準備,今天晚上即將舉行鷹神祭,主人要你也參加。”


    “鷹神祭?那是什麽,廟會嗎?”就像日本人的各式民俗祭典。


    她哼嗤一聲,“我說童小姐,你真的是如你自己所言,是土生土長的迷迭島人嗎,怎麽連鷹神祭都不知道。”


    “呃,我前幾個月撞到頭,所以……”她也不想忘光光啊,幹麽講這樣。


    “鷹神祭就是迷迭島十年一度的盛事,今年更是特別,聽說聖女花費好些年光陰終於修煉而成的月の淚,將一並舉行獻祭儀式。”


    “月の淚?獻祭。”她好像有聽過這個名字耶,可是,在哪呢……


    腦中倏地飛過一個畫麵,一個像仙女一樣的女子,拿給她看一顆如同月牙般的美麗寶石……


    “總之,就請童小姐你準備妥當吧。”


    說完,千草就快步退出去。


    準備?欸,千草你等等啊!她還沒告訴她,她要準備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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