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可是不太好管理,是吧。(..tw無彈窗廣告)”村田惣一郎對楊女士說著,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也隻有楊女士能夠管控住這幫憤怒的民眾。


    但他無奈的發現,楊女士似乎也吃不準應該怎麽對待自己。


    平白無故的把村田一夥人放走,恐怕不太現實。


    在楊女士的眼裏看來,優國現在已經是交戰方。


    留著做人質也沒有什麽意義,現在的中州政權,已經名存實亡,若是讓別人知道村田惣一郎等人被扣留在中州的難民船上,隻會給中州剩下的這些難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村田惣一郎等人,已經成為了楊女士手中燙手的山芋。


    難道要殺了他們四個?仿佛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仿佛他們已經葬身屍海?


    不過,似乎她再也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就在她決定將這四人鬆綁,送入船艙裏關起來的時候,那名負責駕駛的隨從終於出現了更嚴重的“狀況”。


    他劇烈顫抖著、掙紮著,將手從綁的嚴嚴實實的繩子裏掙脫了出來————如同他會縮骨功一般。


    這些動作幾乎在短短的一兩秒就完成了,旁邊的難民們甚至來不及將他按住。


    隨後他發了瘋一般將上衣脫去,開始拚命的把手伸到身後,去撓自己的後背。


    眾人發現,他的後背出現了一大片恐怖的紅色。


    那都是密密麻麻的疹子!


    幾名顯然有密集恐懼症的難民直接捂住了眼睛,退回到了人群裏。


    而其他人也都嘩一下向後散開!


    楊女士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那名不知姓名、帶走盧沐晴的女人曾經提及“優國軍隊在北都市出現了屍變”。


    屍變?!


    糟糕了,光顧著關注可能產生的政治影響,我居然忽略了這麽嚴重的隱患!


    優國人本來是免疫人群,現在他們也屍變了,是不是意味著病毒本身出現了變異?!?


    “快離開這些人!!下船!!”楊女士驚恐的喊著。


    那名隨從卻眼睜睜哭著站了起來,用優國語言說著自己的遺言。


    “村田......先生,我好難受......好癢......”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突然間失去了知覺,在原地定格了一秒種。


    村田惣一郎和野間生驚恐的望著這個男人。


    這男人的脖子僵硬的向右扭動了一下,關節發出生硬的一聲“哢”。


    隨後他撲向了難民中。


    他一把抓住了最靠近他的一個女人,張口就要咬,旁邊一名男子眼疾手快,一拳打在他的腦袋上。


    “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屍變沒屍變?!”男人大喊著。


    “小梁,別管他!!直接把他扔水裏去!!”楊女士驚恐的大聲喊著,楊女士認出這是一個普通難民————她對很多難民的名字都記憶在心。


    這揮拳的男人於是獨自一人上前,反鎖住優國隨從的手臂,將他向船邊推過去,推出船外。


    其他人都離的遠遠的,生怕傳染上這可能的新的疾病。


    但大多數人卻都不肯下船,圍在甲板上,似乎不肯錯過一絲看熱鬧的機會。


    直到第二個隨從也突然震顫起來。


    第二個隨從的臉色突然開始潮紅,這個男人沒有來得及掙脫繩索,站了起來,出現了明顯的變異狀態————他的腿部關節向兩側發生著奇怪的扭曲,似乎完全不為自己所控製。


    “大家還不趕快從船上撤離下去??還湊著看什麽熱鬧?”楊女士回頭對著大家喊著,“注意安全!!別把人踩倒了!!!”


    話音剛落,這名顯然屍變的隨從便朝楊女士撲過來。[..tw超多好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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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介銘等人此時正處於最為好過的一段日子。


    遠離喪屍威脅、沒有敵人打擾,雖然還不能完全對薛挺等人完全掉以輕心,但至少現在大家不缺乏食物、也不缺乏安全感。


    耿直、謝佐森、謝平、魏子龍等人外出,找回了很多有用的物資:包括幹枯的柴火、汽油、另外一輛可以用的轎車、以及轎車裏的一份中州地圖。


    有了地圖他們就可以更加清晰而直觀地估計,應該把哪裏作為下一個的目的地會比較好。


    “既然已經開春了,我們也不用太著急,就在這裏等,等過幾天以後我們在搬遷。最好還是搬到離城市相對比較近的地方,有一些物資還是必須得在城市才能夠取得。”鄭介銘說著。


    “其實我們這一次外出還有一個重要的發現。”耿直說話時眼睛放著光彩。


    “什麽情況?看你的樣子這應該是個好消息。”鄭介銘問。


    看來耿直從之前的情緒裏走出來了?鄭介銘想著。


    “沒錯,之前我不是在想會不會有野生動物嗎?我們之前一直往西邊走,西邊還是有一大片小山丘的,我們確實在那邊發現了野生動物的蹤跡。”耿直說著。


    “嗯,是的,隻是說我們辨認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麽動物留下來的糞便。”謝佐森補充著。


    “不如這樣接下來大家分分工,在食物的獲取方麵,捕魚的、打獵的,分為兩個小組,趁著這邊沒有什麽喪屍,分頭行動!!”花奉說著,“之前咱不是有弓箭嗎?實戰下來那玩意兒打喪屍可能還是效果不佳,但給我的話,去獵殺點兒動物應該還是可以做到。”


    “可惜了最早我身上有一把複合長弓,現在沒了。”杭鳴說著。


    “謝武資,腿好點沒?”鄭介銘看了看一直試圖站起來走路的謝武資。


    “好多了,是想讓我也去捕獵是吧?”謝武資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鄭介銘點點頭,“論遠程射擊的話,你畢竟用的是狙擊槍,恐怕你比花奉還能夠更有效率————你們兩個要是配合的話,應該能搞到不少新鮮的食材。”


    涼水則負責帶領大家,利用手頭的素材,繼續製作可以用於捕殺食物的陷阱。


    “看樣子,我們這得從農耕民族,退化到狩獵民族了?”駱雪笑了笑。


    “沒錯,如果我能打到小鹿,給你們女士們每人都做一件鹿皮衣服。”耿直樂了。


    “開春了,我們都快用不上了!”女人們笑著。


    小門被耿直打死後,一群食人飛車黨的屍體都被運到距離卡車很遠的地方。


    鄭介銘之前處於多重考慮,將他們草草埋了起來————他希望就此了斷之前的這件事,不希望再產生任何的波瀾。


    但有兩個人卻趁著大家不注意,獨自走到這邊。


    是薛挺和黃剛。


    “小剛,你單獨把我拉這麽遠過來,是有什麽事兒?”薛挺問。


    “薛哥,我一直敬你和潘哥是我哥哥,現在潘哥死了,我們就這麽跟著這群人嗎?我不服!我還是不服!”黃剛心中那口氣一直都沒有順過來,他對鄭介銘始終抱著深深的仇恨。


    “你也看見他們裏麵,那個耿直是怎麽殺害這群人的了,他們給我們食物,這小子卻把他們都給殺死了!!”黃剛義憤填膺的說著,“這不是恩將仇報又是什麽!?”


    薛挺曾經無數次想勸說黃剛,但黃剛始終油鹽不進。


    說起來,潘其化的作風雖然彪悍,但對有戰鬥力、不會給隊伍帶來拖累的大家而言,還算是仁至義盡了。


    誰也做不到盡善盡美。


    “我好像跟你說過,這幫死了的都是吃人的。”薛挺有些厭倦與人爭鬥的日子了,眼下大家好不容易從饑荒的困境中走出來,又麵臨開春,正是充滿希望的時候。


    他很想就這樣待在這個隊伍裏,慢慢的試圖忘記潘其化,接納這個隊伍,也被這個隊伍所接納。


    哪有這麽多恩怨嘛,隻要能夠活著,怎樣都好。


    社會本來也是一個能夠包含許多汙垢的地方,一點點仇怨難道非要了解了才算完?


    但黃剛始終不這麽想。


    “薛哥,我最後一次叫你聲薛哥!我就等你一句話,對接下來我們的活法,你到底怎麽看?”黃剛在屍體前,對薛挺進行了最後的質詢。


    “小剛,今天就你和我兩個人。我的看法,我們都好好活著,不要再想潘哥的事兒了......等安穩下來,我們多給他燒點紙下去,也算是對他盡了你這小兄弟的義氣。”薛挺歎了口氣,說著。


    黃剛一直對薛挺抱有希望,覺得薛挺會為潘其化出頭報仇,在他心中,薛挺隻要振臂一呼,他黃剛就可以賣命。


    但這一次,他真真正正的聽明白了薛挺的真實想法。黃剛徹底的對薛挺絕望了。


    “行,薛......哥,我知道了。”他憤憤的說了一句,轉頭就往回走。


    薛挺不放心,又喊住他,“你什麽意思?你打算幹什麽?”?


    “我什麽也不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黃剛並不回頭,氣鼓鼓的返回了卡車旁邊。


    薛挺搖了搖頭。


    這小子,會不會生出點什麽是非?再把我們剩下的人也給牽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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