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牧師,什麽是牧師?牧師就是以下這些職業――醫師、治療者、醫護兵、急救員、藥品推銷商、急診室護士和外科醫生――擠壓打包而成的一個東西,他應該是奉獻的治療者,治病救人的聖徒。對於一個牧師來說,他的成長之路是與其它職業息息相關的。也就是說,沒有其它職業的寵愛,相信牧師不一定真的能體會的玩牧師的樂趣。幾乎沒有任何獨立升級的能力,pk屬於移動的沙包,還是沒幾下就倒的那種。殺人的牧師,搞什麽飛機?當我聽烏拉爾?杜?歐瑞恩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腦子一下子還真沒轉過來。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專職是殺人的牧師。要殺人我還不如自己動手呢,好歹我的職業名字裏麵還帶個‘殺’字。你這算什麽?人家好好地選了一個牧師做職業,就是想幫人加加血,體驗一下把一個死人變成活人的快感。你花了這麽長的時間,把別人整成了一個大怪胎,你腦袋沒毛病吧。”我現在正在虛弱狀態,聽到烏拉爾?杜?歐瑞恩雪中送炭地給我帶來一個牧師正高興著,心想接下來這段相對危險的時間,終於可以有一個人可以來提供給我一點保護。誰知道這老家夥卻告訴我他已經把涅佩拉訓練成了一個四不象的玩意,我剛開始喜悅的心情一下子掉了下去,話在不知不覺中說的比較重了起來。


    “咳!咳!”烏拉爾?杜?歐瑞恩故意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我喋喋不休的牢騷,把手掌平攤,向下壓了幾下,示意叫我不要激動,“我們暗影協會和還有一個叫‘薩拉之手’的組織是《神界》裏麵最大的兩個術士協會。注意,是術士協會。按照本協會的宗旨,理論上是不提供術士以外的相關培養和訓練事宜的。我那天是看這個小娃子的陰影資質太出色了才鑽了一下協會規章製度的漏洞,特意把我看家的本領暗言術給傳授給了她。”


    “然後,就出了這麽一個怪胎?!”我對他那套什麽什麽協會的規章啊製度的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關心的是現在他所說的苦心培養出來的涅佩拉能對我有什麽幫助,“你現在把她給我送來,是給我幫忙的,還是來給我添亂的?我現在是虛弱狀態你一定已經知道了吧,我需要的是會加血能保命的能救人的牧師,不是現在你說的什麽能殺人的牧師。明白了沒?”


    “誰說殺人的牧師就不能加血和救人了啊?”烏拉爾?杜?歐瑞恩一臉怨婦的表情,“涅佩拉身上現在有兩大係法術,一個是光明係的延伸法術,真言術,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牧師係技能,比如恢複啊,聖療啊,還有堅韌,另外一個則是我傳授給她的黑暗係法術的延伸,暗言術,這本來是術士的一係法術,不過我做了細微的調整和改動,可以說是專門為涅佩拉量身定做的。現在的涅佩拉可以說是光明與黑暗這兩種相克法術的完美融合體。薩拉一直說光明係法術和黑暗係法術是完全相克的,一個人是無法同時兼休這兩係法術,並將它們運用到及至的。而我就是不相信。光明與黑暗應該是相輔相成的。今天,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證明了我的觀點是正確的……”


    怎麽說著說著他就開始自我陶醉起來了?真是受不了這種有嚴重自戀傾向的人。難道,等級高一點的npc,仗著自己有點智商就喜歡這麽無視別人的存在發表長篇大論麽?我用手戳了戳他,然後帶著點不耐煩的口氣對他說:“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我的時間不多。”


    “呃。”這老家夥非得我這麽做,才能有點正經的樣子,“好吧,直接說重點。你是艾麗亞大人看上的人,而艾麗亞大人是最精通黑暗係法術的人。我希望你能把涅佩拉帶到艾麗亞大人那裏,讓艾麗亞大人再針對涅佩拉的具體情況好好地培養一下。我相信我的眼睛,涅佩拉的資質絕對超過常人,如果能得到艾麗亞大人的栽培一定能出類拔萃的。”


    “這個……我和艾麗亞貌似還沒關係好到這樣的地步吧。”不讓這個老家夥花點血本出來,我可不會答應他任何事情的。於是,我急忙矢口否認我和艾麗亞的關係起來。


    烏拉爾?杜?歐瑞恩咧開嘴笑了笑:“這個你就別推辭了,我們的情報網是一流的。到目前為止,你是所有玩家裏麵和艾麗亞大人唯一有過非任務關係接觸的人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艾麗亞大人可能會培養你成為她的神使代言人。”


    “神使代言人?!”好新鮮的名詞,我可得叫歐瑞恩給我解釋一下。


    “對,神使代言人。”烏拉爾?杜?歐瑞恩點了點頭,然後如我所願地開始分析起來,“相信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十七位僅次於主腦的存在--‘十七神使’了。他們的職責就是協調各大勢力的平衡以及避免影響世界均衡的力量和個人出現。他們是無法直接幹預的,必須通過宏觀調整或者協調分配力量來完成。特別是玩家的所有行為他們是沒有權利幹涉的。所以說他們看起來好象是無所不能的最高存在,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行動受到很多規章製度和約定的限製。神使們並不是木頭人,俗話說窮則變,變則通。神使們就想出了一個尋找自己的代言人,讓他們來代替自己行使自己的權力的方法。”


    “哦?!”我摸起了自己的下巴,神使代言人?貌似油水很多的一份差使啊。不過,好象艾麗亞和奈麗亞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找過我了。這兩個身材火暴的美女,我還真有懷念她們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神使們尋找自己代言人的行動已經被主神(也就是主腦了)默許了。不過……”烏拉爾?杜?歐瑞恩忽然讓人毛骨悚然地奸笑了一下,“要知道神使們可不是什麽六根清淨無欲無求的聖徒,他們都是有超高智能的,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獨立的思維。說白點就是他們也都是有私心的人。表麵上是找個人,掛個代言人的名字來幫他們打雜,實際上他們都在搜刮優秀的人才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在這片大陸上撈好處。”


    “我靠!以權謀私?我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情了。”我一聽他的話就叫了起來,不過,一叫出口就後悔了。我還不是從艾麗亞那裏撈了那麽多的好處?我不是在抽自己的耳光麽?


    烏拉爾?杜?歐瑞恩好象也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陰森森地嘿嘿笑了幾聲,不說話了。


    一開始他的請求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聽他講了這麽一大通,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其中的道理,不過,我還是有疑問:“你幹什麽對涅佩拉這麽關心?她是玩家,你是npc,就算她真得出類拔萃飛黃騰達了,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難道你也想個代言人。”


    “代言人不敢。畢竟,我和神使差了不是一個兩個的檔次,找代言人我還不夠資格。”歐瑞恩謙虛了一下,“我的本意是希望我們暗影協會能夠湧現出一批傑出的人才,為以後統一術士界,然後為術士這個職業在《神界》裏麵謀求更大更廣的一片天地而努力。”


    原來如此,想借我和艾麗亞神使搭上關係,然後依托這個強大的靠山統一術士職業,好奸詐的老頭,這麽無恥的的事情還被他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不過,有求於我總比無求於我要好。我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很自然地就問歐瑞恩道:“薩拉和那個什麽薩拉之手是什麽玩意?”


    烏拉爾?杜?歐瑞恩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起來。我急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了什麽不改問的東西?你就當沒聽到好了,嗬嗬。”


    “沒有關係。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的。”烏拉爾?杜?歐瑞恩歎了一口氣,“薩拉,全名薩拉?仙?歐瑞恩,是薩拉之手的最好權利擁有者,薩拉之手的會長,是我唯一的孫女。薩拉之手是5年前才新興起來的一個術士聯盟機構,性質和我所在的暗影協會是一樣的,而且同樣獲得了主神的認可。”


    “哎……我說你和你的孫女怎麽不在一個機構工作啊?”看來這一點很有八卦的潛質哦,不知道是不是人妖做的時間長了,現在我對這些本來女人才應該最感興趣的東西也很熱中了。


    “5年前,薩拉還是暗影協會的高級會員,不過,後來她宣稱對暗影協會的宗旨不滿意,就自己獨立並帶領了一批年輕的術士自己創立了‘薩拉之手’。”烏拉爾?杜?歐瑞恩低沉著語調管自己陳述著,“表麵上是這樣,其實我知道,她一直以為她母親,也就是我的女兒,艾露恩?凡?歐瑞恩的死是我的緣故。所以,她率領的薩拉之手這幾年一直和我們暗影協會對著幹,處處打壓術士相關業務的價格,再這麽被她搞下去,術士這一職業的人隻會越來越少。不過,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看不到這些了。”


    “艾露恩?凡?歐瑞恩不是你害死的?”


    “當然不是!”烏拉爾?杜?歐瑞恩立刻嚷了起來,“有父親會殺害自己的女兒麽?虎毒不食子啊。艾露恩的死純粹是一場意外,她在一次惡魔召喚儀式上忘記給自己加上保護罩結果給召喚出來的惡魔守衛給砍死了。”


    “你和她把情況說明白,那不就結了。”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那次召喚儀式參加人員的名單是我定的。”烏拉爾默然地補充道。


    “看來你們祖孫倆不和啊,嗬嗬。”我試圖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於是調笑道,“你們暗影協會這麽強大,而且又是老牌組織,人也多,怎麽不抽幾個人直接把她的場子砸了,讓她關門歇業,知難而退不就得了?”


    “薩拉?仙?歐瑞恩是目前《神界》大陸上最強大的術士!”烏拉爾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道,“任何個人想獨自一人挑戰薩拉?仙?歐瑞恩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哎呦!你的孫女好強哦,不過我不知道是應該替你高興還是替你悲哀。”我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當我看見烏拉爾額頭上暴出來的青筋,我立刻識趣地收起了笑。我轉口說道:“烏拉爾你拜托我的事情我隻要能見到艾麗亞我一定會幫你,其實就算你不開口,涅佩拉本來就是我朋友,我也一定會這麽做的。不過,有句話我不得不說,難道對付你自己的孫女一定要用武力麽?難道坐下來好好地談談就不行?”


    “沒有用的。除非暗影協會出現有實力能完全壓製住她的人,否則即使她回到暗影協會,暗影協會也隻有可能變成第二個薩拉之手。”烏拉爾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略帶憔悴地說,“涅佩拉的潛質一流,如果好好培養絕對能朝過我的孫女,這件事情真得要有勞你了。”


    “恩。”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烏拉爾見狀,也是如負重釋地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朝剛才一直都躲在那片房屋的陰影之下的涅佩拉招了招手:“小涅,過來吧。”


    即使是在陽光之下,包圍著涅佩拉的那團黑霧依舊揮之不去地存在著,好象是與身俱來的一樣。本色純白的一套牧師法袍,現在因為有許多細紗一樣的小黑點在上麵流動,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灰色。


    “涅佩拉?!”我拉起了她的一隻小手,朋友見麵,一切話都是多餘的,隻需要一個微笑。


    涅佩拉難得地回了一個微笑給我,然後小聲地應聲道:“斑鳩姐姐,是我。”


    姐姐?姐姐!我在瞬間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小土豆那天真的笑容和她那天冷漠的抿起來的嘴角重疊起來,我感到自己的心被什麽猛地抽了一下……


    “我……不是你姐姐……”我緩慢地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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