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進他腿間。隻差臨門一腳,愈發急不可耐。


    這種時候我還勉強能記得安全問題,接吻的間隙裏喘息道:“保險套……”


    兩人略微分開,他去從地上的衣服裏翻出我那盒durex,如我所願拆開一個。


    然而是套在他自己身上。


    我腦子裏的理性之光又是一閃,但很快就淹沒在濃密的親吻裏了,兩人激情地互相磨蹭,親得嘴唇發腫發痛。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覺得後方又脹又熱,被堅硬的東西緩緩進入。


    一瞬間有些疼痛和不甘願,但**勃發的時候已經顧不得這種誰上誰下的問題了,一場好的**才是我想要的。


    身體交迭著靠在門上律動了數次,所有疑慮都被快感壓過,正愉悅地喘息著,腿彎被他的胳膊穿過,而後抬了起來。接下來隻記得狂熱的撞擊和扭動,被強勁地頂入的同時也激烈地迎合他,弄得門都淫糜作響。


    但這樣還遠遠不夠,接下去邊走邊狂亂歡愛,撞倒了很多東西。


    隱約知道自己是躺在桌上,由他站著做,下一回清醒的時候卻又是在沙發上,跨坐在他腰上扭動喘息。好像還亂七八糟地在不知哪扇玻璃門上大汗淋漓做了一回。


    等終於到了床上的時候,我還是情緒激昂,藥物和激烈情愛的雙重作用,一直覺得呼吸不過來,眼前鮮豔的色彩閃動,心髒跳動到了最高限度,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跳動。死亡一般的窒息**。


    “lee?”


    “……”我頭暈目眩,卻還在享受律動帶來的直抵心髒的痙攣快感。


    “lee,你沒事吧?”邊被親吻邊模糊聽到他在低喘著詢問。


    老子搞不好要死了。


    不過沒事,就這麽死在床上好了。反正遠離他的日子我過得也沒滋沒味,人前風光瀟灑,晚上關了燈睡覺的時候心口就空落落。


    現在這樣多美妙,爽死的!多符合我的作風啊。也不枉這輩子了。


    如我所願地,又繼續享受了好一陣翻天覆地的greatsex,而後在費力的接吻中失去知覺。


    第十七章


    有人在叫我名字。似乎是夢裏遠遠傳來的一聲,有風吹過一般。而後便突然清醒了。所有暫失的感官知覺瞬間都回來了。立刻覺得頭痛欲裂,屁股也痛得欲裂。


    媽的。


    “lee。”


    我背上一麻。


    要命。昨晚被我餓虎撲食的小羊羔果然是柯洛。


    我把臉埋在枕頭裏,裝死裝睡,恨不得床上有個洞給我鑽。


    昨晚那些雖然記憶不甚清晰,但那番醜態也能回想起幾分。如虎似狼地對著柯洛發情發花癡的樣子連林竟都欣賞了全過程,以後我還怎麽做人。


    酒色酒色,酒跟色真是分不開的,何況我還吃了藥。


    柯洛自己撞上門來的,不能怪我。


    “你醒了嗎?”


    我很難再裝下去,隻得睜開眼睛,打了個嗬欠。


    柯洛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我強作鎮定:“怎麽了?”


    “你昨晚被我……呃……”他刷地一下子臉紅了,“被我弄暈過去了。”


    他這麽羞怯的樣子,弄得我瞬間也臉紅心跳。想起昨晚瘋了一樣的狂亂情愛,心口又麻又癢,居然又起了反應。


    要死了。整個心態像蹂躪了美少年的中年怪叔叔。


    “lee……你現在怎麽樣了?”


    我繼續蒙在枕頭裏。我當然不會翹起大麽指讚揚他的勇猛無敵,或者無師自通的高超技巧。


    我們在床上的契合度並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甚至也無法讓我覺得欣慰。


    光有完美的**,一點用也沒有。


    熱烈的**歡愛過後,想著這個人終究不是我的,隻會徒增傷感。


    媽的,想不到我也會這樣婆婆媽媽的時候。我縱橫情場多年,一天到晚教導別人性和愛要分開,靈肉不可混為一談,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無愛有性亦足矣。


    現在對著他我卻做不到。


    “lee?”他小心地推推我肩膀,“你還好嗎?是不是我昨晚太……”


    “沒事,我就是困,”我掙紮著爬起來,靠到床頭,手指一夾才想起沒煙可叼,氣勢上略有欠缺。但這也不妨礙我擺出一副蹂躪了良家少女的惡霸樣,道,“媽的,我明明在酒吧**轟趴,結果怎麽會是你啊。我以後可不想再跟你搞了。”說著又看了他一眼,堅定道:“沒勁。”


    柯洛愕然地望著我。


    這恐怕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但他沒有惱羞成怒,隻是張大眼睛,擅自賣力做了家務卻挨家長罵的小孩子一樣。


    我心頭立刻又擰成了一團麻,真想一把將他抱進懷裏撲倒。咳了一聲,忍不住放軟口氣說:“對不住,柯洛,我不該說那種話。”


    柯洛望著我,“恩”了一聲。


    “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關係了。以後我們都自重吧。我就算是欲火焚身,你也別搭理我,讓別人來解決,明白嗎?”


    柯洛坐在被單裏,胸口往下那一路都還留著昨晚激情的痕跡,默默看著我。


    我拍拍他肩膀:“昨晚辛苦你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被他傷過的,這下我都原樣還回去了。我們兩清了。


    柯洛還真的乖乖跟我去吃飯。


    我發現他臉上褪去了那些明亮和開朗,就和卓文揚很有幾分相似。兩個人雖然一個熱烈一個清冷,但骨子裏很像,都是很會忍委屈的人。


    席間兩人不怎麽說話,柯洛一直低頭吃飯,隻夾眼前的菜。像一隻被大灰狼蹂躪了的小綿羊。


    我看得出他的委屈。我也吃得胸悶氣短,我怎麽會不想溫存,能繼續在床上賴個一整天才好。我多不甘心,我恨不得能把他整個拆了吃進肚子裏,連渣渣都不留給別人。


    我知道他待我不同於別人。他對我的好,很真誠,而且單純清楚。除了舒念,他最在意的也許就是我。


    但舒念才是他愛慕著的第一名。拚死拚活撕破老臉使出全身解數,我也沒法超得過。換了那是別人,我也許還有手段可以使,可對自己的親弟弟,我還沒能修煉到那種歹毒的火候。


    而我沒法為當第二順位而覺得高興。


    人陷到了我這種地步,都沒法不貪心。隻有他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從人到心都是我一個人的,我才能心平氣和,不再牙癢癢的覺得不夠覺得不飽。


    偏偏我不爭氣,終究沒有把他整個搶過來吞下去的本事。我最遠也隻能走到第二位。


    那我們最遠也隻能走到這裏。


    用昨晚那場堪稱完美的**來作為收場,很不錯了,媽的,我這靠子還能有比那個更好的ending嗎?


    飯後我又點了根煙,剛才路上買的,今天想抽煙想很久了。


    柯洛看著我:“抽煙對身體不好。”


    “我抽得也不多。”我立刻按滅煙頭,笑著,“並不上癮的。”


    “恩,別傷了肺,”他想了想,又說,“你昨晚,是磕了藥吧。”


    我笑笑。年輕時候,我們那群人,若沒碰過大麻之類就不算有過青春了。但正因為試過,知道陷進去的人有多慘痛,也就沒了盲目的好奇心,因為了解,而懂得分寸。


    我是非常小心的,我大膽享樂,但不會真的糟踐自己。


    我平生唯一一樣戒不掉的東西,就是他而已。


    “那個不是搖x丸。”


    “恩,不是就好。”


    我有時候真喜歡他這種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信任。


    “lee,你要照顧好身體,”他想了想,“你一直是很棒的男人。別虧待自己。”


    被一個年紀可以當自己兒子的人說這種話,我一時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隻能笑笑。


    他傷過我的心。可他絕不是不好。


    他感情上那種隻會走直線的孩子氣讓我吃盡苦頭。可我就是喜歡他那不懂事的幹淨。


    隻對自己愛的人獻上一切,那是對的,隻給我分量有限的溫柔和關心,也是對的。


    我和舒念之間,他曾經堅定地選擇刺我一把,更是對的。


    因為原本就不可能兼顧。對一個人的愛,勢必會傷到你所不愛的。


    麵麵俱到,八麵玲瓏,每個人都不拒,每顆心都不傷,那是自比情聖的偽君子。


    我曾經被拒絕了,其實想來也高興,因為幸而柯洛不是那種人。


    他終究是值得我那樣沒頭沒腦地栽進去。


    他除了不屬於我之外,什麽都很好。


    “你放心,我最愛我自己了。”我像對林竟那樣,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美青年三人組結束工作又回t城去了。我繼續和狐朋狗友們來往,打發閑餘時光。其實s城我沒打算久留,我現在隻是在歇息,遲早要跳到別的地方去,著手東山再起。雖然舒念會傷心。


    這天晚上在酒吧和盧餘一起喝酒。他先前蔫了一段時間,倒也慢慢想開了,要做情人我們根本合不來,但若隻是當朋友,倒可以相處。而且我們的“職業”,日後當合作夥伴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那樣粗神經直腸子的人就是好,從開始到結束都是走直線,刷地就到終點,解脫得快。而我們腸子裏彎彎繞得太多了,難怪總是糾結。


    熟識之後才知道盧餘是個貨真價實的混黑道的,而且還是這區的龍頭。他看似粗爽,但也不笨。看他做事,該耍狠的時候還是一點也不含糊。


    但我覺得他能坐著老大的位置,主要是因為他老爹當年是老大。要在幫派之爭裏站穩腳,他還差了一點陰狠。


    喝得正起勁,突然有人過來說:“老大,淩哥來了。”


    盧餘像突然被魚鉤鉤住一樣,整個跳了起來:“咦?他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我問道:“誰啊?”


    盧餘說:“哦,我幫裏的人。”然後便站好了,還把桌上過多的酒瓶藏了幾個起來。


    我見盧餘神色竟是不敢怠慢,不知這來人會是何等人物。想象裏是個肌肉和他不相上下的男人,麵貌好比張飛或者李逵。


    等那被稱為淩哥的男人走過來,我嘴巴立刻張得合不攏,差點有口水流出來。


    很中國風的長相,頭發略長,發色如漆,光澤如玉。一個男人的頭發一旦長了,不小心就容易顯得娘娘腔,或者髒兮兮,還很做作。這位卻高大俊美,表情沉靜。


    見桌邊還有外人在場,那男人皺了下眉:“盧餘,姓丁的那件事是你下令不再追究的?”


    “是啊……”


    “你到底是什麽打算?”


    “得饒人處且饒人啦。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他們知道教訓就好了。”


    “我沒教過你‘饒’這個字眼。”口氣居然很嚴厲。


    “但是……”盧餘眼看辯不過,隻得撓撓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能出爾反爾啊。”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這回就這麽算了,你以後少點婦人之仁,你跟我來。”


    “咦?”盧餘看看我,“我還在跟朋友喝酒。”


    “也不能因為喝酒而誤了正事,你成熟一點,”那人皺眉看我一眼,“你們可以再喝半小時。”


    那人一走開,我就趕緊問:“他叫什麽名字?”


    “哦,他啊,其實是我們幫裹的二當家了。叫淩夏。”


    “你瞎了眼啊,有這種美人,還來找我,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盧餘嗆了一口酒,趕緊捂住我嘴巴。“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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