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柯洛說:“我知道。”邊讓我的頭枕到椅背上,然後問:“要喝點水嗎?”


    觸到他冰涼的手指,一時都不敢看他俯下來的詢問的臉,隻能含糊應著,閉上眼睛。


    瞪了一會兒天花板,漸漸血也止住了,把仰酸了的脖子放下來,大家看著我都是要笑不笑的表情,林竟更是恨鐵不成鋼地把“沒出息”三個大字寫在臉上。我心中悔恨萬千,但也隻得若無其事,風度翩翩地吃喝開來。


    點心味道還不錯,隻有柯洛沒吃,他坐在一邊繼續擺弄他的衣服,似乎今天就跟那幾個扣子較上勁了。


    頗青年才俊的攝影師略微站了一站,便拿了兩塊點心和一杯水走近過去。我立刻豎起耳朵。出於同類的直覺,光看他瞧著柯洛的那種眼神就覺得他也是同道中人。


    “辛苦了,看來會拍到挺晚,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柯洛點一點頭,笑道:“恩,大家都辛苦了,我來請。”


    “我是說隻有我們兩個人。”


    這下連柯洛也明白過來,短暫的沉默過後,我豎立的耳朵便聽到柯洛不大但堅決的聲音:“抱歉,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媽的,他就這麽一招必殺。這一句話之下已有多少冤魂啊。


    攝影師果然毫不留戀地走開了。我在一邊打量柯洛,暗自評頭論足。


    他生得漂亮,卻不有心修飾,條件好,可是情場上的手段卻是貧瘠到不行,不會甜言蜜語,沒有玲瓏心肝。


    別人對他有興趣,一上來他就是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會變心的”,全然遺傳了他老爹的死心眼。


    其實隻要他肯說些稍微好聽的,以他的魅力,哪怕腳踩n條船,甘心上鉤的人也不會沒有。他卻連騙人都不會。


    隻有白癡和情聖才會繼續追著他跑,活該他這輩子都要一個人過了。


    我看著他微微側著頭的樣子,林竟還在跟工作人員胡鬧,旁邊的卓文楊一臉淡淡的表情…


    光彩照人的三人組其實童年少年時代似乎都不太圓滿,不過林竟自小坐擁眾多愛慕,卓文揚享受的親情想必也少不了,而柯洛年紀最小,是什麽都缺。


    我和他比起來,也沒太多好自卑的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優勢,我也有我的閱曆。他不是十全十美,他也有那麽那麽多的不好。


    柯洛抬頭的時候和我對視了,略微猶豫了一下,對我笑笑。


    恩,他有那麽多那麽多的不好。隻是他的那些不好。我也都覺得喜歡。


    第二天舒念夫夫倆自然要為他們三人接風洗塵。要表現得有男人風範,飯局和接待我都不能退縮,他們一拍完外景我就親自去把他們接了回來,把三個小年輕放到謝炎的寬敞公寓裏讓他們玩耍。


    “lee,我們來打球吧~剛好有六個人,可以三人一組對抗賽喲。”


    林竟從舒念那裏拿來一個籃球,看樣子大概是謝炎少年時候的東西,虧得還能保存這麽好。


    “你饒了我這把骨頭吧。”


    “連舒念都答應要玩,你裝什麽嬌弱。”


    我弟弟居然也在慫恿我:“走吧,難得運動一下,樓下就有籃球場的。”


    媽的,舒念已經被虜獲了,林竟實在很會討人喜歡,誰讓他長著張讓人看著就忍不住要露出微笑的臉。


    我雙拳難敵四手,隻得加入。三人籃球對抗賽,舒念和謝炎肯定是一組,不然舒念就隻會是那一隊的累贅。他們加上柯洛,而我左擁右抱兩個美人。


    讓我發寒的是,卓文揚連打球都是默默的,麵無表情,技術比舒念好不了多少,還好林竟是生力軍,足以和謝炎對抗。我就跟以往一樣,和柯洛對上了。


    我已經熟悉了他一切的搶球招數和帶球路線,即使體力不能硬拚,也不會敗給他。


    半斤八兩的兩組人打球,差不多就是你進一個我進一個,時間差不多了雙方的進球數還在僵持不下,終於球是被我截了過來,但也一路被柯洛緊咬不放。知己知彼,我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手,迅速傳給在那大呼小叫的林竟,結果那家夥被謝炎的虎視眈眈弄得脫不了身,就又慘叫一聲丟燙手山芋一般傳回來給我。


    和柯洛搶球的時候兩人靠得太近了一些,我本來可以先得手的,但一瞬間差點蹭到他的鼻子,居然為那美色和散發的荷爾蒙而發了呆,僵在當場。


    柯洛閃電般帶走了球,而後姿勢漂亮地一個三分遠射。


    謝炎和卓文揚都用黑線的表情望著我,連得分了的柯洛回過神來臉上也有點茫然,隻有林竟噗哧了一聲。


    林竟那一聲笑讓我下不了台,登時就板起臉:“笑啥,你能搶得比我好?那叫殺氣,殺氣!你是沒體驗過,和柯洛對拚看看就知道了,包準你也一樣被震住!”


    結果林竟這個死人,一直到晚上吃飯,他還是一見柯洛就抬手做出被萬丈光芒照得睜不開眼的樣子,大喊“哇,有殺氣!”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我實在沒臉待得下去,如坐針氈,偏偏一晚上連一個來救急的電話都沒有。


    萬般無奈,我隻好找機會在桌子底下給狐朋狗友發了個消息,等他們一打電話過來就立刻接起,裝模作樣“喂”了一聲,而後作驚訝狀,“啊,真的嗎,我馬上過去!”


    舒念關心道:“怎麽了?”


    “我朋友受傷了!需要我過去看看。”


    沉寂了一會兒,林競說:“朋友受傷你還能說得喜氣洋洋……”


    我咳了一聲,“好吧,其實,是有朋友約去夜店玩,你們也知道的,那種需求就跟吃飯、睡覺一樣,乃人生之本,恕我先失陪一下。”


    林競大喜道:“沒錯!太有道理了。我憋了這麽久都快變回處男了。我也要去!”


    夫夫們和卓文揚自然不會想去,柯洛也有些尷尬,結果我隻得拖上林競這個油瓶。


    去了幾家都覺得甚是無趣,酒客們麵目模糊言語乏味,激不起我的熱情。明明昨天我還鼻腔黏膜脆弱得噴鼻血,現在要來尋歡作樂,身上的**係統卻像被關閉了一般。


    每到一家,我都是喝完一杯就拖著林竟去去結帳。林竟說:“你這不會是在對s城gaybar做普查吧?”


    漸漸沒有喝酒**的耐心,我隻想要直截了當的sex,甚至不要一對一那麽單調。


    最後來的這家bar,我們進去時台上肌肉男的脫衣舞已經到**了,內褲裹塞滿鈔票。台下也群情激昂,燈光隱秘地灰暗著,暗處的那些人在做什麽也是清楚不過的事。


    林竟看了一圈,要杯酒喝了,說:“我覺得我不會想跟醉鬼和嗑藥的上床耶。”


    但是,今晚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有人從身邊擦過。朝我看看,做了個手勢。我掏錢包的時候林竟睜大眼睛看我,“喂,你不是吧!”


    我笑著付錢,接過小袋裝的藥丸,“偶爾吃吃無妨的。”


    又不是會上癮的東西。隻要自己掌握好別過度,不見得有壞處。而我這種方麵很懂得分寸。


    來世上走一遭,需要不斷地給自己尋找一些歡樂,規規矩矩的就不是我了。


    況且若不吃這個,我今晚的情緒又如何hich得起來。


    舞池裹氣氛熱烈,我被那種逐漸騷動起來的**氣息所吸引,靠近過去,要融入他們當中。


    **派對是有些冒險,但非常過癮,而我一定會記得用保險套。


    林竟抓住我胳膊,“喂、你不會真打算那麽**吧?”


    這家夥怎麽突然這麽正派起來,以前我們又不是沒玩過。我笑著拍拍他的臉,“我要過去了,你早點回飯店,小孩子別跟大人混。”


    我就著酒把藥吃了,果然很敢便覺得精神振奮,眼前五光十色,身上發熱,知道藥物開始起作用了,心情也變得良好。


    林竟還在跟我拉拉扯扯,我轉頭看他,突然覺得他樣貌也很可愛,湊上去抱著他就親了下去。


    吻了一會兒,林竟喜道:“你這是在對我投懷送抱嗎?”而後又說:“不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會被揍的,你等等……”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動叫囂,見他哩嗦的就覺得不耐煩,放開他,轉頭和旁邊另一個靠近的人接吻。


    與陌生人的盲目激情中,隱約聽得林竟在吼:“lee瘋了!你趕快過來幫我把他拖回去!我們現在在……”


    我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壓在沙發上愛撫親吻,卻被人從背後抱住拖了起來。


    興頭上被打斷的事很常見,這種時候的**伴侶都是不固定的,遇到更好的便可以換人,中途想加入的也多得是。


    我一轉身,就把那人一摟,順勢拖過來,重重吻住他。


    那人掙紮了兩下,被我更緊地壓製住,舌頭探進他口腔裹,手也在他衣服下摸索。


    妙不可言,非常好的感覺。皮膚,腰線,嘴唇的觸感,這人的一切都正是我想要的,連氣息都是。


    我整個人都亢奮起來,又是掠奪又是挑逗地吻著他,擠進他兩腿之間,摩擦著,頂著他,一手也伸下去解他的褲子。


    那人力氣了得,這種情勢下居然也掙脫了。按理我本該換個人繼續歡愛,反正滿地都是**對象。但偏偏我就是被這個人弄得欲罷不能,摟住他的腰就又要強行壓上去。


    混亂中又多了一雙手來對付我,硬要將我從那人身上扯開。這是要3p嗎?我求之不得。


    摟摟抱抱地出了酒吧,耳朵猶自嗡嗡響,聽什麽聲音都像隔了堵牆。酒吧外光線明亮,我突然意識到那兩人一個是林竟,另一個是……


    清晰的念頭猛地在我腦子裏一閃。


    但理智和清醒也隻有那麽一瞬間。等坐進車裏,感覺到那個吸引我的人就在我身邊,我就一把又撲倒了他。


    強行堵著他嘴唇親吻的時候,嗡嗡的耳裏聽得有人說:“哇,有沒有搞錯啊,發情成這樣。你就做做善事忍耐一下好了。”


    一路都在後座上翻滾糾纏,我親過咬過摸過,把他衣服扯得亂七八糟,那人居然還沒被我得逞。


    下了車以後顛顛倒倒的,我滿腦子除了sex之外別無想法,逮著機會就要去撲那個氣息吸引著我的人,企圖將他淫欲一番。


    另一個人就不停拉扯著我試圖製止,叫嚷道:“喂喂,lee你克製一點,電梯裏有錄像的……”


    終於進了房間,門一關上,變成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一下就獸性大發地將那人按在牆上。


    親吻和愛撫變得更加肆意,他的上衣被我扒了,褲子也終於讓我剝了下來。


    什麽實際的都還沒做,我就興奮得不行,脆弱的鼻腔差點又要撐不住。緊緊壓著他,熱烈親吻,邊脫了自己衣服,磨蹭廝纏,試圖擠進他兩腿之間。


    緊貼著的胸口感覺得到他胸腔內急速的跳動,掙紮的時候細小的喘息和呻吟更是猶如又給我打了一針興奮劑。我抱緊了他激烈親吻,邊急切地拉下他的內褲。


    終於箭在弦上了,我已亢奮得喉頭發幹,胡亂親他脖子,又啃又咬,兩人的性器互相摩擦,身上都快燃燒起來了。


    狂亂至此,他也主動起來,兩人交纏著,綿長地接吻,彼此愛撫,手在對方身上遊走,從胸口一直到大腿,我簡直要沉迷於那種觸感。


    我雙手往後滑下他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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