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柔要五千萬籌碼,趙海轉頭對身後站著的龍行道:“龍叔,我不想憑著錢多來壓白小姐,你也兌換五千萬籌碼吧!”


    趙海的一個壓字,立即讓白柔暴走了!她猛地從小圓凳上跳了起來,小手劍指趙海,羞惱無比地喝道:“你――你――你這個狂徒!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趙海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轉頭疑惑地問身後的龍行:“龍叔,我剛才說什麽來著?怎麽又惹得白小姐不高興了?”


    龍行木著臉道:“少爺說不想憑著錢多壓白小姐。”


    “哎!就是嘛!我這話也沒別的意思嘛!這次來澳戶,爺爺給了我一億米元的玩耍權限,白小姐要了五千萬澳幣籌碼,我也隻拿五千萬澳幣籌碼和她一決勝負嘛!”趙海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道。


    說完,趙海又轉著腦袋,帶著滿臉的委屈,朝白帆、梁益輝、宋英、文雅他們一個個看去,問到:“你們大家給評評理兒,我有說錯嗎?”


    看著白柔暴怒的樣子,再看看趙海一臉的無辜表情,文雅立即想到了在王玉龍小飯店裏,趙海把她壓在身下的情景。文雅羞紅了臉,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文雅自從認識趙海以後,每次見麵,都要受他的逗弄,沒想到,現在,終於有人接了她的班、不斷承受這個家夥的折磨了。文雅想笑,可又感到有點兒異樣的酸味在心中蕩漾。


    進了五號貴賓廳後,宋英就放開了趙海的胳膊,這時,她和龍行、文雅一樣,站在了趙海的身後。聽到趙海故意調-戲白柔,宋英不由地芳心一蕩――


    “果然是個好-色之徒哇!不過呢,這個好-色之徒和年前那個從大陸來的姓趙的好-色之徒大大不同!這個好-色之徒――嗯――我――我喜歡,真心喜歡!”


    偷眼看看葉寒和白帆、梁益輝這三個中年男人,宋英隻覺著他們和年少多金的趙海比,無論從外貌上,還是從氣質上,都差了不止十八條大街。


    白帆和梁益輝對望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憑著幾十年的經驗,他們預感到,今晚白柔凶多吉少。


    雖然他們也知道白柔在梭哈上的造詣,已經不比何傑和馬奎差,可看她在麵對趙海時的表現,他們不得不擔憂啊!


    熟諳博-彩之道的人都知道,梭哈對賭,在不出老千的情況下,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是心態!白柔尚未開賭,就亂了心態,後麵的表現,怎能讓人放心?


    白帆走到白柔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小柔,靜靜心,坐下吧,我們這就拿籌碼給你。”


    白帆認為,如果趙海像年前的那個趙向榮那樣,想實打實地占白柔的便宜,那他作為白家人,是決不會饒過趙海的。可趙海說的那句話,從表麵上看,也確實找不出什麽毛病來。所以,他隻好安撫白柔了。


    葉寒也在白柔的身後冷聲道:“小柔,別中了他的奸計!不要和他逞口舌之利,要拿出真本事來,在賭桌上徹底打敗他!”


    白柔長長地喘了幾口氣,重新坐在了高腳金屬小圓凳上。


    葉寒轉到圓桌的一處,彎下腰,探手在桌麵底下按動了一下。圓桌中間,慢慢地裂開了一條縫,一摞摞白色的、紫紅色的、金黃色的圓形和長方形籌碼,從圓桌的裂縫裏,徐徐地升了上來。


    葉寒又探手從桌麵底下,摸出一柄亮晶晶的長把金屬小鏟來,鏟了四隻長方形的金黃色籌碼,推到白柔的麵前,接著,又鏟了一些白色的和紫紅色的各種籌碼給白柔。


    龍行掏出一本空白支票和一支鋼筆來,彎腰趴在圓桌上,填寫了一張五千萬澳幣的支票,遞給了梁益輝。


    龍行對梁益輝說:“如果梁總不放心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渣渣銀行,查詢驗證一下。”


    梁益輝接過支票,看了兩眼道:“龍先生客氣了!我們怎麽會不相信巴菲特家族呢?”


    看來,白文送趙海手工製作的百達名表、讓文雅戴價值連城的首飾、龍行到了澳戶後又租借兩輛名車,這些高調舉動,確實起了作用。這不,龍行開出的支票,對方連查詢驗證這一關也免了。


    當葉寒鏟了同樣數量的籌碼推到趙海的麵前時,趙海迫不及待地拿起一隻隻籌碼看了起來。


    大澳娛樂貴賓廳的籌碼,共分三色七種,一萬、五萬、十萬、五十萬四種,是紫紅色的。一百萬的,是白色的。一千萬的,是金黃色的。


    趙海仔細辨認了一下,愕然發現,那些紫紅色的籌碼是銅質的,白色的一百萬籌碼,是銀質的,而金黃色的一千萬籌碼,竟然是十足的黃金鑄造的!


    “哇!原來是用金銀銅鑄造的籌碼呀!我的乖乖!龍叔,你掂一掂,這四隻一千萬的黃金籌碼,有沒有五百克呀?”趙海這次倒不是裝的,他真的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一個兩世都是農家孩子的少年,單憑白文和龍行幾次的“富貴打造”,豈能真的變成一個豪富家族的公子哥兒?即便下午贏到的那近五百萬澳幣,也無法使趙海擁有視金錢如糞土的心態啊!


    龍行甕聲甕氣地道:“少爺,不是四隻五百克,而是每隻五百克。您仔細看看,籌碼上有標記的。”


    “哇!發財啦!今晚發大財啦!小雅,這一億澳幣的籌碼,我要帶回米國拍賣拍賣,估計拍賣所得,足夠給你買一座湖邊小別墅當生日禮物啦!”趙海一邊撫摸著那四隻金燦燦的籌碼,一邊轉頭對身後的文雅道。


    “土鱉狂徒,你想得倒美!今天晚上,我要贏得你精光,連一個紅銅籌碼都不讓你帶走!”白柔瞪著趙海,恨恨地道。


    “嘿嘿,我出師後,雖然隻去過維加斯玩老虎機,但我知道,憑我的賭術天賦,白小姐想贏光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趙海隨嘴用上了前世的一句成語,繼續伶牙俐齒地打擊白柔。


    白柔翻了翻一對大眼睛,不斷地大口喘氣,她略有些平坦的胸脯,也顯得高聳起來。


    葉寒又按動起圓桌邊緣的控製開關。那看起來像是一體的綠絨桌布,整齊地裂開,一隻金字塔式的牌盒,緩緩地從圓桌裏升了起來。一疊、兩疊、三疊、四疊――牌盒的小格子裏,盛放著幾十疊撲克牌。


    葉寒將最上麵那個小格子裏的撲克牌拿了出來,順手在圓桌上一攤,二十八張撲克牌,就牌麵朝上,整齊均勻地排成了一行。


    白帆對趙海說:“巴菲特先生,如果您選擇優先指定荷官,那貴賓廳的任何人都可當洗牌發牌的荷官,而監台,則由白柔來指定。同樣的,如果白柔指定荷官,那麽,您就可以指定監台。”


    趙海說:“那就由宋經理當荷官吧!”


    “好吧!白柔可以指定監台了。”白帆道。


    白柔毫不猶豫地讓她師父葉寒當了監台。


    見荷官和監台都定了下來,白帆宣布:“其餘人都可做臨時巡場員,有權指出和製止博-彩雙方的一切違規言行。”


    一些有關事宜講解清楚後,白帆示意宋英開局。


    宋英單手抄起圓桌上的那一行撲克,雙手快速地洗了幾下,合成一疊後,又像葉寒那樣,把撲克重新在圓桌上攤成一行。


    “請兩位的助手驗牌。”宋英畢竟當過專業荷官,她按照流程,一絲不苟地招呼道。


    白帆自告奮勇,當了白柔的助手。他走向前去,彎腰仔細地看了看那一行撲克。


    輪到文雅驗牌了,誰知她苦著臉說:“我――我不懂賭-博,也沒玩過撲克,不會驗牌啊!”


    “這――”白帆愣在那裏,看向趙海。


    趙海擺擺手說:“我相信白助理,就免了我這一方的驗牌步驟吧!”


    宋英攏起撲克牌,刷刷刷地再次洗了幾下,然後,重新放在桌麵上,喊道:“請白柔小姐和巴菲特先生切牌。”


    白柔和趙海相繼用宋英遞給的小鏟子切了一下牌。


    就在宋英拿回小鏟子要分牌的時候,趙海突然開口道:“宋經理,請等一下。”


    眾人一齊看向趙海,不知他還有什麽話要說。


    趙海抬手摸摸後腦勺,麵帶尷尬地說:“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呢,我不會玩梭哈!”


    “啊?!”


    “啊?!”


    “啊?!”


    ??????


    除去龍行和文雅,貴賓廳裏的各位,都一齊叫了起來!


    葉寒怒了,他極力壓住滿腔的怒火,冷冷地問趙海:“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耍我們?!”


    趙海繼續摸著後腦勺道:“我真的不會玩梭哈啊!不過呢,你們可以稍稍等我幾分鍾,待我了解一下梭哈的玩法後,咱們就開始賭局。”


    白柔呼地站了起來,手指趙海,一張小臉又變紫了:“你――你――你――”


    趙海朝白柔招招手,道:“白小姐,稍安勿躁!一會就好!我在賭術上,有極高的天賦,隻要兩分鍾,對,隻要兩分鍾,我就能學會梭哈!”


    說完,趙海也不管眾人如何目瞪口呆,轉頭對龍行說:“龍叔,你簡單介紹一下梭哈的玩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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