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五號貴賓廳的門,迎麵是一個大概有七、八十平米的休息室。散發著清香氣味的紫檀木圈椅和茶幾,繞牆而放,茶幾上,擺著各類應時水果和酒水。


    一個身穿金黃色旗袍的漂亮服務員,媚眼如絲,伺立在門內,給這間色調厚重的休息室,帶來了一抹耀眼的亮色。


    隻掃了一眼,就刺激得趙海一顆小心髒砰砰亂跳。


    白帆指著休息室說:“巴菲特先生,按照我們娛樂場貴賓廳的規定,每個客人上桌時,隻能帶一位助手和一位隨從。宋經理算我們的人,可以一起進去,其他的人,您看――”


    趙海道:“白助理,我還是那句老話,既然來到了澳戶,那我呢,就客隨主便,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那謝謝巴菲特先生的理解啦!您選好助手和隨從,咱們進去吧?”白帆道。


    趙海對趙山和蘇力說:“文雅當我的助手,龍叔隨我們進去,你們倆就先在外邊等著我吧!”


    趙山和蘇力齊聲答應了一聲是。


    梁益輝吩咐那個女服務員道:“小麗,要好好伺候他們兩位啊!”


    “梁總放心,我會讓兩位客人滿意的。”名叫小麗的女服務員笑著答應道。


    “尼瑪,趙山和蘇力有福啦!”趙海咽下一口涎水,心裏嘀咕著,邁步進了裏屋。


    富麗堂皇的房間裏,隻有一張鋪著綠色絨布的圓形桌,一隻隻高腳金屬小圓凳,環繞著它。桌旁,站著禿頂的葉寒。


    看到趙海等人走了進來,葉寒陰沉著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白柔歡叫一聲,跑過去,攬住了葉寒的胳膊。麵對白柔,葉寒才稍稍露出了一點笑意。


    趙海有點納悶,他看著那張孤零零的圓桌和冷冰冰的葉寒,轉頭問白帆:“白助理,這就是五號賭廳啊?賭桌在哪裏啊?還有,荷官呢?監台呢?”


    白帆道:“巴菲特先生,我們大澳娛樂的貴賓廳裏,沒有專職荷官,監台也是臨時指定的。這張桌子,是特製的多功能賭台,可以在上麵進行百-家樂、骰寶、二十一點、梭哈等等許多博-彩遊戲。”


    趙海圍著圓桌轉了一圈,裝嫩扮萌,成了好奇寶寶:“白助理,不對呀!投注區在哪裏啊?難道是在桌布下邊蓋著?還有,牌盒呢?骰寶盅呢?提示鍾呢?怎麽這裏啥都沒有啊!”


    “土鱉!哼哼,米國也有這樣的土鱉啊?!”白柔鄙夷地低聲哼道。


    “哎,我是土鱉,沒看出這張桌子的門道來,那你是洋鱉,你快告訴我,這樣的桌子,怎麽做賭台?”趙海又來了逗白柔玩的興趣。


    白帆苦笑道:“巴菲特先生,貴賓廳的玩法,和外麵大堂的玩法有一些差異。等會兒選擇了具體的博-彩遊戲後,葉總監會安排好的。”


    趙海道:“這裏沒荷官,白助理叫我怎麽玩兒?我和誰玩兒呀?”


    白帆又道:“巴菲特先生,今天下午葉總監見識了您的高超賭術後,心癢難耐,當時他邀請您到貴賓廳裏來玩,您沒答應。今天晚上,他特意在這裏恭候您,想和您交流交流。”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是合計好了,要在這五號貴賓廳裏,給那個美女荷官找回下午的場子啊!怪不得龍叔說了,贏你們的錢,不容易,想帶走,更不容易!哈哈――哈哈!”趙海打了兩個哈哈。


    “巴菲特先生,除去比賽,老夫我多年沒和人對賭了。今天向你請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麵子。”葉寒說的話像是很客氣,可他的語調,卻冰冷得很。


    下午第一次見到葉寒的時候,趙海對他就沒有好印象,此時,再次見到他,更是打心眼裏厭惡。他想,待會兒就要和他對賭,那得趁機擾亂擾亂他的心神啊!


    趙海嬉笑道:“葉總監啊,你可別自稱老夫啊!雖然你禿了頂,頭上毛毛不多了,可我看你,一點都不老啊!”


    “你――”葉寒盯著趙海,雙眼寒光一閃,差點暴跳起來。


    這葉寒,為人生性驕橫,和他的徒弟白柔,有得一比。他剛三十歲時,就因為殫精竭慮地研究賭術,頭頂上的頭發,便基本掉光了。這也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平時裏,他最忌諱人說他禿頂。


    趙海仿佛沒看到葉寒惱怒的目光,他又嘻嘻笑著對葉寒說:“嘿嘿,葉總監啊,你設局請我來對賭,說是向我請教,其實呢,應該是我向你請教才對!要說給麵子,我求你給我麵子才是呀!”


    “哼哼――”葉寒皺著眉頭,冷著臉,鼻子裏哼了兩聲。


    “哈哈,葉總監,你別不相信,我說的可是真的!雖然我從小跟著師父學了幾樣賭術,可我還真沒和藍星各地成名的前輩們玩過呢!”趙海繼續貧嘴著。


    白帆今天和趙海接觸多次了,已經深知他嘴頭子上的功夫十分厲害。他怕葉寒像白柔那樣,被趙海激怒,影響了今天晚上的發揮,便急忙打圓場道:“葉總監,時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哼――小小年紀,學了一點賭術皮毛,便目空一切,真是叫人發笑!今晚,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賭術!”葉寒幾十年來,經曆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賭局,自然也明白在開戰之前,如何鬥嘴激怒對手、或者從氣場上壓倒對手的道理。


    “嘿嘿,葉總監說得對呀!在賭術一道上,我真的是隻學了一點皮毛啊!等會兒,你可要扒扒自己的皮,露出點骨頭肉兒給我看看,也讓我開開眼界,知道知道高手是啥樣子!”趙海隨便坐在了一隻圓凳上,看著葉寒道。


    “哼哼,我不想和你鬥嘴!咱們開始吧!你遠來是客,年紀又小,我讓你選擇對賭的方式。你說吧,想賭什麽?!”葉寒冷聲問趙海道。


    趙海依然嘿嘿著,道:“白助理知道我習慣照著華國的那句老話來,客隨主便。葉總監,你說,你要賭什麽?”


    “要我優先選擇?哼哼,果然是個狂徒啊!好,我和你賭梭哈!”葉寒高聲叫道。


    玩梭哈,心理素質最重要,葉寒不相信一個看上去不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在這方麵能比得上自己。所以,他選擇了梭哈。


    葉寒下午也見識過趙海在骰寶桌上的神奇表現,認為趙海可能專攻聽骰一道。隻要不和他玩骰寶,他就必敗無疑。


    葉寒心裏冷笑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你竟然放棄優先選擇權,不挑選自己最拿手的骰寶!哼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寒剛要從桌子底下拿出撲克牌來,一邊的白柔就搖著他的胳膊道:“師父,賭梭哈呀?那這第一局,你讓我上吧!他一個連多功能賭台都沒見過的土鱉,哪裏用師父親自出手?”


    白柔在一邊聽趙海和葉寒鬥嘴,本就憋不住想幫腔了,可又知道趙海伶牙俐齒,怕他當著白帆、梁益輝和她師父的麵再叫她難堪,所以,就盡量控製著自己,沒有多說話。


    這會兒,見師父要和趙海開賭,並且選擇的是自己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梭哈玩法,便覺著出氣的機會來了。於是,就立即向師父提出了上場的要求。


    白柔雖然才十五歲,可她玩梭哈卻是常勝將軍。因為什麽呢?因為她有博-彩天賦,又受到過葉寒的悉心指導。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身為白家的大小姐,錢在她的眼中,隻是個數字而已,玩起梭哈來,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往往能詐勝對方。


    葉寒對白柔的梭哈水平,心知肚明,有著極高的評價,此時見她主動要求上場,略一沉吟,便答應了。


    葉寒想,白柔打頭陣,也可以讓自己有機會觀察一下趙海的賭術,做到知己知彼。白柔若能直接贏光趙海的錢,那自然最好了,如果白柔敵不過趙海,自己再上場也不晚。


    對白柔上場,白帆和梁益輝在一邊也沒吱聲。這次對賭,不是公開的博-彩,隻要沒人說出去,澳戶博-彩協會也不會找上門來。再說了,白柔的爺爺白武,就是澳戶博-彩協會主席啊!


    既然白帆和梁益輝沒表示反對,白柔自然就坐在了趙海的對麵。


    趙海瞅著白柔一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笑道:“白小姐啊,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我就是你的克星啊!你遇到了我,無論單挑還是群毆,無論是動硬的,還是動軟的,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啊!”


    白柔的俏臉瞬間紫了,她揮揮手,吆喝道:“二叔,拿五千萬籌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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