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麽?”


    陸業征抬手按亮了壁燈,看著手腳不規矩的程展心。


    程展心並沒有他看上去那麽不諳世事,他一碰就知道那是什麽了,也沒陸業征意想中那麽慌亂。


    他躺在陸業征身下,眼裏有少許怯意和緊張,卻還是用一隻很軟的手碰了碰陸業征,輕柔地對陸業征說:“要我幫你嗎?”


    陸業征抓住了程展心的右手手腕,按在床單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程展心。


    程展心左手攀著陸業征的肩,上半身抬起來,他一往前,陸業征隻能後退,程展心就這麽掛著陸業征坐了起來,跪坐在陸業征麵前,又問了一次:“我幫你吧。”


    “好嗎?”


    “程展心,初吻都給你了。”


    ――你要負責。


    第14章


    程展心沒看到報紙上“s市一女子在出租屋內離奇死亡”的那則新聞。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這新聞意味著什麽。


    該名女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頭店的店主,她有許多熟客人,和一名叫程烈的男朋友。


    6月2號早上,她被發現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經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內被洗劫一空,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


    陸業征專門去找他家裏人出麵了解了案件的情況,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後出現在s市汽車總站,買了一張到雲南的車票,但並未上車,之後便不知所蹤。


    程展心還有兩天就要高考,學校已經不上課了,學生可以在學校自習,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當然是選擇回到陸業征家醞釀考試心情。


    有程烈的事情在,陸業征不大放心程展心一個人在家,程展心跟他一說想在家複習的事,陸業征就也請了假。


    莫之文看他拿著假條回教室,問他去哪裏瀟灑,得知他在家陪程展心備考,甚是感動,誇獎陸業征變得懂友愛了。他對程展心和陸業征的關係還不了解,以為陸業征善心大發,給程展心提供了一個良好的複習場所,還問陸業征:“要不要我明天晚上給你們送飯?”


    陸業征原本想拒絕,因為程展心說他來做飯,但是轉念一想,程展心都要高考了,萬一燒到手,得不償失,便對莫之文道:“好。”


    備戰的最後兩天,是程展心的放鬆時間,他對考試內容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不如休息調劑。但生物鍾就在那裏,程展心早上六點按時醒過來,在陸業征家從樓上晃到樓下,樓下晃到樓上,到了七點才去做早點。


    陸業征沒有和程展心睡在一起,他依然本分地睡在主臥――那晚之後,陸業征就沒再碰過程展心了。


    而且,就算是那一次,陸業征也沒做到最後。


    那天他們接了很久的吻。陸業征從程展心的嘴唇,吻到他的下巴,又到鎖骨和胸口。


    程展心被陸業征專注養了幾天,胖了一點點,身上白得像玉器,泛著柔潤的光,叫人著迷不已。


    “你要進來嗎?”


    “學長,你懂不少啊?”


    “不要就算了。”


    ......


    陸業征出來的時候程展心還沒睡著,穿著t恤坐在床上,被子蓋著腿,還是那副好學生乖小孩的腔調,看上去有一點困擾。


    陸業征就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問他:“還不睡?”


    這都兩點了,程展心理論上應該困了,但實際上卻一點困意都沒有,他看著陸業征,突然伸手碰了碰陸業征的臉。陸業征半路截獲程展心要縮回去的手,捉進手中。


    “你喜歡我啊?”程展心由他拉著,發著怔問陸業征,“喜歡我什麽?”


    程展心想來想去,都覺得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值得陸業征喜歡的地方,軟弱無能,一身負累,或許以後會有閃光點吧,但現在是什麽也沒有的。


    他想跟陸業征做,陸業征也不要。


    陸業征握著他的手,低頭看著程展心細長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了一下又鬆開一些,反問他:“程展心,你喜歡我嗎?”


    程展心抿了抿嘴,都還沒回答,陸業征自動認定答案是肯定的,接著說:“喜歡我什麽?”


    這個問題可太難了,不適合準高考生程展心動用大量腦力回答,程展心躺下去,閉眼道:“先睡了。”


    陸業征也沒勉強他,幫他關燈就上樓了。


    程展心開著冰箱發了會兒呆,拿了幾個流黃包熱了,做了豆漿,然後跑到客廳開了電視機,調在新聞台,恰好是“女子離奇死亡事件”的結尾,程展心看了行字,覺得甚是}人,正巧陸業征從樓上走下來,他就說:“衡山路出命案你知道嗎?”


    陸業征心裏一動,看著程展心不像知情,便道:“不知道。”


    “我有時候覺得我也會變成命案主角。”程展心看著屏幕轉播天氣預報,隨口說。


    陸業征走過去,揉了揉程展心的頭,問他:“我的早飯呢?”


    吃了早飯,程展心還是不願意看書,陸業征覺得他跑來跑去也很無聊,就問他要不要打遊戲。


    程展心來得正好,盯著陸業征把手柄拿出來,還親自挑選了一個遊戲。


    陸業征故意不好好教他,然而依然被程展心淩虐得夠嗆。


    輸到第四局,陸業征已經不想再義務給程展心陪跑,就提出要求,他輸一次,程展心要噘嘴就讓他親一下。


    程展心都沒來得及說不,陸業征就捏著他下巴咬了他一下。


    “那你贏怎麽辦?”程展心抓著手柄,離陸業征遠一點,問他。


    “我贏了我做俯臥撐。”陸業征說。


    程展心心想,輸還不容易麽,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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