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一整天是件困難的事情,幸運的是這裏有一群人,小鎮的居民們感覺無趣了還可以和身邊的人聊聊天。


    這裏有免費的食物,舒服的帳篷,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一度過一天,對於一些人來說,這也不是件壞事。


    人多嘴雜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小鎮的居民幾個一堆坐在一起說自己遇見的事情,不少人在使勁的說自己的知道的事情,知道的事情越多,別人也就越願意聽你說,還有不少人在吹噓自己曾經見過那吃心的妖怪,自己是在怎麽樣一個驚心動魄的環境下才幸免於難。


    不過這些消息大都是無用的,可也有一些消息是比較有用的,不過這這些消息都不是男人說出來的,而是幾個婦女在一起議論的時候被熊玉聽到的。


    女人聽小道消息的途徑好像永遠都比男人多一些,女人對家長裏短的事情好像有天生的直覺,可女人對秘密的保守程度基本是零,基本一個女人知道一件事情,就代表這個女人的身邊的女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熊玉聽到了幾個婦女在議論方星的事情,熊玉默默的坐在一旁仔細聽著這些婦女在說些什麽。


    “你聽說過麽,方星與他那縣令舅舅一直都不和。”一個嘴角長著一顆痣的中年婦女對著身旁一個滿臉蠶沙的中年女人說道。


    滿臉蠶沙的女人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了,方星與他那舅舅不和是因為他那舅舅看不慣方星的所作所為。”


    一個尖嘴的女人聽到後立刻讚同,:“這我知道,還不是方星平日裏吃喝嫖賭樣樣都沾,不然他那舅舅怎麽會那麽不喜歡他。”


    嘴角長痣的女人看著尖嘴女人立刻問道:“你說方星平日裏沒有正經行當,他那些銀子吃從哪裏來的呢?”


    尖嘴婦女低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方星的銀子都是他那姐姐給的,他舅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什麽,看在方星姐姐的麵子上當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三個婦女越越火熱,直到李員外說開飯的時候她們才停止了議論。


    熊玉心中暗道:看來這方星與他的舅舅關係也並非很好,他舅舅一死他就立刻坐了他舅舅的位置,若是平常人怎麽會這樣做。


    午後的陽光舒適而溫暖,熊玉一個人躺在樹曬著太陽,隻有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熊玉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你倒是悠閑得很,我這把骨頭可都要散架了。”李員外在樹下笑著說道。


    熊玉閉著眼伸著懶腰緩緩道:“我也就這點時間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李員外笑了笑道:“你的劍法那麽高,是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熊玉也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我的對手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李員外歎息一聲,說:“不管怎麽樣總算有了計劃,有了計劃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說著李員外就慢慢的走開。


    “等等。”熊玉在李員外i身後喊道。


    “什麽事情?”李員外扭頭看著熊玉。


    “方星的姐姐住在哪裏?”熊玉問道。


    李員外臉色一變道:“你找她有什麽事情?”


    熊玉閉著眼並未發現李員外臉上的異樣,可他卻聽得出李員外的聲音不是那麽自然,他睜開眼道:“我想見見她。”


    李員外頓了一下,眼神恍惚道:“那你什麽時候想見她?”


    熊玉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李員外麵前慢慢說:“就是現在。”


    李員外點頭道:“那我現在去安排一下。”


    熊玉抱拳道:“多謝。”


    方星的姐姐是方荷,現在熊玉就見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此刻正靜靜的坐在屋子裏,她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熊玉找個人一樣。


    屋子裏擺著不少名貴的玉器,熊玉看到方荷梳妝台的首飾盒裏還有不少值錢的手鐲頭飾,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


    熊玉走到方荷麵前,方荷抬起頭看著熊玉道:“你就是鎮上來的那個小道士。”


    熊玉笑笑道:“可以這麽說。”


    方荷指著麵前的一個椅子淡淡一笑道:“坐吧。”


    熊玉這才注意到方荷手臂,當方荷抬起手的那一瞬間熊玉就看到了方荷那潔白如藕的手臂。


    方荷當然不會看不到熊玉的眼神,方荷輕哼一聲反而把手臂上的紗衣往上捋了捋,漏出了可以讓任何男人呼吸變急促的胳膊。


    當你看到這潔白如玉的手臂就一定會想到她身上更多的地方,別的地方會不會也像這手臂一樣呢?


    熊玉不得不承認方荷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是個能讓男人看一樣就忘不掉的女人。


    方荷輕笑兩聲道:“我看你並不像個會抓妖怪的道士。”


    熊玉皺眉道:“為什麽這樣說?”


    方荷起身走到熊玉麵前,熊玉這才注意到方荷的身上竟也穿著薄紗,透過這層薄紗,有很多不能看的東西卻都可以看的到,方荷看到熊玉把頭轉向一邊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她輕輕道:“道士都是又老又臭的,可你卻很年輕,還很俊俏。”


    熊玉慌忙應了一聲,立刻說:“你坐回去,我來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方荷把手輕輕的搭在熊玉的肩膀道:“你為什麽不敢看著我,難道你怕我?”


    熊玉立刻起身走開兩步道:“你若是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方荷掩麵嬌笑道:“好,好,好,你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就問吧。”說著就又坐回到了床上。


    熊玉又坐會原處看著方荷問:“張廣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麽?”


    熊玉嘴中的張廣就是方星的舅舅。


    方荷輕蔑一笑道:“你說他啊,他確實和我住在一起。”


    熊玉立刻接著問:“那張廣死的那天就沒有什麽異常麽?”


    方荷麵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情本來就不會和我說,他要做什麽事情也不會告訴我,他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他隻有在上床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熊玉頓了頓道:“那他是在什麽時候死的?”


    方荷把臉撇向一邊,道:“大概是在夜裏。”


    熊玉問:“當時和你和他在一起麽?”


    方荷開口道:“當時他正在我的被窩裏。”


    熊玉麵露反感之色道:“那他是因為什麽出去的?”


    方荷雙眉一揚道:“當然是問外有人喊他。”


    熊玉一驚道:“你可看到了是什麽人?”


    方荷搖頭道:“當然沒有,何況他平日裏**白道的人都認識些,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一定認得。”


    熊玉心中暗道:若是找到張廣那夜見過的人就一定可以在查出些什麽,可在深夜裏會見張廣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方荷看到熊玉不說話立刻又笑著走到熊玉身邊道:“你在想什麽?”說著還故意俯下身把胸前的一片白色展現在熊玉麵前。


    熊玉冷哼一聲道:“為何你的丈夫死了卻看不到你露出半點悲傷。”


    方荷聽後立刻瞪著眼大聲道:“為何,為何,若是讓你嫁給一個老的可以做你父親的人,你願意麽?何況這個人不但無趣還無能,每日隻會在外拈花惹草,連一件首飾都不願送給你,你覺得我會為這種人傷心麽?”


    熊玉的眼睛看向了方荷梳妝台上的那些首飾,每一個首飾都價值不菲。


    方荷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話鋒一轉道:“小道士,你晚上在外麵睡的舒服麽?”


    熊玉笑了笑道:“比這裏要好一些。”


    說完熊玉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在原地叉腰怒罵的方荷。


    熊玉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員外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看到熊玉一出來李員外就立刻走到熊玉麵前道:“問出些什麽了嗎?”


    熊玉看了看李員外道:“你為何比我還要急。”


    李員外咳嗽一聲道:“一日找不到那害人的大師,我便一日不能安心,何況你剩的時間也不多了,我當然要問問你。”


    熊玉一笑道:“線索沒多少,不過卻問出張廣在臨死前曾出去見了一個人,若是能找到找個人,我相信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李員外楞了一下道:“我派人去暗中查查。”


    熊玉點頭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時間總是比你預想的要快得多,時間總是會無聲無息的溜走,所以說能把握住時間的人才是一個有用的人。


    熊玉看了看天邊的夕陽慢慢道:“終於快要來了,今夜就讓我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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