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想問您老一件事。”


    “什麽事兒?”


    “您這藥是不是假藥?”看著魯智深的臉色不對,白小飛連忙改口:“那要不就是藥材過期了,要不然我怎麽泡起來一點也不痛苦?人家這種藥浴一泡就要有渾身暖洋洋的感覺,接著就是渾身劇痛,那種痛正常人根本就不能忍受,是用來伐骨洗髓的,用完之後身上會排出雜質,從此之後就不再是凡人了!”


    魯智深氣的想再打他一下:“你說的那是仙丹,我這隻是打磨筋骨的湯藥,而且越早泡越好,一般生下來一個月的時候就會泡了,到時候說不上百毒不侵,但比一般人健壯是真的。你這年紀嗬嗬……”


    能有效果就不錯了!


    “師傅你到時候把藥方給我吧,看我能不能改進一下,比如其中人參要五十年的,我看換成一百年的,其他的都換成年份高的,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哼,藥材可不是年份越高越好,也要講究個相生相克,這方子傳了幾代都沒有事,就你挑剔。”


    不過說到底也沒有拒絕。


    得了藥方,白小飛心情舒暢不少:“哎,師傅,你可是有什麽仇人,你要是有就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灑家哪有什麽仇人,仇人都被收拾好了。”


    他之前可是一霸,向來是人不惹他,他還要去惹惹別人,就好像之前那個鎮關西,兩人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人家見了他還有笑臉呢,為了翠蓮父女,硬是把人打死了。


    “師傅你落到這個地方不是難道不是有仇人?誰願意整天吃點白菜蘿卜,你要是願意就我就把您身上的通緝令取消,另外給您弄個名頭,讓您合法的殺人!”


    “哼,合法的殺人?那是給人行刑的劊子手,你想讓我幹那下九流的行業?”


    “哈哈,這你就錯了,合情合理的殺人還有一種,我現在不就是這一種嗎,你這是泡藥湯?”林衝徑直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意氣風發,之前的益於不得誌都沒有了蹤影,看來很受自己老爹的賞識。


    “是呀,師傅說能強身健骨,就是我年紀大了點,功能不那麽好了。”


    林衝沉吟道:“我手上也有一個方子,是配合練武用的,每日練完武藝之後,跑上一回可以放鬆精神,渾身都是舒坦的,回頭我把方子給你。”


    “這太謝謝林教頭了。”就是信息發達的現代,人們都有保守意識,更別說古代了,一般這方子都是不示人的,當作傳家寶一代代的傳下來,今天自己真是好運,一收就收到了兩張。


    “這有什麽,我現在能得到賞識全靠你的提點。”林衝說的真心真意,他原來就是個圓滑的人,腦袋一點也不僵硬,很是知道變通,被白小飛這麽一提點,馬上就知道該怎麽做的。


    他原來就在高俅手下,隻求無功無過,現在扒上了高太尉日子過的更是舒服,那陸謙早在半個月前眾目睽睽之下墜馬而死,就算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仇人又怎麽樣。


    無憑無據的,再加上他現在位高權重,誰敢觸他的苗頭。


    白小飛是徹底放寬了心,反正近期自己的生命是沒有危險了。


    手上拿著兩張方子,高興的回去了,應該找個太醫看看能不能改進,回到太尉府就大叫起來:“爹,您趕緊給我找個太醫,我有急用。”


    “你以為太醫是這麽好找的,趕快給我過來,我有事問你。”高俅沒好氣的說道。


    “我手上有兩張方子,想讓太醫看看到底能不能讓效果再好一點。對了,我讓您給找的地方,您給我找到了沒有?”


    “你想要那麽大的地方,是那麽容易找的嗎。”


    “這麽說您心裏有譜了?那趕緊對我說說是什麽地方,價錢貴點沒有關係,隻要能用錢辦成的事兒都不是事!”白小飛豪爽的說道。


    “就隻關心你的事,我先問你,那個趙磊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了?”


    高俅瞪眼:“你們兩個關係這麽好,你會不知道他在皇宮裏建了一座水晶宮?”


    說到‘水晶宮’的時候,他咬牙切齒的,渾身透著掩不住的酸氣。


    “哈哈,爹,你看看你的樣子,就像……”就像一個爭寵的女人,可不是嗎,他們這些人和後宮的女人一樣,爭的是皇帝的寵愛。


    “像什麽,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還有你,你手上有玻璃方子怎麽不交給我,和趙磊合夥幹什麽,你看看他現在富的流油,別人最多安個玻璃窗子,他倒好,直接用玻璃蓋了一座水晶宮殿,聽說裏麵是四季如春,到了冬天花草照樣旺盛!”


    話說到最後語氣更酸了,不知道是嫉妒趙磊得了皇帝的寵愛,還是皇帝竟然得了這麽個寶貴的東西。


    “爹,你羨慕他幹什麽。這就是一個噱頭,現在製玻璃的利潤我和趙磊是對半分,這半年時間都過去了,玻璃方子也守不住了,現在利潤下滑的厲害,小的玻璃製品都不值錢了,隻有越大越值錢,什麽東西還能比用玻璃蓋個房子園子要大呢,我們就想做這方麵的生意,所以才給皇上免費蓋了一個。”


    高俅聽到這裏忍不住摸摸書案上的玩物,這是一條活靈活現的龍,當初得到的時候視若珍寶,現在就算是知道它是沙子做的,還是愛不釋手,但是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小心翼翼。


    他看著窗戶上安的透亮的玻璃說道:“改明兒家裏也裝個和皇宮裏一樣的水晶房子。”


    “那錢?”


    “我是你爹,你還問我要錢!”


    “哎呦,安一個這樣的房子可不便宜,這需要的都是大塊的玻璃,雖然現在透明度是達到了,但是製出來的都是小塊的玻璃,大塊的十分難得。”


    “哼,你那塊地還想不想要了?”


    “當然想,這玻璃房子就當兒子孝順你的,那塊地改明兒,不,現在我就去看看,這青/樓我都想了半年了。”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


    “回來。”


    白小飛回來之後,等了半天也不見高俅開口,他抬了頭看了看假裝悠閑喝茶的高俅問道:“爹,到底什麽事兒呀。”


    高俅放下了茶杯,這小子怎麽就這麽沒眼色呢:“趙磊給皇帝蓋玻璃房子是你的主意?我就說嗎,就他那個蠢笨如豬的樣子,這段時間怎麽這麽精明了,合著你是出的主意。”


    白小飛聽明白了,原來揣摩皇帝的心思,高俅向來是第一人,現在趙磊有後來居上的意思,他馬上感到危險了,現在怨上自己兒子了。


    “爹,我還有個主意給您呢。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不想要個天下第一的名頭?正好皇上也喜歡書法,您怎麽不提議辦一個天下第一才子大會?”


    “天下第一才子?”


    “是呀,這科舉幾年才一屆,每年才錄取那麽點人,您要是辦一個這個,皇上能不高興嗎。”


    “這……讓我想想。”高俅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到現在一直靠的是皇帝的寵愛,他不想皇帝身邊那麽多人,這不是減少皇帝對他的注意力嗎。


    “爹,你怕什麽,隻要有主意,皇帝急什麽你幫他什麽,還怕他忘了你不成?”


    直到一個月之後,白小飛天天忙著他的青/樓計劃,人找的都差不多了,房子已經蓋好,就差裏麵的裝修了,高俅才開始進言。


    果然,徽宗對他的提議很有興趣,把事情交給他負責。


    高俅本來就想找幾個人充充數,被白小飛鄙視了,搶過來他的活計自己來幹。


    不到半個月‘天下第一才子大會’的消息,整個宋朝都知道了,有才或自認為有才的人都趕了過來,人流差點把整個東京城都淹了。


    比科舉熱鬧多了,畢竟科舉是為了做官,有些人詩詞做的好,一到考試就懵,還有了自喻為山野閑人,拒絕高官厚祿。


    但隻要是個文人都拒絕不了‘天下第一’這四個字。


    哼,隻要文有天下第一,那武的‘天下第一’還會遠嗎。


    高俅不學無術,雖然這‘天下第一才子大會’和他沒有什麽事,但耐不住他一個點子一個點子的出呀,讓徽宗恨不得日日把他帶到身邊。


    大會比了一個月才落下帷幕,隻知道這個天下第一被一個世家的嫡子得了,不知道他的才學到底怎麽樣,但是聽說樣貌是一等一的。


    騎著白馬過街的時候,那鮮花鮮果差點把他淹了。


    白小飛處於嫉妒心理就沒去看,哼,我也就是投胎投到這胖子身上了,要是原身過來,妥妥的也是一個玉麵小飛龍。


    耗時三個月,白小飛的青/樓終於建立起來了,他毫不客氣的起了一個‘天上人間’的名字,裏麵也確實能迷亂了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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