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艦隊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宋家的直屬戰士,年紀比方勵略長,在宋家的身份也不低。超快穩定更新小說,由他們過來救援方勵,也算是表明宋家和宋陵對他的重視。


    方勵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男人年輕時是容易犯錯。”


    那名戰士欣慰地笑道:“你想得開就好了。隊長都要和你結婚了,還不能證明你才是他最重要的嗎?譚大師在醫院裏也說了隊長,說他當時太衝動,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在船上。”


    “是啊,幸好你傷得不重。”另一名隊友也鬆了口氣,慶幸地笑道:“幸好你吸引住了五月花星盜團的注意,把他們引到這裏。這回我們第三艦隊真的立功了,這可是騷擾帝國多年的巨盜,宋隊長和大家都會受到表彰的。”


    第一艦隊的人聽到他們的話,連忙扯著言鬆喊道:“隊長,第三艦隊的小白臉兒們又想搶咱們的功勞!連他們隊長的男人都是你救的,居然還想把擒拿五月花兵團的功勞都攬到身上,簡直太不要臉了!”


    “閉嘴!”言鬆怒吼道:“這些人都是那個邵……什麽的放倒的,這功勞我也不稀罕要!搶功?我看他們誰搶得走!”


    誰?邵什麽的……在場的人終於注意到了一直坐在操控台前,淡定地抱著湯鍋圍觀他們的邵宗嚴了。


    ……這麽個全身上下都發著光的美男子,他們剛才是怎麽忽略過去的?


    第一艦隊的人看得眼裏直冒火,可是被言鬆一人踹了一腳,就都看著隊長的臉色,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裝鵪鶉了。


    第三艦隊的人反應卻截然不同,他們又驚又憂地看了方勵一眼,似乎已經認定了他跟邵道長有什麽,走到他身邊悄聲勸道:“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現在你馬上就是宋家人了,一舉一動都代表隊長,你可千萬不要幹糊塗事。”


    方勵嘲諷地笑了笑:“我還沒結婚呢,心性不定不是正常的嗎,等結了婚,有了孩子就會收心了。”


    那人被他噎了一下,臉色略見陰沉,搖搖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和隊長的利益是一體的,你的功勞就是他的功勞,就算你能為了那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功績,難道也要放棄隊長的嗎?”


    另一名隊員把現場情況傳回主星,收到對麵的回複後,拿著通迅器上的回複給方勵看,誠懇地勸道:“我們快點回去吧,隊長已經在第一醫院訂了全套檢查項目,他就在醫院裏等著你,會陪你做好治療的。”


    兩隊戰士帶來的小飛船都已經飛進了五月花號,回去時就直接開著巨大的飛船回到主星。


    衛星哨卡提前得了軍部的消息,讓他們一路順順當當開了回去。殲滅五月花星盜團是聯邦近年來在清掃星盜上少有的大勝,總統親自過問此事,宋言兩家因為各有一人占了繳滅星盜最大的功勞,艦隊也在戰鬥中出了大力,在軍部中的話語權眼看著也是水漲船高。


    宋家家主、上將宋葦對方勵這個沒進門的兒媳婦簡直是滿意到了骨子裏,催促宋夫人盡快籌辦婚禮。轉頭想起兒子跟譚輕羽提前回來,白白把另一半兒功績讓給了言鬆,對他更是恨鐵不成鋼,打過電話嚴令他好好哄方勵。


    宋陵不以為意地笑道:“這點小事還用囑咐嗎?我對方勵什麽時候不好了?他很乖巧的,不會不懂事地跟我鬧。”


    說了兩句,床上的譚輕羽恰好口渴,要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卻因為剛做過神經對接手術,全身神經都經過藥物活化刺激,身體過度敏感,一動就差點摔下床。宋陵連忙關上通訊屏,回去扶起了他,把溫涼適宜的水遞到他嘴邊細心喂他喝下。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五月花號第一次出現在了聯邦太空艦隊的起降場,當然,是以戰利品的身份。主星已經傳遍了“第三艦隊隊長宋陵以機甲隊長方勵為誘餌,引誘五月花星盜團回到最開始伏擊他們的地方擒捉方勵,並由方勵與言鬆先潛入船內,第三艦隊和第一艦隊的人員從外部突破,裏應外合,拿下了騷擾主星多年的星際巨盜”的消息。


    飛船落回軍方空港時,通道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來迎接他們的軍方高層。走下舷梯後他們便得到了高層的親自接見,方勵和言鬆更是直接被接機的軍士架到了紅毯上,宣傳部負責人員抓緊時間告訴他們怎樣麵對鏡頭拍好宣傳照。


    空港門外召開了一個小型發布會,由新聞發言人主持,他們這些英雄都要出去麵對鏡頭。但五月花號事件還不到全麵報道的時候,他們隻需要做為潛伏臥底,一舉擒下星盜的英雄接受采訪,說幾句場麵話就行。後麵還會有更盛大的授勳儀式和記者招待會,那時候才是他們做報告的時候。


    方勵直接被戰士拖著走,磨擦得鞋底都熱了也沒能刹住速度,隻得回頭向邵宗嚴伸了手:“邵哥你跟我們過來,這個星盜團都是你抓的,你也得出出名露露臉哪!”


    邵道長含笑搖了搖頭:“我就是來救你的,救人是工作,別的就不是了。你露了就行,我在後麵等著你。”


    他稍稍往後退了兩步,混進兩支艦隊的戰士裏,把這刻的榮光讓給客戶,自己掏出地圖來尋找附近的傳送陣。可是剛看了沒多久,旁邊也有人過來左右夾住他,掏出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低聲說道:“邵先生,我們是聯邦調查部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他正算著比例尺,下意識地答道:“我隻是元泱蒼華大型網遊一個普通的客服人員而已,救助客戶是我的本職工作,用不著這麽大張旗鼓地宣傳。”


    那兩人拿專業記錄儀記了他的話,一左一右挎上他的胳膊,低聲道:“邵先生對不起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和五月花號星盜有關。”


    他們左右托起邵宗嚴的胳膊就要往另一條通道走,可是邵道長還是凡人時就力能舉鼎,修仙至今,不說有九牛二虎之力也差不多了,哪兒是兩個凡人拖得動的。他就穩穩地站在那裏,任那兩人累得臉紅脖子粗,仍是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悄然掏出槍頂向他,他卻隻抬了抬手,把槍拿過來扔向後方,從頭到尾連眼皮都不抬,專心計算著離開的路程。


    槍支落地的聲音頓時把方勵的目光勾了回來,他看見自己的客服大神被軍人最討厭的調查員架住,其中一人已掏出槍來威脅他,臉上頓時撞上一片熱血,怒吼道:“放開邵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跟軍隊哪兒哪兒都沒關係,有什麽事你們衝我來!”


    急怒之下,他居然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硬是掙開了拖著他的宣傳人員,怒吼道:“邵哥才是真正拿下五月花星盜團的人,我跟言鬆都是被他救的,誰敢對邵哥動手,我回頭一定會好好對媒體說、道、說、道、的!”


    言鬆聽到他的吼聲便朝這邊看來,他身邊的軍人是言家的心腹,當場把這件事的□□告訴了他——是宋家派到五月花的幾個人提前發了消息回來,說這個姓邵的來曆不明,還和方勵有曖昧關係,所以宋家家主到調查部親自打招呼,要把他和方勵隔離開。


    那名軍人絕不信邵宗嚴這種一看就拿不起槍、駕不了機甲的人能獨自憾動強大的星盜團,隻以為方勵看上他了,為了他什麽都敢說而已。他看著遠處高冠玄袍,華美妖豔如魅魔的邵宗嚴,可惜地歎道:“方隊長現在對宋家太重要,婚禮不容有失,宋家絕不會讓他身邊擱著那麽一個尤物的。”


    言鬆冷笑一聲,邁步就往後走,那名軍人連忙攔住他,低聲提醒:“您可不能亂來,軍部高層都在看著……”


    言鬆用力甩開他,衝過去拉開了控製住方勵的人,握住他的手低聲勸道:“冷靜!”然後高聲喊道:“那位邵宗嚴先生是我的貼身警衛,如果調查部要對他做什麽,請先向第一艦隊提交申請,我和方勵會跟他一起接受調查!”


    他父親在外麵聽著臉都變色了,恨不能進來揍這個被美色迷暈,戰功都不要了的倒黴孩子一頓。宋家和譚家的人臉色也相當難看,兩家結盟多年,在軍政兩界互補,宋家的戰功越堅實,譚家的人也越能更進一步。方勵把本該屬於他們的戰功貼到別人身上,還要為了那個人接受調查,他們損失的可就不隻是一場戰功,宋陵頭上說不定就要長出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了!


    這些出身貧苦的下層人,可是為了上位什麽都能做到的!


    宋葦朝軍部的隨行記者打了個招呼,命令他們先不要拍攝了,替他出去通知記者,今天暫不接受采訪。


    閃光燈紛紛停下,宋葦親自走到方勵身邊安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們遇到空襲時宋陵沒及時把你帶回來,傷了你的心,我和你阿姨已經狠狠批評過他了。現在他已經知道錯,就在醫院裏等著你,你願意過去聽他解釋嗎?”


    方勵淡淡一笑:“上將您太客氣了,我回來就是想早點見著宋陵。其實我跟著邵哥清了一趟五月花,回來時魏哥他們又勸了我這麽長時間,該想的都想通了,我也是想見見宋……隊長。”


    “好,好孩子。”宋葦慈愛地笑了笑:“我這就派人直接送你去醫院,外麵的采訪先撤掉,你這位……”他看了一眼邵宗嚴,這麽近距離看著,衝擊力也有點大,頓了頓才說:“你這位朋友我先替你安頓,救援的事等回家之後我再跟你們談談。”


    他放開方勵,又把手伸向邵宗嚴,就像之前沒指使過人隔離他似的,滿麵春風地笑道:“感謝您救了方勵,宋家會盡力回報您的,隻是他現在需要休息,請您跟我回去先休息一下……”


    “離得太遠不行。”邵道長不客氣地擺了擺手:“我是來救方勵的,在他擺脫危險,給我們這次救援行動打分之前都不可能離開他。你們的事不要牽扯我,我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客戶。”


    宋葦臉色微沉,低聲道:“那就隻好‘請’邵先生離開這裏了。”


    方勵鼻子裏透出一聲輕輕的嗤笑,言鬆則高聲道:“我早說過了,邵先生是我的貼身警衛,宋叔叔要請的話就請把我也帶走吧,他怎麽待我怎麽待,言家……”


    他父親過來狠踹了他一腳,罵道:“你看見男人就走不動路了怎麽著,這是你隨便往家帶人的地方嗎,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你知道什麽!我有深意!”


    言家父子在一旁低聲連吵帶打,在外麵等待迎接英雄的政界人士也因宋家那道不接受采訪的命令而派人進來,客氣又冰冷地質詢他們在做什麽,為什麽要取消歡迎儀式。


    宋葦不得不過去解釋此事,方勵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卻是深深歎了口氣:“宋上將和宋夫人對我還是挺好的,知道我跟宋陵的事後也從沒為難過我,可惜……”


    可惜宋陵心有所屬,無情無義。邵道長見慣了這種戲碼,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吧。”


    方勵扯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恰好言上將一腳把兒子踹到他身邊,他就朝那邊稍歪了歪身子,拿肩膀頂住言鬆,抓著他的袖子伸過通訊手環,上麵隻寫了一行字:“我要轉到第一艦隊,立刻,馬上,在這次授勳之前必須轉,你們言家有辦法吧!”


    “什麽?”言鬆都愣了,大股驚喜撲到他頭頂,差點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同樣隱秘地發訊息追問:“你說真的?你終於想通了?你想轉到第一艦隊,跟我在一起了?”不等確認,他就把這消息發給父親,讓他想辦法安排,不然他兒子就要注孤生了!


    “去去去!”方勵推開他沉重的身子,皺著眉低聲說道:“說正事呢你亂想什麽,這份功勞我寧可全送給第一艦隊,我就是不能讓宋陵吸著我的血,踩著邵哥在這件事裏撈好處!”


    ……算了,雖然不能一步到位,能有這樣的轉變也好。他又確認了一下,抬頭看向不遠處低頭發送消息,已經很長時間沒踹他的父親。


    言嶺上將顧不上打兒子了,也不想打兒子了。他比言鬆更重視方勵轉隊的事,收到通訊後便聯絡軍政部的熟人,著手操辦這件事。


    發完消息後,他又忍不住看了淡然站在一旁的邵道長一眼,心裏暗歎:要不說紅顏禍水呢。這還是個男的,就鬧得第三艦隊的王牌機甲師轉投了第一艦隊,他那個傻兒子還用終身不婚威脅他辦這個手續……


    不過傻兒子肯定是白幫人家忙活了,沒見那人滿心滿眼都是方勵嗎?


    過了不久,又有軍部人員過來,請他和言鬆準備出去拍照。那人緊張地低聲說道:“宣傳部的記者會跟拍一些照片,兩位隻需配合拍照就可以了。這位邵先生也可以一起過去,但是必須以軍部多年前派駐五月花的臥底身份。”


    邵道長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方勵卻忽然問道:“我在太空裏受了重傷,待會兒要去第一醫院檢查,宋陵和譚輕羽譚大師都在那裏,會有記者一同采訪嗎?”


    那人點了點頭,可惜地說:“會拍一些您接受檢查的照片,不過您身上的傷都好了吧?如果還能拍到疤痕就好了,民眾們需要您這樣為聯邦留下一身傷痕的英雄。”


    原本充滿激情的迎接英雄活動變成了清冷無味的內部拍攝,宣傳等部門幾個小時的努力都等於白花了。被半押半送出軍區的記者們更是滿腔被耍弄的怒火,無可奈何地回到駐地外的車子裏,把這消息傳回公司。


    越是不允許拍攝,就越是勾起了這些新聞媒體發掘內慕的野心,有幾家消息靈通的公司老總想起更早之前回來的宋陵和譚輕羽,當下派人潛入軍部第一醫院守候。


    方勵和宋陵實際上是情人關係,肯定會去醫院見他的!


    聽說方勵也受傷了,因為不方便搬動才被留在飛船上,現在回來應該也會去那兒檢查!


    還有幾名記者守在軍區外見到了飛向醫院方向的飛車,猜到這個可能,連忙通知老板派人去堵消息。


    不管信息來源如何,軍方是否同意,這些像土狼追逐腐肉一樣貪婪地追尋新聞的狗仔隊都想法潛進醫院,分散在各處等候著大新聞降臨。


    當方勵和邵宗嚴從車裏下來時,守在大廳的記者們瞬間就編出了無數條王牌機甲師與美貌臥底浪漫的星際之戀。更早拿到□□消息,知道方勵將會做生殖改造手術,嫁進宋家的人,則編出了更跌宕起伏的三角戀情。


    等言鬆下車,快步走向方勵他們,要跟他們一起進去檢查時,一向以自由奔放為榮的媒體也感覺到了自己想象力的貧瘠。


    原來不是三角戀,是四角戀!身為大四角之一,一向潔身自好,風評良好,這回頭頂卻隱隱透著綠光的宋陵少將又會怎樣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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