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也不看後來的小夥子,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兩個兒子還在低聲請求老人回去,老人來到了桌前,軍需官李儀緊張的看著他和兩個兒子,“孫老吉,你的軍餉是15塊,再加上路費3塊,一共18塊。”孫老吉把18塊大洋拿在手中,顛了幾下,孫大牛和孫二牛臉色憋的通紅,孫老吉轉過身子麵對全體官兵:“弟兄們,我孫老吉為了抗日,兩個兒子都不要了,難道還會要這些大洋?”他又轉身對城樓上的王銘章說道:“王師長,以前咱們中國人打中國人,你們長官們要用這些東西激勵咱們的士氣,可是現在是中國人打東洋人,用不著這些玩藝了,我們照樣紅著眼珠子殺東洋人。”他把大洋撒到了地上,對2個兒子說道:“大牛、二牛,給我把桌子揣倒。我看那個龜孫膽小鬼敢來拿這些大洋。”“唉,爹。”2個兒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轉身照著桌子猛喘了幾腳,把幾張桌子全喘翻了,大洋嘩啦嘩啦的都撒到了地上,李儀吃驚的站了起來,抖掉了落到身上的幾塊大洋。


    孫老吉喊道:“咱們就是死也不能辱沒了先人,今天,這裏就是我們孫家三口的葬身之地。”戰士們群情激昂,熱血沸騰,無數的手臂舉著步槍向空中揮舞:“打倒日本帝國主義。”“誓與滕縣共存亡。”堅毅而響亮的口號聲響徹了滕縣,回蕩在神州大地上,另寒風止步繞行。遠在幾十裏外觀察地形的磯穀師團長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寒意,他從望遠鏡中注視著渺小的藤縣,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王銘章師長大步流星的從城樓上走了下來,來到了孫老吉和2個兒子的麵前,一拍孫老吉的肩膀,差點把老頭拍趴下了:“好呀,給我122師長臉呀,即刻升孫老吉為排長,孫大牛為班長,孫二牛為我的貼身衛士。”孫老頭熱淚盈眶,他知道師長這是在保護他的二兒子,因為整個滕縣就師長身邊最安全了。


    李儀請示師長這些大洋怎麽辦,王銘章放聲大笑:“咱們命都不要了,還管這些大洋幹什麽,就留在這裏吧,如果滕縣守住了,這些大洋還是咱們的。”果然直到滕縣戰役的最後一刻,也沒有一個人來拿這裏的一塊大洋,日軍入城的時候,還在坍塌的城樓下麵挖出了幾百枚完好的大洋。


    3輛坦克在緩慢的前進,前麵防禦工事內的士兵紋絲不動,等待著坦克的靠近,在訓練場的另一側,我給那些未來的坦克車長們講解著我的作戰經驗:別看坦克開起來驚天動地的,打起來槍炮齊鳴,而且還好像刀槍不如,實際上它的弱點很多,天敵也很多。首先坦克的視線不好,人在裏麵隻能從幾個觀察孔和觀察線向外觀察,駕駛員隻能看見自己麵前左右不超過40度的區域,坦克的死角很多,如果被步兵接近了死角,這輛坦克的命運基本上就很昏暗了。說著,防禦工事內的步兵已經衝到了坦克的死角,把裝滿燃料模擬汽油彈的玻璃瓶子摔到了坦克發動機蓋上,“全滅。”王洪先舉起了紅旗,那些車長們懊惱的叫了起來,3輛二號坦克停了下來,乘員們紛紛爬了出來,站到了我的麵前,我看了看這些還不成氣候的菜鳥們:“如果是實戰,你們的屍體現在正在坦克邊燃燒著,記住了,人死不能複生,歸隊吧。”他們垂頭喪氣的站到了其他車長的隊列中,騰超上尉一邊搖晃著他的大腦殼,一邊得意的向著那幾個手下敗將笑著走了過來。我很滿意他們特種兵和警衛連對反坦克技巧的熟練掌握程度,這其中有騰超很大的功勞。


    “對於熟練的車組來講,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步兵,而是反坦克炮,你隻有聽到‘嘭’的一聲,才能夠知道反坦克炮的存在,那時候很可能你的坦克已經著火了。永遠也不要把勝利的希望放在自己的坦克必對手好的思想上,更多的時候要靠你們的腦子,”我示意特種兵和騰超都加入車長的隊列:“隻有配合默契的車組才能獲得勝利,你們坦克兵和騰超上尉的特種兵好好討論討論,怎樣才能更好的擊毀和保護坦克,解散。”車長們向我敬了個禮,把騰超幾個人圍了起來。


    徐州大戰已經進行了半個月了,我們還在賈汪一帶駐紮訓練,什麽時候可以把我們派上戰場呀,雖然我也很想多訓練他們一段時間,但是戰事實在是太緊張了,李宗仁長官跟我說過,要把我這把尖刀用在最需要我的地方。現在就連空降兵大隊都來向我報到了,可是我們“後羿”裝甲團還是在待命,不過也好,我的汽油儲備越來越多了,現在我們自己的儲備就夠我們機動到東北了。其實我們缺乏的訓練有素的車組和坦克零部件,一旦需要我們長途奔襲或者救援友軍,可能多達半數的坦克的都要趴在半路上。


    在此期間,我詳細的給各車組講解了坦克射擊原則,重點訓練他們團體作戰,聯合進攻,步坦協同,以及機動隱蔽和行進防空等等基本戰術。我親自和每一輛車的車組人員一起給車輛噴漆,噴塗車輛標號。團部的車輛是h打頭,營部車輛y打頭,第1裝甲營1連第一輛車就是1101,2連第一輛車1201,第2裝甲營1連第一輛車就是2101,外行人看上去還以為我們的坦克有好幾千輛之多呀,實際上到了3月中旬,我們的坦克還是那6輛中型坦克和53輛輕型坦克,按照正常的編製,這點坦克也就是一個裝甲營的坦克數。


    黃潔在3月中旬送來了一些誇父和女媧的零部件,實際上我知道她是想我了,來看我來了,我何嚐不想念她,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但是戰爭期間,尤其是大戰來臨,我和孔青琳表麵上必須裝的就是正常的長官和副官,不能在這群菜鳥麵前把我剛剛樹立的形象和威信毀掉,我們壓抑了我們正常的情感,好像我們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太壓抑了,戰爭的壓力太大了。


    我們瘋狂的擁抱著,撫摸著,喘息著,所有的倫理道德和矜持紳士風度統統丟到腦後,我們發泄著我們對於愛的渴望,我幻想著自己是一名無畏的騎士,衝進了敵軍的隊列之中,把他們一一粉碎,消滅,我和黃潔都流了很多的汗,她在我的身體下麵壓抑的叫著,發出有點荒淫的**聲,我則在不停的衝擊中享受著征服的快感,其實人類發動戰爭又何嚐不是因為無法得到性的滿足呢?我比起部隊的其他官兵並沒有多餘的特權,當初在原來駐地的時候,每到周末,有休假的軍官和士兵就會乘車到小城內過周末,而我和孔青琳也會抓緊時間偷嚐禁果,現在戰事緊張,所有的休假都取消了,我就連這點特權都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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