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頓感興趣﹐抬眼望去﹐一個男子接口應道﹕沒辦法﹐正好遇上他們的巡邏隊﹐其中有四個是圖騰師﹐其中一個的星圖騰力量很強﹐不容易應付﹐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再跟﹐不過方向倒是記住些﹐明天可以再去察察。(..tw棉花糖小說網)


    星圖騰﹖應該是博海吧!


    阿裏夫忽然扯著嗓子問道﹕小子﹐你該知道綠色之光的總部在哪裏吧﹖


    不知道。水驀雖然對綠色之光沒有任何好感﹐卻也不想幫外人對付綠色之光﹐畢竟那裏還有像梨若和泰托這樣可愛可靠的人。


    不知道﹖你明明和那個小子在一起﹐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信你問他。水驀一指長穀。


    長穀瞪了他一眼﹐卻不得不說實話﹐解釋道﹕我先在沙灘上發現他們兩個﹐那個小子好像是綠色之光的巡查員﹐正好碰上我們﹐所以就引發了之後的事情﹐一開始那小子還懷疑他們兩個和我是一夥的﹐應該不是一路人。


    其它人對視了一眼﹐沒有人懷疑長穀的話﹐因此對水驀也沒了興致﹐各自散開去做自己的事了﹐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水驀竟成了透明人﹐誰也再沒有與他說話。


    水驀見六人似乎沒有為難自己的打算﹐不安感漸漸消除﹐有了衣服和食物﹐悠悠的生命暫時得到保仗﹐隻要保證有充足的休息﹐即使沒有藥品也似乎可以自愈。


    暫時的問題是解決﹐可將來呢﹖得先想個辦法把悠悠送回去﹐還有的我的身軀﹐幾天幾夜沒吃飯洗澡﹐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甚麽事……


    轉眼已經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六人小組中大部份都鑽入帳蓬睡著了﹐隻有銀發男子一個人坐在白樹下修練﹐不時發出微妙的聲音﹐最奇特的莫過於音樂化虛成實﹐像蛛絲般在他身外織成了一張巨網。


    圖騰的力量還真是玄妙﹐恐怕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也無法解釋其中奧妙!


    靈體不用休息﹐懷中的玉人吃了東西後越睡越沉﹐病似乎有些起色﹐因此上岸之後水驀第一次感覺到平靜與安祥﹐無所事是的水驀一直望著銀發男。


    替人修練的感覺不舒服吧﹖銀發男突然睜開眼睛若有深意地看著他。


    不會啊!悠悠人很好﹐單純可愛。水驀笑了。


    爽朗的笑聲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虛假﹐銀發男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驚訝地再次打量一番﹐冷漠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溫暖。


    你怎麽還不走﹖不怕我們變卦﹖


    悠悠的病還沒好﹐食物和衣服都還需要借用﹐我隻好厚著臉皮﹐哈哈。


    銀發男罕有地露出笑容﹐但隻停留了片刻﹐笑容就凝固了﹐煞氣十足的目光猛地掃向南方的內陸。


    有人﹖


    帳蓬內突然竄出一個黑影﹐如飛鳥投林般迅速地沒入林中﹐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速度之快讓水驀無法辯認是六人之中的那一個。


    其它四個也陸續從帳蓬中走出來﹐六個人靈敏的反應令水驀暗歎不已﹐隻有他們才配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片刻後﹐遠處傳來了龍吟般的嘯聲﹐早已蓄勢待發的五人一起衝了出去﹐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就把若大一個營地扔給了水驀。


    過了幾分鍾水驀才從驚愕中清醒﹐望著空蕩蕩安寧的環境﹐他知道這是最佳的逃亡機會﹐稍蹤即逝﹐然而麵對機會他卻猶豫了。


    想不到他們如此信任我!


    他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隻是吃了他們的東西﹐琴悠悠又需要衣服禦寒﹐因此才厚著臉皮呆下去﹐六人這番舉動雖不明顯﹐但含意很深﹐在這片陌生而又渺無人煙的大陸上﹐裝備就是生命﹐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外人﹐甚至是敵人﹐沒有寬廣的胸懷和過人的膽識是辦不到的。


    看來他們還不算壞﹐幫他們看著營地也算是一種回報吧!


    想著﹐他把悠悠送入銀發男的帳蓬﹐然後走到火冓旁拿一枝點著的樹枝﹐像個守衛者一樣靜靜地站在營地中央。


    木頭﹐出事了嗎﹖琴悠悠不知何時移到了帳蓬邊。


    沒事﹐我守在這裏。


    琴悠悠吃了東西又睡飽了覺﹐精神好了許多﹐臉上再次出久違了的燦爛笑容﹐嘻嘻笑道﹕你的力量還不如我呢﹐還是我自己保護自己吧!


    水驀嗬嗬一笑。(..tw好看的小說)


    木頭﹐你幾天沒回到自己身體了吧﹖不會有甚麽事吧﹖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看看﹖


    小丫頭﹐給我乖乖地睡覺﹐別添亂就行。


    琴悠悠噘起俏嘴﹐鼓著腮幫子嚷道﹕人家不就是病了一次嗎﹖也沒給你添甚麽亂子吧﹖


    沒有嗎﹖


    琴悠悠吐了吐舌頭﹐抱著水驀的手臂嬌笑道﹕好木頭﹐你是英雄好漢﹐當然要照顧我這個小妹妹﹐別生氣了﹐我幫你捶捶背。


    水驀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倒也沒有了緊張的感覺﹐看了看四周後在琴悠悠身邊坐下﹐叮囑道﹕悠悠﹐這六個人未必是甚麽好人﹐雖然我不會離開妳身邊﹐但妳自己也要小心﹐尤其是那個尤魯的卷毛家夥﹐他們都是圖騰高手﹐而且實力非常強﹐你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知道了﹐囉――嗦字還沒出口﹐琴悠悠臉色突然一變﹐驚恐萬狀的指著前方。


    水驀心中一震﹐意識到背後出現了敵人﹐下意識地向左側移了一步﹐微微撤了一步。


    一道閃電狠狠地破開了黑夜。


    你怎麽沒事!


    不受控製的驚呼暴露了敵人的身份﹐水驀猛地甩頭望去﹐一個黑影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五米外看著自己﹐借著火冓的光芒﹐他終於認清了對手。


    是你!


    來者正是殺害孟遼還差一點殺死水驀的休斯﹐因為梨若的緣故﹐才答應用一年後內向警方自守的條件換取在船上保持沉默﹐沒想到竟在這裏又一次交手了。


    你這個該死的聯邦政府的密探﹐我一定要宰了妳。猙獰的目光﹐歇斯底理的吼叫聲﹐急促顫動的身軀﹐都在告訴水驀麵前的這個人差不多瘋了。


    小若說這個關係秘境大陸的保護﹐可這種人除了發瘋到底還能幹甚麽﹖


    水驀大惑不解﹐對綠色之光的疑心也越來越重了﹐環保團體的外殼究竟藏了甚麽樣的秘密﹐實在耐人尋味。


    木頭﹐小心!


    沒事﹐他傷不了我。水驀自信地笑了笑。


    落在休斯的眼睛卻是可怕的符號﹐這個對手已不是船上那個手無縳雞之力的青年了﹐而是擁有特別力量的高手﹐不禁疑惑對手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悠悠﹐身體好些了嗎﹖


    嗯!我沒事。


    好!我們一起抓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水驀一心打開綠色之光背後的重重迷霧﹐休斯就是最好的試金石。


    勢態急轉直下﹐剛剛還占了上風的休斯轉眼間已成了水驀的捕捉對象﹐心情上一時難以接受﹐更不相信自己會戰敗﹐閃爍著電光的身軀突然衝向水驀﹐試圖用最強大的電流擊倒水驀。


    沒有了解對手就盲目進攻是大忌﹐因此休斯注定要扮演失敗者的角色﹐水驀怕的是他逃跑﹐見他挾驚天之勢撲麵攻擊頓時高興起來﹐騰身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休斯。


    電光閃爍﹐在外人看在水驀被電流包圍﹐情況極度不妙﹐但隻有交戰雙方才明白真實的戰況。


    簡單的百合.清神讓休斯脫離了瘋狂﹐紫蓮.妖嬈使他陷入了迷惑﹐菊.瓣舞則徹底摧毀了攻擊意識﹐戰鬥力隨即消失﹐整個人落入了水驀的控製。


    還真夠輕鬆的!舉頭投足之間就擊倒了對手﹐水驀心情說不出的滿足﹐笑容也更加燦爛﹐在帳蓬中找了一條繩子﹐把休斯捆得結結實實﹐然後把他扔在火堆邊﹐開始盤問殺人凶手。


    木頭﹐他是誰﹖為甚麽要來殺我們﹖琴悠悠好奇地問。


    以後再告訴妳﹐回去睡覺﹐我來處置他。水驀冷冷地掃了休斯一眼﹐孟遼無緣無故死在你的手上﹐他們家人見到他的時候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說完狠狠地一腳踹在休斯的腰間。


    放開我﹐放開我!恢複神智的休斯開拚命掙紮﹐身子像蛇一樣在地上不斷地扭動﹐衣服很快就被磨破了﹐接著肘膝這些與地麵接觸的地方也磨破了﹐**一點點滴在草葉。


    水驀的同情心早已被怒火吞噬﹐對休斯的傷勢視若無睹﹐而且越想越生氣﹐又是一腳踏在休斯的肩頭。


    上次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居然恩將仇報又來殺我﹐人渣就是你這種人。


    罵一句踢一腳﹐水驀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休斯的身上﹐就像一頭發怒的猛虎﹐不到半個小時已把這個瘋狂的男人打得遍體鱗傷﹐軟軟地躺在地上隻有喘氣的份了﹐連琴悠悠都看得心驚膽顫。


    木頭﹐別生氣了﹐再打他會死的!


    死了就死了﹐反正他遲早要被鎗斃。語氣吃然強硬﹐水驀卻沒有再動手﹐俯身問道﹕你到秘境大陸的任務是甚麽﹖綠色之光在進行甚麽行動﹖


    休斯顯得相當頑強﹐到了現在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一對眼睛瞪得像牛眼﹐如果恨意能殺人的話水驀恐怕早已死幾十次了。


    問了半問也問不出任何消息﹐水驀倒也拿他沒有辦法。


    半個小時後﹐銀發男帶著其它五人回到營地﹐看著伏在地上休斯都有些吃驚。


    居然有人殺到營地來了!這家夥還真有本事﹐噫――阿裏夫踢了踢休斯﹐發現他沒有反應﹐疑惑蹲下摸了摸脈摶﹐他死了!


    六人十二隻眼睛同時望向水驀﹐都露出驚愕之色。


    嘿!好小子﹐居然還宰了一個﹐真沒看出來啊!卷發男半譏諷的說。


    他是咬舌自殺的。


    哦!


    水驀沒想過殺人﹐休斯雖然是自殺﹐但逼死人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又想到無法向梨若交待﹐心裏很不舒服﹐一言不發地聳了聳肩﹐把休斯的屍體拖到了一邊的草叢中﹐然後走入銀發男的帳蓬把琴悠悠抱了出來﹐依舊坐回樹旁。


    老大﹐綠色之光的人比我們想象中要多出許多﹐而且實力不弱啊!


    嗯!銀發男坐在火冓邊撥弄了一下漸熄的火苗﹐平靜地說﹕那批人經過軍事訓練﹐而且合作作戰的意識極強﹐一人受攻擊﹐其餘的人都會做出反應﹐單體的力量揉和之後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們六個一起上居然隻打成平手﹐看這次任務真不容易﹐老大﹐酬金是不是該叫他們加一點。


    酬金﹖任務﹖難道這六個是一群雇傭兵﹖


    普爾加嘟囔著說﹕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否則秘境大陸這麽大﹐他們不可能同時把力量集中之一處﹐必然有特別的原因。


    水驀忽道﹕他們是來抓我的。


    六人不約而同望向水驀﹐表情比剛才更加驚訝﹐就連銀發男也一樣。


    水驀平靜地解釋道﹕他們以為我是聯邦政府的密探﹐要刺探他們的大本營﹐所以要追捕我。


    阿裏夫撇著嘴嚷道﹔我說他們的反應怎麽這麽快﹐原來都是你引來的﹐你這小子還真夠陰的。


    你們是聯邦政府的人﹖


    是啊﹐我們是監管局的人!伏在琴悠悠嘻嘻笑了起來﹐此時天邊已經吐白﹐經過半夜的騷亂後她也沒有了睡意﹐一直偎在水驀的懷裏看著六人﹐愛玩愛說的她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如花般的嬌靨卷發男看得幾酥了﹐涎著臉笑問﹕小姑娘叫甚麽名字﹖幾歲啦﹖


    色大叔最壞﹐不告訴你。琴悠悠朝他做了鬼臉。


    天真無邪的舉動逗得眾人都笑了﹐隨著日光射入林中﹐緊張的氣氛也驟然緩和下來。


    經此一夜﹐其它人對水驀的態度也有所變化﹐眼中的輕視與不屑漸漸變淡了﹐言語間也少了些呼來喝去的用辭﹐有人甚至打起了召納的主意。


    老大﹐這小子不錯﹐隻可惜是個靈體。普爾加第一表達對水驀的觀感﹐立時得到同伴的認同。


    長穀也附和道﹕老大﹐不覺得我們需要這樣一個人嗎﹖有的任務而靈體比我們更加有用﹐也可以省不少事。


    銀發男若有深意地看著同伴﹐問道﹕普爾加長穀﹐你們的意思是要吸納他加入我們﹖


    普爾加意味深長地道﹕我們六煞一起混日子已經二十幾年了﹐當年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轉眼頭發已開始染白了﹐這些日子我們一直都沒有增添新成員﹐現在大家的年紀都大了﹐總該吸納些新血﹐不然過幾年就沒有六煞的名號了﹐何況我們這次行動有著特殊的使命﹐萬一出了甚麽事也有個人能把東西帶回去。


    他﹖能信得過嗎﹖卷發男一臉的不快。


    剛剛我讓大家都去應戰就是要試一試他﹐所有的工具和食物都在營地﹐他完全可以拿了東西就走﹐結果卻留下了﹐還殺了綠色之光的人。銀發男笑了笑﹐甩頭用詢的目光望向其它人。


    我反對!先問出綠色之光的總部在哪﹐其它的以後再說。卷發男狠狠地瞪了一眼水驀﹐白天的羞辱至令耿耿於懷。


    長穀忽道﹕小姑娘很可愛﹐和我的女兒差不多大﹐一樣調皮﹐剛才在一起說說笑笑﹐感覺很舒服啊!


    是啊!眾人不約而同點了點﹐就連尤魯也無話可說。


    老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你的決定不會錯。普爾加的提議立時得到共鳴﹐普爾加等人都把目光投向銀發男。


    銀發男一言不發地坐著﹐表情淡淡的﹐深沉的目光變得平靜似水﹐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看上去竟有些詩人滄桑優雅的感覺﹐讓五個跟隨了二十幾年的同伴都感到意外。


    老大﹐你怎麽這個樣子﹖沒事吧﹖


    是啊!你這樣子真是好怪。


    銀發男搖搖頭﹐示意自己沒甚麽事﹐目光旋即掃向陪著琴悠悠在水池邊梳洗的水驀﹐半分鍾後突然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普爾加等五人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水驀的反應出奇的平靜﹐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明明是生死關頭﹐可心裏偏偏一絲緊張也沒有﹐直到銀發男坐在身邊﹐他才突然意識到感覺來自於這個銀發飄飄充滿男人魅力的中年男人。


    乍眼望去﹐銀發男子充滿了霸氣與傲氣﹐氣勢完全籠罩著所在之處﹐那堅如鋼鐵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人敵人膽寒﹐然而就是這樣的氣勢給了身邊的人足夠的安全感﹐讓人感覺很舒服。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領袖氣質吧﹖他是這麽想的。


    這次是要抽筋剝皮還是趕我們走﹖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竟像是與同伴調侃似的﹐絲毫沒有敵我的關係。


    銀發男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眼神和表情雖然沒有變﹐但身上的那股氣質卻有微妙的變化。


    不知你是甚麽來曆﹐也不想知道﹐隻想問你從現在開始要不要加入我們。


    啊――


    水驀一直在猜測這群人會如何處置自己﹐也的確想借助六人裝備和力量﹐卻沒有想過要加入這個組織﹐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一點﹐心裏一點準備也沒有﹐一聽之下徹底傻了眼﹐剛剛整理好的思緒又被打亂了﹐望著銀發男半晌沒過神。


    想問為甚麽﹖銀發男仿佛看穿人心﹐淡淡一笑說﹕理由很簡單﹐我們覺得你有資格加入我們﹐我也不討厭你﹐而且你特別跑回來不是也有意思投靠我們嗎﹖


    水驀還是沒有說話﹐但這一刻他是清醒的﹐六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使他不能小心。這六個人看上去是一個小型團夥﹐每一個都是圖騰高手﹐麵前的這個銀發男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有著王者般的霸氣。雖然六人都有點邪氣﹐但僅憑這一點不足以辨別他們的好壞。


    綠色之光的仇越結越深﹐休斯的死大概也會算在我的頭上﹐就算小若和泰托能幫我說話﹐博海和其它人也不會放過我們﹐而且他們的人多﹐恐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宰了﹐


    悠悠的病勢左右了他的選擇﹐秘境大陸中海盜和綠色之光是兩大勢力﹐然而海盜不知所蹤﹐綠色之光又把他視為大敵﹐長鯨群島暫時又回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入這個不知來曆的小團夥。


    我需要藥品、食物、幹衣。


    嘿!你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卷發男的眼睛又瞪了起來﹐但碰上水驀冰冷的目光﹐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別了。


    幹衣和食物可以﹐藥品我們也沒有﹐不過既然是自己人﹐大家都會想辦法。普爾加溫和的態度很快緩和了氣氛。


    水驀對六個人並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這個決定有可能賠上一生的榮譽與前途﹐然而琴悠悠現在的處境製約了他的選擇﹐隻要能暫時保證她沒有生命危險﹐任何事情都不會拒絕。


    好吧!不過隻是我加入﹐悠悠不算。


    普爾加笑著應道﹕嗬嗬﹐這個沒有問題。


    你叫甚麽名字。


    麵對銀發男水驀倒也不敢太放肆﹐笑了笑應道﹕水驀。


    我是這個老大古諾﹐你直接叫老大就行了﹐長穀鶴和阿裏夫你都見過﹐普爾加﹐丁輪﹐那個卷毛鬼叫尤魯。


    剛剛加入﹐水驀沒有任何歸屬感﹐除了溫和的普爾加﹐以及幫他說過話的長穀鶴﹐其餘三人都沒有甚麽好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並不指望這個小團體能帶給自己甚麽﹐隻要能把琴悠悠平安送回琴伯身邊就是最大的心願了。


    嘿嘿﹐我們六煞以後就是七煞了。丁輪黃裏發黑的臉部微微抽動著﹐笑容讓人感到很別扭。


    六煞﹖名字真是夠邪的﹐看來也不會是甚麽好人﹐不過在秘境大陸這種鬼地方﹐好人壞人也沒甚麽分別了﹐就連正義的環境團體也變成殺人放火的組織﹐難道這就是秘境大陸的魔力﹖如果是這樣﹐人類還是不到涉足的好。


    普爾加﹐把團隊的事情告訴水驀。


    是!


    水驀仔細打量著普爾加﹐六人之中這個男子氣質最溫和﹐臉上時常帶著微笑﹐隻可惜左側麵頰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像條蜈蚣爬在臉上﹐乍眼看去有些嚇人﹐也添了些煞氣。


    我們這六個人在一起已經二十幾年了……


    普爾加笑著說把六煞的來曆簡單說了一遍﹐水驀發現這是個很出色的演說者﹐簡單的語句就能把二十幾年的事情﹐以及小團夥的定性完整的描述﹐這時才開始對這個名叫六煞的小團夥瓜目相看。


    六煞算是個雇傭兵性質的團體﹐六個成員都是圖騰師﹐完成各方任務得到酬金﹐普爾加雖然說的明白﹐卻又故意刪去了六個成員的來曆﹐水驀也沒有打聽﹐畢竟人都是有私隱的。


    雇傭兵﹖倒也有趣。水驀對這個名辭很感興趣﹐在許多曆史小說中都曾看到過這樣的字眼﹐沒想到自己居然成為了現在雇傭兵集團的一份子。


    平時大家都是各自生活﹐任務由老大親自接洽﹐然後安排聚會地點﹐完成任務各自回家﹐近來這幾年基本上都是如此。


    思想放開了﹐水驀顯得更加輕鬆﹐說話也沒有了顧忌﹐直接了當地問﹕這次你們跑到這裏幹甚麽來了﹖我看你們的打扮﹐日子過得應該挺風光﹐為甚麽還跑這裏來受苦﹖


    尤魯一臉不爽地插嘴說道﹕我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們了﹐綠色之光的營地在甚麽地方﹖你應該知道吧﹖否則他們不會這麽緊張四處找你﹐必定你找到了他們的大本營﹐因此他們才想滅口。


    水驀沒想到他的分析能力這麽強﹐一語道破了要害﹐不禁瓜目相看﹐感覺這六個人中沒有一個弱者。


    阿裏夫也附和道﹕是啊!都是自己人了﹐知道甚麽就說出來﹐早已辦完事也可以早點回去﹐這鬼地方我可不想多呆。


    迎著著十二道質問的目光﹐水驀感到巨大的壓力﹐他並不想幫綠色之光﹐卻也不想輕易地﹐更不願把危機帶到梨若的身邊。


    沒錯﹐我去過他們的大本營﹐不過既然我是這個組織的一員似乎應該讓我先知道這次的任務吧﹖


    普爾加看了古諾一眼﹐得到他的允許後才解釋道﹕這次行動有三個任務﹐目前的任務是找到綠色之光的營地所在。


    這麽簡單﹖


    尤魯瞪著眼睛嚷道﹕簡單﹖你還真是敢說啊!跑到秘境大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籌備登上秘境大陸就花了我們幾個月時間﹐而且這大的陸地﹐要想找個地方實在太麻煩。


    普爾加微笑道﹕找到營地隻是第一步而已﹐我們的任務包括調查並收集綠色之光與黑幫份子勾結買賣軍火等犯罪證據。


    甚麽﹖買賣軍火﹖與黑幫份子勾結﹖水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綠色之光的成員中有不少激進份子﹐但動機也算是正義的﹐一但找到這些證據﹐綠色之光就會變成犯罪團夥﹐而所有的成員也都成了罪犯﹐聯邦政府可以將他們打網打盡。


    竟然說小若他們販賣軍火﹐簡直是開甚至玩笑嘛﹐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聯邦政府詭計﹐這招真是陰毒啊!肯定是馬卡略教授那群人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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