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本營和蔣委員長的重慶政府都是大蠢蛋”。


    延安的毛既要向他們表示“感謝”,又要尖銳的嘲笑他們,是他們中共提供了抗戰以來前所未有的發展空間和時機,可笑的是他們卻一天到晚的叫喊著什麽:“與共產主義不共戴天”。


    《洛杉磯時報》於五年之後的一九四九年六月的一篇社論中如此評價道:


    日軍“打通大陸交通線”的作戰,實實在在是一把雙刃劍。


    從諾曼底登陸以來,歐洲第二戰場的開辟,昭示著德國希特勒的滅亡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一旦美、蘇、英聯手解決了歐洲大陸戰事,毫無疑問會回過頭來集中力量剿滅曾經分別給他們帶來巨大損傷,且構成了巨大威脅的日本法西斯。1944年的日本已經是日薄西山,每況日下,唯有處處挨打了。當此捉襟見肘之際,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會不自量力的攤開五指,將戰火全麵的燒向中國大陸的腹地。結果,挨打的是重慶的蔣委員長,遭殃的是中國的普通老百姓,吞下苦果的當然還包括始作俑者的日軍自己,唯有延安的毛在中間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這就是力量對比發生變化的原因。


    因為逞一時之快的日軍即使實現了“打通大陸交通線”的目標,可憑借其區區之兵。如何能夠守住那偌大地占領區?到頭來隻不過是徒然耗費有限的人力、物力、財力,加速了自己喪期的到來。


    蔣委員長在這一戰中徹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守土無能,既輸掉了軍事又輸掉了政治,更丟掉了民心,何況批評蔣作戰不利的並非中共一家,當時的羅斯福總統就對其十分不滿,曾多次提出應加大對中共方麵地援助力度。不該全麵的倒向蔣政權……


    ――――這篇評論發表地日期正好是美國大使司徒雷登黯然離開中國的日子,當時的《白皮書》尚未發表。可以說這篇評論在某些方麵還是相當公允的,其中表達的多是對總統杜魯門對華政策的不滿和怨尤。


    時間回到1944年的11月20日15時30分,北平日軍核心工事之前。


    受降儀式在距離日軍核心工事兩千米左右地一塊長方形空地上進行,會場用鬆柏紮成的大牌樓上頂著一麵青天白日旗,中間嵌上了碩大的紅色“v”字,空地當中擺著一個長桌,長桌的正中坐著19日下午5時許由綏遠機場轉機過來的新晉陸軍一級上將湯恩伯。以及隨員5名,及警衛衛兵一個排。受降儀式因為岡村寧次多次強調隻向國民政府投降,因此包括齊宇在內的中共方麵人員均未參加,隻有一個團的兵力繼續在核心工事周圍對日軍進行威懾。兩門美製山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著日軍核心工事地唯一出入口。


    “這可是名垂青史的一件盛事啊!”


    “此次我們占的便宜已經足夠多了,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的虛名,岡村寧次如果當真投降,那麽便讓湯恩伯出了這個風頭又何妨?”


    “要是岡村玩陰的呢?”


    “憑他那一千多殘兵敗將,再加上這幾天來那些食物、飲水中下的嗎啡。真不知道他那些兵還能堅持多久!你新3師一個團還幹不掉這些發作起來地癮君子?”


    站在距離受降儀式會場數百米遠的一棟三層小樓上,主會場的情景盡收眼底,齊宇和留在北平負責軍事工作的沈全方站在那裏,用望遠鏡觀察著會場的情況。


    齊宇的話讓沈全方頗有些詫異,要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可是一個標標準準的老實人。不會玩絲毫陰謀詭計的啊,如今這招怎麽這麽毒辣呢?


    也許是猜到了沈全方的想法,齊宇接著就道:“這都是司令員地主意,不過我也同意了就是,對敵人就不能太過光明正大,岡村這次是明擺著要陰咱們,也就怪不得咱們對他出招了……”


    “那他繼續拖延呢?”


    “我們巴不得他拖下去,沒有了他這條香噴噴地魚餌,還釣不上關東軍這條大魚呢,今天淩晨的戰報。喜峰口那邊又幹掉了關東軍第二十八師團地一個聯隊……”


    “那我們就試目以待吧!”


    “司令官閣下。重慶方麵的受降特使湯恩伯將軍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剛剛兩名信使帶來了他們的最後通牒。如果在17時再不投降,將對我核心工事發動攻擊!”


    岡村在會議室正中的座位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站在一邊的安達二十三麵無表情的匯報著,等待著他的最後決斷。


    “那就開始吧!”


    “哈依!”


    安達二十三旋即對身後的衛兵揮了揮手,一個衛兵立即點頭轉身出了會議室。安達則在岡村身邊坐了下來,從側麵看著眼前這人。


    過去趾高氣昂的岡村寧次,此時臉色蒼白,眉頭高聳。這位曾經參加過淞滬停戰協定、1933年塘沽停戰協定簽署的侵華老手,過去都是以勝利者的麵目出現的,這次卻是以投降者的身份,陷入了率領近千殘軍投降的命運。


    而此時的岡村寧次卻根本沒有在想這些,他的腦海中還回蕩著昨晚的那個瘋狂的場景。


    岡村寧次在宴後看著手下的將佐們將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日本軍ji帶回各自的房間,然後轉身前往自己的居所。在那裏等待他的是他的妻子,他推開木門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正在梳妝打扮的年輕妻子。


    這幾年來,因為當年受創的原因,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為男人的功能,對於年輕貌美的妻子,他一直采用能躲就躲的方式,好在日本女人一向以男人為中心,逆來順受已成為她們的本性,對岡村的奇異行徑亦不敢多問。但越是如此,岡村心中便越加的歉疚,此次將她接到身邊,原本是為了稍稍彌補一下,卻沒成想讓她陷入了如此的危境。


    “絕不能讓我的女人落在中國人的手中。”


    岡村寧次從身後摟住妻子,熟悉的感覺讓他心底裏的那一縷溫柔一下冒了出來,但邪惡的獨占欲讓這一縷溫柔以比冒出來的速度更快的消散得無影無蹤。


    “到床上去,趴著。”岡村命令道。


    岡村寧次的話讓妻子欣喜萬分,幾年來從未有過性生活的年輕女人激動得渾身發起抖來。站起身來為岡村脫衣服,岡村也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握著褲袋中的小手槍,暗地裏下著決心。


    正在這時,石田小姐闖了進來,見到此情此境,當即便哭鬧起來,要知道岡村寧次拋棄石田與現任妻子結婚,就對她頗為愧疚,而這幾年又沒能在身體上給她更多的慰藉,這難免讓石田心理越加的不平衡起來。


    岡村的妻子是貴族出身的大家閨秀,見此情景倒有些不知所措,石田這時越發得意起來,更加的放肆,岡村寧次惱羞成怒,便故意撫摸著妻子,當麵羞辱著石田小姐,雖然對他說來,撫摸妻子的行為更多的是對他自己的一種折磨。


    岡村寧次頗有些癲狂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華北方麵軍司令官,很快我就會成為中國派遣軍的總司令,成為陸軍總長!”


    石田小姐憤怒的道:“我不稀罕,我再也不稀罕了,你當上天皇也是個惡棍。”


    岡村寧次一把揪住石田小姐的頭發,往牆上猛撞:“你竟然敢侮辱天皇陛下!”然後從褲袋中摸出那支擦得澄亮的小手槍,對準石田的腦袋就是一槍。


    槍聲一響,把一邊的剛剛正得意不已的妻子嚇得尖叫了起來,而岡村則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槍口轉向了妻子,不顧妻子求饒的眼神,嘴裏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是不能落到中國人的手裏的!”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河北,徐水


    徐水城北的防禦陣地上,縱隊司令員陳g正在做著戰鬥動員,他摘下帽子,光著腦袋,一身戎裝,對早已列隊完畢準備開赴前線的官兵們講話,從他那堅定的手勢上可以看出,這一次他是作了多大的決心。


    “我們必須堅決的堵住南路的敵人,給北路的主力兵團殲滅關東軍爭取時間,我們已經是最後的預備隊,最後的阻擊部隊,背後已經再沒有了預備隊。從現在開始五天之內,隻能讓敵人前進五十裏,大家有沒有信心?”


    這支出身於386旅的部隊剛剛參加了圍攻太原的戰役,接到軍委和總部的命令之後從山西兼程趕來,擔負著最後的阻擊任務。雖然風塵仆仆,官兵們都是蓬頭垢麵,但那股子精氣神卻是別的部隊所不具備的,是他們七年抗戰之中打出來的。指戰員們聽到陳司令員的講話之後,高舉槍支,一起宣誓參戰。


    周圍的群眾迅速進行疏散的同時,全縱隊已經趕到的五個團迅速展開,分梯次構築防禦工事,準備迎接敵人的進攻。


    陳g在陣地上徒步巡視著,檢查著工事的構築情況,各級旅、團幹部們也在他和他一樣去一線查看陣地,慰問戰士,這也是這支部隊的老傳統了,萬事俱備,隻等日軍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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