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腳下顫抖,火焰吞噬著天空,太陽旗在陣地前燃燒,焦頭爛額的日軍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陣地。(..tw棉花糖小說網)


    火光映照著一張張沒了模樣的臉膛。


    指導員說:“同誌們,現在是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我們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我們**同誌,就是階級兄弟,我們團結一心,順北最後的戰鬥!”


    說完,指導員燒毀了全連的名冊和入黨誌願書,連長砸掉了望遠鏡,炮班將炮彈打光的火炮和火箭筒拆毀成零件,四散扔掉,司號員燒毀號譜,通訊員燒毀了機要文件和聯絡旗,給養員燒掉了300圓的菜金。


    不知道是誰哼起了《狼牙山壯士歌》


    棋盤陀,半崖高,壯士的血花紅!勇敢的八路軍,五個好英雄!


    28個喉嚨齊聲高唱。


    “紅日照遍了東方,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看那,千山萬壑,銅壁鐵牆,抗日的烽火燃燒在太行山上……”


    “……我們在太行山上,我們在太行山上,山高林又密,兵強馬又壯!敵人從哪裏進攻,我們就讓他從哪裏滅亡,敵人從哪裏進攻,我們就叫他從哪裏滅亡……”


    井徑煤礦拿下了,增援部隊上來了,陣地上隻留下被鮮血染紅的戰旗和奄奄一息的28名重傷員。日軍退回了石家莊……


    一連傷亡殆盡,但守住了陣地!


    和老虎屯相同的戰事發生在了華北地各個角落。圍點打援,攻點阻援。中小據點一個又一個的被八路軍拔掉,而敢於出援的日軍不是遭到伏擊,就是碰上了一顆顆和一連相同的硬釘子。


    自此,麵對著占據了兵力優勢的八路軍,各地日軍老實了起來,玩起了“老虎不出洞“。堅守不出,任憑鋪天蓋地而來的八路軍在華北大地上縱橫馳騁。


    “堅守待援!不許出擊!”


    這是岡村寧次大將的唯一命令!


    援兵在哪裏呢?


    人們都說:打山海關之前出了三個問題。一個是戰略上地,兩個是戰術上的。


    林b和潘楊不同,他喜歡給部隊下達更多具體地作戰命令,而潘楊更喜歡讓前線指揮員主動發揮。他喜歡把握全局,主張不打無把握的仗,而潘楊相比則更具有“賭性”。


    “盡量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全力分割日軍。消滅日軍有生力量!”


    這是整個作戰計劃中給實施佯攻的幾個戰役集團提出的任務。可隨著冒險出援的日軍被一一擊退,日軍退守大城市的局麵形成。第一和第二任務順利完成了,可消滅日軍有生力量這一目標,卻因為攻堅力量地不足,被迫中止於堅城之下。


    因此,這戰略上的問題就出在了接手全局指揮和具體負責“山嶽”行動的林副總身上。


    ――――要說在北上山海關,封鎖北寧線關外日軍南下通道的問題上,林b和潘楊是英雄所見略同。


    憑著林b的才智。即便是初來乍到,他也能準確的看到這一點,但就是因為看透了這一行動舉足輕重的意義,他才一反常態的舉棋不定起來。


    形勢在華北大地上明擺著:華北方麵軍留守部隊已被分割在互不能支援地三個區域,而且山西、河北、山東三個地區的四個八路軍戰役集群(包括林副總來之後下令參與行動的山東115師、山東軍區部隊)還在繼續分割包圍日軍,將其孤立在數十個城市裏。下一步。就是攻堅,就是大仗,就是惡仗。


    潘楊是不是胃口太大了?


    關門打狗?全殲華北日軍?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啊!


    畢其功於一役這種事情,現階段的八路軍是不是有這個能力呢?


    是不是先集中兵力搞掉日軍一部?


    首先解決山西或是山東的問題是不是更好?


    華北戰略大反攻是不是太早了?


    會不會引來日軍瘋狂地反撲?


    是不是低估了日軍增援華北的決心?


    堵住山海關就能堵住關東軍出援?


    關東軍一旦出關,憑那幾個師是不是擋得住?


    如果戰局發展到最後,演變成山海關擋不住關東軍,華北方麵又因為缺乏攻堅力量攻堅不克。.tw[棉花糖小說網]那可如何是好?


    還不如捏成拳頭,在華北先砸開鬼子兩個硬核桃,謀求最大利益的好。


    “是不是把北進集團的幾個師調回來啊!”


    “……這邊集中兵力拿下石家莊、保定。然後再圍住北京、天津。對來援的關東軍打援,或許更有把握……”


    “諸葛一生唯謹慎”。林b也把謹慎作為信條之一,縱觀他一生指揮戰鬥,除非不得已,他是輕易不違背這個原則的。


    古今中外,沒有不會“不打無把握之仗”的將軍,但叫起真章來,在“有把握”與“無把握”之間,就不是那麽容易把握了。


    北上山海關其實與平型關伏擊戰有某些相似之處,都是向敵人意想不到的要害部位突然襲擊,應該說,這是善於運用智謀打巧戰的林b的拿手好戲,而打巧仗,就不可能四平八穩,就要帶幾分冒險性,不敢冒險地將軍是平庸地將軍。而比之“有把握”和“無把握”,在“不打無把握之仗”與“冒險”之間,是更難權衡與抉擇的。林b若冒險,是在把握各種可能和意外之後,然後盡量在腦子裏推算,然後反複考量出“把握”才決定地。


    可這一回他畢竟已經有這麽多年沒有到一線作戰部隊了,能力再強的人也難免有些荒廢啊!更何況林副總對九縱以及之後,現在的八路軍戰鬥力並不了解。對現階段日軍的戰鬥力也缺乏更深刻的認識。


    不知己不知彼啊!


    ……新編師擴大來的新戰士太多,在戰鬥上有很大的問題。不能使他們打敗仗,尤其是第一次不能使他們打敗仗。首戰是對一個戰士影響最大地一戰,所以要打有把握的仗,最好是叫他們打追擊與必勝地戰鬥。這樣一來第一次就有了必勝的信心,而不會永遠留下怕敗的觀念。


    如果沒有把握寧可不讓他們打,這是決定他們部隊一生的。


    1938年林彪講這話的時候是師長,如今他是副司令員,可在攻取堅固設防和重兵防守的大城市這門課題上。他還是個初學乍練的新兵。


    林b在抗日軍政大學大講攻堅戰,打大據點,他是下了狠心和真功夫地,後世的他那些“四快一慢”“四組一隊”“攻城軍”“爆炸軍”也是成果豐厚的,但在這一切還未實踐之前,他的心中是缺乏底數的。他也不清楚經過整訓的新編師到底有著多麽不同一般的戰鬥力……


    眼下,麵對一場威武壯麗的史詩般地戰役,他完全有理由反複思考。踱步。因為這是中日之間的一次戰略對決,他是前線最高指揮員之一,但他是太謹慎了,把困難考慮得太多了,步子邁得太沉重了,就像曆史上決定遼沈戰役時一樣。他太專注了。太精細了,太專注了容易鑽牛角尖,太精細了會變得婆婆媽媽,於是,對於這複出的第一戰,這決定華北命運的一戰,他就顯得似乎有些小家子氣了。


    不過這一次決定權卻並沒有握在他的手中,潘楊一到前線,以九縱為核心的北進集團就又像往常一樣,直接進入無線電沉默。銷聲匿跡了……


    “亂彈琴!”


    “大戰當前。潘楊怎麽能這樣,老彭。是不是讓平北、平西兩個軍區派出通訊員,讓北進集團解釋一下?”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小子就是這樣,現在大軍已經開始動作,就算是聯係上了又能怎麽樣?就算是要槍斃他,也得讓他打完這一仗再說!”火爆性子地彭z這回卻比林b要來得冷靜,畢竟潘楊戰場抗命的事情也不是幹了第一次了,又每次都能打勝仗,因此他反而勸起了難得發火的林b。


    “不行,這戰場抗命的毛病是不能慣的!得向軍委匯報!”


    “老林,你這命令不是還沒發出去嘛!更何況潘楊同誌還是前線總參謀長,有臨機處置全權!我不同意向軍委匯報。”


    作為總前委第一書記的彭z很快終結了這次因為潘楊而發生的無意義的爭吵。


    最後副手選擇保留意見並同意主職的做法,但不滿的種子卻從此深深地埋了下去……


    小鎮在潮濕地六月清晨非常安靜,小鎮的名字叫做北戴河,它躺在昌黎到秦皇島之間幾乎一半路程上地海灣裏,不受打擾幾乎已經十餘年了。多年來它僅僅是人們闖關東的半途需要經過的一個地點,這裏最大的特色是瀕臨海濱,風景宜人。但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月,它遠遠沒有後世作為休閑度假勝地的那種雍容大氣,但在幾棟滿清勳貴們留下來的小莊園的點綴下,小鎮仍像一副清麗脫俗的水墨山水畫。可穿越鎮外的鐵路線上,一座高聳的炮樓卻破壞了這幅美麗的畫卷,正是這座突出在鎮外的炮樓,讓北戴河的太平日子走向終結。


    在這個灰蒙蒙的早晨,炮樓顯得有些陰氣逼人,磚木結構的炮樓因為潮濕而長滿了青苔,快六點了,可是兩個鋪著鵝卵石的大院子仍然毫無動靜。大門外麵,大路延伸開去,很寬闊,空蕩蕩的,直通火車站,村子裏那些茅草為頂,磚木為牆的民居仍舊沉寂著。北戴河非常的安靜――――安靜得像是一個荒蕪的野村,可是,這種安靜是不真實的,因為,就在昨天晚上,小鎮已經悄無聲息的換了主人。


    北戴河現在每個角落都安有崗哨,哨兵們在有保護色的橡膠雨衣裏蜷縮成一團,他們站在炮樓和莊園的陰影裏、小鎮兩頭的路障邊,崗亭裏,哨所裏,在那些地方,機槍手嚴陣以待,能將所有出現在視線內的有敵意者全部消滅。


    北戴河雖然有著田園詩般的表麵,但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座大兵營,八路軍曆史上最強大的主力集團北進集群的指揮部就在這裏,小鎮裏裏外外一共有513個村民,可北進集團的指揮部以及擔負警衛任務的軍人卻是村民的三倍多。他們當中的一個就是第十八集團軍副總參謀長,北進集團司令員潘楊。他的總部從昨晚起就設在了北戴河一個沒落滿清貴族的莊園裏。這一天,是1944年的6月18日。


    ps:昨晚臨時有事加班,沒有請假,不好意思,今天先更一章補上昨天的,晚上再更一章是今天的,明、後天一共三天兩更,補上前段日子欠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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