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願戰便戰!”


    第二天一早,整個前沿陣地上就響起了整齊的呼號聲,先用中文,然後是緬語,整整齊齊的喊了十遍,之後,日軍的灘頭陣地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襲擊,因為部隊的士氣因為折損嚴重遭到重創,加之晚間無法觀察目標,射擊準確度大大的降低。還有潘楊忙於處置那兩個緬軍師長和管山擅自調動部隊的事情,所以放棄了晚間搶攻奪回陣地的想法。恰好這個時候日軍派出了飛機,扔下了勸降信,老潘也就趁著這個機會調動部隊,儲備彈藥,準備好了給日軍來上一個下馬威。


    田中雖然借著夜間偷渡,給灘頭陣地再度加強了兩個中隊的兵力,並且將炮兵陣地前移,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但是他沒有想到,天亮伊始,潘楊就用這種方式表明了他決不妥協的決心,一時間,日軍陣地上鬼哭狼嚎,密集的炮火壓製,讓前沿的日軍再度領教了一番什麽叫做火海,什麽叫做地獄……


    這個時候,炮戰正式開始,日軍的150毫米重炮和仰光城防的105毫米美製榴彈炮開始了炮戰,隨後加入這一合奏的還有六個江防炮台的八英寸巨炮,日軍無法在火力上壓製對手,隻能轉而呼叫轟炸機助陣,而這個時候,正是胡敦將軍帶著他的指揮部以及兩個營的部隊進入仰光的時候……


    在前來迎接的薛不語指引之下,胡敦冒著日軍亂射地炮火進入城區。滿目可見皆是殘垣斷壁,讓胡敦不由得心中暗自打了個結,問道:“這些日軍炮火造成的?”


    “不!日軍還出動了大批的空軍!”


    說話間,日軍的轟炸機大約六十餘架,已經黑壓壓的從東北方向蜂擁而來。對著整個沿江的陣地開始了狂轟濫炸,地麵的高射炮陣地則開始凶猛地反擊。在沿江陣地上占不到便宜,馬上轟炸機又轉向城內。喪心病狂的日軍開始對城內原本人口密集地地點投擲了燃燒彈。一時間整個城內消防車刺耳的鳴叫聲充斥於耳。


    胡敦等人倒是已經在這個時候到了設置在原緬甸銀行大樓的城防指揮部,落入眼簾的是忙碌的參謀人員。卻唯獨不見本應在這裏指揮的潘楊,胡敦一時間好奇的問道:“薛將軍,請問潘將軍在什麽地方指揮?”


    “潘將軍已經到前沿地炮台指揮炮戰去了,靠前指揮是我們八路軍的傳統!”薛不語漸漸的也有了那麽一種大將風度,雖然沒上過學,但是每日苦學不輟再加上耳濡目染,和職位的提升。自然而然的有了那麽一種氣質。讓胡敦看了也不由得微微點頭。


    “那麽我們也到潘將軍那裏去吧!城防的指揮權還要移交一下!”胡敦一方麵是為自己來此的目的有點不好意思,另一方麵也想顯示一下自己地勇氣。


    銀行大樓雖然堅固,但是在中了兩枚150磅的重磅炸彈之後,同樣感覺有點搖搖欲墜,也讓胡敦有點不那麽放心。


    “日機轟炸剛剛開始,每天平均要進行五次以上的轟炸,架次達到了每日三百架次。這不過是輕微的一次,將軍閣下不必擔心!”


    看出了胡敦等人的緊張。薛不語不由得有點好笑,畢竟英國人還沒有在東南亞經曆戰火,那比得上自己等人在國內和日軍真刀真槍的撕拚。想起潘楊開始地交待,薛不語就有點好笑――――其實潘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將這些個感覺良好,準備前來接手的英國將軍給嚇跑了。


    看見這些衣履光鮮的英國紳士們穿著筆挺的軍禮服。薛不語提醒道:“前沿陣地有著大量日軍的狙擊手,各位將軍如果要上前沿的話,請換上沒有標誌的士兵服飾。”


    不過這些英國佬倒也不是一戰中那種不懂變通的家夥了,聽得薛不語如此說,馬上從身邊拿過早就準備好地士兵裝換上,還一人弄了一頂頭盔。


    此時正是田中新一宣布作戰命令地時候。戰況雖然膠著,但是前晚幹淨淋漓的殲滅了守軍兩個團,擊潰地兩個團,而日軍的傷亡除了灘頭陣地之外並不是很大。讓田中對攻下仰光的信心充足了許多,特別是被重創的南方艦隊重新開始運輸補給。還送來了配置有二十門重炮兩個野戰重炮兵中隊。還有超過四千人的補充兵員,讓田中心情更加良好。再想想還有那數千被綁架的民眾這一殺手鐧。因此顯得有些有恃無恐。


    “目前我軍已經在仰光河對岸建立了灘頭陣地,敵軍馬上就要被壓縮至城防的築壘地域內,我軍已完成最後之攻略準備,昨日我修書一封,讓飛機空投至城內,勸其識時務而投降,但是狂妄的中國人和緬甸人用大炮回答了我們的善意,那麽吾誓將仰光碾成齏粉!至於士兵,我答應你們,遵循中國派遣軍舊例,進入敵國首都,可以狂歡一個星期!”


    一時間全體軍官們全都歡呼了起來,循舊例指的是什麽,在場的軍官幾乎人人都知道,這指的就是南京城那一個月的“歡樂時光”,於是眾人全都正襟危坐,躬身靜聽起田中的命令起來。


    “大日本帝國第十八師團司令長官田中新一中將命令――”


    “刷”的一聲,全體軍官起立聽命。


    “甲.第55聯隊(本被守軍炮火重創,但通過人員調整,以及剛剛運抵的三千五百名補充兵補充已經恢複了戰鬥力)野戰炮兵第17中隊、野戰重炮兵第一中隊,右路攻擊主力。當日任務攻占七號炮台同時盡量吸引敵軍兵力,然後向市中心二線陣地突擊;乙.第56聯隊(同樣屬於補充建製的部隊)在左路發起助攻,配合牽製敵十一、十二兩座炮台地兵力火力;丙.第114聯隊,你部由中路突破,待兩翼牽製敵人火力之後,在灘頭陣地的接應下,攻克中心的九號炮台。你部配屬重炮兵兩個中隊,野戰炮兵一個中隊。丁.所有重炮兵於兩小時之後完成攻擊準備。待第二波轟炸機完成轟炸之後,各部準備發動攻擊,師團指揮部設在已占領的四號炮台。戊.第124聯隊為預備隊。”


    看到眾人鬥誌昂揚的樣子,田中宣布完命令之後,又再度訓示道:“敵雖已成甕中之鱉,吾等卻萬萬不可輕敵,皆需抱定為天皇陛下效忠獻身之誌。之勇,之氣慨,善用智謀,奮勇殺敵。倘有輕敵失利者軍法懲處。”


    “嗨依!”眾人齊答。


    散會之後,田中回到指揮部,發現一些隨軍記者正在那裏等待,這也是隨同山下奉文的增援一起來的。


    “對不起!軍務繁忙,多有怠慢。”田中略略鞠躬致歉道:“正當此次戰役行將結束之時。各位來了,可謂適逢其時。現在,我願意回答諸位提出之問題。”


    “請問將軍,此次作戰果真如同您之言,日軍必勝無疑嗎?”日本記者川村美稚子道。


    “如湯沃雪,決無問題!”田中笑道。


    “聽說閣下開展伊始。宣稱一月可占領緬甸全境,可是自從第十八師團參戰以來,損失將近五千人,尚未開始進攻仰光城防,請問做何解釋。川村倒是一個直性子,追問道。


    “吃筍需剝皮,現我已剝完筍皮,隻待吃之。”田中繼續答道。


    正當田中環顧四周,心裏在為自己和川村商量好做地這場戲自得不已得時候,德國記者站起來發問道:“其餘各路日軍攻擊均勢如破竹。唯有緬甸戰場上進展遲緩。傷亡已經接近整個馬來亞和新加坡戰役得總和,請問是不是因為遇見了日軍克星潘楊得緣故。”


    聽到這位名為羅伯特的德國記者話中被稱之為日軍克星地潘楊。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最近軍中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言,那就是這個潘楊就是皇軍的克星。臉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不過田中馬上答道:“蒿草雖高,卻腐也,吾將為進山割草之第一人,君若不信,輕視之。”


    兩個小時的時間,確實十分的漫長,在空中轟炸機的壓力之下,仰光的各個炮群全都放棄了與日軍地炮戰,轉而進入備用陣地,重新準備彈藥,按照潘楊的要求,所有大炮全都要準備五個以上的備用陣地,這樣輪換使用,才不會被敵軍摸清楚位置,在城內超過二十萬民眾的支持之下,這項工作倒是迅速的得以完成,再加上為數眾多的卡車,還有城內良好的道路,重炮的機動倒是十分地方便,而胡敦將軍等人出發前往潘楊的前沿指揮部的時候,就正好是炮群轉移的時候,因此吉普車被堵在了路上。


    “薛將軍,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要撤退嗎?”胡敦頓時有點緊張,要知道他這麽來搶奪指揮權,確實是不怎麽地道,要是真的潘楊撒手不管,和自己開始一般兩腳抹油,這就失去了自己來此的初衷。


    不過薛不語地回答讓他馬上放下了心:“日機在上一輪轟炸過程中,往往會派出偵察飛機,偵察地麵陣地的部署情況,因此每次日軍轟炸和炮戰過後,炮兵都要部分的轉移陣地。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損失。”


    在胡敦將軍不停的詢問中,吉普車在顛簸的路麵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繞過了橫七豎八倒在街上的廢墟和街壘,來到了位於九號炮台一個地下觀測點的潘楊前線指揮部,落入胡敦眼中的是忙碌的參謀們,耳中是緊張地調動部隊地聲音。兩個緬軍師長站在潘楊的身後,而潘楊則叼著一根香煙,仍舊是那副滿不在乎地樣子。


    “日軍陣地上空始終盤旋著一架飛機,那是校射用的。日軍肯定要發動大規模地進攻,主要陣地上除了留下觀察敵人動向的觀察員,其餘人等立刻撤到二線陣地的放炮洞去。”


    “是!司令員,新三十八師剛剛來電,第五十五師團128聯隊和113團發生激烈戰鬥,但日軍行動仍不甚積極。另東北方向防空觀察哨傳來消息,日軍第二波轟炸機群大約五分鍾後臨空。”


    “做好防空準備。預備隊分散進入各屯兵地點,通信連注意通信聯絡暢通。”


    “是。”


    等到參謀們一個個魚貫而出的時候。胡敦等人這才上前和潘楊打招呼。


    “潘將軍,我們又見麵了,十多日不見,想不到兩個緬軍師在仰光和日本人打得有聲有色!”胡敦一臉的笑意,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寫著字的紙:“大英帝國緬印戰區司令官亞曆山大爵士命令:緬軍師乃是大英帝國之武力,兩師在仰光保衛戰中浴血奮戰,取得擊沉日夕張號、羽黑號等艦之優良戰績。另重創日軍第五十五、五十六兩聯隊,特授予二師長優異服務勳章,茲命二師重歸胡敦將軍統一指揮,繼續仰光保衛戰。”


    看著兩個師長嘴巴裏麵蠕蠕捏捏,胡敦還以為他們拉不下麵子,於是開口說道:“潘將軍,兩個緬軍師是我大英帝國緬印省的隻為武力,前段時間交給你指揮。地確取得了很大的戰果,現在英軍已經調整好部署,準備以四師兩旅之眾,與日軍進行仰光會戰,一舉殲滅日軍。”


    潘楊見此,當然知道英國人地意思是要過橋抽板。不過現在這橋還沒過,這板子就要抽,倒也好笑,於是幹脆對著那兩個師長說道:“兩位立下好大的功勳,真是可喜可賀,今日胡敦將軍要你們兩個師重新回歸緬印戰區統一指揮,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胡敦看見潘楊表了態,還以為潘楊還是原來那手中隻有一萬餘人的情況,再想這兩個緬軍師長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得意手下,於是幹脆的說道:“城防以兩緬軍師為主。我想潘將軍可以移交城防指揮權。我軍第十七師馬上就要前來增援。”


    潘楊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把這個白癡的家夥罵了無數遍。大敵當前,還想在這裏來個爭權奪利,真是好笑之極,不過胡敦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這兩個緬軍師長怕是連一個兵也指揮不動了……


    “沒有問題,現在日軍馬上就要進攻,我想還是等打完這一仗之後再說吧!”


    胡敦見潘楊如此痛快,倒也不是想要馬上接管,而正在這個時候,空中再度響起淒厲地空襲警報聲,於是點點頭道:“潘將軍不要介意,你的身份是蔣委員長委任的仰光城防代司令,代表的是中國方麵,但這次戰役卻是以我們大英帝國屬地的軍隊為主進行的,華僑抗日義勇軍畢竟是民兵性質的部隊。我想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那就是便宜不能一家人全占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胡敦將軍,兩個緬軍師現在已經由於前日晚間地擅自出擊,損失殆盡,現在陣地上的主力皆為華抗的部隊,以及我們緬獨的部隊,這兩位師長剛剛正在向潘將軍告辭,準備離開仰光。”看著胡敦得意洋洋的樣子,一邊的管山終於忍不住了,要知道在胡敦來之前,指揮部可是剛剛上演了一場杯酒釋兵權地好戲,管山可就是其中的主角啊。


    “這不可能,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看著兩個師長俱都默然不語,潘楊也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胡敦著急了。


    “將軍,前日兩部擅自出動,向日軍進攻,兩師人馬傷亡慘重,現存兵力不足三千,已經被整編為一個團,現在正在一線陣地上。”


    “你們撒謊,兩個師有三萬多人,隻剩下三千,你們這都是謊言,全城我剛剛過來,看到的部隊就超過兩萬,還有部隊是哪裏來的?”隨著胡敦的咆哮,英國軍官和他們的衛士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警覺,立刻占據了作戰室的幾個角落並且控製了大門,不過潘楊卻根本看都不看,讓胡敦的心情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這是真地。現在全城都是潘將軍直接指揮的華抗部隊和管山將軍地緬獨部隊。對不起,我想我們該告辭了。”兩個師長對著胡敦敬了一個禮,提起地上的兩個看起來像是衣服箱子的騰箱,在兩個衛兵的保護下離開了指揮所。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潘將軍,你是一個誠實地紳士,請你如實的告訴我。”胡敦臉上再度掛上了那種誠懇地笑容,不過潘楊現在看起來卻有點惡心。


    “胡敦將軍。我十分遺憾的告訴你,你想要接管的兩個緬軍師因為想要救援他們在可列的鄉親。主動對日軍陣地發動攻擊,損失慘重,現在剩餘的部隊僅僅能夠整編為一個團,現在正在一線,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等到今天戰鬥結束的時候,就可以撤下來交給您指揮了。”


    “我想我們來晚了一步。至於那個團已經沒有必要了,英軍會在仰光後方布防,等待將軍地好消息!”胡敦麵如死灰,冷冷的說道。這個團在經過一整天的爭奪之後,還會留下什麽,胡敦可是比什麽都清楚,還不如幹脆賣個人情……


    ……胡敦確實來晚了一步,因為在此之前。潘楊已經和兩個緬軍師長達成了協議,兩人將自己部下全部移交給潘楊指揮,作為補償,每人都可以得到價值十萬美元的黃金,還有相當數量的珍貴玉石,潘楊甚至可以安排幾人去中國乃至美國避難;至於管山則也協議放棄武裝力量。潘楊答應除了提供數量相仿的金錢之外,還給了一個承諾,那就是幫助緬甸在戰爭結束之後,從緬英當局手中獨立。


    而此時的日軍則在轟炸機的掩護之下炮火齊射,守軍陣地很快被硝煙吞沒,日軍開始首次強攻仰光城防外圍以炮台為依托地築壘地域。


    11時30分,第五十五聯隊在鬆村聯隊長的指揮下,兵分三路利用橡皮艇和各種就手的器械開始強渡仰光河,因為日軍占據了火力方麵的壓倒性優勢,所以仰光方麵的炮兵按照潘楊的命令。蟄伏不出。隻等日軍地步兵……


    “日軍試圖製造一個任何部隊都無法堅守的‘死亡區’、鋼鐵碎塊,榴霰彈片。和毒氣向我們所在的地域投擲,九號炮台由於前麵還有一個山坡作為障礙物,因此炮彈悉數被山坡阻擋,但是其餘陣地上可謂是彈如雨下,塹壕、掩蔽部、碉堡、全都被密集的炮彈所摧毀,日軍至少動用了一百門以上的重炮,以及大量的野戰炮,空軍在上方盤旋,時刻對著地麵炮火不能達到的目標進行轟炸,我開始失去堅守仰光的信心,也許亞曆山大將軍認為仰光戰役必勝的念頭是錯誤的,至少我們不應該這麽早就介入到這件事情裏麵來。”


    這是胡敦在經曆日軍炮擊地時候地內心獨白,也許這就是多年沒有經曆過真正戰爭的英國人在大戰開始時候地真實想法,他們隻想保存既得利益,同時想著占占便宜而已……因為日軍的攻擊已經開始,出城已經不太現實,所以胡敦幹脆就選擇留在潘楊這裏,畢竟他對那兩個緬軍師全軍覆滅的說法,還是不太相信的……


    “守軍的防禦是卓有成效的,隱蔽和偽裝工作做的相當的到位,一線陣地是日軍炮火攻擊的重點,但是日軍的炮彈估計隻能和泥土打交道了,因為那裏已經空無一人,至於重炮火力才可以打到的二線陣地,那裏卻是另一番情景,防炮洞內眾多的士兵在擦拭著槍械,準備著上戰場。”既然不能接手指揮,胡敦馬上就動起了觀察潘楊指揮的心思,畢竟從現在看來,仰光的防禦還是十分有效的。


    胡敦堅持要到預備隊的陣地上去走走看看。潘楊也不阻攔,胡敦等人到了屯兵點之後,發現了為數眾多的士兵正在進行宣傳動員。有中國人也有緬甸人,聽著身邊翻譯轉譯的中文,胡敦不由得暗自憂慮:“也許大英帝國在緬甸的榮光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同誌們,祖國和人民都在看著我們呐!幾十年了,我們義無反顧地和英國人鬥爭,爭取獨立自主,這種氣勢我們今天要拿到和日本軍國主義鬥爭的前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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