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出師不利啊!看來今天有些諸事不宜。


    冬華喝了一口酒問道:“墨鬥兒,這幾天幹什麽去了,怎麽打電話總是關機?”


    我討厭別人叫我外號,從小學到大學,也從來沒有換過,看來我也算得上是從一而終的典範了。我幹笑了一聲道:“我在公車上,手機他媽的讓人給偷了,一生氣又換了一個號,反正知道那個號的人也不多,操,可你的號找不到了。”


    冬華這丫看我倒黴,他高興得不得了,根本沒有發現我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他又是猛嘬幾口煙,把啤酒灌下一整瓶。


    冬華向遠處得女孩招呼道:“再開一瓶。”


    女孩正在招呼別的客人,忙過來用起子打開幾瓶。


    冬華回身看了看女孩,陰陰的笑道:“喲?這不是lily嗎?今天是你的班啊?”


    那個被稱作lily的女孩,打量了冬華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哦,是你啊?今天這麽閑啊?”


    冬華色眯眯的又和女孩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了幾句,女孩微微一笑,轉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女孩剛走,我急忙抽身過來問道:“冬華,你丫認識她?”


    冬華拿著酒瓶飲了一口,環視著酒吧裏的人們,一副麵無表情的說:“哦,你說她啊!認識,她叫lily,她家就在我們家對麵樓6棟2門401,正在咱們這兒的濱海大學上大學,說起來咱倆還是那妞的學長了。”


    我問道:“你還知道很清楚啊!你說:“她上學不好好學習,還來這裏混個嘛緊兒?”


    冬華用更詫異的眼光看著我說道:“你腦袋是不是過保值期了,現在的小女們十五歲之前也許還可能找到雛兒,過了十五基本全都拿下。上這混不就為了換點錢花花嗎!把腿一劈,喊兩嗓子,錢就到手了,多他媽容易。”


    我點頭說:“那倒是。”


    我又看著正在招待客人lily暗道:“原來她不過也是這種女孩兒。”


    想到此,我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


    冬華湊過來,在我耳邊說:“你還別說:“lily這個女孩還是不太一樣的,聽說她在這混兒,絕對是賣藝不買身的。挺純的。”


    我抬頭一詫道:“還有這樣的妞兒?”


    冬華道:“要說這孩子還是挺苦的,家裏前年剛剛買完房子,父母就雙雙出了車禍,母親當場死亡,她爸撞廢了,而且肇事司機還他媽的跑了,他們就隻有靠著低保活著,lily上學的錢,還有房屋貸款的錢,以及他爸治病的錢,都是她自己打兩份兒工掙的,一份兒酒吧招待,一份兒家教。唉!也挺缺錢的。”


    我感覺來了精神,忙又問道:“那她還不麻利兒的找個有錢的主兒,憑她的臉蛋兒什麽德行的找不到?”


    冬華喝了一口酒道:“是啊!不過聽說曾有幾個敢砸錢的爺想包養她,這丫頭竟然就是死活不同意,你別說還挺有骨氣的。”


    人有幾個不愛財的,人又有幾個沒有欲望的,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真的很難,她能夠做到這一點。在這個場所,真的不墮落的能有幾個?說實話,做到她這樣,真的很不容易。聽了冬華的話,我突然對眼前這個女孩有些敬佩。片刻間,我竟沒有了要上她的念頭,甚至有點兒心疼這女孩兒的感覺,當然隻是片刻而已。


    冬華用夾著煙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嘿嘿!操,你丫想什麽了?”


    我一怔,忙回過神來,喝了一口酒,酒瓶嘴兒在我唇間停留了十秒鍾,說:“哦,沒什麽?我是想大概這妞兒想釣個金龜婿吧!那幫禿老頭怎麽合她的胃口。”


    我雖這麽說:“但冬華怎會不了解我如今的心思,賊賊地笑道:“墨鬥兒,你是不是又打歪主意了?我跟說:“這妞可不是吃素的,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眯著眼嗔罵道:“趕緊哪兒涼快哪玩兒去,請你喝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冬華哼了一聲:“扭過身不再理我,東瞧西看著,在雞堆裏尋找著獵物。”


    不多時,冬華就搭上了一個貌似青春,但從走路姿勢上看,一眼就知道是隻老雞的妞兒。


    昏暗得燈光下,這個叫莎莎的妞兒濃妝豔抹得麵目全非,若是仔細打量備不住已經三十多歲,但她卻穿著一身不知從哪裏淘來的白衫藍裙的女生校服,不倫不類的樣子有些好笑,想必是現在中年男人都開始喜歡***了,所以不得不一改作風,迎合潮流吧。


    商品經濟,優勝劣汰,做雞的也是要緊跟潮流。競爭,各個行業都在競爭,做雞也是一樣,要不然就隻有被擠掉的下場。


    冬華走回來拉著我說:“墨鬥兒,走啊!咱們玩兒會兒去,好久沒有一起玩兒了。”


    莎莎挎著冬華的胳膊,嬌柔地說道:“大哥哥,我還有一個同學在那裏,好孤單啊!要不要叫來陪大哥哥啊?”


    靠,莎莎的年紀估計比我大,她還竟然叫我哥,還有一個同學,真惡心。


    我拎著啤酒幹笑著欣然答應,莎莎立刻又叫來那個被推薦的好姐妹。我看了一眼這妞兒。雖然學生裝看起來不算合身,但也算過得去,二話沒說拉著就去了包間k歌。


    包廂裏的燈光更是陰暗,若是關上電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冬華雖然抽煙多,喝酒多,但嗓音卻非常的好,稍稍拿捏起來,就有些悲情歌手王傑的味道。我們一起上大學時,他就是用一首自彈自唱、深情演繹的《一場遊戲一場夢》,搞定了我們係的係花蘇真真,讓其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二房。


    大學畢業後,蘇真真還糾纏了冬華很久,直到冬華和相交多年的校花柳絮結了婚,她這才在這個本不該來的城市消失。


    蘇真真說起來也挺可憐的,不但在地下做老二,還從不為自己著想,經常勸李冬華多多關心柳絮什麽的,這樣的紅顏知己,實在令大多數男人為之感動,隻可惜這個賢惠的女人卻喜歡上李冬華這隻禽獸。


    真是沒有天理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桃花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逆風鷗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逆風鷗飛並收藏我的桃花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