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六月的連綿的細雨,下了足有一周之多,直至今晨才停下來,這場雨是幾十年不遇的,竟然把濱海市的溫度拉下來十幾度,人們不得在夏裝外,重新又罩上一件外套出門。


    周末的濱海市,夜晚是最美麗最絢爛的,大街小巷到處是色彩斑斕、充滿誘惑的霓虹彩燈,到處是需求精神暫時解脫和肉體暫時自由的人們。其實不用很特意的,你隻要輕輕地呼吸,就會聞到四周彌漫著豔遇和交易的味道。


    走在滿是星星點點積水的柏油路上,卻不知自己去向何方,我仰望著難得一見的星空,對著那顆滑過的流星放聲大喊道:“媽的,我的生活太無聊了,我不想這樣平庸的活下去。"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一切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隻是天色更黑暗,喉嚨有點痛而已。


    轉過兩個路口,看到“銀夢酒吧”這個名字,就知道了這裏麵俗不可耐的場景。雖然心裏猜個**不離十,但由於我現在的確是無聊之極,所以還是不加思索的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昏黃的燈光下,無處不是籠罩著曖昧和**的感覺,就算是dj播放著“腦刹樂隊”雜亂狂燥的音樂,也遮不住那些即將迸發出的腥騷氣味。(..tw無彈窗廣告)


    這間不起眼的酒吧裏,人竟然出奇地不少,一對對貌似情侶的狗男女,在四處陰暗角落裏或是嬉笑逗罵著、或是纏綿調情、或是談著價錢。這樣的場景我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隻是撩了一眼就繼續向裏走,隨便坐在靠著酒吧台的高凳上。


    長長的金屬質感的吧台,伏案於上有些冷颼颼的感覺,不過還好,在我稍微感到些冰涼時,就被吧台後麵的女孩吸引了,這妞兒真的確實不錯,條兒正(身材好)、盤兒亮(容貌好),凹凸得恰到好處,尤其是那雙雖不算很大,但足以讓男人化為灰燼的眼睛,頓時讓我的腎上腺素撞到腦門兒。


    女孩穿著匝腰露臍的工作服,很敬業地笑著走過來,蓬鬆的栗色頭發,向後攏了攏。嗬嗬,還沒說話就開始搔首弄姿,看來老子今天要吃定她了。


    女孩問我:“先生,您喝什麽?”


    借著腦刹樂隊的噪音,我笑著湊過去大聲說:“說什麽?大聲點兒。”


    女孩也俯身過來喊道:“問您喝什麽?”


    女孩的臉幾乎和我自己的臉貼上,我輕而易舉地呼吸到她的香水味道,是我喜歡的薰衣草的味道。


    我伸出雙指大聲說:“兩打嘉士伯。”


    女孩一驚,顯然對一個人喝這麽多酒,有些驚訝。更何況這麽一個小酒吧!一晚上也不一定能賣出兩打嘉士伯。


    女孩又湊過來大聲說:“就你一個人?”


    我隨著節奏晃動著身體,曖昧的看著女孩,點點頭說:“啊!不是我一個,還有一個人。”


    女孩四處看看,滿是疑惑道:“他還沒來?”


    我點了一隻煙,嘬了一口,輕輕把煙從鼻子噴出,噴到女孩姣好的臉上,笑道:“來了,隻是她還不知道。”


    女孩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的不解。她扭回身從裏麵拿出24瓶嘉士伯放到桌上,臉上顯然疑惑還沒褪去。


    看來計劃第一步~“吸引”還是相當成功的,無論讓女孩或者喜歡或者猜疑,哪怕是恨也好,反正隻要她時不時地想著你,那就達到了目的。


    我暗自竊喜,果然沒猜錯,原來她還真是個傻妞。因為在酒吧裏,隻有傻妞才會對陌生男人搭訕的話題感興趣。


    這時,酒吧裏的dj大發善心,換作了較為疏緩的歌曲,那曲子是老鷹樂隊的《加州旅店》。我扭身看著舞池裏那幾對膩歪的狗男女,自己也隨著音樂的節奏輕晃著身體。


    啪。


    她打開一瓶酒,推到我的眼前,我回過頭伸出一個手指說:“寶貝兒,再開一瓶。”


    女孩瞥了我一眼,啪的一聲又打開一瓶嘉士伯。


    我想那會兒我臉上可能露出了淫笑,但顧了許多,我無恥的把身子湊過去,剛想和她說,這瓶我想和你一起喝等等之類的話再次搭訕。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人猛拍了一下我的左肩。我知道,在這個該死的節骨眼上,出現的人,一定是冬華,因為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他和我是左撇子。我縮回身子,冷漠的回過頭,果然看到冬華那張永遠籠罩在煙霧中的尿(sui)臉。


    冬華吸煙的方式很可怖,他總是猛地嘬一口,直到把體內所有空氣壓出體外,進而用煙霧把整個肺占據為止,然後就閉上眼睛享受,他說這樣的吸煙很噎人,但他媽也很爽,比幹那是事兒還爽。我想這種尿(sui)樣男人可能會有同性戀傾向,所以我每每坐在他身邊時,盡量離他遠一些,防止意外發生。


    如果想在某個地方尋找他的蹤跡,其實很是容易,隻要找到哪個偏僻的角落裏,有一點驟亮的煙光在閃爍,嗬嗬,那就找到他了。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經常打電話見麵,但卻經常會在某些的小酒吧裏碰到,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就是喜歡去些不曾去過的,或是沒什麽知名度的酒吧!看看那裏到底是什麽樣子,有什麽新鮮的地方,但大多數時間是令我們失望的,不是那裏沒人特別之處不歡而散,就是沒多久就帶著女孩出來開房。所以,李冬華既是我過去上大學時期的死黨,也是我如今最為誌同道合的朋友,當然還有一層關係就是我管他父親叫幹爹。


    此時見到他,雖是有些氣憤,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但臉上還是故作驚喜地說:“嘿!冬華!你丫怎麽在這兒?”


    冬華略顯瘦高的身子靠過來,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毫不客氣伸手拿起那瓶打開的啤酒喝下去。說實話,我們的關係的確沒必要和我打招呼再喝我的酒,不過這瓶酒讓我請他,也的確有些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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