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誌徹,江西人,本姓張,名行昌。少任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雖亡彼我,而徒侶競起愛憎。時,北宗門人,自立秀師為第六祖,而忌祖師傳衣為天下聞,乃囑行昌來剌師。師心通,預知其事。即置金十兩於座間。時夜暮,行昌入祖室,將欲加害。師舒頸就之。行昌揮刃者三,悉無所損。


    師曰:“<span ss="c_r2">正劍不邪,邪劍不正。隻負汝金,不負汝命。”行昌驚仆,久而方蘇,求哀悔過,即願出家。


    師遂與金,言:“<span ss="c_r2">汝且去,恐徒眾翻害於汝。汝可他日易形而來,吾當攝受。”


    江西僧人誌徹,本名張行昌,少年時愛行俠仗義。自從南北二宗分化以來,二位宗主並沒有你我之分,但弟子們免不了竟起愛恨之心。當時神秀的門人,自立神秀為第六祖,但又忌憚五祖傳衣缽之事被天下人所知,於是,背著神秀暗地裏派行昌來刺殺慧能。慧能有他心通的功能,預先知道了此事,所以在自己的座位上放置了十兩金子。夜幕來臨,行昌進入慧能臥室相要加害,慧能伸出脖子讓他砍,行昌連揮三刀,沒有能傷及分毫。


    慧能說:“正劍不邪,邪劍不正,我可以給你錢,但不會送給你性命。”行昌驚恐仆倒在地,良久方醒,於是向慧能哀求悔過,並表示願意出家為慧能弟子。


    慧能於是將錢給了行昌,並告訴他:“你暫且別處出家。因為你行刺於我,我的弟子們知道後也會加害於你。你到別處出家後,相貌形狀都有所改變,時間一久大家也不太認識你了,那裏你再來,我自然會接受你。”


    從這兒可以看出,一個開悟成佛的人,即使遇到那些加害自己的人,也不會將他當作仇人,隻要對方迦的原因消失,大家就都是平等的眾生之一。老子說:“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因此,老子又說“報怨以德”,這樣,既可以平息對方的怨氣,又可以消除自己的私欲。


    行昌稟旨宵遁,後投僧出家。具戒精進。一日,憶師之言,遠來禮覲。師曰:“<span ss="c_r2">吾久念汝,汝何來晚?”


    曰:“<span ss="c_b1">昨蒙和尚舍罪,今雖出家苦行,終難報德,其惟傳法度生乎。弟子常覽《涅槃經》,未曉常無常義。乞和尚慈悲,略為解說。”


    師曰:“<span ss="c_r2">無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惡諸法分別心也。”


    曰:“<span ss="c_b1">和尚所說,大違經文。”


    師曰:“<span ss="c_r2">吾傳佛心印,安敢違於佛經?”


    曰:“<span ss="c_b1">經說佛性是常,和尚卻言無常;善惡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無常,和尚卻言是常。此即相違。令學人轉加疑惑。”


    行昌遵從慧能的話連夜逃走,投奔了其他寺院出家為僧,接受戒規,修行非常努力。一天,忽然想起慧能的話,便遠來致禮覲見請教。慧能說:“長久以來一直想你,到現在你才來呀,為什麽這麽晚?”


    行昌說:“上次承蒙大師饒恕了罪過,現在雖然出家修行,仍感到很難報答,所以,隻好立誌傳承佛法來度化眾生。弟子日夜研讀《涅槃經》,但未能通曉‘常’與‘無常’的涵義,希望大師慈悲為懷,為我解答。”


    慧能說:“無常,講的就是佛性;有常,講的就是一切善惡的分別心。”


    行昌說:“大師所說,與經文似乎大相違背呀。”


    慧能說:“我傳授釋迦牟尼心心相印的佛法,怎麽敢違背經文呢?”


    行昌說:“經文上說佛性是常,而大師您卻說是無常;一切善惡事物以至覺悟之心,這些都是無常,而大師您卻說是常。這些既然與經文相違背,必然使人轉而增加疑惑。”


    《涅槃經》的經文上是正反兩個方麵都講了,“佛性為‘常’,一切事物之變化為‘無常’”,這是立足於本源而言;慧能所說“佛性為‘無常’,一切事物之變化為‘常’”,這是立足於社會。“常、樂、我、淨”稱之為涅槃四德,是涅槃寂滅的理想狀態、原始狀態、最終狀態。


    我們知道大海水之原本是平靜的,但觀察海麵時永遠也不是平靜的,它的常態是無常的,波浪的高度、速度永遠是不同的,這是無常。同樣,一麵鏡子,沒有光線進來時,本源是暗的,沒有影像的,但當你觀察這個鏡子時,一定是有光的情況,那麽鏡子裏一定有影像,而且這個影像千變萬化,是無常的。


    我們的心,也就是佛性,原本是不生不滅的“常”,但處於世俗社會中是,被外境所染而“無常”,心動則行動,所以萬物變化是“常”,怎樣變化是“無常”。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宇宙中萬物都在運動變化著,一旦絕對靜止,這個物體將消失,成以說“坐地不動八萬裏”,對於事物來說,變化才是永恒的,是“常”。


    行昌遵從慧能的話連夜逃走,投奔了其他寺院出家為僧,接受戒規,修行非常努力。一天,忽然想起慧能的話,便遠來致禮覲見請教。慧能說:“長久以來一直想你,到現在你才來呀,為什麽這麽晚?”


    行昌說:“上次承蒙大師饒恕了罪過,現在雖然出家修行,仍感到很難報答,所以,隻好立誌傳承佛法來度化眾生。弟子日夜研讀《涅槃經》,但未能通曉‘常’與‘無常’的涵義,希望大師慈悲為懷,為我解答。”


    慧能說:“無常,講的就是佛性;有常,講的就是一切善惡的分別心。”


    行昌說:“大師所說,與經文似乎大相違背呀。”


    慧能說:“我傳授釋迦牟尼心心相印的佛法,怎麽敢違背經文呢?”


    行昌說:“經文上說佛性是常,而大師您卻說是無常;一切善惡事物以至覺悟之心,這些都是無常,而大師您卻說是常。這些既然與經文相違背,必然使人轉而增加疑惑。”


    《涅槃經》的經文上是正反兩個方麵都講了,“佛性為‘常’,一切事物之變化為‘無常’”,這是立足於本源而言;慧能所說“佛性為‘無常’,一切事物之變化為‘常’”,這是立足於社會。“常、樂、我、淨”稱之為涅槃四德,是涅槃寂滅的理想狀態、原始狀態、最終狀態。


    我們知道大海水之原本是平靜的,但觀察海麵時永遠也不是平靜的,它的常態是無常的,波浪的高度、速度永遠是不同的,這是無常。同樣,一麵鏡子,沒有光線進來時,本源是暗的,沒有影像的,但當你觀察這個鏡子時,一定是有光的情況,那麽鏡子裏一定有影像,而且這個影像千變萬化,是無常的。


    我們的心,也就是佛性,原本是不生不滅的“常”,但處於世俗社會中是,被外境所染而“無常”,心動則行動,所以萬物變化是“常”,怎樣變化是“無常”。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宇宙中萬物都在運動變化著,一旦絕對靜止,這個物體將消失,成以說“坐地不動八萬裏”,對於事物來說,變化才是永恒的,是“常”。


    師曰:“<span ss="c_r2">《涅槃經》,吾昔聽尼無盡藏讀誦一遍,便為講說,無一宇一義不合經文。乃至為汝,終無二說。”


    曰:“<span ss="c_b1">學人識量淺昧,願和尚委曲開示。”


    師曰:“<span ss="c_r2">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說什麽善惡諸法,乃至窮劫,無有一人發菩提心者。故吾說無常,正是佛說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諸法若無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遍之處。故吾說常者,正是佛說真無常義。佛比為凡夫外道執於邪常,諸二乘人於常計無常,共成八倒。故於涅槃了義教中,破彼偏見,而顯說真常、真樂、真我、真淨。汝今依言背義,以斷滅無常,及確定死常,而錯解佛之圓妙最後微言,縱覽千遍,有何所益?”


    行昌忽然大悟,說偈雲:


    因守無常心,佛說有常性。


    不知方便者,猶春池拾磔。


    我今不施功,佛性而現前。


    非師相授與,我亦無所得。


    師曰:“<span ss="c_r2">汝今徹也,宜名誌徹。”徹禮謝而退。


    慧能說:“對於《涅槃經》,我以前聽無盡藏尼姑念誦一遍就為她講說,沒有一字一義不合經文,一直到你來,始終一以貫之。”


    行昌說:“學生知識量很淺薄,請大師委曲開示,好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


    慧能說:“你知道嗎?佛性如果有常,為什麽還要說什麽善惡事物,以至說很久以前沒有一個發菩提覺悟心的人呢?所以我說是無常,正是佛說真實常的佛性。另外,如果說一切事物都是無常的,這是指每一事物都有佛性,可容納、承受事物之變化,而真實常在的佛性,一定有普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我所說的常,就是佛所說的真無常的意思。佛考慮到凡夫和外道將一切事物看成是真實存,而聲聞乘和緣覺乘又將真實常存的佛性看作無常,由此出現了常、樂、我、淨、非常、非樂、非我、非淨這八種顛倒的見解。所以,涅槃了義的教法中,破除這些偏見而清晰地說明什麽是真常、真樂、真我、真淨。你現在雖然依據經文之言,卻背離了經文之義,隻看到事物變化的無常性而斷滅事物變化的連續性,以及確定佛性隻有真實常在 這一麵的死常,而錯誤地理解了佛陀的圓妙微言,即指出了外物與佛性都既有無常的一麵,又有常的一麵。即使你念經千遍,又有什麽用呢?”


    行昌聽了之後大悟,用偈詩來表達自己的集會:“要堅守真心的無常,必須知道佛所說的恒常自性。不懂有常無常都是權宜方便之假名,就會在春暖花開的水池中撿得無用的碎瓦殘片。我現在不再絞盡腦汁地用功,佛性自然呈現在眼前。若非大師相指點,我邊這點也不得。”


    慧能說:“你現在已經徹底覺悟了,可以將名字改為誌徹。”誌徹於是致禮感謝,離開了慧能的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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